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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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如画-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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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停挣扎,眼眶中盈盈地蓄满了泪,却倔强地凝着,不肯落下。
  
  她看向宋之徽的目光都带着轻蔑:“你滚!宋之徽,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该死的是你呀!”
  
  ——妩妩,你就这么恨我,只可惜我就是死了,你还是不能够与他双宿双飞。
  
  宋之徽觉心痛,额角上一阵一阵“突突”直窜,心窝处“怦怦怦”乱跳。
  
  他灼热的眼神,只入神地投向顾妩,目光似有无尽的苦楚和懦弱:“我怎么会死?我当然不会死!我还有长长久久的大好时光,要与你度过!”他忍了又忍,不饶恕她想从自己身边逃离的念头,刻薄地吐出一句,“怎么,顾五小姐,这一会儿,不打算继续演戏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气过!
  
  她再跋扈,再嚣张,再刁蛮,他也纵容着她,任她气焰高昂地爬到自己的头顶作威作福,只是绝不允许她有离开自己身边的一天。
  
  顾妩仰着脸,青丝如瀑一般飞舞,只冷笑地瞪着宋之徽,神色间带着点没心没肺的无所谓:“对,我就是想逃走!原来宋大人你早已经察觉!那么,你何必也要陪我做戏?耍我很有趣吗?把我耍得像猴子一样团团转,很有趣吗?摄政大臣,你看够戏了吧?对,我们顾家养出来的儿女,除了百无一用、任你拿捏的蠢货,就是嘴里一套,心里一套的戏子!”
  
  之前,宋之徽若已有八分怒气,此刻,看着她冷言冷语的无情模样,越发火起,怒气如火焰一样窜到他的脑海,直烧得他不能够清明。
  
  宋之徽的两手,重重地束在她的腰上,似想就这样握紧掐死她。
  
  他的两腿,紧紧地夹住她不停挣扎的小腿,低低俯下脑袋,俯在她胸前的大片雪肤之上,发泄一般地就咬,动作粗鲁,丝毫不记得要怜香惜玉。
  
  顾妩本就娇生惯养,盈洁肌肤竟是一触即破,被他一咬,就“丝丝”呼痛。
  
  顾妩又痛,又恨,又羞,又气,再忍不住,伸出十指,用力在宋之徽的脸上乱抓。
  
  她的指甲有一点长了,十指尖尖的,也不管宋之徽会不会肉痛,只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都挖出来扔掉,才善罢甘休,直在他的脸上抠得鲜血淋漓。
  
  宋之徽被她抓得脸上火辣辣地生痛,神思一清明,倒是缓缓定下神来。
  
  他抬头,看着身下的顾妩,她剑拔弩张,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似是恨不得把自己剥皮、抽筋、吸血。
  
  宋之徽看见她脖颈以下整处,胸前那一抹雪痕上,俱是被自己咬得淤青发紫的印迹,零零落落地布满自己的齿痕。
  
  他看着她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模样,有一点恨自己方才控制不住,又心起狂性。
  
  难道自己真想强 暴她?
  
  虽然让她生一个他孩子,从来是宋之徽的梦想。
  
  宋之徽谋划过,用一个孩子拴住她,把她长长久久地留在自己身边,从此安枕无忧,但是绝不是在这样的境地,绝不想把这样不堪的情形,留在她的记忆。
  
  这一年多来,花在她身上的种种心思,只为了与她白头偕老的天长地久,又怎么忍心让它全部白费。
  
  顾妩喘着粗气,她从来倔强,脾气极其坏,盛怒之下,越发的凶悍,用脚狠狠在他膝盖上踹:“宋之徽,我巴不得你死,巴不得你马上就死!你无耻,你下流,你要是敢动我的三哥,我从此,再不见你!至死,都再不见你!”
  
  宋之徽觉得脸上凉丝丝,伴随着火辣辣的痛感,肌肤似乎湿漉漉起来,许是方才,他被顾妩抓破了脸。
  
  他一低头,殷红血滴,就从他的额角滑落,一滴一滴一滴落下,滴在她的柔紫色裙角上。
  
  柔紫色的裙摆,顿时氤氲满殷红的血色。
  
  宋之徽屏息,压抑自己既愤又悔的心潮。
  
  车厢中,只有她的急促的喘息声,宋之徽静静听着血低落的声音。
  
  良久,他才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妩妩,原来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存在!为了你,我又何尝动过博陵顾家一根头发!若我真想要顾伞死,从昨天晚上,至他在芙蓉园怂恿你离开起,早已经死足了一千回!”
  
  顾妩珠泪盈睫,无声淌下,语气似有懦弱:“已经一年过去了……宋大人,我做你笼子里的金丝雀,已经整整一年。宋大人,你什么时候才会放我走,怎么样你才会放我走?你要关着我到什么时候……等到你成婚生子?”
  
  泪眼婆娑中,她突然笑起,“宋大人,你摄全国之政,掌天下乾坤,你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你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不是常常怨我脾气不好,性子暴躁吗?京都中,有无数性子温顺的闺阁千金,可以让你挑选,梦想着爬上你那比九五之尊还要高贵的龙床!”
  
