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皇恩负天下:绝世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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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皇恩负天下:绝世师尊-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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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惜气的转身回间。
  “砰”的一声,用力甩上门。抄起就近一张方木凳,咬牙切齿地死命砸向桌上的青瓷茶壶,顿时壶碎桌裂。接着再次举起方木凳,仅凭蛮力狠毒地砸向桌面,那桌子似乎特别坚固,她连砸五下也不见四分五裂,倒是那只青瓷茶壶几乎被她砸成粉末。
  然后,她和那张桌子扛上了,也不使用内力,就想用一身力气砸烂它。
  她砸到第十下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你干什么?”
  端华冷冰冰的声音从子惜身后响起,语气似有淡淡的责备。


☆、雪夜故人,玉王爷(15)

  子惜现在不想理睬他,而他口吻中的责备又大大的激怒了她。
  第十一下几乎不顾自身安危疯狂地砸向桌子。
  桌凳相撞,子惜手中的方木凳瞬间四分五裂,削尖的碎木屑深深地扎进手心,鲜血汹涌地流淌下来。用了那么大的劲道,那张桌子却只是裂开几道细缝,距离四分五裂尚有一段距离。
  子惜将满腔愤怒全部发泄到那张桌子,见那桌子顽固不化,便又举起就近的另一张方木凳,正要砸下去时,手臂被身后的人扣住。
  “你怎么了?”
  端华语气尽可能的放柔,他从没见过子惜愤怒到几乎自残的地步,她在他面前一直是乖巧听话的,偶尔埋怨几句,也不会太出格,更不会伤害自己。
  子惜气的就是他,他这么问,心里更来气,想从他手中挣脱,竟纹丝不动,于是气上加气。正在气头上的子惜只想远离端华,暗运内力,猛地震开端华。
  端华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硬生生地受了子惜几乎十成十的内力,五脏被震得缩紧,胸口一疼,喉咙立时涌现一股腥味,捂嘴咳嗽一声,便是满口满手的鲜血。
  他这些日子辅助子惜修炼《天上天下惟我独尊》,已经大伤修为,他又身中断情绝念的毒和十多年的内伤在身,没被子惜当场震死,全靠他几十年的浑厚内力护体,不过也已身受重伤。何况子惜近几个月修为大增,又是在没有理智的情况下催动内力,他若受轻伤倒显得子惜是庸才了。
  子惜没看见端华受伤,夺门而出。
  风叔、哑叔、梅雪都在门外,看见端华吐血,急忙进来查看,哑叔立刻为他把脉,梅雪询问伤势。
  端华不理他们,拉住风叔的手臂,急道:“快追她回来,快去!”
  上次子惜在缥缈神功的副作用下失去意识以内力将他震开,但潜意识里仍是不敢伤他分毫,这次她却不顾一切重伤他。
  想起昨夜她说的话,他突然害怕她会就此离开,她爱的累了,爱的疲倦了,爱的想放弃了,怎么可以!?
  梅雪已经将断情绝念丹的解药所需的水全拿来了,哑叔已经在调配解药了,他很快就不用再受断情绝念的影响了,她怎么可以不要了放弃了?
  原来梅雪刚才是在跟端华介绍那些水是如何取得、如何储藏,以及各自的作用,子惜却误会了,而端华也误会了子惜的心。
  ********
  风叔没有追上子惜,也没有找到子惜,只听说她一个人出庄了。不懂她是怎么了,突然间把少爷打成重伤,他没有继续寻找,终归放端华在万梅山庄不放心,所以在傍晚时分回到端华身边。
  端木玉也出去找子惜,梅庄主派了一批人同去寻找,寻到子夜时分依旧一无所获,最终空手而归。
  子夜。
  万梅山庄百里外的群山之中。
  子惜迷路了。
  冲动之下展开轻功没有方向地乱跑,等她冷静下来后,就被困在四面环山的湖边,确切的说是已经冰封的湖边。
  湖中央的冰面上堆砌着一间雪屋,里面亮着灯,她正在考虑要不要过去。
  ———更完———


☆、湖中雪屋,花离枝(1)

