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才的花花情史 作者:深井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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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的花花情史 作者:深井冰糖-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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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怕别人看出什么,陶令华只好回头向屋里喊了一声:“姐,我出去一会。”
  屋里传来一声:“早点回来。”陶令华就像衣服被火烧了一样,赶着拉着穆启转到一个无人的小胡同,低声骂道:“我和你没关系了,你再来纠缠,我就喊的人都知道!”
  穆启微笑不语,看陶令华在那里心虚气喘,只是把折扇在手心里慢慢地有节奏地敲着,心里知道,这个小家伙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总会屈服的。在一起一年多了,陶令华一直是个温柔如水的性情,就算这次惹他生气,总会哄过来的。
  陶令华骂人的话也就那几句,脏字都不会说,所以,半柱香之后他就闭嘴了。穆启见他不说了,接着拉住他走。陶令华见大街上人多,只好软化道:“你放开,我跟你走还不行吗?”
  穆启笑眯眯地放开了他的手,不怕他不跟来。
  只是堂堂的六品京官,新晋的进士老爷,身边总是跟着人的,穆启这是费了好大心思才在白天腾出时间来,不能浪费了。
  走着走着,陶令华狐疑了,这怎么是往江边去的路?江风都吹到脸上来了,潮湿的,带着咸腥味道。码头上人来人往,穆启倒是不怕别人认出来,因为他穿着很一领半旧的蓝布直缀,又没带人,看上去就是个游玩的士子,自然没人当他是尊贵的进士老爷、朝廷命官。
  穆启走在前面,陶令华不肯同行,就跟在后面。
  曾经耳鬓厮磨,无比亲密的那个人就在咫尺,可是却觉得远在天涯。当然成家立业、传宗接代,这是天经地义的,无可厚非啊,但是你为什么说只喜欢我一个人呢?既然已经抛弃我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
  十六岁的陶令华还没有那么多的阅历,有点钻牛角尖了。
  走到码头上,立刻就有船家上来搭讪,请他们进去,看来,是早有准备啊。穆启没要船工,自己划。他们自小在江边长大的,凫水划船什么不会?
  陶令华现在还是不想撕破脸,好说好散吧,低着头弯身进舱去。
  舱里倒是很干净,有个小桌,桌上有酒菜。还真是有准备的。不过陶令华打算这次把话都说清楚,从今而后再也不要有什么牵扯了。
  江上水波荡漾,天气不是很晴朗,有丝丝缕缕的白雾牵绕游船。游人不少,从船窗望出去,岸边风光旖旎,很是养眼。
  都说富春江景是奇山异水,天下独绝,陶令华自小生在此处,见的多了也不觉得稀奇,只是倚着舱壁想自己的心思。
  穆启随后进来,挨坐在陶令华身边,手轻轻攀住他肩,探过头细细看他,嘴里喃喃地问道:“怎不穿我前日给你送的那件玉色袍子?那个最衬你了。”
  陶令华像看怪物一样看了他一眼。
  穆启叹了口气,拿过陶令华纤长的手掌摩挲,无奈道:“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要闹到几时?我此来假期很短,再有个十来天就要启程了,我还打算回去就给你捐国子监名额,都说好了,你不走,机会不等人的。”
  陶令华不动不言。
  穆启扳过他头颈,轻轻在两片紧紧抿着的唇上吻了一下,额头相抵着道:“你真想磨死我啊?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
  “来,吃个蜜桔。”穆启叼着一瓣蜜桔硬撬开陶令华的玫瑰色双唇,想连舌头都塞进去。
  陶令华浑身颤抖,时隔一年多,还是无法忘记这么亲密的感觉,可是此刻觉来,竟然如此不堪。打定主意,微微张嘴,穆启大喜,连忙把舌头伸进去。陶令华上下牙狠狠一合。
  穆启“唔”的一声捂住嘴,眼泪差点下来。哭笑不得。
  这孩子,还真下嘴咬啊。
  看来暂时是哄不转了,回朝日子也近了,刚刚上任,总得做个样子给人看啊。可是这别扭的小家伙,也不能丢下啊,以后他要是考中了举人,交往的人多了,这般美色,人都是有眼睛的,总会有人注意到,万一被谁抢了去,可舍不得,一定要带在身边才放心。怎么办?难道弄个金笼子锁起来?唉,要真是鸟儿就好了。
  穆启在这里苦恼,手还攥着陶令华的纤长手指在摩挲不止,还是这么柔滑,真想把他整个人一口给吞到肚里去才放心。
  陶令华见他并没有别的话,用力抽出来,冷冷道:“没话说了吧?那我们就算说清楚了,以后我不想再有何牵扯。靠岸,我要回家!”
  穆启心里很快就有了计较,笑了一下,放开他,起身出去把船靠岸。
  陶令华飞快跳上岸,一阵风地走了。
  穆启看着那飘逸身影,手托着下巴,眼睛眯起来,另一只手在小桌上轻轻叩着,心里慢慢打算着。这一次,不带走他,自己这日子也没法过了,离别这一年已是极限,若是永远分开,大概会让自己想他想而死。大丈夫,叱咤人生,官也要,美人我也要,哼,看哪个能跑出我手心!
