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奇英传之古玉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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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奇英传之古玉奇缘-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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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劳动实践,以便体现劳动人民的辛苦耕作云云,因此希望请农家大伯行个方便,允许他们在此借宿几天。农家大伯欣然答应阿智的请求,同时请三人进家中喝茶且歇会儿。

“文革”期间,广大在校高中生和大学生一直响应毛主席“知识青年上乡下乡”的号召,坚持理论与实践结合的信念,一起来到农家村庄务实农活,体现农民艰辛,活出新一代青年学子务实求真的精神风采。而此时全国各农家皆热情欢迎“知青”的道来,并主动提供其食宿,情义甚殷,尊敬有加。及至“文革”完毕,热火朝天的“上下乡”运动才慢慢缓和下来;改革开放后,一些农村仍然时有实行,但规模已大不如从前了。

那农家大伯与他们安坐尝茶,又说自己女儿刚上后山找母亲,等她母亲摘了青菜便回。武清扯谈了几句话儿,眼睛无意瞥见左边不远的小茶几上的三本书,细看之下竟然有几分眼熟,心中不免“咦”了一声。这时又想起那大伯曾经自我介绍过,与心中之想竟有几分相似,不免疑惑顿生,只是碍于大伯与阿智这时正谈得来劲,不好贸然插话。

武清于侧静听了片刻,再也憋不住了,这才问那老伯:“赵伯伯,你爱女可是叫赵文兰,曾经在成都一中就读过的?”赵大伯心中感到奇怪,问他如何认识自己女儿。

武清这时高兴了,却未留意阿智向他打眼色。他打开“心锁”,谈起自己和赵文兰曾是初高中同学的事儿,回想旧事,怀念故情,不免说得眉飞色舞。

中国旧时的高中只有两年。武清一直有想过读完高二顺理成章就上大学,继续深造,却不想“文革”把个大学教育给“革”下来了,最终无法考了。那时他已无心留在成都,又加上在那风头火势之时,学生们的暴动情绪愈见高涨,暴力行为加温,他痛心地返回老家,于家中帮父母干些农活。可谓:两耳不问田外事,一心一意寄田园。

说话毕,武清向赵大伯道歉,说清楚他们三人来此地之意,也不说是为了寻宝冒险而来,知道说出来赵大伯也不相信,说不定反令他取笑;他只说是到处见识一番,以增见闻,以便寻工作机遇罢了;再者,还请求赵大伯随便挪个地方给他们住一宿,明天也便离开。赵大伯听他说得诚恳,只淡淡地笑着说道:“我不是答应过了吗?只看在你是我们文兰的同窗就更不该拒绝了。”

阿智这时憋红了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尴尬地低头坐在那里。阿年见了,拍拍他腿笑道:“赵伯伯已经答应了,他不是‘蚊子放屁——小气’的人,不会怪你的。”谁知他不说还好,阿智听了,两边脸更红了,形如把胭脂错涂面上的大姑娘似的,忸怩作态,如坐针毡,神色古怪异常。他暗暗叫苦,心中直骂阿年不长心眼,“狗吃猪食——乱插嘴”,以致此时自己只有“关公照镜子——自觉脸红”的份儿。

赵大伯见了因此说道:“年轻人初离故乡,一时住处无着落,着急的心情俺明白,这次遇上俺,俺听了也没什么,只是下次可不能再耍这样的小聪明了。咱农民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当,唯一靠的的还得是老实。你们年轻人都说老实是啥‘咸丰年代’的事,早早就落伍了。可这‘老实’偏像那‘万金油’,挪到哪里都行得通。你可别不信,我们那年代‘老实’就是最好的聘礼,我就是靠这‘老实’换来了牢实的婚姻。”

他一面说一面用手比划着,引得大家大笑不止,又说:“我的老伴从没有嫌我家穷的,她家当时也算富裕了。我问他为啥定要跟着我挨穷,当时她还笑着说,她不是看中我的‘老实’,而是看在我的‘老侍’的份上。我那时也一时没听懂,后来她戳着我的头笑着给我解释,说是让我老来仍旧老老实实的侍候着她,我心里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当然是她自己瞎编出来打趣的话儿。可见这‘老九的弟弟——老十(实)’,确实不容忽视的。”

大家又笑了一回,他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阿智说来,阿智只有诺诺点头。阿年一旁大笑,却是想起赵大伯的老伴那番调皮话来。

三人正说着,不觉外面忽然暗起来,随后一阵豆大之雨倾洒而下。赵大伯皱了眉头自语道:“兰儿她娘怎么还不见回来,就摘几棵青菜,应该可在下雨前赶回来的;兰儿也随后找她去了,可不是娘儿们因久没见聊起天来忘了时候?”

只见雨越下越大,其声如响枪,如千珠打盘,其势如破竹,如万马齐聚。

又见赵大伯疾步走进房内,转身拿了三把雨伞出来。武清见了抢上前替他送伞去。赵大伯也知道他担心自己因心急一时而乱了脚步,加之坡陡路滑不好走,因笑道:“那可麻烦你了,但你可记得文兰的样子吗?”

