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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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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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冷翠?”仲孙煌铘杨眉,“是酒?”
“当然。”我笑着走到玉怀臻身边,双手轻轻柔柔的按在他肩上,“翡冷翠我总共也不过有两坛,这次若非是怀臻……我也不会拿出来。”若非他什么?我没有说,但神态间却极尽暖昧,足以惹起旁人的无限遐思。
果然,我话一落,只觉得手下紧贴着的肌肤微微颤动了一下,而对面的仲孙煌铘眼神也是一暗,甚至连那个一直“低调”的赫公子也不禁抬起头来递给我惊鸿一睥,我脸上的笑容不觉更加柔腻了。
“呵呵……写意果然最知我心意。”有点干涩的笑着,玉怀臻不着痕迹的拉下我按在他肩头的手,把我按坐在他身旁,转向仲孙煌铘:“未知孙兄是何处人氏,来此等边陲小地所为何事?在下与孙兄一见如故,若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大可不必客气。”
“承玉兄的情,在下来自京都,此行的目的……可能与玉兄一样呢!”莫测高深的笑着,仲孙煌铘语气中虚虚实实,令人真假难辩。
“哦?”玉怀臻语调一提,极是兴味的说:“果真如此?看来我与孙兄倒真是有缘得很。”
仲孙煌铘又是一笑,此时,乖乖把酒拿来了。
我接过他递给我的一个四方木盒,这个盒子上面没有任何扭扣销头,四四方方的也看不出一丝缝隙,盒子的六面都雕刻着繁复的奇花异卉图案,精美却又令人无处着手
看到这个盒子,身边人的眼中都闪现出惊异的神色来,我恍若未觉,手在盒子上繁复的花纹间轻轻抹过,“嘀”的一声轻响后,盒盖自动打开,露出里面一套七只小巧的杯子。
“这是……”仲孙煌铘略显惊讶的看着盒内的杯子,又疑惑的看向我。
我一笑,取出杯子一一摆放在桌上。直到此刻,众人才真正的看清了杯子形态。
杯子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七只杯子分别是七种不同的颇色,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颇色各自闪耀着光芒同时也相互辉映,相同的是七只杯子的质地很明显都是一样的,从那泛着柔和光晕的滑润杯身就可看出。而每一只杯子的杯身上都描画着一种奇异的花卉,红的似火,橙的端阳,黄的明艳,绿的青翠,青的浑泓,蓝的深邃,紫的高贵。细致的画功令花朵似活过来一般鲜美艳丽,令人仿佛可以闻到它们散发出来的芬芳,然而无论是哪一种颇色的花,在座众人却没有任何人认识其中的任一朵的名字。
“这是‘七色’,无论是用来饮茶还是把酒都有上佳的效果。”明明知道这些人心底的好奇,我偏要把最重要的东西一笔带过,也如愿看到众人眼中的失落。
“没想到写意居然还藏着这么好的东西!”玉怀臻轻轻叹息,伸手拿起那只深红似火的杯子放在眼前细看,喃喃道:“入手温润如五,偏又比玉石还要坚硬,虽然坚硬,却又壁薄透光,这杯子,好奇怪……”
《奸妃》3 第二十四章 醉青楼
“温的?”仲孙煌铘拿的是蓝色的,“我这只却是冰凉的。”
我微微一笑,拿起一边的酒,往那两只杯子里倒了一些,只见原本清如水的酒落到杯子里后就变了颇色,倒入红色杯子的酒变成了金黄色,倒入蓝色杯子的却变成了深紫色。
我向两人举手示意,他们犹豫了一下,各自拿起杯子浅浅的啜了一口。
“如何?”我笑问。
两人的眼睛同时一亮,仲孙煌铘赞叹道:“好酒!入口冰凉滑腻,流入腹中时却如火烧灼,后劲十足。”
玉怀臻微闭上眼,轻晃了一下手中的杯子,“我这杯却是温润绵甜,入腹后反是清凉畅顺,极是提神醒脑。”
众人听了,都是大讶,明明是同一坛酒,可是两个人用两只杯子喝却是两种不同的风味,虽然都可以想到问题出在杯子身上,但具体是怎么样却没有人知道一一包括我
我笑着避开众人的探究,又再拿起两只杯子,橙色的放在赫公子面前,紫色的放在自己面。为四只杯子都斟满了酒以后,我举杯道:“写意仅以此薄酒敬三位贵客一杯,多谢三位的赏光。”
一杯饮尽,仲孙煌铘把玩着酒杯,神色间掠过一抹算计,“如此美酒却无歌舞助兴未免遗憾,不知写意可愿为我等弹奏一曲以助酒兴?”
微垂睫,我似笑非笑的说:“写意本不擅歌,今日难得有三位贵客大驾,更是不敢失礼,仅此奉上一曲《醉青楼》,只望三位公子莫要嫌弃了。”话毕,我也不管他们有什么表示,径自站起来向台上走去。
“傅先生,《醉青楼》。”我走到傅君面前。
他点点头,“好。”
坐在琴案前,我没有看任何人,手指按压在琴弦上,缓缓撩拨。随着琴声响起,傅君沧凉的歌声逐渐飘扬。
“檀色点唇/额间用鸳鸯黄淡淡的抹/铜镜里岁月的轮廓/光线微弱/拂烟眉勾描得颇有些多/剪裁成贴花的金箔/闪烁着诱人的独特光泽/再没有什么可以诉说/自从跟随风尘而沦落/假戏真做又有何不妥/舞榭歌台即使是场梦/也无需去捅破……”
在妓院里唱青楼,当着嫖客的面说假戏真做,讽刺的意味浓厚的令人无法忽视,嘴角微弯,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落在我身上的三道视线有多灼人,却只是在心底笑得更欢畅。
“青楼满座/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那姗姗来迟的我/尽管微醉却依旧倾城倾国/飘扬的彩绘披帛/就足以把所有的心/全部都捕获/全部都迷惑……”
无论是在深宫还是在妓院,迷惑男人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虽然现在这张脸与之前相比差了一点,可天底下能像皇帝那样坐拥三千佳丽以至眼光奇高的男人又有几个?
