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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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认错人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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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什么……只是喝得太急不小心被呛到,楚公子莫要见怪。”颜依依一边抚着胸口顺气一边道,“楚公子怎么会突然问起依依姑娘的事?莫非楚公子与依依姑娘是旧识?”
  楚沐风笑了笑,却没有直接答她,只是道:“慕公子,我们做个小交易如何?我以牧场三成的生意同你换取依依姑娘的行踪。”
   

006。王府寿宴 。。。 
 
 
  颜依依愣了愣,楚沐风要以牧场三成的生意换取她颜依依的行踪?那牧场三成的生意足够整个慕府吃上两年,这么大的手笔只为换取颜依依的行踪?这其中怕是有什么猫腻吧,当然,这中间的猫腻必是与楚沐风看上颜依依愿意为颜依依一掷千金无半分关系的。
  
  “这三成的生意可不是小数目,楚公子为何要以此来交换一个姑娘的行踪?这相比之下楚公子不是得吃亏?”颜依依望向楚沐风,也不与他拐弯抹角,直接将心底的疑惑道出。
  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淡笑,楚沐风一边漫不经心地斟着酒一边缓缓道:“慕公子既知这是一桩稳赚的生意,不知慕公子可愿意合作?”
  直接顺着她的话往下,却不是回答她所问。
  
  颜依依望着他暗自恨得牙狠狠,但心知他既有心将话题带远,必是不想回答的,也就没再继续纠缠答案,只是皱着眉状似为难道:“楚公子这提议于慕府而言可谓天大的好事,我自是非常乐意,只是……”
  “慕公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楚沐风轻飘飘睨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道。
  
  “是这样的。我与依依姑娘虽是有些交情,但楚公子似是不愿透露半分与依依姑娘的关系,却这么急着找她,我也不知道楚公子是否会对依依姑娘不利,所以……楚公子这不是在为难我吗?”颜依依望着楚沐风,吞吞吐吐道。
  楚沐风望她一眼,视线在他身上顿了好一会儿,而后微微一笑,将眼前的酒盏往前轻轻一推,人已起身。
  
  “慕公子既是担心我会对依依姑娘不利,那这生意便也就算了吧。”云淡风轻地扔下这么句话,楚沐风已熠熠然地往门外走去,看那背影似是没有半分遗憾。
  “楚公子请留步!”颜依依看楚沐风不似在开玩笑,眼看着楚沐风已走到了门口,赶紧出声唤道,开玩笑,只是将自己的行踪告诉他便能换回三成的生意,这天上掉馅饼儿的大好事儿上哪找去。只是告诉他行踪而已,这又不是将自己洗干净送他府上去。便是将行踪透露给他,也得他有本事找得到她待得到她。
  
  “慕公子可是想通了?”楚沐风微笑着回头望向她,黑亮无底的眸子似是掠过淡讽。
  “依依姑娘的行踪我也不好完全透露与楚公子,只能点到为止,楚公子进不进得去,寻不寻得人那便是楚公子的事了,若是楚公子有幸寻得了依依姑娘,还望楚公子莫要向依依姑娘提起见过我这事。不知楚公子能否接受此条件?”不理会他眸中的讽意,颜依依面不改色地道。
  
  楚沐风眸中的讽意加深,面上却笑得温文尔雅:“这是自然,慕公子既要顾及自家生意又要维持在依依姑娘的君子形象,楚某也不能过河拆桥不是?”
  颜依依跟着笑了笑,而后道出几个字:“西京毓王府,毓王爷生辰。”
  
  楚沐风黑眸微微眯起,而后缓缓笑开:“先在此谢过慕公子,慕公子这话是真是假楚某现在也不好下定论,三日后自见分晓,若我确定慕公子并未骗我,我自会差苏牧替我兑现与慕公子的承诺。”
  话完作了个揖已告辞而去。
  
  颜依依笑而不语地看着他离去,北边牧场三成的生意,光是想到三日后那一纸稳胜的契约,颜依依便觉着生活顿时美好许多。
  时间随着西京毓王爷二十五岁生辰的临近而过得飞快。毓王爷君天毓是西泽当今圣上的第二子,以儒雅仁厚为天下人皆知,善诗画及用兵谋略,有雄韬伟略之才,人品才华皆在西泽太子之上,却因出生年月迟于当今西泽太子而无缘太子之位。
  
  当今西泽圣上天启帝共育有十一子五女,除去因二十二年前被迫送去东泽当质子的第三子君天澈途中遇刺身亡,其余十子五女都健在。十五个子女犹以幼年便被封与王爷之号的君天毓尤为出色,因其锋芒太露,也因此招来太子党羽的嫉恨。
  
  二十二年前的西泽与东泽并未如现今看着这般和谐。野心勃勃的西泽妄图将东泽吞并,屡次出兵入侵东泽,东泽奋起抵抗,两国常年征战不休,西泽皇室因长期腐化堕落,又屡次出兵侵犯临近小国,国库亏空,终究无可避免地被逐渐强大起来的东泽打败,兵败的西泽皇室为求自保,自愿割地赔款以换取皇室安宁,西泽皇上更自愿将最爱的幼子君天澈送与东京做人质以表示臣服之心。
  
