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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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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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这冻河冰作怪,把她的墓给冲坏了罢。”

    “不是说她是吃坏河鲜,中毒死了的么?怎么倒像是含了冤,让她重见天日啊!”

    “这话可不吉利,别乱说!”

    这些人正说着呢,一个四十岁出头、不胖不瘦、身穿灰布衫的男子一路从镇上跑了过来,急急忙忙近了板车,想要瞧一眼,却被宋昭刀鞘一横拦住了,道:

    “是铁掌柜罢?”

    铁如意忙不迭点了头,道:“我才听闻我老婆的墓被冲垮了,就忙赶过来了,您别拦着我呀,让我把她领回去重新下葬呀!”

    宋昭却不让路,冷冷道:“这女尸是中了砒霜死的!您恐怕不能把她领回去,要领也得等案子查清了再领!”

    铁如意脸色一变,道:“这怎么可能,明明是吃坏河鲜,怎么又变成中砒霜呢!捕头大人您明查!”

    宋昭却没那么好打发,只赶铁如意回店,晚上会去找他问话。

    马车里齐三公子、桑香共魏冉等这才听明白了,魏冉嘿嘿然道:“咱们今晚不正是要住在庆福客栈吗?难不成掌柜的是个杀人魔头?不会把咱们几个都剁成肉包子罢?”

    齐三公子眼神淡淡,魏冉却敢捋他逆鳞道:“想来只有魏园之主把别人剁成肉包子的份,别人谁敢对你动手呢?我也算是傍着大树好乘凉了!”

    桑香瞧魏冉真是嘴上不上闸,这会是赶上齐晏心情莫名其妙的好,若是他转眼变了脸……她嗔怪魏冉道:“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魏冉嘿嘿道:“老婆叫我少说几句,我就少说几句罢!听老婆话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齐三公子最忍不了魏冉口口声声喊桑香作老婆,他冷目扫来,威势如猛虎瞧牛犊,可偏这牛犊不怕虎,死死回瞪着他,齐三公子晓得不动手压不服魏冉这无赖混混!他一势指尖点穴,转眼就点在魏冉的痒穴上了!魏冉忽得全身酥麻,痒得难受,在马车里蹭着身儿挠痒、嘴里哈哈笑个不停,脸都要笑歪了。

    宋昭忽听闻这样的骇笑从不远处的马车里传出,忍不住上前来探询。

    作者有话要说:风云际会啊,一女三男,全靠齐三公子HOLD住了!

    饲主一天被多次介绍相亲,皆婉拒了,回来和作者一起听忧桑情歌,忽的一起骂起世上的男人来!待他不好时偏来招惹,好时又抛在一旁另觅新欢,断了又来纠缠不清……最后女人多是甘于平淡才能幸福!才子佳人、两情相悦的故事多是戏本子唱法!可饲主就是不喜欢妥协!作者希望她有一天遇上《我的野蛮女友》里那样的相亲……

    说累了,两个人就抱着一起睡了,世界又和平了……

    还是三公子好、魏冉也不错、宋昭也长情,楚凤瑜也是好人……现实不完美,让小说完美。

    再添一句,小白术后要打好几天点滴吧?早日康复。

全文免费阅读 50雪碑女尸

    且说冰河旁边;宋昭迈步靠近齐三公子马车来,那车里的大笑却突然止了;隔帘听见马车里一个女子说话的声儿道:“你惹他作什么?又落不得好,况且谁是你老婆了!”

    却听一男子笑喘了气;终于脱身时、泄了力,只得软绵绵,夹着愤恨骂道:“等我武功盖世;我一定要把老婆抢回来!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又一个男子懒懒的声儿应道:“等那么一天;再说狠话不迟;眼下劝你还是服软些,不然我狠了心;让你大笑三百天,你岂不死得狰狞可怖?”

    宋昭立在车前,听着这声儿分外熟悉,自江州城天下堡一案风云过后,已足有两月,且不说那时,天下堡同门自相残杀,却说他听闻谢阿弱连着那个凤寒霜堕了崖,心内肝胆俱碎,竟半点也不觉得齐三公子毁了天下堡有何不妥!当时宋昭冷眼不理,还撺掇着官府也不去管这闲事,本来江湖人斗武死伤,官府就不大管的,他还恨不得自己动手呢!

    此番久别、巧遇,宋昭不晓得谢阿弱死而复活,自以为与齐三公子同是伤心人,客气道:“敢问马车里坐的可是魏园齐三公子?”

    齐晏晓得早晚要碰面,也就掀了侧边车帘子,亦客气道:“原来是宋捕头,久不见了,倒没料到能在这同安镇上巧遇。”

    宋昭在车外,瞧着齐三公子的脸色极好,半点憔悴也没有,不由想着这齐三公子原来是个薄情之人,谢阿弱死了,他拿天下堡出了气,转眼就又瞧上别的女子了。魏冉再想着刚才听的几句话,看来这齐三公子也不管这女子是不是有夫之妇就招揽了、在身畔陪着,他脸上哪还有什么伤心颜色?瞧他那眼底眸光与束发玉簪交相辉映的,奕奕神采,恐怕日子过得十分滋润舒心呢!

