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皇恩负天下:绝世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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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皇恩负天下:绝世师尊-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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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惜在江湖上曾听说魔教十分团结,可见传闻不太可信。
  八大护法之中,八重天的琴圣、七重天的神医、一重天的渔翁最为年迈,六重天的天玑子、五重天的花痴、四重天的毒妇皆是中年,三重天的水影正当青年,这七人都是靠实力坐上护法之位,可谓名正言顺。唯独二重天的小狐仙是抽签所得,她和子惜年纪相仿,是个俏丽的少女,俩人颇为投缘,子惜后来的拨音功都是由小狐仙亲授的。
  小狐仙之所以喜爱子惜,除了《远香余韵》外,也是因为整座九霄云宫,就子惜和她年纪相近,有共同话题,比如谈论未来的夫君时,其他人都会建议她将玄溟教适婚男子的名字写在纸条上,由她抽签决定。她是玄溟教二重天的护法,没人会拒绝娶她。
  “我才不要嫁给玄溟教的人,没一个是正经的。”小狐仙总是一边打着同心结,一边遗憾地说,“我想出去看看,可是没有教主令是不可以出教半步的,否则会受到制裁,死在外面。”
  子惜完全相信小狐仙的话,平日里玄溟教里的人看似都疯疯癫癫、嘻嘻哈哈的,但绝对都是如落碧尘那样下得了狠心的人,教里的规矩基本都丢了,唯独那条不得出教的规矩一直存在。
  幸好落碧尘答应带她去观战,算算时间,这几天也该出发了。


☆、朝歌旧梦,相思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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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季的碧桃娇艳如昔,繁盛依旧,柔风轻拂,轻盈的花瓣仿佛少女美丽的裙裾。湖边抽出新芽的垂柳,柳枝漫漫,似遮掩着少女闺房的柔婉的水晶珠帘,挡住了前方的幽幽碧水,将岸上的人与湖中心的人阻隔两地。
  清水之上,朱红色曲桥曲折婉转,一转一折与湖中心的水榭相连,典雅婉约,有着以往的唯美诗意,却不复以往的宁静平和。
  端华倚栏而坐,上臂靠在水榭的扶栏上,手虚握成拳轻轻地支着前额,闭目小歇。他身穿月牙白的绸缎素云锦衣,以高洁的兰为底纹,白色织锦腰带束腰,腰侧系着一只素云锦袋,以及一管样式普通的紫竹笛。在这个早晚仍旧微寒的春天,显得单薄而脆弱。
  风叔手挽一件厚实的水湖蓝云纹长袍,每次要为端华披上时,都被端华摇手拒绝了。
  “少爷,湖面风大,晨起气温偏低,您内伤未愈,小心着凉。”说完,抖开袍子,又要为端华披上。
  端华摇手拒绝,淡淡说道:“你若再烦,就下去吧。”
  风叔只得收起袍子,安静地陪伴在侧。
  他遥望岸上巡逻的禁军,表情冷漠,内心苦笑。
  先皇遗命,百年之内朝廷不得以任何形式、任何理由干扰素心庄的安宁。太子端木信却以“皇叔祖眼看玉亲王惨死,未施援手,违背与先皇的约定”为由,调遣禁军,控制素心庄,软禁少爷。
  少爷的权利和地位是应秋的开国皇帝享帝给予的。
  享帝是少爷的父亲,直到驾崩前一年才将少爷从玄溟教接回朝歌城,对少爷多多少少感到愧疚,所以加倍补偿少爷。之后文帝继位,三年不到便驾崩了,再由惠帝继位。这两位皇帝都遵照享帝遗命,不敢打扰少爷清静,亦不敢动素心庄分毫,然而到了端木信这里,尚未登基就已经着手准备削弱少爷的权利和地位。
  其实端木信根本是多此一举,少爷对朝廷的权位一向没兴趣。
  不过也因为端木信的多此一举,才能逼迫少爷留在素心庄好好养伤,否则少爷外出追寻小姐,伤势只会越来越严重,加上禁军把守素心庄,多少也能阻挡落碧尘一时。端木信的多此一举恰好帮了他大忙。
  端木信企图削弱端华权利,风叔顺水推舟,利用端木信迫使端华好好养伤,端华哪会看不明白?
  他懒得理会,一是因为他的身子已到极限,不能再长途劳累;二是因为子惜越来越不听话,他气不过,以此罚她在外面好好反省,他不信她爱自己那么多年,会轻易放弃。可是,自己也是越来越拿她没办法了,最终还是命酒鬼出去寻她,一连几月,音讯全无。
  端华毕竟是端华,即便明白自己的爱,也依旧做到淡然冷静。他也许没有端木玉、李智他们那样了解子惜的另外一面,但他却能了解子惜说的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哪句是负气话。


☆、朝歌旧梦,相思愁(2)

