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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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重欲-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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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清绝望地看着他,眼泪终于是滴下来:“你心里,始终只有她一人,她比什么都重要,是不是?我帮你那么多年,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从来也没把我当作一个女人看,是不是?我也有感觉,你知不知道?”

彦信摇头道:“如果你安分守己,在朕有生之年,你和左氏都能安稳度日。但你不该起了不该起的心,朕容忍你已是太久,赏你一个全尸。“他咬着牙,冷冷宣布:“左氏谋逆,里通外国,诛九族,菜市口曝尸三日!”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左氏是世家大族,诛九族,那要死多少人?其中又有多少世家要受牵连?地上跪着的年轻男子大喊一声,涕泪交流,捣蒜似地叩头:“皇上饶命!都是这个贱人害的,与家中其他人无关啊!皇上杀了臣就好,绕了家中老父和妇孺一命吧!”

左清冷笑:“大哥!你何须如此下作?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赌得起就要输得起。你们靠着我谋求荣华富贵,就要有我失败了受牵连的准备。”

诸大臣脸色惨白,根本无人敢在这个时候劝谏。宵禁后,他们的门房都从门缝里捡到重伤初晨不贞的纸条,他们吓得不敢吭声,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衣冠不整地被气势汹汹的呼啸营“请”进了宫,正好遇上彦信手挽大弓,射杀武功高强地北岐刺客的场面武将倒也罢了,文官们这回算亲眼目睹彦信过人的武功,一个个吓得两股站站。这会儿忙着与左氏撇清都来不及,哪里还有人敢出头为左氏求情?只苦了那些与左氏有亲的人,伏倒在地嚎啕大哭,直喊冤枉。

“慢着!”床底下爬出灰头土脸的小宫女,跑到彦信身边,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轻声道:“不要杀戮太重。”

彦信死死瞪着小宫女不说话,半天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诛三族!明日午时开斩。”

小宫女叹了口气,不怕死的说:“还是太重。”付原荻看着小宫女熟悉的身形,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彦信黑着脸冷哼一声,拂袖道:“来人!送娘娘下去歇息!”

诸大臣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的皇帝陛下伸手在这个灰头土面的小宫女脸上一阵乱撕。黄色的一层人皮状东西被撕下来,露出那位最富争议的未来皇后娘娘风除晨的脸来,诸大臣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一个小宫女怎么会忽然变成了风氏。那床上的那具尸体又是谁呢?

左清一阵狂笑:“你还是没死!我到底是输在你手里。我不要你为左氏求情。风初晨,你去死,我诅咒你……”

彦信冷笑:“还不把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拖下去?”宫人堵住了左清的嘴,左清力量十足,疯狂挣扎,五六个健壮宫人才将她拖了下去。

初晨淡淡的看着左清怨毒的目光,再看向天维钰不在乎地望着她微微一笑,摊摊手。初晨有很多疑问想问天维钰,比如,他为什么要提前给她服解药?再比如,他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他打算让她在这个计划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彦信挡住了二人交叉的视线,冷冷的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我的话你没听到?还不快回去?”他眼里蓄满怒火,已是要到爆发的边缘。

初晨心虚地垂下头,可怜兮兮地看了彦信一眼,彦信侧过头不理,对着身边的人怒吼:“还不快扶娘娘下去歇息?小心伺候着,如是有什么不妥,仔细你们的皮!”

初晨从他身旁过的时候,只觉得屁股钻心的疼,竟然是被彦信不动声色地狠狠掐了把,轻轻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等她看他时,他却一脸地凌然,根本不曾瞅她一眼。初晨只好低下头,磨磨蹭蹭地离开。

待初晨离开,彦信放转头看着天维钰:“你还有何话可说?”

天维钰呵呵一笑:“无话可说,只想提醒你一句,当日你我合作之日,你曾答应过我三次饶我不死。第一次在琉璃谷中,第二次是先帝自焚于秋叶宫中,这是第三次。你还记得否?天子一言九鼎,你不会赖账吧?”

彦信轻轻一笑:“朕自然不会赖账。不过朕说的是饶你不死,可没说过不能废了你!”

天维钰脸色一变:“你要用这些人吗?”

“不。”彦信接过大弓,“这是我们天氏子孙自己的事情,当然要由我二人自己了断。用这些人,胜之不武。你跑吧,朕在数过五声之后拉响弓弦,只设两次,你若能逃出,自然天高任你飞,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

“陛下!不能放虎归山!”付原荻和牟兴不约而同地道。

彦信摇摇头:“游戏开始。”

天维钰纵身而起,眨眼间一纵几十丈远,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眼前是一掠而过的重重宫墙。眼看他就要逃出去,狂喜之中,夜风送来一声轻轻的弦响,在一片肃静中显得那样的清晰和惊心动魄。

金矢黑羽的箭分左右上下中五个不同的方向朝向天维钰飞来,时间有先有后,力度不一,但一样的凌厉迫人。天维钰屏住呼吸,听风辨位,待到箭矢迫近,方拧身避闪,不等他躲完这一波,下一波又到。众人一片眼花缭乱中,天维钰已是从空中跌落下来,他的四肢关节处,都被金箭贯穿了。付原荻跑上去一看,两只手肘处,两腿膝盖,俱被击得粉碎,天维钰,从此便是废人。

天维钰忍着钻心的疼痛,躺在地上大喊一声:“你杀了我!”

