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侠情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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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侠情传-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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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呆,严宜森直觉地感到不对,他比哭还难看地挤出一抹苦笑,沙沙地道:“寿春兄,这话怎讲?我们也不过年余不见,各位就这等生疏了?”童寿春僵硬地道:“如果你还把我们当成朋友看,就不该勾引外人前来谋夺本门的异宝‘幻星’,严宜森,这不是做人的道理;相交十余年,只当我们瞎了眼;迷了心,有你这么一号‘朋友’!”

脸色大变,严宜森又慌乱又恐惧地叫道:“不,不,寿春兄,你误会了,你全是误会了哇,我……我怎会起这种邪心?这真是从那里说起?寿春兄,其中一定有人挑拨,你可要明察秋毫,别中了什么歹徒的分化离间毒计;我们是好朋友,我怎会做出这样的混事来?”没有一丝变化在面孔上,童寿春道:“事实胜于雄辩一一我问你,你忽然来到这里做什么?又为何与人起了争斗?”艰辛地咽了口。唾液,严宜森藉着这瞬息的延迟,脑中飞快转动着念头,他—边扮出一付受冤莫白的苦相,边暗哑地道:“寿春兄,我本是要来拜访你们的啊,却在此地无意间查觉这些人偷盗了贵门异宝‘幻星’,是我为了一时想贪功心切,要替兄台夺回宝物,所以才和他们发生了拼斗……”说法太牵强了,童寿春岂有觉之理?他阴沉地道,“天下有这么凑巧的事?严宽森,你知道我们有这颗东西,也知道我收藏在我住的‘祥瑞楼’上;而此处一片荒凉,远离大道,你却偏生跑来此处查觉了这些人偷盗‘幻星’的行为?你为什么不早去通知我们?你身边的那人是谁?地下的林翔又是怎么死的?其余的尸首是怎么回事?你能一一向我说个明白?”本来就是无中生有,胡编胡造,严宜森在受到童寿春这一连串的盘诘之下,不禁手足无指,窘象毕露,哪里还能回答得上来?他或许仍可以瞎说一气,但要说得合情合理,天衣无缝就不可能了,对方不是傻子,何况,还有叫他不能胡说的活人证!

于是,敖楚戈干咳一声,道:“呢,老童,我倒可以把实情说予你们列位听听……”童寿春冷冷地道:“你大概就是敖楚戈了?”点了点头,敖楚戈道:“正是——老童,我们先别顾着套近乎,叙清事情真像最重要。;东西么,是我下手盗取的,出主意,供消息的人呢?则是我们这位严宜森严大哥与林翔林老兄,他们二位真可是狼中带狼,奸里加奸,天字第一号的恶人;他们二位先唆使我们去盗宝,却又另集了帮手埋伏在此意图歼杀我们,又要黑吃黑,又要谋人命,既出卖了你们,又坑害了我们;刚才他所说的那一套,全是一派胡言,事实摆在眼前,各位不是看‘得分明?一—姓严有的想要独吞宝物,在向我们下毒手呢!”

严宜森嗔目大吼:“你放屁,全是放屁,敖楚戈,你简直歪曲是非,混淆黑白,你是含血喷人碍……”闲闲地,敖楚戈道:“人家童大掌门说得好,事实胜于雄辩,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况且,这里除了我之外,尚另有证人,我想童大掌门手里就该抓着活证吧?”童寿春缓缓地道:“我们擒住四个奸细,我要他们一一指证后再加以处决……”敖楚戈惊喜逾恒:“他们四个都还活着?”冷冷一笑,童寿春道:“不错,都活着;只是每人或轻或重的挂了点彩,但这与他们最后的命运并无分别,迟早之间,他们都必须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当然,各位也是一样!”

十分感叹地轻喟了—声,敖楚戈道:“做了什么,就该承当什么,生死之间,我并无遗憾,只要能指明元凶首恶是谁,澄清事实真象,不叫那该死的消遥于报应之外,缀上这条命。我也甘心了……”童寿春深沉地道:“你会如愿的,敖楚戈!”

在一片森酷的肃静与僵凝中,八名白衣大汉押着四个形态狼狈不堪,满身血污的人来到河床之侧;那四个人全被粽子似的紧紧绑着,几乎是脚不沾地的由人挟持而至——哦,一点不错,正是敖楚戈的四位“老伙计”:“云山一鹤”章淦,“虎头”武海青,“花和尚”唐全,“抛拐子”萧铮,一个不缺,缺的只是那股子尊严,现下,每一位全是垂头丧气,神色萎顿而憔悴,十足十的一付‘阶下之囚”模样……透了口气,白羽如释重负:“还好……不管事情糟到什么地步,至少他们都还活着,真是老天保佑……”这时,童寿春微微侧脸,向着他这四人“阶下之囚”冷森地发问:“唆使你们前来盗取本门异宝之人,可是河床下面的这个严宜森,以及业已横尸于地的林翔?另外,那两个人是否亦乃你们的同党?”四个显然受创不轻,历尽非刑的仁兄面面相觑,一时作声不得,此情此景,可不比先前在“十龙门”时受逼不过而招供实情的吻合——大家三六对面,又曾信誓旦旦;这种,便要“歪”也“歪”不起来碍……童寿春脸色一沉,重重地道:“我在问你们的话!”

河床底下的敖楚戈忙叫道:“伙计们,实说了吧,我们不会埋怨或责怪你们,我们知道列位的痛苦与无奈,另外,姓严的已违背了信诺,坑了你们又企图聚凶谋害我与白羽,姓严的同姓林的失信不仁于先,我们也就犯不上替他们担干系,通通抖出来,大家玩儿完!”

