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任家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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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任家二少-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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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一定会护住你。”
  所以,他想,有什么好怕的呢?即便那人是华国的帝王又如何?
  上一世,若没有他的允许,萧天弘如何能给他带来伤害和痛苦?
  这一世,没了爱情的倚仗,就算是那个曾纠缠了十余年的萧天弘,又哪有再次伤害他的机会?
  忽然,少年微微后撤,躲开了他抬着他下巴的手指,缓慢的露出疑惑的表情:“任刃不懂陛下的意思。任刃与陛下结识不过一年有余,何谈十年?”
  帝王眼中的笑意随着他的话语微微荡起了涟漪,好半天才平息下来。他慢慢收回双手,拉着任刃的手腕随他一同站起,视线从未离开过少年的眼睛。只是,他在那眼中看到了慌乱,看到了惊讶,看到了排斥,却再也没了他想找到的情绪。
  那如同幻境般的浅笑消失无踪,突如其来的疼痛在一瞬间席卷了他搏动的心脏。萧天弘的思绪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他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疼痛,无药可医的,只能等待它慢慢淡去。
  他构想过无数次见到任刃的画面。他可以对他怒骂,对他憎恨,对他狠厉,却不想他竟这么的淡然,淡然的好像面对一个陌生人。
  这一幕,让他回忆起那些梦中经常出现的任刃平静的脸,似乎在这一刻于眼前的人重合。自言自语一般,萧天弘的声音低低的,几乎不像一个帝王:“我不会弄错。这个停战的主意,只有你胆敢提出,只有你知道仁帝不仁,只有你才这么了解我……”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分散,就这么消失在空气中不见。
  任刃定定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人,已经没有必要伪装。他不知道他死后发生过什么,他不明白为何萧天弘会有这种突然的转变,但他既然想要说开,他亦无不可。重生的秘密,无人倾诉,如今遇到一个同样经历的人,竟让他会觉得有点亲切和轻松。
  感觉十分荒谬的勾了勾嘴角,他的心情怎么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仔细的观察着曾经最爱的人的面容,熟悉的脸庞,却没了熟悉的感觉。无论是熟悉的爱恋,熟悉的疼痛,还是熟悉的怨怼。平淡的,好像那些过去都成了别人的故事。
  “是,我承认。那么陛下是何时来到这里的呢?又为何要来找我呢?”出乎预料的爽快,让萧天弘有些惊讶,只是那最后几近讽刺的疑问,让他苦涩的扯出一个笑容。
  为何会来找他?萧天弘也说不清,他想他,毋庸置疑。可是为什么想他?为了追回那份纯粹的爱情?为了将这个人带回身边成为助力?为了在这匪夷所思的经历后找到一个相同的人?萧天弘分不清这种繁复的心情,但却知道自己的目标:他要他。
  萧天弘转过身,率先走到桌边坐下,想了想开口道:“我要你跟我回去。我说过不会再放开你了。”
  任刃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感到荒谬至极。怎么会这样?那时候,他让自己低贱到了泥土之中,倾尽全力去乞求他的回眸,却求之不得。现在,他已经不想要了,却突然之间唾手可得。
  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即便早就知道了,但此时却愈发深刻的认识到,前世的任刃还真的是个傻瓜。
  于是,他笑了,好像真的听到了一个笑话,那么好笑,那么讽刺。“陛下,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少年清脆的声音中明朗的讥诮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的割开他的心脏,鲜血淋漓。萧天弘低下头,自嘲的轻笑出声,早就预料到的后果不是吗?谁经历过那样的屈辱和折磨还能继续爱着呢?可是,明明有了准备,为什么会觉得疼呢?他的拒绝,竟然让心硬如铁的帝王承受不住吗?
  萧天弘突然明白,即使重生,也无可挽回了。
  袖口中的手掌紧了紧,修剪的圆润整齐的指甲触到掌心,有点点疼痛。年轻的帝王冷冷的笑了,那疲惫的有些沧桑的身体突然散发出桀骜的气势,他侧过头,看着面无惧色的少年,冷然道:“朕是帝王,没有得不到的。”
  任刃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是呢,这样才是萧天弘。
  因为不爱,再没了当局者的迷惑。任刃很轻松的就想清楚了他的心思:现在的局势,非常需要任刃的帮助吧。是呢,想以铁腕手段掌握政权,大行新政,怎么会不需要一个最为了解他形式做法的任刃呢?那些阴狠的暗地手段,还有谁比他更清楚呢?
  知道前世的任刃只渴求他的爱意,所以之前放低姿态,愧疚服软。不愧是最懂掌握人心的天仁帝呢……若是前世的自己,面对这样的柔情蜜意,怕是早就贴了过去了吧?见这种手段未果之后,便要以帝王之权强制他了吗?
  可是,我如今面对的不是爱人,只是帝王,要想脱身又有何难?