彦信淡淡看了他一眼:“来人,把安乐王抬下去疗伤,好生伺候。”一句话之间,已定了天维钰安乐王的爵位,安乐王,从此只能坐在轮椅上,凡事不能亲力亲为,就连吃喝拉撒也只能依靠别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不是安乐王么?上一代的恩怨,到了这里,以安乐二字了结,任谁都觉得讽刺。

内监将天维钰抬下去时,付原荻看见他眼角有泪,眼神无光,连怨恨都看不见了,只有一脸死气。

彦信无视众大臣惊诧的眼神,把手中的铁弓交到牟兴手中,冷肃道:“众卿家可还有事要禀?若没有,便早些回去歇息,明日封后大典不要误了吉时。”

彦信大踏步走进内殿,挥退众宫人,咬着牙上前,对着在床上裹得严严实实装睡的初晨冷喝:“起来!”

初晨不应。只有微微抖动的锦被泄露了她的害怕和心虚。

彦信抱着手臂道:“我数三声,你自己选择。要么是主动受罚,可以减半,如果要顽抗到底,让我亲自动手,后果你可以想象。”

初晨还是不动。

他扑上去,一把掀起被子,将她压在身下,对着屁股就是两下:“我叫你到处乱跑!我叫你逞能!我叫你让我担惊受怕!我……”

初晨不敢挣扎,呜咽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不能再打了,再打咱们的孩子要不依了。御医刚刚说地,已经快有两个月了,一切安好。”

彦信的手停在半空中,木愣愣地坐着,呆呆看着初晨的后脑勺。初晨半天不见他的动静,涎着脸回头讪笑。“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原谅我吧?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听你的话,凡事都先跟你商量好不好?”

谁知彦信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长叹了口气,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往外走。

初晨忙赤脚跑下来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彦信不语,瞪着她的光脚。初晨缩了缩脚,不管不顾地贴上去紧紧搂住他的腰,把脸帖在他胸前:“你不准走。你若走了,我就光着脚站在这里立一宿。”

彦信垂着两只手,闷闷地说:“我哪里管得了你?你如今出息了,都可以自己设计对付敌人了,还可以亲临险境,临时才想起世上还有我这么号人,随意喊个人去通知了事。我算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又算什么?左右斗不过是你的累赘罢了。你爱站多久就站多久,反正你心里没我,与我有何关系?”

初晨张了张嘴,看着彦信下垂的眼皮,知道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但错在自身,也只得低头认错。“我错了,粗了还不行么?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有以后?”彦信眼皮也不抬。

看来说什么都是错,初晨眨眨眼,干脆什么都不说,只是流下了鳄鱼的眼泪,抽抽搭搭地吧脚踩在他脚上,抱紧了他的腰:“三哥,我脚冷。”

不一会儿,彦信僵硬的身子终是软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虽然把她的脚放在他怀里捂着,却仍然不肯看她一眼,低着头看手里的书。她劝他夜深了,早些安息,他不吭气,和他说什么,他要么不答,要么“嗯”,“哼”一声。

初晨在床上蜷成一团,泪眼婆娑,从眼角瞅着铁青着脸看书的彦信,见他不理,发出呜呜的哭声。

彦信坐着不动,他开始乱七八糟的说:“我知道你对我不满许久了,要不,我这样诚恳的认错你干嘛不搭理我,你若是嫌弃我,看着我不顺眼,你爱干嘛干嘛好了,反正我都没人要,让天维钰把我毒死了算了。”

彦信的眉头跳了跳,起身吹灭了灯,脱了衣服,轻轻躺在她身边,低声说:“别哭了。哭多了对身子不好,对孩子也不好,你不想明日顶着两只核桃眼参加封后大典吧?”

初晨翻过身紧紧搂住他,啄了他冰冷的唇一下,乖巧地说:“三哥,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彦信伸手搂住她,长叹一口气:“你果真是我三世的仇人。”

初晨心满意足地把脸贴在他脸上:“我就要做你三世的仇人。”她主动褪去他的内衫,去亲他的身体,满意的感觉到他的身体的急速变化和渐渐变急的呼吸,愈加调皮的挑逗着他脆弱的神经。

彦信翻身将她两只不规矩的手压在身子,低声说:“你做什么?既然刚才太医来诊脉,该禁忌什么,他没有和你说吗?你是不是又想讨打?”

初晨噘嘴道:“我又不做什么,只是想你罢了你答应我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的事情有多危险?”彦信长叹一口气,“要出去他们,有很多多种办法,你偏偏要选择以身涉险这一种,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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