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无人敢与他为敌,先帝更有意将皇位传位于他,身为太子的太上皇看出皇太祖的意图,便痛下杀手,弑父在先,又篡改了遗诏,一并登上皇位,并将他驱逐北苍,幽禁北域。
当然,这些流言蜚语都无从佐证。
只是那之后朝政内都在说北域王其实就是个被妖魔俯身的邪,此等的谣言是长久不衰的。
因为,北域曾是传说中妖魔肆虐的邪土,自古都无人敢靠近。
然而二十年前,是仅有十一岁的北域王带兵开辟了那片新地,还一手建造起足以比拟皇城的帝都,若非邪力相助又岂能做到这些。
原本自太上皇登基后,北苍完全断了同北域的任何联系,可边界几次三番受到外族侵扰,太上皇便派遣了不少大臣去北域同北域王和议,希望借由他的骑军助北苍一臂之力,从此归好。
但派遣去北域的每一个大臣的下场不是死就是疯,死的断臂残腿,无一全尸,疯的那几个是只要一听到“北域”二字就狂性大发,自残自虐!
一边还喃喃自语说亲眼看到那个男人嗜血,残暴——
以饮处子血为生,以杀戮人命为乐。
红墙金顶的皇宫之中,深长的回廊由鲜红的血液铺成,壁面上是一具具被抽干血液的女尸。
夜色下,茭白的月光打在血色的池面上,一朵朵盛开的血莲会食人。
寒凉惊悚的狼嚎响彻天际,毒蛇盘旋在梁上,豺豹垂涎在屋外,动一步,走一寸都是死。
“小幽,你说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么,世上真的有那么可怕无情的人?”
念沧海站在门边,望着蔚蓝的天,微微蹙着眉,淡淡道。
若是依靠那些词汇的联想,恐怕浮现脑海的就只能是个面目狰狞恐怖,长满獠牙,似妖似人,满口是血的魔鬼,足以教人不寒而栗。
“所以说小姐,咱们要带点纸钱上路,好歹到了阴曹地府,也能做个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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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厌恶女人
“所以说小姐,咱们要带点纸钱上路,好歹到了阴曹地府,也能做个有钱人!”
念沧海侧眸朝床榻边瞥了一眼,只瞧小幽抹着眼角儿,正儿八经的正打点着整整齐齐堆在床榻上的一捆捆纸钱,呃……这丫头,是来真的呢。
“你啊,还真是长志气呢!”
走到她的身后,一个爆栗落在她的小脑袋上,十多天不好好养病,这都是在瞎忙什么。
“哎哟,小姐,你想想好好的一个人被说的似魔如妖的,就算不都尽然,可不是也有句话叫做空穴来风未必无音么,知道么,那些传闻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说那北域王独独钟情男色,讨厌女人,厌恶女人,已经到了见着女人就眼泛红丝,杀人如麻的地步,那狗皇帝以前就不知送了多少绝色美人过去,结果你瞧瞧有哪个是活蹦乱跳回来的,所以有点准备总是好的!”
小幽捂着吃痛的小脑袋,说的煞有深度,绘声绘色的就好像亲眼看到了那北域王食人不吐骨。
可有点准备……就是准备一堆纸钱跑到阴曹地府耀武扬威,光宗耀祖?!
钟情男色,憎恶女人么?
念沧海寻思着又眉头微蹙,转而睨了眼一脸凝重、犹若就要上沙场的小幽——
这丫头跟了她十年,她从没给过她什么好日子,如果此呈必将有去无归,她又有什么没理由自己去送死还要拖着这个小可怜——
“我说小幽,不如我半路放你离开,还你自由,好么?”
闻声的小身子当即一僵,面色跟着变了,“呜啊!!小姐不要小幽了,小姐狼心狗肺,小姐——不是人!”
小幽猛地扑入念沧海的怀中,又推又打,这力道一下下的教她腹间和背上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哎……要说她狼心狗肺,那这丫头就是没心没肺!
身子在痛,念沧海却忽地朗声失笑,“你啊,都说你这丫头脑袋不好使了,只见过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你倒是还要争着和我一道去送死!”捧起怀中任性哭闹的小脸,好看的杏眼凤眸深蕴着无尽的宠溺。
小幽泣着酸酸的鼻子,“我才不是那个冷血无情的狗皇帝,也不是冷酷无心的坏老爷,他们抛弃了小姐,是他们根本就不爱小姐,小姐怎么可以把那些混蛋和小幽相提并论?!难道小姐不知道,小幽……最爱最爱的就是小姐,最怕最怕的就是……和小姐分开,要是小幽不在,试问……谁来保护小姐?!”
小幽天真无辜的大眼哭得红红的,深处还凝着一股责怪。
念沧海心里迭起阵阵动容,她都不曾那样怨过恨过,她却为自己鸣不平。
自己到底是几世修来的福,得了这么一个生死不离的好姐妹?!
