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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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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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倒是口齿伶俐,答道:“回主子,师傅以身试药,要醒过来恐没那么快。”

轩辕菡点点头,侧头对身后的阎雷问道:“蓝墨那边怎样了?”

阎雷拱手道:“还在查。”。

他只微微皱眉,眯了眸淡淡道:“不能再等了。”

剑光四射,只将那竹叶扫得四飞五散,蓝墨被逼迫的连连倒退,只恼的咬牙切齿:“你这莽夫,怎就不好好听人说话!”秦泰刀下愈狠,只怒道:“妖女,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怪不得我!”

蓝墨被他气的面色绯红,转眼只见在一旁看着的小风,纵身一跃,只见银光一闪,手上的银鞭已经缠上小风的脖颈,秦泰身子一顿,举剑欲刺,蓝墨紧了紧手上的鞭子,冷着脸道:“秦泰,你再过来我便杀了他。”说着,用力一撤,小风顿时脸色涨红,只说不出话来。

秦泰额上青筋暴起,怒道:“你这个妖女!”

蓝墨不由抿唇一笑,道:“早这样不就对了。”随即神色一敛,道:”我可问你,你脸上的刺青是怎么回事?”

秦泰闻言不由皱眉:“这与你无关。”

蓝墨冷哼:“你若什么也不说,你们的主子可真是死不瞑目了。”被她用鞭子圈住的小风闻言不由跺脚骂道:“妖女,我们少爷明明就是你杀的。”蓝墨听他说得难听,只将那鞭子一紧,小风立即被勒的直咳,随即笑盈盈的看向秦泰,秦泰黑着脸颇不甘心的道:“我不是中土人士,我脸上的刺青是生下来便被族人刺上的,这是我们的习俗。”抬眼只见小风被勒的脸色通红,不由怒道:“妖女,你到底要知道什么?”

蓝墨眸光一闪,只问:“你可认识上邪下邪?”秦泰脸色一顿,看了小风一眼才咬牙道:“自然识得,他们是我们族的左右护法,只是右护法与左护法向来不合,一年前已经离开族里,我也是跟随右护法才来到这里。。。。。。”说到一半却是突然警觉:“你问这个做什么?”蓝墨道:“你既不是中土人士,可是如何识得慕容澈的,还对他这般死心塌地?”小风却突然咳道:“咳咳,我知道。”

“秦大哥犯了错,被他们护法责罚,是少爷救了他!”颈上一松,小风这才大口喘气,说完还不忘狠狠瞪了蓝墨一眼,骂道:“妖女!”蓝墨脸色一冷,扬鞭唬他,小风拔腿就跑,却被蓝墨有拽了回来,蓝墨问:“你犯了什么错?”

秦泰显然耐心并不好,只黑着脸说,“这与你无关。”

蓝墨冷着脸一哼,推开小风道:“我来只是告诉你,慕容澈的死与我们无关,你若真想查清慕容澈的死因,这世上只有我们主子能帮你,若是想通了,便来轩辕府来找我罢。”说完,只是一跃,那蓝影便很快消失在了葱郁竹林里。

“秦大哥!”蓝墨一走,小风便朝他奔过来,迟疑道:“咱们能信她么?”秦泰只皱眉看向远处,良久才沉声道:“或许吧。”

皇帝又派人送了御膳过来,极精致的用料,精巧的做法,看上去便让人馋延欲滴。拂影没有胃口,只朝那送膳过来的内监摆了摆手,内监见状,忙有撤了下去。

手中的尾戒精致而不多见,其上莲花错缕,栩栩如生,她一时难以断定那夜她遇到的人是否就是那个上邪,何况银色戒指任何人都可以戴,若是只凭一个戒指就断定是他,未免太过武断了。拂影直觉那夜的黑衣人与楼家那场

大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就这样罢了,实在不甘心。

正值子玉端着银耳汤进来,拂影心中有了计较,只道:“子玉,你去给我找一件宫装过来。”

她并不清楚上邪住在那里,只得去第一次遇到他的地方找他,那里依旧一片土匪之色,许因着是白天,并没有那晚诡异的样子,只见断瓦残垣,看着凄凉,她隐约想着若是这会子去楼府,只怕也应是这个样子,不觉在那里站了许久,一阵风吹来,掀起身上内监服的衣摆,只听杂草摇曳,满耳的沙沙作响。这时却听身后响起一声沙哑的嗓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拂影不觉欣喜的回过头来,过见上邪带着斗笠立在不远处,不由微微笑道:“我来还打人的戒指,因找不到你,只好到这里来寻你,不想倒是真遇到了。”上邪脸前薄纱飞舞,隐约看不清什么情绪,半响才听他淡淡道:“这点小事叫下人送过来就是了,不用劳烦夫人。”拂影一怔,未想他这般冷淡,一时不觉又写尴尬,他却朝她走过来,在她面前摊开手掌,拂影一怔,才将手中的尾戒放到他掌心,他只握了,却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转身离开。拂影见状忙在他身后喊道:“我有要事想请教大人,不知。。。。。。”

他只是身形一顿,只见薄纱下轮廓若隐若现,似侧了头对他淡淡道:“夫人是寡居之人,这般跑来找一个男人,是否太过不自重了?”拂影脸色一白,不由微微恼怒,上邪去转过身再也不看她,朝那草丛深处走去,拂影子原地立了片刻,只随后跟了上去。

上邪走到极快,几乎脚下生风,拂影在后面跟着,她近日身子虚弱,平日吃得也不多,没跑几步便气喘吁吁,偏偏他走的极快,眼看便跟不上,心下一急,脚步也愈加凌乱,身子不稳便跌到了地上,抬起头来,只见草丛杂乱,哪还有人影在。

拂影按住胸口低低喘息,正恼着,只见眼前突多了一双黑靴,她不由惊喜的抬起头来,果见上邪居高临下的站在面前看她,只沙哑道:“你要问什么?”拂影不觉璀璨一笑道:“我口中干涩,可否到贵府讨口水喝?”

