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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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党-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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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是被蓬旗集团看中,后来无疾而终,新世界又动了心思,突然政府又不卖了,——”
    落落有些恨得咬牙的感觉,他真会捉保猪猪的“软肋”!我们家起义军领导现在就关心她家窝跟前这块地的走向!
    不过,落落也真咬了牙。“蓬旗集团”——旗正华的产业!旗滟这几天不见踪影跟这肯定有关!
    落落已经跑过来抓住了保常的胳膊,想把她拖回家,保猪猪却不走了,她是关心这块地咩,偏偏这时落落的手机像催命的还响不停了!
    落落烦死了,一手还拽着保常,一手蛮不耐烦地掏出手机,“谁呀!催命啊!——”可,接下来
    落落的怒火就像一瞬凝固在那里!
    “什么,”落落的声音降下来,却,全然的不可置信!
    落落拽着保常的手都松开了,滑落了下来,人就要走向一旁好像要细说些什么,神情凝重,眉头皱地死紧,这边,保常也注意到落落的异常了,她看了落落几眼,落落背对着她,“这是你们这片地一年的租用权,买不下来,只能一年一年的租下来,给你,”
    镶钻小少从手下手里接过来一个文件夹递给保常,保常瞪着他,——要被炸到太平洋去了!!
    她要这大一块地干什么!!这二百五是有点疯了!
    但,接下来,已经被炸到太平洋的保大姐都还没着陆,接着又被一个消息继续炸到了大西洋!
    正是不可思议地瞪着二百五好像他长出个长长的龙尾巴时,“啪啪”刺耳的喇叭声开道,逼开舞龙舞狮的队伍,看热闹的群众,开进来一辆银色保时捷,落落一见着车就疾步走了过去,拉开副驾驶位的门就要上车,“落落!”保常看见驾驶室里坐着的是仲宁,神情虽看不分明,可感觉很沉重,这样,保常肯定想搞清楚到底怎么了,保常一喊他,落落像回过神,望向保常顿了下,最后,还是又跑了过啦,揽着保常走向一边,低声说,“旗正华——恩,就是旗滟的爸爸,自杀了。旗滟也失踪了,已经两天不见人了。”
    保常微张着嘴,如果再大一点,心真能从嘴里跳出来!!
    她,她,她,一直“盼”着“出点事儿”,却没想,这事儿这“给力”!“给力”到保常感觉到“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48
    第十章
    
    惨!惨!惨!
    现在保常眼里没有谁惨得过矫情货了。
    亲娘,脐带一剪就没了,
    亲爹,从“锦绣长江”顶层跳了下来,帅的惨无人寰的一个尤物啊,——保常想,肯定摔得也是惨无人寰。
    巨乳娘,更是全体“红杏出墙”,一部分被政(蟹)府“从良”,据说,“锦绣长江”这座目前武汉最高层的建筑,蓬旗集团的老巢,每天每层都有职能机关“进出巡幸”,每层楼都能见到各式各样的制服张扬出没。还有一部分,被势力大背景深的股东“拐卖”,据说,旗正华正妻娘家“净身出户”,这里的“净”可不是“一穷二白”那个“净”,而是,“干干净净”丝毫不受牵连地全身而退。
    一个盛世王朝就这样哗啦啦如大厦倾,垮了。
    旗正华不可怜,他摔得够销魂,人死两清,这阳世间的腌渍破事儿他还知道个屁!
    蓬旗集团的员工们也不可怜,跟政(蟹)府走的高唱“社会主义好”,跟老板娘娘家走的继续走“小资”,不过从此各为其主罢鸟。
    最可怜的只有他。众叛亲离的祸祸啊。
    怎么不叫众叛亲离?
    保常叹气,他那山鬼树妖爹好像是故意“托孤”已经把祸祸“交代”她这儿了,可是,一个男人,能有什么真叫他如此决绝?甚至,如此欠考虑地把独子就托付给一个他甚至都没多大把握的“良心”!保常摇头啊,这是咱真有良心,如果咱是匹白眼狼呢,祸祸的孤苦——所以,保常现在一点也不惋惜山鬼树妖的离世,这个男人以前有再大的成就,有再销魂的气质,在保常眼里,都不是个爷们儿了,生得出儿子养不起,养一半撒手不管了,这不是爷们儿该做的事儿!
    好,父亲都不管了,后妈那边得不得管?更别说,只是跟他“纯利益”那些所谓的“叔叔伯伯”“阿姨”“哥哥姐姐”,——这种突然被一切抛弃的感觉,保常理解。眼酸。
    当然,毕竟“人间还有真情”,有时候就是这个理,平时跟你最不对盘的,也许,就是你身边最近的人。保常也很欣慰,没有看错落落,落落真有义气。
    还有仲宁,以及落落那个“狠心残弟”的哥哥枪枪,这个时候都特“爷们儿”。听说,仲宁跟枪枪的公司都受到不同程度的连累,可是,“大厦倾后”他们还能伸出援手去拉唯一“废墟掩埋”的祸祸,—— 保常想,禽兽们“真挚”起来比那些不人不兽的所谓“高尚人群”要牛逼的多!人格牛逼!