武清笑着直点头,接过伞便要去,却不防阿智这时说:“雨势大得很,我也一同去,看能帮上什么忙。”却听赵大伯说家中只这三把伞,他干笑一声又坐下来。赵大伯指着上山的路,嘱咐武清一路小心,沿途稍加注意便可找到她们。

武清答应着便撑伞而去。一出门只觉雨点猛敲击手中雨伞,走了几步,心中不免想:“‘大雨滂沱’,‘倾盆大雨’亦不足以形容其势了,非得杜撰‘倾海雨雾’、‘雨覆如瀑’这些词儿来比喻此场雨,亦不为之过也。”

忽觉下身冰凉一片,忙低头一看,只见雨水已上侵其膝盖。赶忙俯身,一手继续撑着伞,一手把裤子湿了的部分拧干些,这才卷起裤脚,心中不禁自责:“看你,真是糊涂,给什么冲昏头脑了。她不过是我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固然值得高兴,却不见得要如此激动,不免把二十年来的‘平湖秋月’的心境也弄得潋滟破碎,何苦来由?”

他自责一番后,又想:“四年多了,我还认得她,却不知道她还记得我不?忘记了也是应该的。一起读书时,大家似乎一句知心话儿也没说过?有的!有一次她掉了橡皮胶,我见了捡回给她,那时她就跟我说了声‘谢谢’,当时我红了脸笑着却不回答人。现在想来为什么那时就那般害羞,竟没有别人姑娘家来得豪爽。

还有一次是她的铅笔掉到我的脚前,我当时没留意,见她弯腰看着我的脚,我的心跳‘不鞭而疾’,却恰恰似那放脱了缰绳的野马。她叫我脚下留情,我心一慌,把她的铅笔笔头给踩断了。她捡起来只跟我说了句,‘坏蛋,叫你不要踩偏踩上去了’,以后也没跟我说话了。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我可以肯定决非是由于踩断了她的铅笔头的原因,她不是那样心胸狭窄的人,却是为什么呢?”

不觉眼前雨花飞舞,点点如星,凉意沁心,才走了十数步,心里又“忙”起来:“高一时她被老师‘钦点’为正班,而我是副班,那时坐在她背后。有时不免看着她的两条小巧玲珑的辫子发呆。心里总想着造物者是如何的多才多艺,在创造女孩们时赋予她们那般精致的辫子。这是极其自然而又富有创新意味的高超艺术的精心之作啊!造物者的思维是深邃玄奥的,我不懂得这辫子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也是理之当然的了。

‘上得山多终遇虎’,我又如何不懂这道理,却又是知错犯错,正如古人说:‘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中亡’,活该有那番遭遇。

有一次,我呆呆地看着那两条小辫子,不防文兰转过身来。她发现了我的古怪神情,跟我眼神一相触,脸蛋顿时绯红了;她霎时回转身,突然趴在桌子上,就没动静了,久久也不见抬起头来。

那一刻我的脸肯定比她要红,心里只想着:‘非礼勿视,非‘你’勿视,孺子不可教也。’这样想着,不禁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再看她时,只见她的身子动了动,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感觉到她肯定听到那一巴掌的声音了······”

孙武清心中正想着,眼球却不见动,定着神游离着地而走,抬起头时,只见前方茫茫一片雨雾,蒙蒙一团绿影,看不清黛眉山岚,看不见万里天空,但觉长空已经为崇山绿野所淹没,天再也不会是“空”,地却何其宽敞开阔。

正文 第四章 不期而遇天外缘

孙武清正漫天思想着,不防脚下一滑,身子一时失去重心,“啪”的一声,一屁股坐在泥地上,慌忙爬起,却又一滑,像一条泥鳅似的在湿泥中打了个滚。原来这地是一个菜地,种满了白玉碧佩般的大白菜,其中一棵还被他摔倒时“手不容情”地压扁在地上,以至于“白玉”支离,“碧佩”破碎。武清连忙从泥地爬起,捡了雨伞,又看了一眼自己裤子,不禁摇摇头,放开脚步往山腰走去。

缓步来至山脚,忽见天际突然呈现一个巨大漩涡,恍若天崩,似乎世界末日。伴着霹雳惊雷的临世,一个黑幽幽的大洞陡然挂于半空,与此同时,三个人影夹着惊呼声从天而降,有如神仙般飘然而至。武清见此情况,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再看清,却又似乎真有其事,不由吓得目瞪口呆。

只见一个黑色的物体摔在身旁,他上前捡起,发现那物体原来十分轻的,他单手抱过,撑着雨伞又呆呆地望向天空。却见那三条人影凌空翻身下地,似乎愕然一会,四处顾望,又闻其中二人向另一人大喝,随后那人冒着雷雨向武清奔跑过去,其余两人跟随其后,那速度竟如猎豹般快,瞬间即至。武清看清楚来人,只见先来一个长得年轻的长发少年,却万万想不到那少年竟然惊喜若狂冲他大叫:“爸爸!爸爸!真的是你啊!哈哈!我居然又回到现代了!”

武清咋听之下,不知所措,口中喃喃地说:“你,你说什么?”忽然发现追来的那两人从后偷袭,武清惊呼一声“小心”,大跨一步,双手把那黑色物体挡在长发少年身后。不知为何,他竟然对眼前这素未谋面的长发少年特别有好感,心内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两人一掌击打在黑色物体上,不但把黑色物体击飞,且将武清震得倒退十多步,重重地摔倒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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