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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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也逍遥-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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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望着宁卿的目光灼灼,似是在怀疑他这些话的真实性。若是宁卿这话只是敷衍,此刻他必然不敢,也叫不出这么一个女人。

宁卿无奈,只得咳了声,转脸向薛冷玉道:“可可,来见过陛下。”

都点名道姓了,薛冷玉无奈,只得走到宁卿身边,福了一福道:“民女宁可可,见过陛下。”

微低了头,心里倒不是很慌。宁卿这易容之术实在高明,若是连殊离也认不出自己,展风颂也断没有理由怀疑。

展风颂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女子宁卿会随时带在身边,看了一看,果然是个再平淡无奇的女子。不禁道:“宁兄,站在旧友的立场,朕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位姑娘,你这么带在身边,也未免不妥。”

以薛冷玉的性子,她既然不喜欢宁卿,对他的种种行为,喜欢谁和谁在一起,自然是不会有半点干涉的。可那淳于女皇,却怎么能容忍宁卿做出这种事来。便是真的念在这些年劳苦功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理由容他如此光明正大。

“公主大度,昨夜已禀明女皇将可可许给在下做妾,是以可以带在宫中。”顿了顿,又道:“在为昨日长公主遇袭,在下受了些伤,所以可可不放心,非得跟在身边照顾,我也拗不过她。只得让她在身边随了。”

那语气神态,完全是一副爱之极深不忍逆她一点的。便是再不应该的事情,宁可可抱着撒个娇噘个嘴,宁卿也就无能为力只能认命。

宁卿那一句公主遇袭让展风颂的一颗心砰的跳了一下,竟是没有听清他后面说的是什么,追问道:“你说什么,冷玉遇袭?有没有受伤?”

宁卿垂首道:“陛下慎言,幕渊只有一个长公主,并不叫冷玉。”

展风颂自知失言,放缓了神色道:“不知长公主遇刺,是否受惊。这幕渊宫中,竟然有人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宁卿道:“多谢陛下关心,多亏了莫国使者出手相救,长公主无事。刺客也已被擒拿。”

展风颂皱了皱眉:“这莫国使者,是什么人?”

便是莫国有什么使者来访,又怎么会遇到应该呆在深宫的薛冷玉?他刚见了淳于女皇的时候,便拐弯抹角的提了想要见上薛冷玉一见,可是淳于女皇也委婉的拒了。说是幕渊既已是收了聘礼,与韶吴定了亲事,大婚之前,两人是不能见面的。

这样的规矩许多地方都有。展风颂即是真心想要娶薛冷玉过门,倒还真不好违逆淳于的意思,便只得忍了。

而那莫国与幕渊不同,莫国并无女官,这使者就更不可能是个女人,即是个男人,又如何能见到长公主。

宁卿笑了笑,道:“这莫国使者,陛下也不陌生。”

展风颂一怔,心中想起一个极不愿想到的人名来,脱口而出:“莫不是殊离?”

那幕渊自己虽住了许久,可认识的人没有几个。认识宁卿同时认识自己的,更是少上加少。再见了宁卿那番神色,除了殊离,他心里再是想不到有别的人。

宁卿道:“殊大人是在寻臣的时候遇见长公主的,见长公主遇刺,便奋不顾身的前往相救。自己也受了些伤,长公主因心里内疚,被女皇特许,留在长公主寝宫养伤。”

薛冷玉听得心里暗自纠结,宁卿对展风颂说出这话,难道是想挑着展风颂去对付殊离?

展风颂停了宁卿的话,果然是沉了脸,不悦道:“宁兄,这长公主毕竟是女子之身,便是连朕在大婚前也不的见她。那莫国使者,便是两人曾经相识,如今也只是个陌生男子,难道可以随便进入公主寝宫?”

宁卿坦然道:“陛下有所不知,这长公主在幕渊向来有祭祀神职,何况如今大典在即,地位更是崇高,无人可比。作业即是长公主开口坚持,便是女皇陛下,也不好驳长公主的意思。”

展风颂缓缓吸进一口气,点了点头。这话说的不错,以薛冷玉的性格,既然见了殊离出现,那自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的,她看似平和,可强硬起来,却是任何人也不放在眼里。她在这幕渊国中虽只是个公主,如今却真的只怕是没有人敢将任何事情勉强与她。

薛冷玉对自己亲生父母本就无所谓,要真是惹得怒了,再不顾什么母女情分,真的就这样丢下一切离开,这样事情,只怕她也做得出来。

展风颂冷哼一声:“这也不放。长公主即是早有夫侍在前,再有一个,又有何妨?殊公子与朕也是旧识,这倒是省了许多事。”

展风颂心里郁闷自是不用多说,自己二话不说的散了那后宫三千,可没想到薛冷玉倒是一个接着一个得有了夫侍。可又好像怪不得她。这宁卿是从小便定的关系,由不得她要不要。而殊离是她真正的意中人,自己虽与她即将要有婚约,可向来却是她不情不愿地。

宁卿不能议论长公主是非,便只站在一旁沉默。薛冷玉心里狐疑着,又不便此时质问宁卿,更是只能老实的在一旁待着。气氛一时沉闷的让人窒息。

良久,展风颂一口喝了杯中酒,道:“宁兄,那时在倾国倾城,我们三个也曾把酒言欢。今日难得有这机会,以我的意思,倒不如喊了殊离一块,也不用在这样拘束地方,便去了你的院子,大家喝个尽兴,不醉不归,好好叙叙旧情。”

