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看着现在的情形,感觉失了颜面,没有立足之地,这时正好丈夫黄将军走了进来,她连忙捂着连哭了起来,“将军你可来了,我们家嫒嫒被人打了!”
原来黄夫人和黄将军一起来接女儿,准备带她去参加宴席,黄将军见夫人进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出来,于是下马进来书院找她。
“夫人发生了什么事?”
“将军,嫒嫒被人家打得都是血,你快看啊!”
“什么?!”黄博勃然大怒,跑过去查看着女儿的伤情,“到底是谁那么大胆,但动本将军的独生女?”
“就是这个女人!”黄夫人手指着云裳和浅浅,眼睛瞪成铜铃,“就是她的女儿打伤了我们的嫒嫒。将军,你一定要帮我们家嫒嫒出口气,不能让她白白受罪啊!”
黄博朝云裳望去,只见他原本愤怒的目光在看见云裳一眼后,转变成了惊讶的目光。他说道:“我认识你!你是翠烟小筑的头牌云裳?”
一听翠烟小筑四个字,云裳立刻脸红了起来,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下去。
“将军你认错人了。”她逼开她的目光说。
“没错,你一定就是翠烟小筑的云裳对不对?我以前见过你!”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都尉,初见她一霎那,他有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至今还记忆犹新。
这时,黄夫人激动了,面带嘲笑地走过来,“我还当你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人呢!原来是翠烟小筑出来卖的。”接着她对着魏夫子道,“魏夫子,你这学堂门槛怎么那么低?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的孩子也可以进来读书,你这不是让她的孩子来带坏我们家嫒嫒,降低了我们家的身份吗?”
“娘亲,翠烟小筑是什么地方……”浅浅小声地问。感觉这个地方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否则娘亲不会听见这个名字,脸色都变了。
云裳从没有像这一刻,想擦掉自己的过去。
“娘亲,娘亲……”
她感觉好无助,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讽笑的他们浑身发抖着。
“浅浅乖,我们走,我们不和这种人计较。”她低着头,想抱着浅浅回去慢慢解释,可是黄夫人那肥硕的身子却不饶人地挡在了她的前面。
“你做什么?!”云裳望着她问。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你的小贱人打伤了我的女儿,这笔账怎么算?”今天她不但要为女儿讨回公道,还要好好教训这个好得让人嫉妒的狐狸精。
“黄夫人,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也打了我了,这笔账我们早就算清了!”她的那一巴掌不轻,她的脸颊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刚刚打你的那一巴掌,我还嫌弄脏了自己的手呢!”她瞪了她一眼说,鄙夷地说,“现在你要走也可以,除非你自己动手把你女儿也打成我女儿这样子,否则别想离开这里一步!”
浅浅的门牙被打掉了,已经受了很大委屈,她又怎么可能还让人欺负她?!
“不可能!”
“那你就是自找的!”黄夫人说着,劈手又向云裳挥去,云裳闭着眼睛,准备忍受接下来的这一记痛楚,可是她却听见了黄夫人杀猪般的叫喊。
“痛痛痛……放开我……痛痛痛……”
只见易无双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一手握住黄夫人高举的手,感动他的女人,找死!!
“无双……”
“爹爹……”
浅浅的这声爹爹让黄将军夫妇惊讶在了当场。
这个女孩叫易王爷‘爹爹’?那她不是郡主了吗?
易无双放开了黄夫人,一边冷冷地质问道:“魏夫子,你可否告诉本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王爷,是黄将军的女儿和浅浅小姐因为误会起了争执,老夫没来得及阻止,所以才弄成了这样。”
“爹爹,浅浅疼……”浅浅故意露出了漏风的牙,像易无双伸手,要抱。
易无双单手从云裳怀里抄过女儿,望着浅浅笋尖色的门牙,少了一颗,皱着剑眉问:“是谁打的?”
浅浅小手指着面前姓黄的一家道:“是他们!爹爹,他们不但打了浅浅,还打了娘亲一个大巴掌。”
无双回头望着云裳还印着五个指印的小脸,心说,这个女人平日对他伶牙俐齿像只小老虎,怎么在别人面前变成了纸老虎,由着别人欺负她和女儿?
“黄博!”他的声音很冷很大声,足以让四周的温度骤降几度。
“微臣在。”
“你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解释?”
黄博背上顿时冒了一层冷汗。
他想了一想,走过去对着女儿黄嫒的脸上‘啪’得甩了一个耳光,打得蹦脆响亮,黄嫒顿时就嚎啕大哭起来。
“爹爹疼……呜呜……爹爹……”
黄博回来恭敬地说道:“微臣无能,没能管教好女儿,请王爷恕罪!”
