《今夜不点灯:暴君,妾身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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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不点灯:暴君,妾身不伺候-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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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而王妃怀有子嗣之事关乎其大,拂晓愿为王妃向九爷解释。”
    蓉拂晓一字一言如股温流射入念沧海的心头,处在人人视北苍人为敌的北域,总算有个人愿为她说句公道话,她当真感激,可——
    “太医无需为沧海多言,清者自清。”
    她气若玄思,声音极低,相当虚弱。
    对于一个有心折磨她的男人,又何必搭上一个无辜者的性命?
    说她没有怀上身孕又如何,这又能证明什么?
    兴许原本就是他安排的一场戏,诬陷她怀有身孕在先,无情狠烈强占在后,最后再让太医说她小产,只是这太医却比他有良心,说了实话。
    “那王妃好生歇息,切记拂晓交待的话,勿要下床走动。”
    “……”
    脸向着床里,听着离去的脚步声,念沧海腿儿有意识地微微一动,立刻是扎心的痛楚,泪水就这么如断了线的珠儿落在枕上……
    心里千遍又万遍的咒骂着一个男人:端木卿绝,我恨你,恨你。
    ******************
    北苑苑外,三更半夜的月色下,玥瑶穿着夜行衣正要拿冬采给她备好的东西下手,竟瞧见眼熟的蓉拂晓从北苑安侯阁里缓步走了出来。
    她怎么会在这儿?!
    她可是她的御用太医,自入宫就只为她一人看病,那些个北苍送来的女人,抑或女婢都没资格让她来瞧,她这么大半夜的出现在这儿,难道……
    念沧海!
    那个教她憎恨的名字一下子闪现脑海,玥瑶心下一个怒然,收起东西,躲在暗处,等着蓉拂晓走了出来后,悄悄的跟在了她的身后,回到她太医院。
    她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寝屋,而是在御药房里忙乎着。
    是念沧海病了?
    玥瑶站在门外,心里不知觉的泛起一丝期冀,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也就不老她亲自出手了,想着,她敏捷地脱下自己的夜行衣,佯装病痛难抑的在屋外呻/吟了起来。
    她坐在门边敲着门,听到动静的蓉拂晓立刻跑来打开了门,“嗬?郡主,你怎么了?”她扶着她站起,一手抚着她渗着冷汗的额头,将她搀扶到了屋内坐下,“蓉太医,你是不是在忙?玥瑶是不是打扰你了。”
    玥瑶扫了一眼桌上放着的诸多干草药,蓉拂晓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身子立刻挡在她的跟前,“郡主,你脸色苍白,是何病犯了,怎么不叫丫头过来,自个儿跑来了?”
    “呃……好像是寒疾复发,夜半难受得很,不想惊动丫头们就自己来了……”
    
    玥瑶随口扯了个借口,心里是一阵怒骂,这女人是故意的么?。
    为何不答她的问题,为何不告诉她在为谁在调配药方。
    要说这女人本来就沉默寡言,为人谨慎,从不多言,要从她的口中套出什么,肯定绝非易事。
    寒疾么?
    玥瑶岔了神的时候,蓉拂晓一直睨着她,其实方才扶着她的时候,她一手握着她的手腕时便为她悄悄把了脉,那脉象虽然紊乱,但不是病痛所致,而是点穴封住了穴位造成血液倒流产生所致。
    何况她的寒疾有洛太医照料,理应早就好了八/九成,怎会夜半突然发作?
    ******************
    “寒疾发作事大事小,郡主怎可如此轻率,来,快来这边躺,先服下这颗药,拂晓这就为你去熬制药汤。”
    蓉拂晓将错就错,没有揭穿玥瑶的谎言,将她扶上屋内的木床躺下,转身迈出屋子走向炊事房。
    哼!
    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找答案——
    见蓉拂晓走远,玥瑶吐出假装吞下的那颗药,立刻从床上跃上,来到桌前看着那些还未配好的干草药,她常年服药对上百种草药都已熟知,可眼下拿起放到鼻下闻了闻的草药和平日她大大小小的病状都毫无关系。
    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养胎所用?!
    九哥既然在朝上认下那孩子是他的,那必定会让她安心养胎,他那么疼爱她,当然不舍让男太医再和她靠近,找蓉拂晓合情合理……
    该死的,这药会不会和洛太医给她的药相冲?
    要是让念沧海真的怀上九哥的孩子该怎么办?
    灵眸一转,所谓除草要连根,玥瑶从怀中拿出了什么撒在桌上的药中,唇角随即勾起一缕歹毒的笑:念沧海,你瞧,就连老天都不帮你呢。
    她攫着狡黠的笑靥,在蓉拂晓回来之前跑出了御药房……
    ******************
    接下去的几天,就像蓉拂晓说的那样,念沧海只能就这么躺在床上,连一个坐起身都能痛得她额上冒出层层薄汗,不过纵然她痛死在床上,那个施加她痛楚的男人却从未出现。
    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连空气都寻觅不到他半丝气息。
    “自找罪受。”
    静谧的屋中,突现一道突兀的冷声,靠在床头的念沧海一个侧首就看到迦楼抱胸倚在大开的门边,一袭浅蓝的衣衫衬着侧影玲珑矫捷,“迦楼……姐姐?”
