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无殇1,2完结,番外晋江新完结高分文[1].绝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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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无殇1,2完结,番外晋江新完结高分文[1].绝对好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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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那两个青衣黑靴的男子没有动,背对的那人依然自顾的喝酒,刀疤脸还是静坐。似乎这两个人只有这两种姿势。
  山贼也没有理会他们。胡乱把钱财装起来,神色得意地离开。
  没走出几步,为首的山贼忽然转身,笑眯眯的看着我走到身前,仔细地打量我,“老子还没见过这么俊俏的男人呢,不知道是不是比那些娘们更带劲呢,走,跟老子回去,老子让你快活快活。”他穿粗麻衣,缝着大块的补丁,腰间系黑布宽腰带,脚蹬黑色镶边直筒马靴。
  小淅抓紧我的手,挺身上前,“要抓就抓我,放了我家公子,”
  为首的山贼一把推开小淅,指着我道:“给我绑回去。”
  我冲他巧然一笑,趁着他失神的瞬间,快步走到刀疤脸面前,手在头后轻轻一拉,一头青丝便如瀑泻下,虽未有妆容,一身男装,可素面朝天的面容也是绝美的。
  刀疤脸的神色变了变,语气淡然带着些嘲讽:“姑娘可是要在下出手相救?”
  “不必,奴家只是想求公子带个口信。”
  “口信?”
  “不错,今夜或是明早若是有人前来寻我,公子只需告诉来人,我,不是被山贼捉去的。”
  山贼头目一把拉住我,“谁说你不是被山贼捉去的,让救你的人放马过来,老子何时怕过。”
  我笑,“怕是到时根本找不到半个山贼,各位为了抓我一弱质女流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可惜这山贼做的是错漏百出。”
  山贼紧紧地盯着我,表情突然冷峻,语气也不是方才的戏虐,冷冰冰的,“说下去。”
  “店家在此久居,这一带根本没有山贼。”一指远处的几个伙计和马车,“有几个山贼会看不到那一车的货物。还有他们。”我指向那两个青衣黑靴的人,“他们没有交出财物,你们也不为难,是不想增添麻烦,可是有几个山贼会怕麻烦而不要钱。只是因为你们的目标本就不是他们。”
  “很好。”
  我看着山贼冷酷的脸,“最大的漏洞出在您身上。你这一双马靴,鞋边丝线镶边而且干净的少有泥土,或许是小女子孤陋寡闻,但确实没见过有哪个山贼会穿这样的鞋?”
  “哈哈哈。”那个一直背对着的青衣黑靴人拍手笑道,笑声爽朗,“姑娘如此智谋,在下认为费多大周折都是值得。”
  刀疤脸一脸无奈,拿眼睛斜我,“她这样害我们,你还夸她。真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那人仰头大灌一口酒,“这架打得也值。”说罢,把酒坛往地上一掷,一翻手拔出腰间佩剑,道:“你们一起上吧。”
  刀剑交错,黄土飞扬。那八人绝不是泛泛之辈,行事沉稳,虽说谋略欠缺,可也是一等一的杀手。但是眼下以八敌二,却没占得到半点便宜。刀疤脸使一杆长枪,力道并不刚劲,阴柔灵动好像使的是一根软鞭,招式狠绝,招招致命。他一蹬地,腾空翻身,长枪直指前面的杀手,后面一杀手见其身后空门大露,立马挥剑而上。却不料刀疤脸突然顿住身形,反手一枪直刺杀手咽喉,那杀手本就全力奔来,哪里收得住,硬生生的看着枪末进自己的颈间。另一青衣人用的是剑,普普通通的样式,是铁匠们最常打造、也是军队中最常见的样式,只是剑身泛红,赤铁铸造。招式如同他爽朗的笑声般大开大合,气势刚劲有力,如游龙般周旋于杀手的剑圈中,游刃有余。
  杀戮。血腥。人命在刀口剑尖走过,是血肉翻飞的脆弱。
  夜色袭来,山间笼罩湿冷的雾气,周遭视野变得有些模糊不清晰。厮杀已然结束。战圈中站立的仅仅是两个人,青衣黑靴。一枪一剑,一阴柔一阳刚。地上八个人,山贼打扮,都没了气息。半数丧命于那把算得上阴狠的长枪之下,剩余几人几乎在同一刻咬破舌下毒药自尽而亡。果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姑娘没事吧?”声音是响亮浑厚的,人也明亮犹如朝阳。
  我在郊外的暮霭之中看清了他的面容,那个一直背对着我们,喝整坛女儿红的男子。
  年轻而英俊。浓眉斜飞,直插入鬓,英挺的鼻梁,饱满的嘴唇,嘴角挂着笑,三分不羁,更多的是清朗的气息,脸边鼻下泛着青色的胡碴,皮肤阳光下久晒的古铜色。一双眼睛尤其得黑亮,在这样血腥迷乱的夜里闪着明朗的光。略显粗旷的面容,阳刚豪迈的男子。
  “多谢公子仗义相救,请受奴家一拜。”
  “姑娘不必。”他上前阻住我下拜,冲我一笑,如撕裂的朝阳。“江湖儿女,何须如此多礼?
  我是修涯,不修边幅的修,足下天涯的涯。”
  修涯。竟然是他。心中惊讶,脸上却平静。“公子说的是,是我礼多了。”
  “姑娘聪慧过人,胆识不输男儿,修涯诚心结交,敢问姑娘芳名?”