竟是未想过那荒芜中别有洞天,她随他进了院子,只见朱栏楼阁,绿竹葱郁,倒像是平常官家的布置,见状拂影不觉笑了,走在前面的上邪只侧了头问她:“笑什么?”拂影道:“我只以为会看到外族风情,没想到大人竟是入乡随俗。”上邪闻言一顿,只是没在说话,这时隐隐听得不远处的楼阁之处传来一个清脆的宫女声音:“姐姐,主子快回来啦,你快些出来罢。”只见楼阁之上窗扇开合,一个女子轮廓若隐若现隐在那葱翠的枝叶间,那女子道:“我今日身子不便,怕是不能做午膳了,这次便劳你代我罢。”那宫女嘻嘻一笑,取笑道:“这可使不得,我做的主子怕是吃不惯呢!”里间那女子闻言不由嗔骂,那宫女咯咯一笑,扭身出得阁来,俯身正好望见上邪,不由“呀”的一声捂了脸又钻了进去。

因着离得远,两人的对话若隐若现,拂影隐隐只觉方才那女子声音耳熟,似在哪里听过,偏偏又记不起来,正好瞧见那宫女一脸绯色的进了屋子,不由取笑道:“怪不得这般隐蔽,原来大人是金屋藏娇呢。”

上邪闻言不觉住了步子,只一动不动的似在生气一般,拂影不觉尴尬的捂唇,住在这般隐蔽的地方,自然是不想让人知道,带她进来已是不错,她反倒得寸进尺,取笑起他来,越想越觉懊恼,不自然的解释道:“一时口误,大人莫怪。”上邪垂着的手不觉紧紧握起,胸口微微起伏,那脸前的面纱随风飘动,他脸上的轮廓若隐若现,他只背对着她看向前方,声音压抑沙哑:“我有什么资格怪你。”

隐隐的却觉里面隐藏着些许痛楚忧伤,让她不觉一怔,似是觉得听错了,拂影问道:“你说什么?”他却冷冷道:“没什么。”说完只大步走在了前面。

厅里倒是简洁干净,一旁朱栏临立,那旁边铺了一张毡毯,上置矮桌,通透的日光撒落,只觉窗明几净,拂影在那毡毯上坐了,边看着上邪起身给她倒茶边随口道:“大人那尾戒很是精致,怪不得大人随时都带着他。”

上邪只淡淡道:“那个不是我的。”

拂影闻言不由一怔,随即笑道:“想来是大人珍爱之人送的吧。。。。。。”还未说完,只见上邪重重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啪”的一声,惹得盏中水花四溅,落到他白皙的手背上,立即浮起淡淡的烫红,拂影顿时不再说,只尴尬的望着他手上的烫痕,迟疑着拿出帕子帮他擦拭,她白皙的指尖触到他手背上,他的手顿时一抖,只猛地推开她,狼狈道:“滚!”拂影被他推了一个趔趄,不觉也有些恼,倒是忘了初衷,赌气站起来就走了出去,上邪见状似要追过去,走了几步却又迟疑止住,这时身上突然一痛,他踉跄向前几步便痛苦的弯下身子去,头上斗笠顺势滑落,长发从头上披下来,遮住了半张脸,隐约听得细微脚步声朝这边走过来,门口处白色衣襟若隐若现,却原是拂影有折了回来,他忙忍痛喝道:“转过脸去。”

拂影被那声音惊得忙转过身去,仓促中只见他发下一块白皙光洁的额头,她只以为他的脸定也是满满的图腾才用斗笠遮面,却不想额上并没有图腾,正在纳闷,只听屋内传来极压抑的痛楚声音,忙隔着门关切问道:“你没事吧。”屋子里却是一片寂静,静的仿佛屋内那人并不存在,隔了片刻,只听上邪沙哑开口:“你进来。”拂影这才转身进得屋里,上邪已经戴上了斗笠,身子却依然单膝跪在地上,只痛得用手紧紧捂住腹部,拂影上前去扶他,他却抬手推开她,只低着头艰难道:“你去打开角落里那个矮柜,里面放着一个蓝底白花的瓷瓶,把它。。。。。。把它。。。。。。拿过来。。。。。。”拂影见他痛得厉害,也不敢耽搁,按他说的,果真找到一个蓝底白花的瓷瓶,端到他面前,问道:“是这个么?”上邪只点了点头,拂影拔去瓶塞,往掌心一倒,只见通翠的一颗绿色药丸,她怔了怔,他已从她掌心拿过来吃了下去。拂影也忙跪到地上扶住了他,因隔着面纱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得问道:“你感觉怎样?”

他却是不说话,看那个样子也是微微有些疲惫,拂影心中一动,迟疑问道:“你。。。。。。莫不是也食了生死不离不成?”上邪的身子不由一顿,知道:“不是。”却拂开她的手站起身来,背对着她哑着嗓子道:“楼拂影,离我远些。我不是你可以接近的人。”

拂影不由怔在原地,半响才勉强笑道:“原来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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