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之初,吾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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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之初,吾本善-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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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这么磨蹭,坐好!”
  
  我被人丢进马车,还好那人心善,没把我往车板上扔。一沾到马车上的软榻,我立马顺势打一个滚,蜷进马车角落,吭也不敢吭声。若我的直觉不曾出错的话,在马车的另一个角落,有一道视线紧紧锁在我身上,眼神是无比的沉痛,哀怨,挣扎和愤怒。当然,这是我想多了,我怎么可能感觉的到呢,我又不是相国寺的致远禅师,据说只看人一眼,便能说出这人一生的命格。
  
  方才那么一滚,再加上原先就被吓了一吓,下腹隐隐开始抽搐。无奈之下,我只能尝试着挪一挪身子,试图换一个舒服点姿势。
  
  “啊——唔——”
  
  该死的忟青,本姑娘手肘刚撑地,这还没起身呢,你驾什么车啊!害得我,害得我。。。。。。
  
  “这位公。。。。。。公子,哦不,主上,我,我不是故意要爬你身上的。。。。。。”
  
  “恩。”
  
  那你倒是放手啊,你把手搁在我腰间,我,我,我,我痒啊!我欲哭无泪,又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将脸暗自埋低,希望他不要发现我是假冒的。“娘亲保佑,穗娘保佑,七哥保佑。。。。。。”我心中默念,双手将箍在我腰间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三、二、一。。。。。。逃!
  
  “不乐意在我怀中?恩?”
  
  我抖了抖,这尾音抬的,我还能不乐意么!闷闷点了点头。这哪是什么主上啊,明明就是猪手,还是咸猪手!你想占本姑娘便宜,为何要让我掰开你的手指呢,这都已经掰开了,你又收拢。感情是在耍我玩呢!不过,这话我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因为。。。。。。那双腰间的手,已经有一只开始不安分了。
  
  往上了,又往上了,你,能不能不挠我痒痒?你下手倒是快点啊,这么一丝一丝的游动,我。。。我。。。我。。。
  
  “噗哈哈——好痒,好痒啊。。。。。。”
  
  “。。。。。。”
  
  我赶紧捂住口,死死憋住不笑,低眸瞥见他放在我前胸下不到一指宽处的大手,心里恨得想咬人,却只能咬住自己手心,默默内伤。眼前之人,已经开始散发出万年难遇的寒流,冻得我打了一个颤,再打一个颤。可就是怎么也不敢把那只危险的手移开。
  
  “松牙。”
  
  我继续咬着手心,支吾着摇头,坚决不松,松了可是会出大事的。
  
  “松开!”
  
  我眼见着猪手大人伸手一把握住我下颚,然后把我因痛松开的手拿下。接着,他所做的事,比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气还骇人。。。。。。
  
  他竟然在我扑上去撕咬他之前,自己把手腕送进我嘴里。而我,竟然也一狠心,咬了下去,直至口中溢出血腥之味,他也不抽手,更不吭声。于是,我是真真被吓傻了。
  
  见我咬得过瘾了,他才轻轻拍了拍我脑袋,在我松牙的时候抽回手,及其自然的又放在了方才那个危险地带。我不由抽了抽眼角,又将头埋低了几分,盯着他腰间的配饰,不发一语。说起他那配饰,看起来甚是好笑。哪有人将棺材当配饰的,还是个畸形的棺材。啧啧,看来这主上的眼光甚是奇特啊。
  
  “那是我娘子亲手做的,你可知其意?”
  
  “。。。。。。”是你娘子又不是我的娘子,我怎么知道她是何意义?不过,能用棺材当礼物赠人的,你娘子还真不愧与你是同一家人。
  
  “我也不知,或许,是升官发财之意吧。”
  
  “我瞅着,是咒你死无安所才是!”哼哼,这么小的棺材,你怎么躺得下?我不由得瑟一番,自然忽略了眼下的情势。
  
  在我说出这句话后,他默然无语,冰冷之气渐渐地被死寂与绝望所替代。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又怪这时的气氛委实诡异,搅和的我莫名心酸,于是打算稍稍做些挽回。
  
  “那个,我。。。我胡乱说的,你娘子怎可能咒你呢,呵呵,呵呵——”
  
  “。。。。。。”
  
  那人还是沉默,只是放在我腰间的手收的越来越紧,我差点一口气缓不过来。我知道你想灭我口,可是,能不能来个爽快点的法子,这么憋着气,着实难受啊。我双手撑在他胸前,奋力推挡,尝试着得到一丝间隙,好让我换口气。
  
  “你说的对,她。。。。。。,怎会不想。。。。。。”
  
  他突然放开手,得到自由后,我赶紧一个打滚,离开他的束缚,猛的大吸几口气。呼呼的吸气声,盖过了他的话。我很想狗腿的上前问一问他所言是何,可是,在这钟千钧一发可能有此刻就没下刻随时都会被灭口的紧要关头,我怎么能被我的八卦心理所驱使?
  
