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 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夺过她手里的筷子扔在桌上,拽起瞪大眼睛茫然无措的她就走,一干奴才困惑的朝他们望了眼只听那淡然的吩咐从他甩着大步的身影传来:“掌灯回内院。”一干人等这才会意过来,立即收拾的收拾,掌灯领路的慌忙拎着灯笼跑到了前头。

“干嘛!往哪走?”

“舒云阁啊!”

“。。。。爷先回去歇着吧,臣妾可没你那么好的福气吃了就睡,眼下得转悠转悠”

“得,你去吧,今儿说那个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也别多想了,闹心”

“。。。。。。。”

“瞪我干嘛?散了吧,夜凉别多逛,我先回了,喂!走这么快干嘛,不是说要去转悠转悠嘛?”

怒气冲冲的东莪和神清气爽得意洋洋的叶布舒一前一后朝着舒云阁走去,苦了拿着灯笼领路的小德子,只有追两步等两步一张脸愁苦得左右为难。

锦儿端上两杯参茶若有所思的望了气鼓鼓的东莪一眼,轻轻拽了下她的衣襟朝她蹙眉摇了摇头,东莪撅着嘴不以为然看了她一眼依然故我。

见主子根本不理会她的示意,锦儿又急忙抬眼瞄向叶布舒,好在姑爷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只微微手一抬遣她退下,回过头来朝着东莪用力眨了眨眼,却见她依然耷拉着眼皮不看自己,轻轻一叹息锦儿只得忧心的退下了。“吱呀”一声拉开门和呈奶子酥的香儿不期而遇,两个丫头抬头一对视都伶俐得体的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见香儿进来了叶布舒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从来没有习惯用完膳立即就吃点心,既然锦儿入府后都知道了他膳后习惯喝参茶,她为什么自作主张送点心来。却见她一番张罗后也并无异样的福了福身退了出去,心头的疑虑稍稍减轻了几分。

这奶子酥虽没讨到他的好,倒是成了东莪泄愤的工具,见她愤愤的一口一个吃着,活像对待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奋力“消灭”着它们,叶布舒抿嘴笑了起来差点忘了这可是她最爱吃的点心啊。看来母后皇太后身边的奴才自然是冲着伺候“和硕公主”来的。撩了袍摆起身朝她走去,她这么个吃法估计得撑成个大胖子、唉、难怪她会觉得自己像她半个父亲,忽然连自己都讨厌起自己的婆妈来,却仍是抑制不住将她送入小嘴的半个点心抢了下来径直扔进了自己口中说:“别瞎撑了!你快成猪了。”嚼了几下,怎么味道怪怪的,这口味奶香这么重,不是将军府的手艺,心下沉了沉。却见东莪“腾”的跳了起来朝他嚷到:“又不是没有了,干嘛抢我的!”

轻轻将她白了眼,顿时没好气的一屁股坐上她空出来的椅子,叶布舒示威的偏头和她对视:“难道府里的东西不都是爷的?!”

“。。。好哇!爷要明着欺负臣妾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臣妾明天。。。明天差人从睿亲王府里搬家什物件来用!”说罢愤然的瞪着被他坐了的椅子,莫名其妙的就大大委屈起来了,眼中盈起一片薄薄的雾来。

“别、可别啊!不然阿玛一准以为我欺负你了,该责罚我了”心里偷笑着跟她打着哈哈,叶布舒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一抬头却发现她要命的又要哭鼻子了,心下顿时迷糊起来,将她用力一拉拽进了怀中问:“你搞什么啊!坐坐你的椅子也值得伤心,真像多尔博说的越活越回去了。”

被针扎痛了似的东莪老高的跳了起来,用力摆脱了他的怀抱涨红着脸说:“本来就是,吃你的,用你的,多稀罕似的!过了这么久了早该分院落给我你也不分,就、就、就挤在这舒云阁里,一点气儿都不给人透!我在睿亲王府里吃的用的比这儿好多了,没见阿玛跟我说个好歹!”

笑意一点一点消失在叶布舒脸上,渐渐阴沉下来的脸把房内的空气都染灰了。东莪只感到芒刺在背风雨骤起,侧对着他的脸竟然怯于转过去瞄一瞄他的神情。果然,听得重重“啪”的一声响,他拍案而起吼了起来:“折腾了半天,我还以为是多尔博的事跟你玩笑开过了头,原来是因为我庙太小供不起你这尊了不得的吉祥天尊!我告诉你!分院落?没门儿!在我纳妾之前你都得给我乖乖待在舒云阁里!至于我纳不纳妾,那得看我高不高兴!兴许明天就纳!兴许永远都不!你就求神拜佛祈祷着我快些娶侧福晋过门吧!”

“哐啷”一声惊得东莪心里一跳的摔门声冲进耳道,耳膜被冲击得刺痛刺痛的,叶布舒带着滚滚怒火离去,却把余火依然留在了房内“啪啪”的继续烧。。”

-------

亲们!豹子感谢大家的支持!(*^__^*)劳各位亲大驾!给豹子收藏和推荐啊~~~~谢啦!

第三十六章 腐朽的永垂

这已经是在风语轩待的第三个晚上了。躺在太后赐的古杉木架床上远远望着窗外舒云阁里摇戈的灯火,想不到三更时分她也还亮着灯,想不到这闲置的架床在这样的境况下派上了用场,更想不到自己竟是再也没有勇气踏进有她在的舒云阁。

只怪她太有能耐,那灭顶的疼痛,灭顶的窒息,合着叫不出口的困兽哀鸣,重重将他打倒,是她太残忍,还是真相太不堪?