  想到这里,穆启心情好多了,用伤了的舌头舔了一下唇,嘶,还真疼。
  陶令华一边走一边用袖子用力擦嘴,都擦疼了也不停。刚才险些吐了,看来自己一退再退得来的只是屈辱,罢了,以后拼的名声不要,也不跟这恶心东西搭话了。
  心烦意乱地在路上走,这几天下了雨,路边有些泥泞,陶令华只好挑着路走。正好跳到路中间的时候,谁知前面来了一辆马车,马走的很快,水花四溅,陶令华想往旁边让,两旁都是水洼,躲避不及,马已到近眼前,陶令华吓傻了眼,动都忘了动,那马见眼前有人,停蹄不及,“咴咴”地大叫几声人立而起,就听见车里“咣当咕噜”,有人冲窗而出,踉跄了一下站在地上,有东西“稀里哗啦”地掉在了泥地里。车夫吓得连忙 “吁吁”大叫着勒住马,马蹄在地上乱踏了十几下才停住。车夫的心肝险些跳出来,大声骂道:“走路不长眼哪!找死呢?”
  陶令华这才缓过神来,羞的连头都没敢抬,赶紧向旁边让,给那车主和车夫作揖陪个不是,那车主人站在那里却道:“赵兴,说话客气些!”
  本来低着头,听那人声音清冽,话语斯文,陶令华倒是楞了一下,就抬头看了一眼,心里喝了声彩,这人生的真是丰神俊雅,一身蓝衫,如一棵竹般长身玉立,笑语温和,衣衫上的点点污泥似乎都变成了装饰,丝毫不显狼狈。

  第四章 胡林

  陶令华弄的人家险些翻车,连忙赔不是。
  那人却道:“小事,不必在意。”陶令华又忙蹲下帮着捡东西。
  大概是个敞口的小瓷罐子里盛着东西,先捡了瓷罐,很幸运没摔碎。
  “不过是几颗珠子,在下自己捡就是了。”那人倒是没有为难陶令华。
  陶令华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四处帮着找,幸而掉的地方没有水只有泥。找到了十一颗。那人笑道:“找不全也无妨,在下有事,还要赶路,先走了。”
  陶令华想这珠子看上去十分贵重,若是因为自己丢了,实在是过意不去,就说道:“要不您等一下,我再找一会?”
  那人想了想,答应道:“在下今日实在有事,若是仁兄找到了就给我先留着,等我回来再去找你拿回。若是实在找不到就算了。
  陶令华也老实说道:“我家住在县城的小井后街上,敝姓陶,名令华,仁兄尽管找我就是了。”那人也拱手笑道:“在下姓赵,行二,今天实在太急,改日再会。”说完挥挥手上车自顾走了。
  陶令华又找了一会,才在路边的一块泥洼中找到了那颗珠子,擦去了泥污,看那珠子碧色沉沉,他虽不懂玉,但是见过别人戴这种和田青玉,听说是极贵重的,珠子中间有个小眼,想是穿成串带在手上的。
  这年头男人带珠串的倒是很少,而且这人身上一股子草药的味道,不知道是身上带着药丸子还是正吃着药呢。
  见马车已经走的影子都不见了,知道赶不及,只好先留着等人家来要再说。
  闷闷地回到家。陶家大姐刚做完饭,见弟弟回来,抿了抿头发,笑说:“你储大哥给送来了一块肉,我做了红烧肉,快来吃,我还发愁你要是晚上回来还得热呢。正好。”
  抬头看姐姐,微微的汗意,真是芙蓉之色,陶令华心里沉重,这样才貌双全的姐姐,就被自己拖累了。
  只吃了一碗饭,肉也吃不多点,就进屋看书了。弄的陶令荷有点纳闷。
  晚上,陶令华去储信家里要了根红绳把那珠子穿了先戴在自己颈上,免得丢了,若是日后人家来了,再还那人就是。
  这几日过的倒还平静,除了韩赋跑来几次问功课,两人讲究了几天。只是这日韩赋又来的时候,却神兮兮地附在陶令华耳边道:“听说来的穆大人是你家以前的老邻居,这次来特意想带你去国子监念书呢,你要高升了呀!穆大人青年才俊,二十五岁就中了进士,上头又有靠山,高升是毫无悬念啊!”
  陶令华皱着眉头没说话。
  韩赋继续说:“听说那个胡大人甚是好色,这几日弄了好几个美人,吴老爷很不高兴,命令乡绅们谁也不许再进贡任何东西,否则就要重办。我看吴老爷烦胡大人的很。又不是什么正经下来公办的官,不过是来打秋风的。”
  陶令华只哼了一声,
  韩赋有点无趣,转移话题,问道:“哪,你要是走的话,你姐姐怎么办?安排好没有?”
  陶令华并没当真,心想,穆启就是想带自己走,自己不走,他能奈我何?因此只是嗤笑一声,自顾看书。
  韩赋说了半天说的口焦舌燥,只好停下来喝水,喝了一杯不够,又倒,把个大明成化年制的民窑瓷杯弄的咣啷咣啷响。还说,这春茶到底比不上秋茶味道好。
  “你消停些吧。”陶令华嫌他烦,忍不住插了一句,“春茶是苦,可是去火啊,秋茶你等过了白露再喝吧,有的喝还那么多话。”
  韩赋坐了半天无趣,要家去,陶令华巴不得他走,就送出来,陶家大姐也正好进门来,见弟弟送韩赋出来,笑道:“正好,你穆大哥来找你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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