“小幽,那咱们就好死不如赖活着,有的活干嘛要死呢?!尘世之大,我就不信没有容得下你我二人的容身之所!”
念沧海刮了下小幽的小鼻子,旋在唇角的笑神秘又狡黠,小幽微微一愣,随即,“小姐,你的意思是——逃婚?!”
“嘘……”
念沧海赶忙捂住小幽的嘴巴,“呵,这可是抗旨,咱们要低调行事。”
所谓的低调就是天高皇帝远,只要出了皇城,谁都别想拦住她。
小幽点点头,两人四目交汇,随即默契一笑。
却不知屋外已然站着一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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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女人
御景秋进屋的时候,小幽正巧被什么人叫了出去。
他是来告诉念沧海皇上定下了送她出嫁的日子,就在明日卯时。
呵,那男人是绝了情的要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火坑!
御景秋本以为会看到她忧伤的脸庞,没想眼前的女子竟是超脱预料的淡定自若,看不出喜也寻不到怒,嘴角只露出点点鄙夷的弧度。
他这是在看什么?!
念沧海睨了眼仍没走的御景秋,从他从进屋开始,那目光就落在她露在衣外的脖颈和双手上,好像还一一掠过弥留在她肌肤上深浅不一的鞭痕。
“哼!收起那怜悯的表情,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假慈悲!”
念沧海露出气恼的冷眸,狠狠瞪过来。
假慈悲?
御景秋一怔,立刻收起眼底过分怜惜的光彩,他本以为他的眼神很收敛,却还是让她误会了。
“景秋若有冒犯,还望娘娘恕罪。”
屋内的气氛沉闷得就像万物停止了流走。
这个男人还真是奇怪,人人都说他杀人如麻,冷血无情,只是对她,他是一次次相救,还极尽保护。
念沧海凝着那歉疚而垂下的脸,明明是那混账的人,她却不忍心讨厌他。
说到底,她再怎么憎恶那个冷面兽心的男人,也不该迁怒于他,身在皇朝,身为臣子,他和她一样都没得选择。
今次一别,不知何时才有机会重见,或许就是永别。
将脸上过分决绝的冷色敛起,念沧海缓步走向御景秋,因为她还欠了他一句,“谢谢你,御大人,不过别再喊我娘娘了。”
俊美的脸孔抬起,映入眼瞳的是一张微微含笑的容颜——
耀目的冬阳透着半开的窗户,丝丝缕缕的撒在她白如雪的脸上,镀上的一轮淡金隐去了右边的脸庞,左边是一张不施粉黛,朝霞映雪的倾国之颜……
很美,她的笑一如初见,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从未改变。
御景秋敢保证这一刻的自己一定又看得失神了,几时开始他的目光总是情不禁的跟随着她,明知道不该,明知道不能,却又无法控制——
如果他能更好的保护她,那她是不是就不会被伤到此等体无完肤的地步?
眼神又落在念沧海身上还未淡去的伤痕上,深处是无尽的自责和怜惜。
“娘娘……”
“呵,为何你总是这么执念,我不是端木离的女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念沧海轻叹摇头,这个男人真的有点怪。
她倔强的架势却教他闻言一笑。
为何呢?
是敬畏她是皇帝的女人,亦或者是为了提醒自己,她是娘娘,他永远都不能逾越那条鸿沟?
御景秋并不太想知道答案,因为已经毫无意义,“娘娘,此行必当险象丛生,可不该有的念头,还是在今夜统统都打消吧。”
话锋一转,温柔的眼浮起一片慑人的冷光,“此话何意?!”
念沧海唇角的笑意顿然凝固,“失礼了,娘娘……”御景秋说着,俯首靠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只瞧那僵错的表情刹那吞灭了整张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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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的温存
深夜。
念沧海在心里将端木离骂了千遍又万遍,就连他祖上十八代都骂了上百遍,可愤怒的心还是不能得到平复,摊开紧握的掌心,是一个银色的小药瓶,里面装着不多不少六颗药丸——
“娘娘,小幽身中‘六月榴花散’,需每月服下一颗,才能阻止毒气攻心。”
该死!
端木离,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生!
念沧海一拳落在床柱上,只因,端木离早预料她定有出逃之意,便在小幽身上下毒,这药便是御景秋好心提醒后留给她的。
要知道这些药并非真正的解药,六个月之后就是再多一颗也保不住小幽,但她追问御景秋如何才能得到解药时,他只是说到时皇上自会找她。
哼!等那出尔反尔当家常便饭的畜生找她,那小幽的命早就踏上黄泉了!
念沧海耐不住性子就从榻上跳起身,明日就要出宫,她今夜就要问那他要到解药,可刚走到门边,门却突然发出吱呀一声巨响,一道伟岸拢人的黑影闯了进来——
“谁?!放开我!”
念沧海冷不丁、措不妨的被那人抱了个满怀,宽厚的双肩,结实的胸膛将她紧紧桎梏,“海儿……”
“你……端木离?!”
单凭他播撒在她耳边的气息,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