  我又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堪堪将我的好奇心用绳子牢牢绑住。
  
  “过来。”听语气有些不悦,却已经相对平淡了许多,至少不再冻人了。
  
  我摇头,又往后退了退,这样的人,越远离越安全,这点我深信不疑。我退到马车尽头,又将后背贴紧马车壁,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尽可能拉到最大,然后我就开始自欺欺人,这样就安全了。
  
  果然,半刻钟不到,我就只能干眼对着伸过来的那只手,心里呼天唤地了半宿,也只能被拉进他怀中。“碰”的撞上他似铁一般的胸膛,我还来不及揉额角,手里就被塞进一个小瓶。
  
  “上药。”
  任谁对着这般无礼的“请求”,其实就是命令,也不会乐意替他上药的,不过,这伤确是我咬的,上药便上药吧。
  
  我哀叹一声,坐直了身子,手指轻轻捻起他的衣袖,将那只被我咬出血的手小心移到眼前。这次那人很是配合,还将手腕翻了翻,把伤处面向我,方便我上药。我吸吸鼻子,认命地握住白色药瓶,拔出塞子打算给他上药。
  
  “为何一直低头?怕我?”
  
  淡淡嗓音从头顶传来,我小手抖了抖,瓷瓶中的药粉也洒出了几许。不等不承认,我确实窝囊的怕他。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戳即中,我忍无可忍,把手中的瓷瓶猛的往他手里一放,听得他一声闷哼,心里不禁得意了一番。我抬起头,打算用聚齐起的怒气怨气以及少量的勇气直面眼前的主上。
  
  “额?”
  
  我噎了噎,这猪手,不这主上大人,长得也忒,忒好看了一点,比我七哥还好看。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如刀削一般的线条,似冰一般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此刻静静盯着我,我觉着,他那深不见底的眸子,比他冰冷的声音还要慎人。
  
  在我想逃之前,我及时扯回视线,看着静躺在他修长双腿上的玄色衣摆,突然计上心来,咧嘴一笑,悄悄向他的衣摆伸过手。
  
  “嘶——”一段,“嘶——”两段,三。。。。。。
  
  “你在做甚?”
  
  我很没骨气的又抖了抖,提起从他衣摆处撕下的两段布条,讪讪道,“包。。。包扎,包扎。。。。。。”
  
  “。。。。。。”
  
  见他不语,我松了口气,从他手中拿过药瓶,细细给他上了药,又给他包扎妥了。做完这些之后,我把瓷瓶还给他,就爬到一旁坐着,打算趴在膝盖上睡上一番。目前看来,跟这位主上相处,最不费神费心的,就数睡觉了。
  
  我打了个哈欠,头枕着屈起的膝盖,眯起双眼,盯着那人衣摆处被我斯到一半的布条,此刻正因马车摆动而轻轻晃悠着。我不由心情大好,自动过滤方才发生的一切,吧唧几下嘴,听周公大哥讲段子去了。依稀入梦之际,我不得不感慨,忟青这家伙,驾车技术还真是娴熟,除了不可避免的微小晃动,还未发生过颠簸呢。
  
  也不知怎么的,许是最近受惊多了,经不住折腾,这一觉睡的着实不踏实。总感觉有人勒着我,不让我喘气,偏偏我几次想睁眼都以失败告终。又不时有东西在我脸上游走,冰冰凉凉的,甚是诡异,可惜我无力抬手将它拂去。更恼人的是,耳边不时有人絮絮叨叨,说些什么“回来”啊“恨”啊“苦衷”啊什么的,吵得我晕晕乎乎的。最后还是手心隐隐发凉,一阵舒服感传来,我才最终得以安稳睡上一觉。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终于出来了,
我舍不得虐啊舍不得虐
乃们舍得莫?




☆、好娘子之圈圈六

  他抱着我下车的时候,我恰从梦中醒过来。迷蒙着双眼回忆了许久,又恰好抬眸看到了方才马车内那人的下巴,我才一下子惊得彻底醒过来。我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让他将我放下来,可是要说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吞回了肚中。因为,从醒来时我便已经感觉到了,本姑娘的右腿,非常不幸的麻了。
  
  趁着那人尚未察觉我醒来,我便又悄悄闭上了双眼。
  
  再次醒来之前,站在床边的忟青告诉我,我已经睡了整整一天。对此,只耸了耸肩,不打算多做评论,心里只想将我如今所处弄个明白。
  
  趁着忟青低着头的间隙,我伸出脑袋打量此间屋子。看屋中的摆设以及用具物什便可知道,忟青的主上,必定是非富即贵。那红木低案、檀木桌椅、玉石茶具、以及各种罕见的装饰物什,随随便便从中取出一件,便够我跟穗娘生活一辈子了。哦,说不定还能给二笨娶一房妻室。
  
  可是,我怎么觉着,越瞅越不对劲啊,为何我会对这屋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莫非,我真的是忟青口中的夫人,忟青从未认错人?可是,我从不记得我曾嫁过谁,穗娘也不曾于我提起我嫁人的往事,我怎么可能会是那人的夫人呢。
  
  “忟青啊,这是你家。。。。。。本,本夫人的房间么?”我揉揉有些发晕的头,坐在床上的身体微微向后仰了仰,靠在床栏上。
  
  “是,夫人。”
  
  我揉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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