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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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啊孩子- 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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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算可以的了,下个月能收回的有揭鹏公司的240万元,宝安销售公司的300万元,其它划回的钱就要考虑后一个月的任务了。这样,我们怎么也说得过去。”

说到这里,夏天看看两个部下,都表现出对自己多年的上司的信赖,夏天也是悠然自得地看着车外的景色。

夏天回到支行后,正巧郝文婷律师来到支行。她是应了几天前胡辉跟夏天说起,想见一见她,正巧今天路过这里,踏足支行准备见一见新上任的胡行长。怎奈胡辉压根儿就没有来支行。而夏天又没有胡辉的电话号码,于是,夏天来到陈作业办公室,对陈作业说:“郝律师来了,要见胡行长。你联系一下胡行长,看他来不来支行?”

陈作业放下手中的工作,当着夏天的面,打通了胡辉的电话,对他说:“胡行长,我是陈作业,老夏跟我说,你约了郝律师,现在她到了支行,今天你来不来行里?”

胡辉说:“我一会儿就到。叫她等一下我。”

陈作业说:“好的,我叫老夏告诉她。”

半个小时后,胡辉来到支行,夏天将郝文婷带到行长室,向胡辉作了介绍,随后退出了行长室。临近下班时,胡辉又把夏天叫到行长室,满脸不高兴地对他说:“老夏,郝文婷要来支行,你也不提前告诉我,这样搞突然袭击,害得我两头跑。”

夏天解释道:“我是前几天在你跟我说了要见她之后就跟她约好要来支行的,但是,不知道她今天下午会来。我也是刚刚从宝安回到支行,她就来了。”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几个保安来到行长室,对胡辉说:“胡行长,我找了你一天了,你来了就好,我们正要与你理论。”

夏天看看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起身与胡辉告别,离开了行长室。过不了一会儿,胡辉便与支行的经警保安谢友、王卫争吵起来。

原来,胡辉上任之后,一直把裁员进人作为自己扭转乾坤的灵丹妙药。他不单单瞄准了支行产品开发部、资金信贷部的岗位要来个大换血,而且对作为市民银行“招牌菜”的夜间银行服务来了一个大刀阔斧的动作——坚决取消。这点导致陈作业的坚决反对,但是,不管陈作业如何反对,胡辉就是不为所动,他的算盘是这样打的:“陈作业是昨日黄花,他越是反对得起劲,便越说明我有料;况且,我取消夜间银行服务,马上可以裁掉五名员工,这效益不就出来了吗?”

接下来,他的第二个裁员的举动也出笼了:精简办公室人员。

当初,办公室有一个饭堂,养着两个伙房人员和一个总务,担任总务的就是原湖贝服务社老总庄宇的老婆——没有多少文化的罗日娣。而饭堂的厨师也是自庄宇在位时聘请而来一直干到现在的。这饭堂自服务社时期开始,便解决员工的早、中两顿和保卫人员的晚餐。胡辉一来,马上让大家断了顿,要到街上的小排档买盒饭吃,当然让大家心里很不爽,私下里对胡辉意见很大。然而这胡辉是申一枫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唯申一枫马首是瞻,根本不理他人的感受。用谢友、王卫他们的话来说,胡辉就像一个烂头槌,根本不怕什么的了,完全不按牌理出牌。这不,炒掉了厨房总务等三人后;他又在为申一枫未竟的事业在忙碌着:继续炒行警,这回轮到自上回狂炒保卫风波后,湖贝支行硕果仅存的最后两个保安——同是退伍军人和共产党员的谢友、王卫。与此同时,胡辉了解到办公室里管理车辆的黄蔓延与王显耀过从甚密,也决定弃而不用,把它调动到徐东海的产品开发部当发动存款的营销员。实际上也就是让他自生自灭了。这样,办公室在转眼之间便少了五个人,当主任的许爱群可谓是光杆司令了——就剩下一个平时跑跑腿、管管电的勤杂人员和几个保安。但这许老太婆没有唇亡齿寒的危机感,反而一个劲地唠叨自己的能耐。有些话,传到胡辉的耳朵中,让这位行长顿下兔死狗烹的狠心——这是后话。

话说军人出身的谢友、王卫偕同黄蔓延来到行长室与胡辉大吵大闹了一番,这胡辉深谙“教师怕柴木”的道理,看到与他可谓“一个半斤,一个八两”的同样不可理喻的谢友,和说话不慌不忙、有点军师之嫌的黄蔓延,胡辉终于做了小的让步:王卫可以再留用三个月,谢友在留用三个月的过程中,在保安与营销员中可以自行选择,如果营销员达到任务标准,可以留下来。而黄蔓延则一定要到产品开发部当营销员,因为办公室不设车辆专管员的岗位了。

三人无奈,怏怏地离开了行长室。

话说血管里流着土匪基因的胡辉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种儿,在支行因为他的改革而导致员工不满的时候,陈作业都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并没有尽心尽力地支持他。这使得他对陈作业的怨怼增添了不少。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要给他一点脸色看!我就不相信,以我的智慧制服不了陈作业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那么,怎样制服他呢?胡辉在行长室踱起了方步。