  三子君天澈是西泽圣上当年的宠妃莲妃所生,自幼便受尽圣宠,小小年纪便展现出过人才智,隐有天子之气,当年的西泽圣上有意废除皇室千百年来皇位只传嫡长子的律令,将太子之位赐予君天澈,不料五岁时风云突变,东西泽之战中西泽兵败如山倒,西泽皇上割地赔款表示臣服后未表诚心,便自愿将年仅五岁的爱子君天澈送去东泽做质子。
  
  据闻当年莲妃知悉此事后苦苦哀求西泽圣上,却无奈惹怒西泽圣上,大怒之下西泽圣上赐予莲妃三尺白绫,鸩酒一杯,莲妃被赐死当日君天澈连自己生命最后一面都未来得及见到便押着送往东泽,中途年纪尚小的君天澈不知受谁唆使试图逃离,还未走到半途便被逮了回来,努力反抗中被利箭误伤,不治身亡。
  
  在长年战争中元气大伤的东泽看在西泽如此诚心的份上,也就未再追究质子一事,却是要求西泽每年上供数额巨大的贡品,也将西泽牢牢放在眼皮底下看管着。这二十多年来两国未再开战,休养生息,看着一团和气之下却是暗潮汹涌。
  颜依依是受自小看着她长大的媚姨之托以舞姬身份潜入毓王府暗中保护君天毓。媚姨与她娘亲关系匪浅,但具体是什么关系颜依依却并不知情,只知当年她娘亲嫁入慕家时媚姨甘愿以陪嫁丫鬟的身份随着她入府,自小看着她长大,是知道慕倾尘及颜依依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她五岁被送去外公那时也是媚姨陪她一道去的,她对她付出的爱远比她那给了她生命的娘要多得多,她十三岁那年误闯有天下第一魔教之称的归魇教险些丧命时媚姨更是不惜以命相救,因着这份更甚于母女情的感情,这些年来,她爱着她也敬着她,因而对她委托之事只要不违背良心道义也是尽心帮其完成。
  
  委托她保护君天毓是长这么大以来媚姨唯一委托她办的事,她不知道媚姨与君天毓是什么关系,也探听不得,但前些日子媚姨几乎是哭着哀求她,她推脱不得,也就应承了下来。
  能让媚姨如此慎重地委托之事,想来毓王爷生辰之日那天必是不会安宁,除却媚姨央求她不说,单就毓王爷在民间博得的仁厚待人的美名,小小保护他一下也不为过。
  
  因太子党羽时不时暗中使些小手段,毓王府戒备素来森严,即便轻功了得,外人也很难潜得进王府,无奈之下,得知毓王府邀请了一梦坊的舞姬入府跳舞助兴,颜依依便扮作舞姬随着一梦坊的姑娘一道潜入府中,好在媚姨能歌善舞,自小除教她习武外,倒也教了不少女孩家该学的东西。
  她那仙子娘亲虽未给她留下什么有用东西,却也是给她留下了这么一张对得起大众的面皮及曼妙的舞姿,这为她潜入王府省了不少事。
  
  毓王爷生辰之日很快便到来,西泽圣上想来对此事挺重视,早在前两日便差人将王府门前的整条马路布置得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的好不喜庆,想来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却不知为何没在宫内给毓王爷设宴庆生辰,反倒是在府里设宴,这不明摆着更容易给有心之士可乘之机嘛。
  
  颜依依一早便随着一梦坊的姑娘入了府,快到晌午时道贺的宾客皆以到场这歌舞助兴表演才开始。
  颜依依一身月牙色低领轻薄纱衣蒙着薄面纱领舞出场时瞬间便惹来喝声阵阵,想来她这身打扮惊艳了不少人。且不论这面纱蒙着的脸是否将人目光吸住,光是包裹着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的曳地纱裙已能引起诸多遐思。
  
  “一梦坊如梦代一梦坊的姑娘恭祝毓王爷生辰快乐。”
  以一曲简短的霓裳曼舞入场,表演到□时戛然而止,颜依依将臂间挽着的垂地长绢纱轻轻往前一拢,眼含娇羞地高声道贺,眼眸却是警觉地往看台上环视,眼眸在触到坐在君天毓身边正唇角含笑眼眸微冷地望向这边的楚沐风时微微有些波动,而后若无其事地瞥开,虽对他能如此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毓王府有些好奇,但想到跟踪他的那些日子偶然撞见他与东泽当今圣上如故交般的碰面,能出现在此应是不为奇才是。
   

007。王府遇刺 。。。 
 
 
  “好,好,好!如梦姑娘这一曲霓裳曼舞可谓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寻。”
  主座上的君天毓似是甚为欢喜,倏地从主座上站起身,拍着掌连声道,旁边宾客看着君天毓这般,亦跟着从座位上起身,齐声附和,连连赞扬。
  颜依依脸上的神情被面上的素纱遮掩而去,眼眸含娇带怯地望着君天毓,对于君天毓这一客套的夸奖适时地应了声:“谢王爷夸赞。”
  
  “如梦姑娘清姿绝颜,妙态绝伦,舞姿闲婉柔靡,这一霓裳曼舞也舞得极美,这般妙人儿竟一直未曾听人提起过,想来这一梦坊藏得可是真够深的。”
  楚沐风浅笑着望向她,温文有礼地夸赞着,试探的话中却隐约带着些许嘲讽意味,黑眸亦紧紧望着她,眸中的冷意让她握着绢纱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掌心处竟然有些微湿,面上却未曾表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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