  寒冷的冬夜,冰封的湖泊,纯净的月光挥洒冰面,遗世独立的纯白雪屋在凄清的群山中显得凄神寒骨,悄怆幽邃。
  幽幽的烛光从雪屋的窗口透出,一抹凄寒的剪影印在窗对面的雪墙上。
  这人若不是怪人,就是精怪了。子惜如此想着,便四下张望起来,走近一凸起的雪块前,双手胡乱抹去厚厚一层的雪粒子,露出掩埋在雪下的岩块,大约砖头大小。她搬起岩块用力砸向冰面,冰面丝毫不见裂纹,那岩块在冰面上打滑,滑出很远。
  她只是想试试冰面的硬度,没考虑岩块撞击冰面后发出的声音会惊动雪屋里的“精怪”,好在她的本意是想打听出山的路,对方能注意到她再好不过。
  雪屋里走出一位年轻男子。
  黑发垂肩,五官英挺俊朗,身穿窄袖黑袍,墨银质地的腰带上挂着梅花样式的银器,以暗红色锦带串联,配以暗红色流苏为点缀。
  黑袍男子立在雪屋前的冰面上,寒风将他薄软的中长发吹的略显凌乱,他毫无惊讶地望着子惜,似乎早已知晓她的到来。
  “你好,打扰,请问怎样才能走出这里?我迷路了。”子惜清越的嗓音回荡在群山之中,仿佛月光仙子发出的声音,纯净不染尘埃。
  “你过来。”黑袍男子转身回雪屋,他的声音很好听,介于冷酷和温和之间。
  子惜对这个人的举止非常好奇,也没多想便准备过去。她此生最怕端华,除端华以外还没怕过什么。在冰面上行走打滑了几次,险些摔倒,便施展轻功飞到雪屋前。雪屋的门和窗都只是在雪墙上开的洞,没有遮挡物,寒气直灌而入,仅仅抵挡了寒风的入侵。
  雪屋里,雪堆砌而成的桌椅,雪堆砌而成的床榻,只有雪桌上摆着一口黑木箱,大约容得下一个蜷缩的成人,那支燃烧的蜡烛便竖在黑木箱上。
  黑袍男子随意地坐在雪砌的椅子里,挂在腰带上的梅花银饰垂落冰面,发出类似于玉环碰撞的清脆音质,他双手交叠,幽深的眸子盯着子惜,看着她好奇地打量雪屋。
  片刻过后,他冰封的眼底忽然涌现一丝笑意,问道:“怎么样?”
  “什么?”子惜兀自出神观察,听不太明白他的话。
  黑袍男子双手摊开,笑道:“我的作品,湖中雪屋。”
  “很特别的品味,有强烈的艺术感。”子惜回头看他,“不过就是太冷了。”
  “要暖和起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那样做,我的雪屋就毁了。”黑袍男子手腕一转,伸出食指,指着子惜附近的雪椅子,“你随便坐,尽可能用内力把体温降到零度,否则几个时辰后这些雪椅子就都成水了。”
  子惜忽然笑了,道:“我倒是觉得,几个时辰后我就成冰人了。”
  黑袍男子的五官线条刚毅而冷峻,笑容温暖似三月春风,他起身道:“你的手受伤了,坐下来,我给你上药包扎。”


☆、湖中雪屋,花离枝(2)

  子惜坐在就近的雪椅子里,她在雪地里孤身行走大半天,身子偏寒倒也不必费心降温。只见那黑袍男子一只手端起蜡烛底座,另一只手打开黑木箱子,取出里面的药酒和纱布。子惜在他背后瞧得仔细,原来那黑木箱子不过是个普通的行李箱,大多都是换洗的衣物和少量日常用具。
  “你是旅行者?”子惜好奇地问。
  “不是。”黑袍男子蹲在子惜面前,拆掉她胡乱包扎在手心上的白布,此刻差不多已是红布了,伤口不大,皮肉翻卷,呈现青紫色,血液一半自行凝固一半冻成血冰。
  “艺术家?”
  “不是。我现在要给你处理伤口,会有点痛,你忍一忍。”话音一落,他将药酒倒在子惜的伤口上,顿时泛出白色气泡。
  子惜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缩手,却被黑袍男子握在手中,不让她逃避。
  她抬眸注视他,他也正看着她,眼底似有悠远的浅淡笑意。
  雪屋里安静了一会儿,子惜手心里的白色气泡逐渐消失,疼痛也在慢慢消退。
  黑袍男子又倒了一些药酒在她伤口附近,用纱布小心翼翼地擦拭她手心里的血污。
  他浑身给人一种冷酷决绝的感觉,可是他眼底似有若无的微笑以及处理伤口时的手法却出奇的温柔。
  “我感觉你很熟悉,好像很久以前我们就认识了,可是我的记忆里搜寻不到你的影子。”
  子惜看着他薄而软的中长发,她很少看见这个世界的人将头发剪得那么短,一般都是及腰的长发,无论男女。她伸出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手指轻柔地撩起他肩上的黑发。
  “人改变了,影子自然也变了。”他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包扎着她的伤口,不在意她拨弄他的黑发。
  “为什么剪短?”她真的在哪里见过他,只是想不起来了,看着那头被剪断的长发,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他依旧低着头,静静地说:“逃命的时候,被杀手砍断的,后来就没再长过,也许生命在那时候已经终结,所以不再生长。”
  “很痛苦吧?”
  “已经不痛了。”
  “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他忽然抬起头,幽深的眸子凝视着她的眼睛,一瞬间的犹豫过后,他不轻不重地说道:“花离枝。”
  “花若离开枝头,就再也回不去了啊。”子惜双眸噙泪,手臂抱住他的头,自己的脸贴在他的头顶,轻柔地对他说,“我在玉沙打听你的下落,有人告诉我,你已经死了。我就在想,以前如果我可以多为你们着想,不要那么庸庸碌碌,现在也许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你们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以前总以为散了就散了,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其实是我总是心不在焉,没将感情投入进去。”
  花离枝轻轻地搂着她的腰,轻轻地说:“我该高兴还是悲伤呢?你能将投入的感情全部收回去吗?”
  “你能回到从前,我就能收回去。”


☆、湖中雪屋,花离枝(3)

  “回不去了。”他轻轻地推开她,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梅花银饰丁丁当当地垂落下去,他抬眸,凝视着她那对深沉的眸子,问:“你能再变回男孩吗?”
  子惜摇头,眼泪在振动中掉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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