  她缓缓而笑,露出两排素齿,编贝一般。
  
  她上身的外裙,已经被宋之徽撕碎成一片一片,不堪入目的褴褛。
  
  她静静的,开始解着自己里衣的襟扣,两手轻轻一拨,丝质里衣随即从她的肩头,滑落到腰间,乌发如云一般拥在她的鬓间耳际,越发显出她不着一缕的光洁上身。
  
  她的肩膀极其瘦削,胸前一处肌肤如玉,拥雪成峰,纤腰盈盈不堪一握。
  
  顾妩抓住他的一手,语气里没有一点软弱,竟是不含一点情绪:“来,宋大人,你不是想强 暴我吗?对,你还没有睡过我!来,把我睡了吧!等我变成了残花败柳了,你总会厌倦我,总会放我走吧!女人,只要把腿一张,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19

19、只是祸害遗千年 。。。 
 
 
  十九章——只是祸害遗千年——我又有几个一年?宋之徽,你是想把我活活捱死!
  
  顾妩抓住他的一手,语气里没有一点软弱,竟是不含一点情绪:“来,宋大人,你不是想强 暴我吗?对,你还没有睡过我!来,把我睡了吧!等我变成了残花败柳了,你总会厌倦我,总会放我走吧!女人,只要把腿一张,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宋之徽这一生,再没有这样懊悔过,方才本应该隐忍,再隐忍的,只是想着她要逃离自己的身边,从此远走高飞,一口气再忍不住。
  
  他只觉得有寒意慢慢地从自己的背上生起,春寒虽然料峭,秋凉即使冻人,数九那样酷寒,他只觉,再没有有比这更冷的时候。
  
  宋之徽心中冰冷一片,脱下自己的外袍,虚虚包在她的身上,束紧,软软地抱住顾妩:“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并不真想那样对你!妩妩,对不起!只是,我不会放你走,除非我比你先死,否则我绝不会放你走!”
  
  “我又有几个一年?宋之徽,你是想把我活活捱死!”顾妩叹息一声,再也一动不动,任他环紧,被他抱在怀中,在马车的颠簸中,缓缓睡着,还没有到的宋府,已经低低地发起烧来。
  
  她本就秉性柔弱,从来是锦衣玉食供着,婢女管家顺从之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随心所欲,每一日,都断不了吃药地仔细养着。
  
  前一阵子,她为了三哥顾伞,与宋之徽斗气,心思郁结了几天,又躺在雾中的石椅上着了凉,这一次出逃被宋之徽逮回,又气又惊又恨,竟然生起病来。
  
  宋之徽看着她躺在床榻上,替她加盖了一床秋被,锦被松松软软,越发显出她娇小的脸,正面向下,昏昏沉沉地伏在玫红色的丝缎绣枕上,再也不看他一眼。
  
  宋之徽站在她的床畔,伸手把她的脑袋缓缓转回,柔声哄她:“是我错了,是我无耻下流,是个浪荡胚子!妩妩,等你好了,我任你拳打脚踢。生气归生气,只求你别作践自己的身体,仔细喘不过气来,更加难受!”
  
  宋之徽悔不当初,昨夜既然已经猜疑她要逃走,那么不管是真是假,今天就该整天守着她就好,片刻不离她就好,又何必多此一举,玩那一纵一收的把戏,想着要亲手拔了她蠢蠢欲动的爪子,害得她又生一场病。
  
  她痛,她难受,他又未必能不担惊受怕!
  
  宋之徽探手去摸她的额角,只觉得触手都是滚烫,床上的顾妩病恹恹的,哪里有一点方才的生龙活虎,脸上布满乖戾之气。
  
  她“嗯”地呻吟一声,挥手就拂开他的手:“滚开!祸害遗千年,反正你不会死,那么就让我病死算了!不要你来假惺惺地可怜我!”
  
  成群的御医被征召而来,架势竟比佑嘉太后和九五之尊有恙,还要郑重。
  
  一群御医坐在前厅,透过水晶珠帘,隐约可以看见又怒又忧的宋之徽,他正在顾妩闺房中,站立不安地来回踱步。
  
  御医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招惹了这一个手握权柄,独揽朝纲的摄政大臣。
  
  宋之徽在太医院的心腹御医梅长今,在诊治顾妩之后站起,趋步恭敬退到宋之徽面前。
  
  宋之徽目光轻轻一扫:“梅大人,您请!”自顾自地走在前面,领着梅长今御医转过侧门,退入一间密室。
  
  御医院中,良医众多,梅长今知道自己能执掌太医院,多亏了宋之徽扶持,哪里敢托大,恭恭敬敬跟着进了密室。
  
  梅长今垂手而侍:“大人,还请不要担心!顾小姐只是偶感风寒,又兼郁结于心,今日一并发作出来,并无大碍。待下臣开几服药,煎熬以后让顾小姐服用,以后再安心将养着,想必很快就会痊愈!”
  
  “如此就好!”宋之徽朝着他,略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她的身子,如今可好得差不多了?是否已经可以行房?”
  
  摄政大臣倒是问得直接。
  
  梅长今只觉得两腿颤颤栗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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