薛冷玉心里苦笑,要是那样,倒也热闹。索性自己也露个脸,长痛不如短痛,有什么纠结不清的事情,大家摊开来说个明白。爱恨情仇,恩怨过往,不如大家坐下来一次解决。好过于这日日的茶不思饭不想,大家都烦恼。

宁卿却不如薛冷玉的愿,他淡淡道:“还请陛下见谅,昨日长公主遇袭,在下也受了伤,身子不适。请陛下体恤,过几日等伤势好转,再陪陛下一醉方休。”

展风颂看了宁卿半晌,终道:“也罢,宁兄即是不便,朕也不会相逼。免得可可姑娘心里怨恨于朕。”

说着,看了一眼薛冷玉,心道这女子长的虽然不能入眼,却倒也够镇定。站在一旁相候。

宁卿道:“陛下说笑了。宁卿身体本不足惜,实在是墓园近日事务繁多,怕是身子不适会力不能及。陛下在幕渊想来不会一两日便走,等宁卿伤势稍好,定不辜负陛下一番美意。”

展风颂对宁卿,本来心中也是十分不快的,即使没有置于死地之心,难为一番却也难免。可如今宁卿一上来便明确表了自己态度,倒让展风颂对他的敌意无影无踪。

2楼

展风颂细看宁卿神色,虽然依旧如往日那般淡定自若,那脸上却真是有些苍白失态。知他不是玩笑,便也就道:“即是如此,宁兄早些回去吧。朕在幕渊虽不便久留,七八日总还是有的,等宁兄身体康复,大家再聚不迟。”

“多谢陛下体恤。”宁卿道。

当下,便再不谈此事。宁卿也在展风颂下手处坐了,两人只拣了些无关痛痒的,什么两国民俗风情,过去的趣事轶事,客套往来了一番。酒也不过略喝了两何不 ,便要散席。

展风颂是贵客,虽然有着一丝强迫认可的成分,却仍是不可怠慢。自是已经安排了极好的住处,宁卿坚持着先将展风颂送回下榻之处,这才回了自己院里。

送展风颂时,薛冷玉见到院中隗裕迎出门来,依旧是冷冷淡淡的一副表情。对这个拆穿自己逃跑计划的男人撇了撇嘴,各为其主,倒是也不能怨他。

回了自己院子,薛冷玉心里一路盘算着怎么问宁卿这事情,谁知关了门,还没等自己开口,宁卿先笑道:“憋着很难受吧?”

宁卿既然明白,薛冷玉也就不掩饰,有些不满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自己不喜欢长公主,让展风颂不要仇视你,这我能理解,这个时候你这么做也是对的,可你何必非要把殊离说出来。”

宁卿淡淡道:“我不说,展风颂便不知道了吗?”

薛冷玉给问的一怔,是啊,展风颂可不是三岁小孩,即是进了宫中,自是会去打听淳于彩的一切事情,能不能打听到长公主是假姑且不说,殊离住在她寝宫这事,却是必然很快便会知道。

虽然这样想了,可还是不悦道:“就算展大哥一定能打听到,可毕竟没有那么快吧。”

“早一天迟一天,有什么不同?”宁卿道:“可可,我知道展风颂和殊离,你必不愿见到他们任何人受到伤害,可是这个时候,假公主一日不除,势力便会壮大一分。如今我在女皇心中,已不是那么值得信任,如今能指望的,只有他了。”

薛冷玉说不出话来,宁卿虽然从未说过与殊离敌对的话,可是如今这局势却是日渐明朗起来。

没有理由去指责宁卿的做法,薛冷玉憋了半天,终究只能长长的呼出口气:“宁卿,我想见见殊离。”

“好。”宁卿道:“不过今日晚了,怕是不便,等明日白天,我找机会单独约了殊离前来,或是将假公主支开,再让你们见面。”

知道薛冷玉心中,自始至终难放下那个男人,不管殊离是怎么样心思,这一面不见终究是不行。想了想,道:“可可,明日见面,若是……若是殊离并不如你心里想的那样,我希望你别做傻事。”

“傻事?”薛冷玉一愣,随即笑道:“宁卿,你认识我这些日子,我什么时候做过傻事?”

她明白宁卿的意思,怕是她为了成全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而放弃自己。可这种事情,在她生命里,却是怎么样也不可能的。

如果殊离和她一般,那么所谓国家使命,她可以毫不犹豫的便丢了一旁再不管它。可若不是,自己也不会傻得任由摆布。

宁卿面色却不是那么好看,这些天他最担心的,便是这事情了。殊离这样的男人,可以有痴情,可那痴情在事业面前到底有多重,这却是谁也不敢说。薛冷玉若为了他放弃江山,这也就罢了,若是心灰意冷的连自己也放了,那确实不值。

苦笑了笑,不好说出口。昨天晚上,薛冷玉岂不是一时想不开,差点做了傻事?

薛冷玉见他欲言而止的神情,猛地想到了他言下所指,脑中轰的一下,脸上一红。逃一般便进了内室。

“我先睡了。”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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