    宋昭不由冷淡了,道:“既是公子携美出游,在下亦还有案子要查,倒不该多作打扰了。”

    魏冉却想着齐晏这杀手头子也能同官府捕头交好?也算是件稀罕事了!这才掀起车帘要瞧一眼这叫宋昭的长得什么样子——原是个仪表堂堂、英武逼人的年轻带刀捕头!倒不像是个能与黑道同流合污、沆瀣一气的!魏冉正奇怪呢,却见宋昭望向他的神色一滞——与其说在看魏冉,不如是在看他身旁的桑香。

    桑香静静眉眼,素净如明月,靠坐在车壁,只淡淡地瞧了他一眼,目光相接只有短短一瞬,略带笑意,宋昭却刹那陷入露光幻影,眼前一瞬正同她城外共吃热面,月下柳畔只有她的马蹄携清影急去;再一瞬堂上刀舞生死,彩练横颜,惟有他夺下她的霞帔坠子时,才见得她的傲气被磨、怒也有,娇也有,分外好看……

    如光阴倏忽、沧海桑田的,淘尽了宋昭心底河沙、澈流奔腾,他口吻里既惊诧又欢喜道:“原来是谢姑娘!”

    桑香晓得又是一个认错人的,淡然答道:“这位宋捕头认错人了。”

    魏冉瞧着宋昭看桑香的眼神,他就是个傻子也瞧得出来这个宋捕头不怀好意,嚷嚷道:“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登徒子!竟敢这样瞧着我的老婆桑香!”

    魏冉可是个说话不留情、不遮掩的家伙,直来直往的,宋昭被人戳中心事,脸皮不由薄红,局促不安的,也不敢辩驳,惟齐三公子心底倒是滋味莫名,喜的是宋昭有魏冉打发,兴许不敢再对阿弱动歪念呢!恼的是这魏冉总大咧咧地将桑香视作自己的老婆,那是要置他于何地?

    车内的桑香只觉得古怪极了,她是怎么沦落这样境地的?竟不可知,只好对魏冉冷声道:“谁是你老婆?你要再在外人面前乱说话,我就缝上你的嘴。”

    魏冉委屈极了,道:“早知道一出来就有这么多恶狼瞧上你,我就不该带你出桑香村,我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恶狼骂得正是齐三公子并宋昭,宋昭这时倒很想探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吩咐了那两个抬女尸雪碑的脚夫送到义庄并好好看着,他则不请自便地坐上了齐三公子的马车车辕,道:

    “是进镇子罢?索性一路!”

    齐三公子不知怎么招惹得这二人?总归都是瞧上桑香的,他冷眉一挑,略坐得一边来,空出些位子,就握着桑香的手,让她坐近了,魏冉巴巴地也要凑近来,三公子的扇骨已拦在眼前,横顶着车壁!齐三公子定定看着魏冉,这会眸光里像是真怒了,魏冉被他赅得后背起疙瘩,真像在山涧里遇着猛兽,狭路相逢一般骇人!齐三公子瞧魏冉不敢动了,才松了手,扇子轻轻坠在锦榻上,像划拉了一亩三分地一般,悠然道:

    “只同你说一遍,你要跨过这扇子来,我就保管你五马分尸、葬在同安镇了!”

    魏冉干瞪着眼,真不敢过去了,只靠在车壁坐着,他自是个八面玲珑的圆滑混混,与齐晏没法硬抗,竟撩拨起外头的宋昭,煸风点火道:“喂,宋捕头,你可听见了,齐三公子这是在杀鸡儆猴呢,你可别吃了豹子胆想跨过来!”

    齐三公子有没有这层心意暂且不表,宋昭倒是结结实实地晓得,他要对这个桑香动了歪念,齐三公子必然是会像对付魏冉一样对付他的!

    而齐三公子亦当真服了这魏冉!只不再同他多扯了,吩咐马车回镇子里。齐三公子共桑香并肩挨坐着,桑香此时脸色也是有些不自在,齐晏瞧在眼底,在她耳边温柔地说着体己话道:“等到客栈我俩一间房,就清静了。”

    桑香被他握着手儿,咬着耳朵说话,气息拂来,心旌摇动,只点点头。魏冉死死瞪着这俩人,见他俩如枝上双鹊儿厮磨说话,不由吃起酸醋来,可又死盯着那柄阻隔扇子,过去就是死呢,死了还怎么抢老婆!他魏冉也只能忍了!

    而车外宋昭也是不好过,从来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般妄想,倒是这个魏冉比他脸皮厚、胆子大,起码敢说出口,他却连半句轻薄话都不敢对她吐露呢!

    这一路煎熬来,马车载着痴男怨女,辘辘驶回了镇子,停在了庆福客栈门口,此时夜色已降,客栈四处点了灯,阮、宁、薄三人早收拾好了房间,齐三公子并桑香进了房,房里点着线香,熏得明净,床铺桌椅都是拭得干干净净的,帐子床褥都是换新的,想必是薄娘子按着公子喜好一应打点好的!

    魏冉却只能同阮、宁、薄挤一间房里,铺头倒算宽敞,魏冉抱怨几句,阮娘却道:“我都没嫌弃同你这三个大男人挤一处,你一个无名小卒,几时轮到你说话了?我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江湖规矩,谁武功好权势大,谁说话算话!魏冉总是横冲直撞的,阮、宁、薄三人早要存了心收拾他,魏冉晓得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的理,看着这三头豺狼,只好服了软大咧咧道:“有您三尊神佛在前,我哪敢造次呢,睡一间房就一间房哩!”

    宋昭晓得魏园的人住在这庆福客栈,倒也有了底,他本就要打探铁掌柜的发妻于小香到底是怎么死的,便同这客栈的独身住客商量着,彼此换了房,宋昭从别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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