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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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王妃-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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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回床边,伸手拆我头上的纱布,“呆会上药的时候,会有点疼。”

我“嘶嘶”地叫,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抱怨道,“不是有点疼,是很疼!还没上药就这么疼,我不上药了!”

“不行!”他狠狠地拍了下我的头顶,“谁叫你磕头的时候,下那么大的力气?最多,孤呆会轻点。”他的口气像在跟姜善真讲话,他都是这么哄女儿的吗?虽然我很想笑,还是决不妥协,“我可不是你的永安公主!反正额头是我的,不关你的事。”我往后退了退,躲到床角里,戒备地望着他。

“戚璟萱!不要逼孤使用武力。”他的英眉一蹙,老虎终于发威了。我就知道这个人的脾气根本就不好,但痛死是大,我还是狠狠地摇了摇头,“你要是使用武力,我就喊救命!”

“喊救命?孤看谁敢救你!”他站起来,冲门外喊道,“湛锋!”

门口迅速地跪下一个影子,空气里似乎还飘进了一根银发。湛锋跪在门口大声地回应,“王!”

“孤命你守着门口,方圆五十步之内不许有人。无论呆会屋中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人进来!”他的口气像兵器一样冷硬,但那对眸子却像捕到猎物的狮子一般得意。我为什么总是忘记,这个人是王啊,谁有本事在他的面前救我。

他一下子就抓住我,像拎一只小羔羊。他用一只手把我按在怀里,另一只手拿着药,抖了抖瓶子,药粉就洒向了我的额头。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一下子印在额头上一样,我痛得大叫了起来,奋力地挣扎,却被他牢牢地按住。

他抱着我坐下来,重新把纱布缠上我的头。我还在不住地哭泣,灼痛一下一下侵袭我的额头,我痛得全身发抖。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无奈地问,“真的这么疼?”

我一边哭一边叫,“你来试试啊!”

他笑着抱我入怀。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像冬日消雪的暖阳,像万物复苏的春光。我埋在他的颈窝里,眼泪一下就止住了。闭上眼睛,能想到小时候的摇篮,娘的幽香,雪之琉璃宫闪耀着银光。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睡意渐渐地袭来。我不禁想,那从没有见过的爹爹,是不是也有这么温暖的怀抱呢?“爹爹……”我依偎着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好梦让人醉。

“小姐?小姐,醒醒啦!”夏夏在摇我,我不耐地挥了挥手,翻了个身。

“我来。”夜朝夕淡淡的声音,像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不待他叫我,我一下就坐了起来。

窗户打开,一树枯黄,天气却晴好。

夏夏捂着嘴“咯咯咯”地笑,“看来还是夜师傅比较管用。”在夜朝夕的面前,她已能坦然处之,不知道是真的放下了,还是为了避免相见尴尬。但无论是哪一点,她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难得。换了是我,站在聂明烨的面前,未必有她这样的胸襟气度。

夜朝夕俯身看了看我的额头,兀自点了点头,“苏家的药不愧值千金。”

“噗!”正在漱口的我一下子把嘴里的水全都喷了出来,“师傅,你刚才说什么?你说那药值千金!”我指着床头的小药瓶,打死也不相信这么点东西要一千金,卖了我都抵不了买药钱……神仙姐姐,杀了我吧,我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奇~夜朝夕优雅地坐了下来,掏出手帕边擦手边淡淡地说,“苏家的药已是世间数一数二地精良了。但还不算最好的,最好的,是妙手医仙调配的药,万金难买。”

~书~“妙手医仙是什么人?”我歪着头问。

他用杯盖仔细地拂去茶沫,不答反问,“你从小到大,不怎么生病吧?”

我仰头仔细地想了想,对啊,从小到大,我好像真的壮得跟头猪一样,几乎没生过病。尤其是在泰雅的时候,同龄的小孩,动不动就发个烧,咳个嗽什么的,我好像从来没有过……可是,这个跟我问他的问题有关系吗?!

夜朝夕的白衣如同他一般清雅慵懒,就连白衣上一道道褶子的线条都特别优美,他的动作幅度一向很小,所以,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就像绝世的画一样,赏心悦目。

“从今日起,你就要开始着手处理政务了。想好怎么做了?”

我想了想说,“恩。已经有了些想法,需要找天博商量一下,当然也需要师傅帮忙的。”我的话音刚落,穿着官服的苏天博已经走了进来,他先是正身给夜朝夕行了个简礼,大概穿着官服,不好行过大的礼。然后他就在夜朝夕的身旁站着,并不坐。

“坐下就好,你我之间不用多礼。”夜朝夕轻轻地挥了挥手,苏天博这才落座。

我马上抓起床边的药,颤抖着声音说,“天博,你要害死我吗?你不知道我穷吗?你拿瓶一千金的药,是要我的命吗!”

苏天博笑的时候,一般只露出四颗牙齿,“守一觉得,我会要你的一千金吗?只要你能好起来,不要说区区一千金,就是一万金,为兄也在所不惜。”

有钱人!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家里有钱,当然不会把一千金看在眼里!”