  少年清亮的声音响起:“陛下,你要用强吗?可是,别忘了,我姓任。”
  从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晰的意识到,两人身份上的天差地别。他不要他的时候,可以像丢垃圾般丢弃,即便死了也得不到他侧目。而他要他的时候,一句话就妄想决定他的命运。
  可是,他更由衷的庆幸:他姓任。他为这个响彻华国的姓氏自豪,他为这个能护住他的姓氏骄傲。
  所以,我既然姓任,便宁死也不会再回到弁京之中成为父兄的牵制;我既然姓任,你又敢把我或者我的家人如何?既然你是重生的人了,便该知道没有任家军的华国,国将不国。
  萧天弘的心中又是一痛。这样的任刃,他知道,却从未见过。经任刃之手,行了多少阴私龌龊之事,他都清楚,所以任刃怎么会是温顺无害之人呢?可是任刃面对他时,却总是温驯乖巧的,哪里有过面对敌人一般的戒备强硬?
  任刃说得对,他如何用强?任家军是万不能动的。经历过上一世,他知道为了这个小儿子,任封疆可以做到什么地步;他也记得处死任封疆之后,华国边防的压力陡增时的困境,所以,任家除不得。
  除非,他为了任刃可以不顾华国的安危,可以不要这个帝王之位。想到这里,萧天弘心中嗤笑。
  多年的修炼,使得他的脸上没有半点动摇。冷凝着一张脸,萧天弘觉得一种那么深刻的酸涩从心口处沿着他呼出的气体蔓延到了口腔,就连吐出的字都带着那种隐隐的疼:“你,是在威胁朕吗?”
  任刃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很干脆的点点头,意外的诚实:“是。所以,陛下为了我泽州的安危,华国的万年基业,还请三思而后行。”
  明明心脏还在疼着,却觉得这样的任刃竟比记忆中的还要迷人几分,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散发着他从未见过的飞扬的光华,光彩夺目。不知不觉,嘴角染上了笑意,他轻轻扣了扣桌子,说道:“可是,战船被毁,这可是不轻的罪过。朕可以依法治任将军的罪。”
  任刃也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笑容有着谈判的虚假:“可是,作为弥补,我们提供了更好的方法不是吗?兵不血刃,保我国百年平安。如果陛下非要追究这战船之罪嘛……都因任刃监管不力,我愿一力承担。那么,陛下要我再死一次吗?”挑起眉毛,他轻声问道。
  犀利的话语让年轻的帝王怔住。心口处的疼痛忽然消失不见,那里似乎被掏空了一般,只余下一个空洞,耳边依稀能听到冷风穿过的声音。年轻的帝王突然笑了起来,乐不可支的大笑,笑得连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他说着:“任刃啊,我,我真的小看你了……”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任刃啊!
  聪慧敏锐的,狠绝毒辣的任刃啊!
  只是这么短时间的解除,就敏锐的捉住了他态度突变的原因,似乎是对上一世的懊悔。然后,决绝的,瞄准那一点,利剑攻心。
  仰头笑着,没有让对面的人看到他的表情,他倏地站起身向外走去。一脚踹开闭合的房门,在门口站立的顺福立刻跟上。
  大步迈出,萧天弘的笑声渐行渐止。
  被指甲刺的微痛的掌心摊开,食指抹掉笑出的泪水,不知是说给身边的人还是自己,似乎带着颤音:“怎么办呢?这个时候才发现,似乎,有点喜欢呢?”
  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喜欢上这样的任刃。
  萧天弘想:这就是报应。


  44、身份揭露

  当夜,月朗星稀。
  泽州城从未有过的盛事,天仁帝亲临,泽州城内大摆筵席。
  主位当然是萧天弘,他的左手边是任封疆,右手边是李州守。之后旁边依次是韩监军,任锋和泽州城的主要官员。
  主位下首便是连成线的长条桌子,任封疆的几位心腹,军队的主要将领以及泽州城的大小官员,德高望重的老者等都位列其中。任刃和林泽生只是军医,地位并不凸显,只悄无声息的坐在人群之中。
  慢慢的饮着杯中的清酒,任刃的视线没有在主位之人身上停留片刻,也完全没有关心萧天弘在酒宴上对军队中人和泽州百姓代表所说的言论。无非就是会突然停战议和的目的,尽量安抚对水寇有着血海深仇的泽州人。
  萧天弘的能耐任刃是知道的,一个极会掌控人心的帝王。嘴角扯了扯,是呢,若不是会掌控人心,他前世怎么会陷的那么深的?他想要他的回顾和注意,萧天弘便给他;明明知道这人对他的亲密都是有目的的,却还是沉溺其中,一次次被利用完甩开后,仍不死心,总想着:再等等,再试一次吧,也许这次他就会爱上我了呢?不得不说,他前世的越陷越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萧天弘的态度飘忽不定,时近时远,让他猜不透他的心思。
  或许,直到最后的最后,再也没有心力去期盼去尝试了,他才终于醒悟,这只是掌控他的一种手段罢了。
  额头突然被清凉的手掌覆住,任刃抬眼,看向身边的人。
  林泽生担忧的帮他将额前的发丝拂开,问道:“怎么了?只是半天没见,脸色就这么差?身体不舒服?”
  任刃浅浅一笑,摇头不语。
  林泽生眼神一闪,将手伸到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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