  “我待她确是太冷了。”
  端华的一句话仿佛和风低吟,轻似鸿羽,带着淡淡的愁思。他低眉垂目,清华如昔,只是容色日渐苍白憔悴,是旧伤难愈,或是心伤难抚,已不得而知。
  风叔知他是不自觉的一句感叹,所以不接话,只作未听见。
  对待感情,有的人热情冲动,有的人冷静自持,有的人懵懂迟钝。
  少爷无论是迟钝的,或是冷静的,终归不会是热情的,且不说少爷生性清冷,即便如常人一般的性子,也不可能再有少年人的狂热和激烈,况且爱上的人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徒弟,是自己的小辈,突然间要以平辈的姿态去爱去对待,总有些间隙需要填补。
  这就苦了先爱的那个人,没有十二万分的心力,如何能盼到那份近乎禁忌的爱?爱到心力疲惫,使些小性子也是正常的,只不要就此错过才好。
  一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在禁军的引领下,走上曲桥,朝水榭走来。
  样貌有三分像端木玉,竟也有一分像端华,都是异常的俊逸华美,只不过端木玉天性懦弱显得比较阴柔,此人却是浑身透着刚毅果敢,而端华的超凡脱俗,自是一分也没传承到。
  貌由心生,纵有五分相像,也因性子不同,便一分也不像了。
  “小侄给皇叔祖请安,愿皇叔祖福体安康。”
  声音不卑不亢,张弛有度,在端华前面三步距离,弯腰行礼,礼仪周到也未贬低自己一分,衣饰考究却不奢侈,此人正是皇太子端木信。
  自从庄皇后、李家尽除,端木玉遣送青水,惠帝便让他学着处理朝政,与朝中大臣周旋多年,虽然和端木玉同龄,却比端木玉显得成熟稳重,再不是当年那个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顾冲在前面的冲动小子了。
  端华听见了,却不理睬,依旧倚栏小歇。
  和风吹拂着湖面的氤氲水气,宁静婉约,又滑过端华冰雪般莹润的肌肤,将那一头墨黑的长发轻轻撩动,配上他身后的桃红柳绿、春日盛景,组成一副唯美的画卷,当真是风华绝代。
  端木信近几个月常常得见端华的绝世之态,他小时候也时常得见,那时不懂,也没那么多心思,如今再看,只觉得此人真是再世祸水,从外貌到气质,再到权利地位,无不令他觉得碍眼。
  他虽身为皇太子,却还要和一波又一波的人争权谋利,担心自己哪天被人陷害,被夺储位。眼前这个人,什么都不用担心,就能拥有一切。
  端华不理他,端木玉也不在意。这个人就是这么清高自傲,半天不啃一声,一开口又什么都不顾及,几次都奈何不了他。
  “前些日子,小侄在灵息阁的密卷中偶然读到关于皇叔祖的身世和一些秘密。”端木信含笑说道,仔细观察着端华那没有表情的表情,“密卷上写,皇叔祖的外祖父乃是玄溟教第十八代教主,皇叔祖幼年时从外祖父处继承教主之位,成为第十九代教主,后来先祖享帝接皇叔祖回朝歌城认祖归宗,教主之位便落于旁人之手。”


☆、朝歌旧梦,相思愁(3)

  端华倚栏小歇,眉宇间清远疏淡,仿佛是睡着了。
  风叔则微微侧目,不敢再小了看端木信。少爷的母亲、外祖父的身份只有先帝知晓,皇太子对少爷倒是格外上心。
  “小侄前段日子踏足江湖,听闻江湖人素来将玄溟教称作魔教,人人得而诛之。”端木信的语气里恭敬和威胁各占一半,话锋一转,“玄溟教是皇叔祖的母亲家的祖业,小侄深知皇叔祖一向不喜爱手握大权,不过,祖业落在旁人之手总不免愧对祖上,不如由小侄替皇叔祖拿回如何?”
  端华静默片刻,终于睁开眼眸,如晨露般清寒的眸子冷淡地瞥了眼站姿恭敬的端木信,漠然说道:“它已不属于我,你若想要,便该问落碧尘要去。”
  端木信莞尔:“既然是皇叔祖授意,小侄也不必在顾虑什么了。”他故作不解,又道:“只是,皇叔祖既然亲口称玄溟教不属于自己,又为何霸占着玄溟教的神功和神器多年呢?”
  端华从风叔手里接过水湖蓝云纹长袍,起身披在自己身上,似是随口一句,说道:“你知道的挺多。”
  “不算多,都是灵息阁的前任掌印阁主收集到的情报,他似乎对皇叔祖颇为在意,收集了很多关于皇叔祖的事,对皇叔祖曾经拥有过的玄溟教也十分在意,特别是玄溟教的三大神功和两大神器。”端木信笑意吟吟,笑中含着深意,“皇叔祖,你我都是姓‘端木’的,应秋是我们的家,眼看家门前有个大威胁,是不是应该斩草除根,或是挪为己用呢?”
  他这番拐弯抹角,端华和风叔都听得明白。玄溟教所在的土地不属于任何一国,它又被江湖人称作魔教,自然就成了端木信口中的家门前的大威胁。端木信之所以生出“挪为己用”的心思,必然是看中了玄溟教的土地、以及玄溟教的实力,用来壮大应秋的国力。
  端华对应秋、对玄溟教都没兴趣,哪怕这两个地方都是他人生重要的归处。他对端木信既无厌恶也无好感,哪怕端木信存心削弱他的权位,他亦不关心、不在乎,凡事只随着自己的性子,说道:
  “三大神功确实都在我这里,不过我并不想教你。”
  “这个自然,小侄虽然和皇叔祖同姓‘端木’,毕竟不是皇叔祖的徒儿,皇叔祖不愿教小侄,也在情理之中。”
  说到这里,端木信稍作停顿,看了看端华的神色,见端华平淡如昔,心中生疑。子惜是女孩的事他早就知晓,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近几个月,江湖传得沸沸扬扬,说子惜和她师父苟且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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