    现下当务之急是找到旗滟。
    据说,旗滟之前消失在保常跟前这段时间,一直被旗正华关在家里读书,旗正华二天前从“锦绣长江”纵身而下后,旗滟就失踪了。落落怕旗滟这样娇气的人也想不开,保常却摇头,“他要真也把自己卡擦了断了,——算我白跟你们搅合了一场,恶心我一辈子——”保常好像在想着什么别的,就是不自觉接着落落猜旗滟会想不开的话茬儿,随口这么一说,却!
    看把落落激动滴!当着这多人的面呐,抱着她对着嘴儿就使劲儿亲,“我才不恶心你一辈子,我要好好跟你过一辈子,”
    保常烦躁地直扯他的头发,“你现在就恶心死我了!”
    落落被扯着头发也不怕疼,还死了脸的搁哪儿傻笑,又凑上来要亲,保常已经改揪他的耳朵了,突然问,“他们家这附近有没有垃圾场啊?”
    落落一愣,垃圾场?
    旁边见落落跟她缠的像一团麻花儿神色不明的仲宁和枪枪,也微蹙起眉头,她问什么垃圾场啊,到是旗滟家那唯一“忠心耿耿”的保姆刘阿姨连忙插了句嘴,“有有,不过不在附近,前面两站路磨山后有个大垃圾场,”
    保常点头,轻叹了口气,“去看看吧,人也许在那儿,”
    落落惊呼,“不会去找尸体吧,”
    保常横他一眼,“刚落魄下来的人如果不敢死,就觉得自己跟垃圾一样,喜欢跟垃圾呆在一起。”
    别说落落,就算仲宁和枪枪都觉得这女人在鬼扯,这想法,可不太天马行空?
    可保常不理他们,独自走了出去。这下,再觉得她想法奇特的也还是跟了出去撒,却!
    咳!别说,保猪猪的光辉形象这下可不是突然翻上去几个跟头了得咧!
    垃圾场,
    咱祸祸就真在那儿“摧骨拉朽”做“伤天害理”的大事儿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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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常觉得,这个世上你跟谁过不去都别跟巨乳娘过不去,否则,就叫“伤天害理”。当然,受了刺激的人除外。
    祸祸外套连身的帽子都戴在头上,唇角叼着支烟,微眯着眼,一张张百元毛爷爷烧着了往跟前一个破火盆里丢,“旗滟!”落落就要冲过去,败家玩意儿!你家都垮了,还这么糟践钱?
    保常拉住了他,肥爪爪狠狠捏了捏他的手脆,“让他。”这种时刻,“伤天害理”不为过。
    保常走过去跑在祸祸旁边,
    “旗滟,这些都是你的私房钱?”
    祸祸无所谓地抬眼瞟一眼她,手指夹着烟弹了弹烟灰,头向她靠过来,蛮狡黠的样子,“猜我藏哪儿?”
    保常小心翼翼滴说,“床,床底下?”
    祸祸睇着她,很艳,很小声,“是不是跟你一样,”
    保常赶紧上去捂住他的嘴!“你要敢偷我的钱,我跟你拼命!”
    祸祸舌尖儿舔了下她的掌心,拉下她的手,夹着烟的手指了指他身边一个黑塑料袋,“那是留给你的,这些,”看向火盆,“是烧给我老头儿的,老人说,给死人烧真钱够地底下的人用好几辈子,我以后哪还记得老给他烧钱,—— ”
    落落,枪枪,仲宁,这个时候都没有过去,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看见保常头低下来,好像在抹眼睛保常也在祸祸身边坐了下来,祸祸手里的烟屁股丢在脚下踩灭,又从荷包里抽出两根放在唇边点燃,一支继续叼在唇边,一支递给保常,保常吸了一口,烟灰弹在火盆里,祸祸继续烧钱,一张张直到燃到手指快烫着了才松手,“你知道我爷爷那才是吃客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的一生,热爱妇女的一生。少年时就曾犯偷窃、持械伤人、嫖妓和抽大麻, ——   ”祸祸缓缓开口,保常一口漾一口,迷离里,静静地听他说,“老爷子尤其热爱妇女,粗粗分类,包括女老婆,女小老婆,女护士,女徒弟,女知己,干女儿,女朋友,摸过的总数以三位数计,长得 ——   啧,到多象我奶奶,团面豪胸,36…24…36。”他弹了弹烟灰,“说起来,我们家的种儿都还挺痴情的,起码面相上只钟情一类。我爸呢,比老爷子更发乎情而止乎礼,有的姑娘只是执手相望,有的姑娘只是上床聊天,有的才是老汉推车,不像老爷子,和每个姑娘都有后代, —— 旗正华也实在痴情,对我妈那个又恨又爱,其实我也是猪的,我只见过一张他们的合照,我妈酥胸大腿都很正点,不过,旗正毕一直忧郁着,看她的眼神仿佛是看一个无限美好但是终究无法守住必然从指间滑落的自然现象,仿佛,流水 —— ”祸祸把头歪在了保常肩头,“保常,你爸妈也像我们家这么别拉吗,”
    半天,保常不做声,只是默默吸完最后一口烟,烟屁股丢在脚下跟旗滟一样踩了踩,然后,
    两指顶起他的头推开,微笑,“别用你的可怜来勾我的可怜,也别想用你的可怜来诈我家的事儿,跟你没关系,甭费劲儿了。”
    祸祸叹了口气,顺着她的手指直起脑袋,也不看她,“保常,我现在还有你,你呢,当年 —— ”
    保常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好了些没,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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