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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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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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草点头,抬眼望着她道:“奴婢知道,奴婢只是不想再在府里,日夜提心吊胆的,怕一个不慎,便被主子们打死。”
    何清君笑咪咪地道:“你放心,只要不背叛我,我很好伺候的,无须提心吊胆。”
    梅草格格笑着:“奴婢便是知道青主儿好伺候,才决意跟着青主儿的。”
    何清君以手背支着下巴,瞧着她道:“梅草,咱们打个商量,从今以后不要再叫我青主儿,便叫我清姑娘吧。”
    梅草微微皱眉,“太子府里人多嘴杂,这样好吗?”
    何清君点头,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教令狐薄知道,她在太子府最亲近的婢女都称她为青主儿,会不会直接挥剑杀人?
    她摸摸自己的脖子,若被旁人砍了也只能认了,但被令狐薄砍了,她可不甘心!
    “梅草可知文二嫂平时都呆在哪里?”
    梅草是个聪明的丫头,立时明白何清君的意思,道:“青主……清姑娘,你是想拿这副镣铐的钥匙?”
    何清君杏眸闪着热切的光芒,“是啊是啊,不用偷出来,只须在软面上压个印,咱们再找人打制一把钥匙即可。”
    梅草摇头,“文二嫂很谨慎,那把钥匙一直在她脖子上挂着,甚至沐浴时都不取下。”
    何清君闻言极为失望,沐浴时都不取下……暂时是无法将钥匙拿到手了,她忽地转头,笑着:“梅草,你怎知……难道你早就打过那钥匙的主意?”
    梅草“嗯”地答应:“梅草跟了清姑娘,自然要为姑娘着想,那日姑娘跟奴婢谈过后,便想偷了那钥匙算作是取信姑娘的礼物。岂知连着观察数日,发现文二嫂将那钥匙收得极为妥贴,只好作罢。”
    何清君暗暗称赞,这个梅草可比小秋贴心多了。“钥匙只能再想办法,到时逼急了,咱们就来个硬抢!”
    梅草点头:“姑娘武功这般高强,若是使个诈,说不定就将钥匙抢到手了。”
    何清君不再跟她讨论钥匙的问题,将话题转到尹画眉身上,“眼下我有两个人要对付,一个是太子妃,另一个是尹画眉,我问你,这位眉侧妃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提起尹画眉,梅草一改初始对她的称赞,反而眼底掠过鄙视,“眉侧妃是宰相的庶出小姐……。宰相原是要将尹家嫡女嫁给太子的,却不知为何成亲的前两天,尹家嫡女突然得了失心疯,失足落水而亡,于是这庶出的二小姐便代替大小姐嫁进了太子府,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下毒手,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何清君闻言恍然大悟,莫不是眉侧妃为了取代嫡姐嫁给太子,便对嫡姐下了毒手?亲姐姐,她怎么下得了手?
    “那太子一直没有子嗣出生又是怎么回事?”
    梅草摇头表示她也不知,“说来真是奇怪,太子府里只淑侧妃、瑶侧妃和两名侍妾有孕过,但是都未曾生下来,太子似乎对子嗣之事浑不在意,每次胎儿小产,他只是吩咐婢女婆子们好生照顾主子,需要什么尽管找他,却从未追查过小产的原因。”
    何清君垂目冷哼一声,大概是晋望之自己不想要吧,或许对他来说,府里的女人不过是些随时可抛弃的棋子,他大概为了以后抛得方便无负累吧?
    “眉侧妃可有什么顾及的事情?”
    梅草仍然摇头,低头思索着。
    何清君吩咐她:“京城士家小姐许多都是相识的,梅草,你去找淑侧妃,问问她可识得眉侧妃的姐姐?若是识得,请她画一副丹青给我。”
    梅草皱眉:“淑侧妃素来孤僻,不喜多事……”
    “你去做便是。”
    梅草答道:“是,奴婢这就去。”
    “谁叫你现在就去来,你瞧你现在脸肿着如何见人,明日再去。”
    “是。”梅草下意识的抚着脸颊,轻笑。
    何清君拿着尹画眉嫡姐的画像端详着,她这嫡姐眉目中竟有几分和她想像,手指轻弹一下画像道:“梅草,你去准备些材料。”她虽然不擅易容,不过好歹混过江湖,又见过令狐薄易容,不能易容成一模一样,有七八成相似便可。
    是夜,她跟梅草鼓捣了近两个时辰,总算弄得差不多了。何清君嘱咐道:“你千万小心些,莫让人瞧见,记住淑侧妃说过的话。”
    “奴婢知道了,这半夜三更的,谁能瞧见?”
    此时已近丑时,正是人们睡得沉的时候,整个太子府里寂静一片,梅草没费什么事,便摸进了眉侧妃的院子,那守门人已被淑侧妃买通,在丑时将门虚掩半个时辰,方便梅草进出。
    梅草熟门熟路地走至尹画眉窗前,轻敲两下窗户,推开窗户,露出半个脸来,借着月光瞧见尹画眉在床上翻了个身,正好转向窗子方向。
    然后模仿尹画眉嫡姐的声音——这可是在淑侧妃那里练了近一个时辰,才练出几分相像:“二妹——湖水好冷——,二妹,湖水好冷——好冷,我要棉被——”
    “啊——”里面传来尹画眉的尖叫声。
    梅草悄悄将窗子放下,躲在花树后。
    “侧妃,侧妃,你怎么了?可是作噩梦了?”