    她迟疑地低喃,不知道还能不能叫他姐姐,因为那身衣衫不是女子裙装,而是男儿锦袍。
    就连发式都变了,高高的马尾扎起,脸上的胭脂粉末都不见了踪影,俨然一个如阳朝气的少年,就好像成了另一个人,同样的俊美,不一样的秀丽。
    当迦楼脚步来到榻前,念沧海是傻傻的挪不开眸子,如同在看一副绝世名画一般凝着他。
    “你这是养胎呢,还是养伤呢?”
    迦楼微微俯下身,似挖苦似调侃的问着,只有这冷冰冰的傲慢语调没有变,念沧海竟是一个失笑出声,只是表情却不含半分笑意,相反眼角点点湿润了起来。
    她并没有闲情和他斗嘴,“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死没死啊。”
    迦楼毒舌的说着,眼神却早在见着她眼角的泪时,心里狠狠一个抽痛——
    他还在生她的气吧?
    “死了又怎样,活着又怎样,我的事不用你再管了。”
    念沧海别过头去,不愿自己不争气的泪水落入迦楼的眼里,她就像个被丢弃飘零的小可怜,一直纤细修长的玉手伸来就扳过她的下巴,“看着我!”
    他的强势不容人拒绝,念沧海的泪应声掉了下来,“别碰我!”
    ******************
    她倔强的抬手挥开,可被她重重打了一下,迦楼的手却是纹丝不动,修长的指如流沙在她的面颊上摩挲,抹去那道道落下的泪水,指腹的轻触温暖得好像亲人的安抚。
    惹得念沧海再也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多日的委屈苦楚在一瞬间里爆发,她抽泣着靠倒在迦楼迎上的怀抱里。
    “迦楼姐姐……迦楼姐姐……”
    她像个孩子似的无助的一声声叫着他,只是那个称谓和时下他的装扮显得是如此可笑。
    可一时半会儿,他又能让她叫他哥哥不成?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迦楼唇瓣勾着自嘲的苦笑,“离开吧……我说过了九爷不会放过你的,即便他答应了让你诞下孩子,这个孩子也活不到诞下之日。”
    “不……我不走。”
    “你还想倔到什么时候?连这条命都搭上么?”
    迦楼握住念沧海的双肩,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要她好好呆在他的凤雀搂里,她不要,这才过了几天,他看到的又是那个支离破碎的她,甚至比那个时候更糟。
    她的身子……他瞧她连动一下都痛得紧皱眉头,连床都下不了。
    “……”
    念沧海有口难言,如果可以,她当然会逃,也许早已逃到端木卿绝永世都别想找到她的地方,可是这里有她没有完成的使命,还有小幽的性命。
    她逃不了,也不能逃。
    ******************
    “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少跟我装糊涂,你来北域到底是为了端木离偷取什么?!”
    原来能读懂她眼神的除了端木卿绝,还有眼前这个叫做迦楼的男人。
    她可以告诉他么,他可是那个魔鬼那一边的人。
    念沧海陷入沉默,双眸跳动着数不清的挣扎,久久……
    “如果……如果我要的东西等同于端木卿绝的性命,你会告诉他么?”
    同样,迦楼陷入了沉默,寂静的相对中,他仿佛能听到她不安的心跳,念沧海的确在不安,逐分逐刻递增的不安着。
    她不能相信自己就这么告诉了他,只要他告诉端木卿绝,不论是她还是小幽,注定客死异乡。
    “你想要的是——丹书铁劵?”
    迦楼冷冷的问道,他怎会猜到她想要的就是丹书铁劵?那声音听不出高低起伏,更听不出他的丝毫情绪,他是在恼怒她根本是个不值得同情的细作,还是……。
    念沧海沉默亦堂皇,而那恰恰正好是最好的回答。
    “你想要这个,我可以为你偷来。”
    就像幻听了一般,念沧海傻傻的眨巴着湿润的大眼,她听到了什么,他要为她偷来丹书铁劵?
    听错了……
    是听错了吧?
    ******************
    “傻女人,我可以把你这个表情当做是受宠若惊么?”
    迦楼用力捏了下念沧海的下巴,菲薄的美唇勾起一轮妖冶迷蒙的笑弧——他是当真的?
    他是故意扮深沉教训她在先……他从未真的生过她的气?
    念沧海一手覆在他的手上,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迦楼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丹书铁劵不是普通之物,如果你被端木卿绝抓到,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有心为她偷取,她自当感激,可要他搭上性命,她不要。
    她眼中为他的担心他捕捉的滴水不漏,俊逸不凡的脸孔迟缓的俯下,越来越迫近她的唇前,念沧海恍然有个失神,虽说亲昵的靠近和拥抱早已不知几多次,可他以这英挺的男儿身还是头一遭——
    心口不知怎么了,扑通扑通的跳得没个安生。
    “谁说我会白白帮你?”
    迦楼纤白的手儿宠溺的捋过念沧海的面颊,修长的五指滑入三千青丝,他以额抵着她的额,他的触碰、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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