十几分钟下来,他在心里说:“有了,一是‘清君侧’,把陈作业赖以能呼风唤雨的基础拆掉。他现在不就是有夏天、谭飞燕、徐东海、申亚琼、戴友宾这些人吗?我可以分化瓦解这批人,让陈作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方略是:紧紧抓住谭飞燕,让她为我所用,脱离陈作业的影响,她如果能听从就提她,如果还与陈作业藕断丝连,便弃之不用;提起没有人情包袱的戴友宾来,让他对自己感激涕零,这样,我就抓到两票了;接着,利用许爱群压制夏天、徐东海,尤其是对于徐东海,无论是从群众基础,还是从工作业绩上看,处理他的时机已经成熟,要抓紧操作,以杀鸡给猴看;对于夏天则要断了陈作业与他的联系,让他们两人各为东西,各为自己的事在奔忙。这样,不怕陈作业不对我马首是瞻。二是要把裁员的动静闹大。这样,在支行人人自危,就不是一个、两个人的问题了,整个支行的员工人人都要为自己的饭碗奔忙;同时,动静大了,在总行那里对自己有着数。让上峰觉得我与王显耀相比,的确不同,而且,我在真抓实干,短短十几天,就把一个支行搞得见风有风,要雨是雨,果然不同凡响。”

胡辉打定主意,迅速行动起来,他先是找来任尔为,直观的感觉让他认为,此人对他是可以利用的。

任尔为诚惶诚恐地来到行长室后,两只大眼睛发出亮光,看在胡辉的脸上,谦卑地问道:“胡行长找我?”

胡辉看了任尔为一眼,对他说:“坐,不要拘礼。”

在任尔为正要没话找话的当口,胡辉说:“我这是第二次找你来。你看,支行那么多员工,很多人连第一次找谈都没有,而你却找了第二回了。可见,我对你的重视。”

任尔为受宠若惊,说道:“谢谢胡行长看得起我,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听胡行长的!”

胡辉看着任尔为的脸,听他说完后,不紧不慢地说:“听说你在支行呆的时间最长,堪称是湖贝支行的前身湖贝服务社的创始人,应该知道很多情况。上次,你是跟我打埋伏了?”

任尔为装作无辜的样子,说道:“上次是胡行长刚来,我也不知道您对王行长是什么看法,不敢造次。不知道胡行长要了解哪些方面的情况?”

胡辉看着任尔为着了道儿,对他说:“你本职工作的事情,夏天、王显耀、陈作业他们真实的一面,都可以说。说得不准确没有关系。”

任尔为的两个大眼睛看到胡辉真心希望他说事,于是,他款款说道:“平心而论,我在这里,——怎么说呢——是一个不是很走运的人:当初,在服务社筹办的时候,我是几个筹办人之一,当时,几经辛苦,要开业了,社的头儿定我为信贷经理,并印好了名片,但是,庄总的同学介绍了徐东海进来,捡了个现存的信贷经理,把我派到办公室打杂,搞了两年;好不容易在市民银行接管后,来了王显耀,我花了一些功夫,到了夏天领导的信贷科,工作干得蛮不错,全行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就不见支行重用我。甚至不管群众评价多高,每年的先进都没有我的份。你说我是不是不走运的人?”

胡辉没有正面回答任尔为的讲话,反而问道:“在支行,你的资历比夏天老,如果没有夏天的话,支行清收旧贷款的工作你能开展起来吗?”

任尔为觉得这话问得突然,但也是一个机会,说明胡辉可能不用夏天了!这是一个多好的机遇啊!终于可以摆脱夏天了。于是,他略作思考般的沉吟,答道:“夏天平时的工作,主要在出谋划策上面,并没有跑很多的点。四年下来,他的那一套我也掌握了不少,而客户的熟悉程度,我还比他更加熟悉。”

胡辉一听,心里一喜,问道:“夏天最近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任尔为注意到胡辉问话中的“反常”两字,估摸着这新来的行长可能要给夏天难堪,迟疑了一会儿,看着胡辉的脸色,嗫嗫说道:“他最近工作还在做,就是私下跟我们说,要注意均衡的问题,譬如,这个月完成任务比较好,就要考虑下个月是不是也能完成,因此,就会把收回的贷款放到下个月考核。”

胡辉问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任尔为说:“我也不知道。据说是与当事人,包括我的责效工资有关系,但是,他心里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我就把握不准了。”

胡辉说:“这件事情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说明他的心跟我不同,劲没有与我使在一块。”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问道:“你长期与王行长、陈行长打交道,你发现了他们的什么奥秘吗?”

任尔为显然对胡辉的信任当成了一次机会,说道:“王行长在清收工作中主要依靠夏天和那个聘请来的郝文婷律师,郝律师后面还有一个陈大伟律师,他们是收费的。我们的案子交给他们,连法院都有很大意见,当要找他们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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