  这……怪就怪我身份尴尬,“公子也是洒脱男儿,何必执着于世俗的名号呢。”
  刀疤男目光阴冷的瞅我,“我家少主诚意结交,姑娘却百般推搪,不知……”
  “长水。”修涯厉声打断他。
  长水刀锋般的眼神恨恨的瞪我,“少主,这女子故意在我等面前揭穿杀手身份,令其起杀人灭口之心,逼我们为她杀人。用心之险恶,不得不防啊。”
  “形势逼迫,累及二位,是我的错。承蒙公子坦言结交,实在是不应有所隐瞒,我叫……”
  “啊。”一声惨叫打断我。
  店家仰面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我赶忙扑过去,一面检查她全身伤势,一面焦急地问:“大姐,你伤到哪了?”
  “我……我……怕是要……我要生了。”
  啊!我一时没了主意。许是刚才的惊吓动了胎气。
  天色更暗,月亮被层层薄雾遮掩。或许是雾气过重,凉气也愈来愈来重,天空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凉凉的。
  小淅道:“那快去请产婆啊。”
  “来不及了。”长水眼光掠过店家,阴冷的如同在看一具尸体,毫无感情的说:“她没命撑到那时候。”
  求助的看向修涯。他依然微笑,俊朗的面容在雾气弥漫的夜色中正气而真实。
  “长水。”修涯只说了两个字。
  “有。”长水立刻正色,向修涯行礼,语气恭敬:“依属下之见,唯有就地接生方能保住这一人两命。”也向我抱拳道:“有劳姑娘了。”
  人命关天。我虽然为了仇恨可以枉杀无辜,可是对于这纯朴的妇人和肚中的孩子却不能见死不救,心中不忍与怜惜之情泛滥。
  我点头,对修涯道:“事关名节,烦请二位找些遮挡的东西来,再烧些开水。”二百年的红楼生活打胎流产倒是司空见惯,哪里见过生孩子这等阵仗,所知道的仅仅是往日所看医术上的只言片语。
  说罢和小淅挽起袖子,扶店家躺平,开始了我艰辛的产婆生涯。
  茶寮屋顶的稻草被修涯主仆二人拆下,在我们周围堆起一道半人高的封闭的稻草围墙。偏巧天公不作美,诚心刁难。方才淅沥的小雨瞬间倾盆而至,没有屋顶挡雨,雨水悉数浇在我们几人身上。
  冷,却顾不得了。不知是早产还是我方法的原因,孩子迟迟不出来。店家痛苦的喊叫盘旋在郊外阴冷的上空,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已经陷进皮肉,我却顾不得疼。时间在雨水的冲刷下流逝,店家渐渐虚弱,喊声渐小。我知道,两个生命在远离我的指尖,其中的一个还没有看看这个世界就要离开,任谁也不能剥夺一个孩子出生的权利。我要抓住他们,我要救他们,生的希望从没像此刻这样强烈过。
  “大姐,用力,再用点力。”
  “大姐,你行的,深呼吸,用力。”
  “大姐,不要放弃,你可以的。”
  “大姐,不要放弃这个孩子。”
  “大姐,我求你,求求你再用点力气。”
  ……
  叫喊,咆哮,祈求,哭泣……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叫喊了多久,脸上也不知是雨水泪水。喉咙疼痛,即使用力大喊,发出的也只是呜咽般的声音。
  死亡腐臭的气息迫近。
  天边一道白光,刺目的闪亮,紧接着一声惊雷。
  “哇哇……”婴儿的啼哭。白白胖胖的男孩,身上沾染着血丝,生命对于他而言是得来不易的却也是全新的。
  我全身湿嗒嗒的滴水,衣裙上满是泥污,发丝凌乱。全然不管,只是咯咯的笑。
  片刻,响起修涯爽朗的笑声。
  雨势不减,瓢泼而来。郊外茶寮,笑声,婴儿的哭声交相辉映。
  那一天,两个人。雨中,相对而笑。突来的喜悦之情似乎让我们忘记了世俗礼教,犹如两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手紧紧握在一起,脸上是最干净的笑容。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吼。
  长水马上拎起长枪,指向来人。
  来的是九个人,为首一人骑马,马身通体纯白。其余八人步行尾随身后,速度奇快,步法诡异。
  九人穿过层层薄雾,茶寮的灯火映明了来人的面容。
  长水扑通跪倒在地。
  修涯止了笑,奇怪的看向来人。
  “你怎么在这?”二人同时发声。
  浞飏居高临下的坐在马上,面容绝美,气势桀骜。一身明黄色的朝服,绣双龙腾飞,此时已是全湿,皱皱巴巴的紧贴身上。他从宫中出来衣服都未换就出来寻我。发也湿了,脸上满是雨水。虽是狼狈,可摄人的贵气丝毫不减。
  浞飏不答,掠身下马,一把拉起我的手,盯着我狠狠地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冲他一笑,见他面色缓和,压低声音轻声道:“回去再说行吗?”
  浞飏收回目光,转向修涯,脸上难得的有些笑意,“你几时回来的,不是还有四日才回朝吗?”
  修涯拍拍浞飏的肩,二人紧紧地拥抱。感情深厚可见一斑。
  修涯道:“那是全军的速度,我和长水抄小道先行上路。两年没回来,急着回来看看。”他眼光看过浞飏拉着我的手,又看着我,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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