浅浅得意地笑着,没想到爹爹出马竟然有那么厉害,“爹爹,他们还侮辱娘亲,说娘亲是从翠烟小筑出来的,逼娘亲打浅浅给他们出气。”
“有这样的事?”易无双的眉毛顿时打了个死结,目光朝他们看去,顿时把两大一小吓得直打哆嗦。
黄博咽了咽口水,对着身边的妻子抬手就抽了一个耳光。“你个婆娘,就会给本将军惹事!”
黄博的妻子原本就没读过书,也不懂什么道理,被黄博打了以后,捂住脸,泼妇骂街地喊道:“老娘哪里错了,是你先说她是从翠烟小筑里出来的。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你竟然先打起我来了。老娘跟了你那么多年,你竟然动手打老娘,没天理啊!我不活了,不活了啊!”
黄夫人哭得越来越凶,她身旁的黄嫒也哭得越来越惨,可易无双丝毫没有一点同情之心。板着脸,不说一句话,也没要他停下来的意思。
黄博无奈,谁叫自己嘴贱,说了不该说的话呢!只好拉起地上的妻子,对着她的脸猛抽起来,打得声声作响,一点也不敢含糊,算是给云裳和浅浅出气了。
黄夫人的脸顿时肿得像个馒头,两颊气鼓鼓地像是想说什么,可是嘴里的牙肉已经肿了起来,说不出话来了。
浅浅看得过瘾,什么气都消了。而无双偷偷看了云裳一眼,看见她蹙着眉,低着头,知道她一定还在为高博说得话在意。
眼看黄博要把黄夫人打成了猪头,黄博的女儿跑过去对着浅浅求饶道:“对不起浅浅小郡主,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你了,求求你饶了我爹爹和娘亲吧!”黄嫒说完,噗通跪在地上不停给浅浅磕着头。
黄博的女儿黄嫒比浅浅大四岁,已经明白事理,看得出是易王爷让父亲打的母亲,而浅浅一直叫易王爷爹爹,那她就是王爷的女儿也就是郡主了。那她以后哪敢再欺负她?只有求她高抬贵手,放过她娘亲了。
浅浅忽然心里觉得怪怪的,有些不习惯。以前在赵府的时候,都是她跪别人,现在还是第一次有人跪她,磕头向她求饶。
虽然她很讨厌黄嫒,但是毕竟是小孩子,心一软,就有了放过他们的念头。
不过她也没有明说,而是看看云裳,看见云裳赞许的目光,小手拉了拉无双的衣服道:“爹爹,浅浅累了,我们回去吧!”她说要走,也就是意思让无双不要再追究了。
无双轻吐了一口气,这个女儿就是和她母亲一样,容易心软。
无双抱着女儿起身,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黄博,夹谷关却一个守关统领,你明天启程去那里任职吧!”
他不想再看见他们一家,于是一句话将他们贬到了千里之外。
黄博顿时傻了眼,夹谷关那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时不时还有外敌侵犯,他去了哪里还有命回来?看来他这辈子是被她们母女害惨了!
而无双可不管这些,一手抱住一个小的,另一手搂着一个大的,一家子钻进了马车,想王府驶去。
马车里,云裳看着他问道:“你怎么回来?”
她才被人欺负,他就突然来了,哪有那么巧的事,除非只有一个理由。
然无双也是直言不讳地承认了,“我让人看着你们。”
“易无双,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派人跟踪她,还理直气壮?!
“如果不是我得到消息赶来,你就准备让浅浅这样被人欺负下去?”
“我没有让人欺负浅浅!”
“没有,浅浅的门牙是怎么掉的?!”他反问,接着说道,“女人,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谈什么保护浅浅?”
云裳委屈地低着头,鼻子一酸,眼里泛起了泪光。没错,她是很没用,保护不了浅浅,还被人骂是那种地方的女人,连带浅浅也被人看轻了。
“爹爹,你不要怪娘亲,娘亲已经很努力在保护浅浅了。是浅浅不听话,不该和人打架!”
“小傻瓜,爹爹不是怪你娘亲,而是想保护你娘亲,可惜你娘亲不领情,不让爹爹保护你们。”他刮了一下女儿的小鼻子,宠溺地说。
“娘亲,娘亲……”浅浅小手拉着云裳的袖子,水汪汪地眼睛看着她,“娘亲不要怪爹爹了,爹爹也是一片好意,今天如果没有爹爹,我们一定会被欺负的很惨。”
女儿这样一说,云裳又怎么气得起来,她摸了摸女儿的头,“娘亲没有生气,娘亲是怕委屈了你。”
“既然在那间书院读的不开心,明天就不要去了。”无双道。
“易无双,你不肯让浅浅念私塾?”
“那种地方,孩子都被教坏了,没什么好念的。”
“可是浅浅需要地方的学习,我不想浅浅以后连四书五经都念不全。”
“我说不去那间书院读书,又没说不让她读书。”
“那你是什么意思?”
“明天我会带浅浅进宫,让她拜宫里的大学士为师。”
“那……那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浅浅本就是我的女儿,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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