“青楼满座/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毛笔已蘸上了墨/正慢慢朝着宣纸写着什么/含苞欲放的花朵/在一阵往昔过后悄悄折落/谁能读懂的落寞/烛光也微弱/映红了夜色……”
花开花谢朱颜残?笑话!女人最美的并不是那皮相,雍雅的气质,眉眼间的妩媚风情,那才是令女人永远美丽的秘密。
曲终,我抬头环视台下,却见牡丹她们都是一副眼红红泫然欲泣的模样,不觉微微叹息。虽然与她们同处一地,但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不同的,因为我在这里井非为了生计而是为了游戏,生为洒脱不羁现代人,我与她们的心态总是相差了太多。
蓦然,清脆的掌声响起,玉怀臻扬声道:“琴弹的好,歌唱的好,最难得的还是那词,词意悠悠,寓意深远,未知此曲是何人所作?”
我笑笑,风情万种的瞟了他一眼,“那人玉公子不是很熟么?”
玉怀臻一怔,终于想起自己曾说与秦优的关系非浅,此刻不禁微感尴尬,一时无语。
一旁的仲孙煌铘目光闪烁,若有所思的瞟了玉怀臻一眼,向我说:“写意姑娘就莫要再打哑谜了,不妨明示。
“呵!”我轻笑,“没想到孙公子这么心急,可惜那人是玉公子的红颇,您要真想知道,还是问玉公子吧!”
虽然我不知道仲孙煌铘为了什么来到这里,但他对我的怀疑却是勿庸置疑,既然如此,我也不妨把这水搅混了,把一切都弄得似是而非,忽悠一下他。
“这……”面对仲孙煌铘怀疑的目光,玉怀臻显然不太好受,只有顾左右而言他:“天色已经不早,未知孙兄今夜打算在何处落脚?”
“当然是这里了。”仲孙煌铘微笑着,别有深意的看向我:“红颇如玉,美酒珍稀,若是错过这样的温柔乡,岂非是人生一大憾事?”
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人后宫绝色三千,美酒更不知几何,他不好好待着却偏要跑到这里来,居然还敢说什么不愿错过温柔乡,真是虚伪!
“如此倒是巧,没料到孙兄竟与在下心意相通,都是打着这温柔乡的主意,我们果然有缘!”玉怀臻嘴角一勾,俨然一副喜得知交的模样,倒是与仲孙煌铘同样的虚伪
实在懒得再理会这两个伪君子,我干脆由得他们去,向乖乖吩咐了为仲孙煌铘一行准备房间后,我向两人说:“难得两位知交甚深,连写意都觉得与有荣焉。为表示写意的一点心意,请两位继续欣赏接下来的歌舞。”
从后方退下舞台,我拉过牡丹悄声吩咐:“给他们上一曲《卡门》。”
牡丹一惊,“你说真的?!”
擞擞嘴,“男人都是贱骨头,你越是蹂躏他他就越是高兴,放心吧!”
“这……”她微咬下唇,狠狠点头:“好吧!”
看着牡丹略带慨然的背影离去,我不禁窃窃一笑,几可预见,当歌舞起时,那群男人的脸色会变得如何的“精彩”,这就权当是对他们大驾光临的“谢礼”好了。
仲孙煌铘,不管你所为何来,总之,你就准备接招好了!

第二十五章 勾挑
薄薄的门扉掩不尽外界的笙歌绮乐,我靠在临街的窗边,注视著黑夜中异乎寻常的平静,角落里偶有一闪而过的雪色锋芒,令人暗自察觉出潜伏的杀机。
身後出现一丝异样的存在感,承影的声音低沈急促:“主人,我们被包围了。”
抬手掠起一缕散碎在鬓边的发,我淡然的笑,“不只是我们,整个关西县都是。”
承影沈寂下去,过了一会才问道:“主人打算怎麽做?”
“怎麽做?”漫不经心的弹了一下手指,我反问出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师傅他们也应该到同城了吧?”
“呃!这,按时日计算,应该还没有到。”他一顿,又补充说:“从关山到同城,最直接快捷的路非关西县莫属,如要绕路,则最少需多出四日的路程。”
“哦……”低下头,我细细的数著手指上纹印,悠悠道:“你知道那个孙公子是什麽人麽?”
“不知。”
“那你可知这外面埋伏著的又是什麽人?”
“这……我估计应是御主的人。”
轻轻一笑,我晃动手指,“错。”
“啊?不是御主的人那会是什麽人?”他颇为惊讶,“这关西县不是都让他们给封锁了吗?除了他们还有什麽人可以这样大规模的调集人马?”
“对呀,你想想,除了他们,还有什麽人可以这样做?”心情不错,我也乐得和他玩一下猜谜。
承影再次沈默下来,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猜不出来的时候,他才用带著点难以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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