前夜她从舒云阁里夺门而逃,在哭,很伤。担心和后悔就要将他撕裂,亦步亦趋的策马尾随,却意想不到她并不是逃回娘家。几天来无数次想起都免不了痛恨,她为什么不像他预想中的一样一路狂奔冲回睿府。为什么要在后山不要命的疯跑,为什么要嚎啕得天地震撼,为什么要喊那个名字,问什么。

春夜里鹅毛大雪飘零,片片坠落在他的肩头,渐渐冰冷得无法动弹,也许就这样矗立着变成一尊雕像会更好,拉着马缰管他腐朽的永垂,还是完美的死去,只要很痛的心能遁逃。

叶布舒疲惫的合上眼来,将虎口大张的手掌遮上了那害怕光线和真相的脸。如今甚至连入夜的浅睡都变成了痛苦的煎熬,害怕再梦到她尖利的喊着那个名字将他从清梦中连滚带爬踢醒。

“四爷!您睡下了吗?您的药熬好了”门外香儿恭敬的叩门将他拖拉出了不堪的回忆,他坐起了身来、两手扶着床沿低沉的说:“进来吧,我醒着。”随着“吱呀“的推门声,香儿应声而入托盘上除了盛放着汤药,还盛放着一壶酒。抬头一看微微讶异的怔了怔,仰了下颚示意她放在床边的小几上。

“爷!香儿给您烫了一壶酒,虽然何太医说了尽量得少喝,但香儿瞧着爷这两天里烦闷不堪。。。所以。。想来少喝无妨吧,入睡要安稳些。”说罢微微带笑的福了福身回头朝着门口走去。

“香儿”

“是,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第一,你得称呼我‘四爷’,而不是‘爷’。第二,以后别梳这福晋穿常服时爱梳的两把头。。。。”在他的“一”、“二”里僵了笑容的香儿脸色变了又变,不过看他的样子恐怕还有“三”、“四”香儿委屈的蹙起了秀眉来。

“第三,这烧酒还是烫得不错。没事了、你下去吧”

稍稍吁了口气的香儿顾盼着眼波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再次福了福身退下了。叶布舒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逐渐面色凝重起来,下意识拿过了酒壶轻轻一嗅,香醇烫贴暖暖的盈盈一握正适合此时他的孤冷,酒暖肠,醉暖心,喝吧!这一辈子他都在用心的演戏,唯有喝醉了才能卸下戏衣、摆脱一切的痛苦吧。

二哥、三哥的早夭曾经让额娘惶惶不可终日,她不遗余力的挥洒着大把银两,贿赂照顾自己的奴才们,在仅有的节日和祭坛中相见,额娘嘱咐他的话始终是八个字:甘居人下,安之若素。也许是这八个字保住了他的命吧,却让他不得不面对权利的争斗演了一场横跨二十二年哗众取宠的大戏混淆众人的视听。

如今,面对她难道再演一场横跨下半辈子的悲剧?阵阵心痛的闭上眼来,那不正是她期盼的吗,两具无心的行尸一起唱一出叩头谢恩的悲喜剧。

痛痛快快的仰头喝光了酒壶中的酒,愣愣望着窗外等着醉意快快的来。呆坐床沿枉然那烫贴的热酒下肚却那么快就冷在了怀中,很凉很凉。竟然是毫无睡意的强迫自己躺下了。

明日要复始上早朝了,睡吧!莞尔又失笑。朝堂、战场、府邸、还有他的容身之处吗?也许演戏演得太久连自己都觉得失去了yu望,无所谓了吧。

随着众人缓缓步出朝堂,龙椅上的弟弟和端坐在他身旁的岳父,整个夺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以至于伤好后上朝的第一天到底讨论了些什么政事,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貌合神离的表情、剑拔弩张的暗流,竟然这么明显的流动在两人之间。无法再去探究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对曾经犹如半个父子的叔侄,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他所在的正黄旗和镶黄旗作为皇帝的亲军几乎可说是永远和摄政王、豫亲王所掌的正镶白旗势不两立了。

不论他们以前发生了什么,如今这对叔侄在一来一往的较量中正式拉开了暗战的帷幕,如果说皇上率性的指婚措手不及的伤害了阿玛,那么大哥豪格的死,不论阿玛的出发点是什么,都已狠狠一个耳光回敬在了皇上稚嫩却张扬的面颊上。

他还有选择吗?也许有,也许早就没了。

“阿玛——阿玛”

“叶布舒,退朝了没回府去?”

“阿玛、儿臣侯在武英殿等了您好一会儿了”

“噢?身子骨儿怎么样了,还行吧!撑不住可得吭声啊!哈哈,即然来了陪阿玛聊聊吧,阿玛最近忙于公务也把你们给疏忽了。——来人,奉茶!”

端详着阿玛的脸,忽然乏力得厉害,那炯炯有神的眼,高挺的鼻还有那带着思量的神韵太像他现在害怕去想起的人。努力压下纷乱的情绪,他必须暂时抛开这些痛苦的记忆,竭力为自己争取躲开她的机会。

“阿玛,听说湖广战场失利朝廷会再派援军,不知道。。。多尔博将我的意愿转达给阿玛没有——”

“哦!那个事啊。”多尔衮微微一笑收起了疑虑轻松的说:“多尔博当然将你的意思转达给我了,可是——叶布舒,湖广战场情势太恶劣,近段时间内我并不打算再让多尔博亦或是你督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