四个人又沉默了片刻,方始并不一致的朝着童寿春点了点头,表示承认了。

童寿春突然焦雷般大喝一声,嗔目面向严宜森:“奸妄之徒,你还有什么话说?”严宜森面孔灰白,五官歪曲,冷汗涔涔里气急败坏地吼骂:“你们这四个毁诺背义的猪狗,卖友苟存的畜生,你们要下阴曹地狱遭那割舌之惩啊,你们要被天打和雷劈,一群小人,一群无赖……寿春兄,寿春兄,你千万不要受他们的蛊惑,不要中了他们的离间之计,这纯系诬陷,全是血口相喷!我甚至不认识这些人,寿春兄,他们只是一面之词,其中一定另有原委,我……”敖楚戈悠闲地道:“童大掌门,‘幻星’还在姓严的怀里,俗语说,捉贼捉脏,捉奸捉双,你是讲理的人,何不搜个一清二白,也好叫那狡赖者罪证确鉴,无所遁形?”严宜森狂吼:“混帐王八蛋,简直无中生有,胡说乱语,好,我们便自行搜身,看看到底谁是盗贼,谁属清白,你这杀千刀的野种……”敖楚戈一言不发,开始翻转他的衣衫袖襟,暗袋,靴筒;严宜森也更急着表明自己的无辜,他亦如法炮制,宽带解襟,于是,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从他怀中,一枚青白交杂,光溜溜的,晶莹莹的斑玉镇纸球业已坠落脚前!

那枚斑五镇纸球甫始跌落,严宜森已不禁傻了眼,呆呆地注视着这颗不属于他的陌生玩意,一时完全楞注了,他甚至不明白,这颗东西是何时放在身上的!

一个脸膛宽阔,狮鼻环眼,又短髯如虬的白袍人一一“怒龙”方亮,睹状之下蓦然霹雳般大吼:“斑玉球一一‘幻星’‘就藏在里面,严宜森,你这卖友背义,贪婪虚诈的老匹夫!”

另一个面色腊黄,双目如鹰的人物也狠辣地开了口:“大哥,把姓严的带回去活割了再说,看他还能狡赖到几时!”

严宜森全身猛地一哆嗦,机伶伶打了个冷颤——现在,他才恍然大悟,他是被人坑了,被人栽了脏,但是,眼前的情形,显然已不由他推矮,不容他争辩,他已再没有环转的余地了,而摆在当场的,第一个就是他的性命问题,“十龙门”的残酷是挂了招牌的,“十龙门”的刑法也独具一格,能叫人在刑求的过程中渴望死亡!严宜森不想尝试,他还没有活够,而目前,他只有一条路好走……足尖一挑,“斑玉球”飞上手中,同一时间,严宜森风似地落荒卷逃,他身边的秦可为在一呆之下,也本能的紧跟着狂奔而去!

于是,暴喝厉叱连声,“十龙门”的十条龙亦出自本能的反应,齐齐凌空追扑,一前一后,刹时便隐没在这层叠婉蜒的荒河涸渠中!

一点不错,敖楚戈笑了,严宜森这条唯一可走的路,是他早就为对方安排的,而“十龙门”那十条龙的行动,也出乎他意料地顺心顺意,这真不辜负他在方才冒险旋飞于严宜森四周时,暗中将斑玉球抛投于对方怀襟中的那番巧思。

向犹在怔仲的白羽一丢眼色,敖楚戈身形激射如电,由下往上,“无双剑”,“鬼泣环”,钢棒子同里齐飞迸施,远斩近削,又密又猛,宛如降自九天,涌自九幽,来自四面八方的风雷神火,狂飘霹雷,光是锐利的,影是肃煞的,而光与影的组合,便令人的血肉横飞,惨号号嗥,串成一片!如梦初醒的白羽也竭力挣扎着攀跃上河床边缘,一双短戟拼命挥杀,攻扑着围袭上来的“十龙门”所属!

八名扶持着俘虏的白衣大汉,早已在敖楚戈第一回合的淬杀中滚翻了四双,当其余的“十龙门”人手在突然的怔窒里尚未惊悟过来事情的变化时,敖楚戈业已挥剑削脱了他那四位老伙计身上的束缚!

怒吼尖叱着的白衣人物纷纷往上围截,各式各样的兵刃的举现如林,寒芒冷电,闪烁眩目,河床的另一边,大批“十龙门”所属,也在一片叫嚷声中扑跃过来!

“花和尚”唐全束缚一去,形同疯虎,掌脚翻飞里“吭“‘吭”震跌出几名敌人,劈手夺过一柄朴刀,闪掣旋舞中,照面间已砍倒三名白衣大汉!

狂吼声里,“虎头”武海青也一头撞向了冲来的一个大汉,反手抓住另一个的双腿,猛力抛出丈许之外,大偏身,又端跌了另一名举刀扑来的敌人!

“无双剑”连续七次穿入又拔出自七名白衣人的胸膛,鲜血进溅下,又分展如叉,刮过四名大汉的咽喉,血在不停的涌现幻映中,“鬼泣神”也带着五颗斗大头颅骨碌碌的甩出老远,“抛拐子”萧铮抖掌劈了一名使棍的对手,红着眼大叫:“我们和这些兔崽子拼了……”暴退七尺,敖楚戈剑起如电,在人体的扑跌滚腾里,他振吭厉叱:“决走!”

“云山一鹤”章淦比较冷静,他也跟着怪吼:“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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