    “……鬼,鬼啊——”尹画眉尖叫着。
    冬荷点上蜡烛,“侧妃,你是梦魇了,哪有鬼?”
    “在窗子那边。”
    冬荷走到窗外瞧了瞧,笑道:“哪有鬼啊,主子,你定是作噩梦了。”
    “……或许是吧。”
    尹画眉躺下,死死盯着窗户,“冬荷,不要熄灯。”
    “是。”冬荷答着,似乎去了外间。
    梅草则趁着夜深人静悄悄退出院子。
    何清君一直在房中等她回来,见她进院,忙悄悄迎至房门处,悄声问:“快进屋。”她们不得不防着文二嫂,好在她对这玄铁镣铐非常放心,只要晋望之不出现在这院里,她每日都睡得极早。
    梅草进屋后,何清君先让她把易容洗干净,才问道:“没事吧?”
    梅草笑着:“没事,似乎将眉侧妃吓得不轻,明夜再去吓吓她。”
    “不好,天天去,只怕你会有危险,隔两三天再去罢,况且,我也没指望此法能如何,只不过想折磨她一下而已。”何清君阻拦着,她的心思可不在尹画眉身上,而是在南雪莹身上,也不知皇上几时能来太子府。
    “梅草,你快去睡罢,莫惹得文二嫂起疑。”
    “奴婢告退。”梅草矮身施礼退下。
    次日,南雪莹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院子里,带着红芍和杜娟威风八面地进屋。何清君照例没有茶水伺候,不冷不热地坐在主位上,屁股都未动一下。
    “听说昨日元贵妃娘娘来过这里?”南雪莹笑颜如花地问。
    “太子妃消息真灵通。”
    “姐姐昨日又杀了不少人吧,唉,我倒真是替姐姐担心,杀这么多人,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边说边皱眉瞧着何清君坐的主位,见她屁股都不动一下,只好装作不在意的坐在下首位子上。
    何清君伸出右手来仔细瞧着,笑咪咪地道:“太子妃仁厚,不晓得杀人的痛快,这一剑下去,听到噗地一响,然后瞧见那血如花般溅出,这感觉是极快意的,杀人有瘾哦。”
    南雪莹不禁心下轻颤,削肩微缩,饶是她耍着心机害死过很多人,此时见她贱贱地形容着杀人的情形,也不由得一阵瑟缩。脸上的笑容僵住,“何清君,你死后当真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何清君仍旧看着自己的手指,喃喃自语:“我早料到死后会下地狱,只是不知婉和公主会不会呢,我这人啊,杀人无数,就是从来未杀过弱质女流……唉,委实可惜了点。”语毕,目光缓缓移向南雪莹。
    南雪莹被她的目光瞧得毛骨悚然,不禁又瑟缩了一下。“你、你……”
    何清君爽朗一笑:“太子妃不用害怕,我又不会杀你。”
    南雪莹哼了一声:“何清君,我今日来原本是好心要告诉你,关于令狐薄的消息呢。”
    何清君听她提到令狐薄,心下不由得一跳,难道他已经到天晋国了?面上强作镇定,表情平淡,也不追问,她想南雪莹绝不会如此好心,十之八九是故意来嘲讽她的。
    果然,片刻后,南雪莹笑道:“姐姐不好奇么?”
    “好奇。”何清君诚实答道。
    南雪莹抿唇道:“姐姐果然还是对他难以忘情呢。”
    何清君直视她:“他是我夫君,自然难以忘情。”
    南雪莹掩唇轻笑:“夫君?姐姐现在的夫君是太子殿下,难道你想再红杏出墙一次?”
    何清君不语,神情有些黯然。
    “我听说再过两天,令狐薄便可率使团抵达京城,到时国宴,我可要跟太子一起进宫宴会南宛摄政王,姐姐只是侍妾,实在不便呢。”南雪莹笑着:“若是姐姐想见他,我倒是可以让你扮作婢女进宫,姐姐想见他吗?”
    何清君心里狂骂:去你的太子妃,去你的侍妾!我见你个大头鬼!她一定要在令狐薄进京之前,将南雪莹除掉!否则晋皇忙着与令狐薄周旋,哪还会来太子府?
    “姐姐,你说若令狐薄瞧见他新婚的薄王妃竟成了旁人的侍妾,会怎么样呢?”
    何清君心里道:他大概会杀人吧。
    南雪莹瞧着何清君神情黯然,不由笑得更欢:“瞧见姐姐这般伤神,我当真是于心不忍,只是若不告知你一声,又觉得枉为姐妹了。”
    何清君暗吸一口气,再抬头时,脸上已经一片平表静,淡然笑道:“如此,我倒是要谢谢太子妃呢,我如今被困在这小小院落里,有心无力,便是想红杏出墙也无力伸展……”
    南雪莹那一脸的笑容,笑得那叫一个欢快,她就是想见到她这种无力挫败感,让她感受一下,自己当初被嫁天晋的痛苦,看着心爱的男人在眼前,却要强颜欢笑嫁给另一个男人,讨好另一个男人。
    如今何清君要比她痛苦更甚吧,她嫁给了令狐薄数日,如今却要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最重要的是,她们喜欢的是同一个男人,却共同服侍着另一个男人,而且她是正妃,她是侍妾,这滋味每每回味起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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