苏天博摇了摇头,“父亲对我用钱要求得很严格,所以,其实我也是穷人一个。那瓶药是离开家的时候,父亲给的。虽然说它价值千金,对于我来说也只是父亲对我的疼爱而已。”

本来打算赖掉钱的,他这样一说,我又不好意思了起来,“我攒攒钱还你吧。”说是这样说,可按我现在微薄的俸禄,攒到猴年马月才一千金啊?要不先找姜卓借借?但欠他的跟欠天博的,好像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天博又说,“守一,为兄不要你的钱,情义是无价的。”他面上还是一贯的柔和,眼中却有了坚决之意。再跟他说还钱的事情,只怕要惹他生气了。也是,同心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我会心地一笑,“天博,要你帮个忙行不行?”

他点了点头,“守一说就是。”

“我要找你借钱!”

无冶新令(上)

“借钱?”夏夏和苏天博一起说。

我点了点头,跳下床,拿过桌上的纸笔就写,一边写一边说,“无冶现在缺钱,先前朝堂上筹的那些,只能应付过冬。无冶还要建设,还要治水,需要许许多多的钱。国家并不只有涵谷府,江南江北都不富裕,而涵谷也并不只有无冶,所以我不能向陛下要钱了。其实我也不是向你借钱,我是想向苏家借钱。”我放下笔,把借据递给有些错愕的苏天博,他接过去一看,点了点头,“这笔钱数目不小,看来我得回大宛府一趟。但是能不能说服父亲,我就不知道了。”

“不忙啊!”陆弘熠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按住要起身的苏天博,向我眨了眨眼睛,“其实苏家的千金药固然管用,但有个人也功不可没,小子你心里清楚的对吧?”

血液急剧涌向脑门,我不知道怎么就脸红了。

“守一,你发热了吗?”苏天博关心地问。

“没!没有……”我双手背在身后,仰头装作看房顶。

陆弘熠拉住苏天博,“别问她了,她在害羞。来来来,我教你怎么借钱。”

苏天博与陆弘熠虽是同乡,但陆弘熠出身于郡县,苏天博久闻其名,步入朝堂之前却没见过。而且他见到陆弘熠的那几次,一直被陆弘熠在众人面前内敛稳重的表象给骗了。他一下子有些适应不了这个样子的治国星。

“天博,他这个人就这样子,你要是不高兴,揍他一顿也行。”我瞪了陆弘熠一眼,真是越来越不知道收敛了。

老小孩一听不高兴了,嘟起嘴。那双银色的大眼睛,一旦盈满水光,就像风雨中的荷花一样,别样地清丽。“大……大人……”好心的苏天博看陆弘熠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手足无措。

“众位大人!”有衙役跪在门口,大声地说,“刘知府来了,正在县衙里等着见县令大人!”

终于来了。我一笑,转身向夏夏说,“夏夏,拿官服来!”

因为无冶县很穷,所以县衙和我们住的地方是连着的。我穿好衣服,在衙役的带领下,不慌不忙地向大堂走去。廊上的漆都已经掉落,露出内里有些烂掉的木头,廊边的院子里荒芜一片,满目败红衰翠。

刘玄知似乎又胖了一点,装模作样地坐在高堂上,县府中的衙役都恭敬地跪在他的下首。

我步入堂中,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无冶县令毕守一,拜见大人。”

“无冶县,你好自在啊。”刘玄知也不叫我起来,自顾地饮着茶。过了一会儿,他把茶杯放在桌上,含糊不清地冲外头喊了声,“来啊,把人给本府押上来!”

我回头一看,应人杰被五花大绑地押了上来。她总是整齐的发凌乱在脸上,红巾缠挂在头顶,脸上都是灰土。纵然狼狈,她刚强的五官却毫无屈服之意,反而更加硬朗,“刘胖子,你马上放开我!”

为什么要抓应人杰?“大人,你这是何意?”我问。

刘玄知看了应人杰一眼,不耐地说,“这女人是土匪头子,无冶县你难道不知道?这些日子,无冶县你去做什么了,有向本府交代过吗?本府劝你知道些好歹,学学其它县令,多孝敬孝敬本府,是少不了你好处的!”他说话间,一个衙役忙跪到他的脚边,巴结地给他捶腿,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涵谷贫弊,第一个就该拿刘玄知开刀!他敢这么嚣张,一定是不知道姜卓现在就在无冶县。想到姜卓,总觉得有了股力量。我站起来拍了拍腿,也不再跪了,“大人,下官很想知道,下官跟了你有什么好处。”

刘玄知的鼠目一转,“小子,算你还识相!听好了,前途无量自是不说,美女金银,你享用不尽。家里有什么亲戚,跟本官打一声招呼,拿些银子就可以买个官做!”

走廊的尽头,一群身影正在向大堂这边移动,我一眼就看清了领头的那个人。刘玄知显然还没发觉有人正往大堂这边来,嘴里还在滔滔不绝,忽然,他拍了拍手,十个女子从侧堂翩翩地进入。她们簇拥着刘玄知,娇呼“大人”,听得刘胖子酥醉地眯起了眼睛。

“刘胖子,你都能当她们爹了!”应人杰的个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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