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妃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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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妃三嫁-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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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的往唇边按了下,转移了话题。

“姐夫也知道琴箫?”

只一霎间,晨曦就明白过来,此话十分的不明智,姐夫生在皇家,且位高权重,涵养和智慧不是自己可以揣测的。

何况,宫庭里有众多的乐师,全都是精心挑选的高水平的乐师,自己的那点水平,在姐夫面前可能还是班门弄斧。

从姐夫到川都至今,听得的只是寥寥数语,见到的只是一张令她有些惧怕的冷峻的脸,其性情爱好,根本是一无所知,此话,是唐突了。

晨曦抬眸,瞧了瞧席君睿,他耸了耸眉,未答晨曦的话,想必是,他也不以为然吧。

又说了句愚不可及的话!晨曦不自觉的吐了下舌头,低了,看了眼金箫,“呃……这金箫,想是家母的旧物,第一次试音,实让姐夫见笑了。”晨曦缓过气来,连忙补拙,转移了话题。

“金箫是令堂旧物?”席君睿又看了眼金箫,“三姑娘,何以见得,这金箫就是令堂旧物?”他显得饶有兴致。

“金箫上的一行突厥文字,意谓,蓝天之歌,霓裳羽衣,曲名正好是本姑娘两个姐姐的名字,爹爹曾告知,两个姐姐的名字,均是家母所取。”

姐夫说话,文绉绉的,晨曦也只好一字一顿的跟着他的语气说话,一边说一边还需冥思苦想,感觉远不如跟七皇子说话来得轻松。

不过,晨曦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传说中姐夫英勇善战,在人前却是这么的温文尔雅,是心机太深,还是倔强倨傲?姐夫并非如同想象中的,与父亲是同一类人,而且,姐夫这个人,更是不可捉摸。

“令堂所出女儿,只有霓裳和三姑娘,据本皇子所知,三姑娘的二姐羽衣,并非令堂所出,不太对,想来,金箫其中应还有奥妙。”席君睿沉吟。

“家母用曲名给女儿取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本姑娘也不明白其中奥妙,姐夫就当是典故听了,这些过往的事情,以疵传疵,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明白的!”晨曦也猜不透其中的奥妙,对于母亲,多年来父亲似是有所顾忌,基本上不提。

忆起坊间传说的,因母亲与皇上之间的纠葛,父亲才有所顾忌?

姐夫是皇上的儿子,在姐夫面前,这个话题提不得。

母亲的谜样身世和扑朔迷离的往事,晨曦一直是知之甚少。

四十三 窘迫透了

“参不透,以疵传疵,是以,突厥之物,才会瞧着新奇罢。”席君睿眸光掠过晨曦手中的金箫,笑道。

“突厥之物于中土,本就稀罕,瞧着新奇也不足为怪,七殿下前段时间就到过家母住所,见到一些物品,都大惊小怪的,想不到姐夫也如此。对了,当时还碰到个怪人呢。”

晨曦想起,前段时间和七皇子到母亲的旧住所麦宛时,曾经碰到一个马夫。这些人是怎么了,瞧新奇都凑到一块来。

“碰到个怪人?”席君睿疑惑地望了晨曦一眼。

“这当儿仔细寻思着,那个人还真的是个怪人,很可疑,感觉不仅仅是瞧新奇而已,似乎是到家母住所找些什么东西,给人抓住了似的,躲躲闪闪的!”晨曦一边回想,一边说着。

“有人到令堂的旧住所翻查物品?”席君睿一下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晨曦,“三姑娘,知是甚么人?”

“说是将军府新来的马夫!”看了席君睿一眼,见其眉心微蹙,晨曦心中一颤,想不到自己无意中的一席话,竟引起他的警觉,“生了什么事情呢?很严重吗?”

或许母亲的这些旧物背后,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将军府新来的马夫?他在找些什么呢?”席君睿追问。

“当时屋里的东西都没有动,难道,在找这个金箫?哦,金箫真如姐夫所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晨曦一边回想,一边摇头,此刻,想不通,猜不透。

“找这金箫?奇怪!这金箫本皇子带在了身边十多年……”席君睿说着,忽然顿住了,手不自觉的又往唇边按了按,抿了抿唇。

“生什么事情啦,很严重吗……”晨曦是越想越着急,心突突地跳着,问道。

养在深闺,对于外间诸事,晨曦是不得而知。

话未说完,晨曦突然顿住了,以手掩唇,姐夫刚才说甚么话?这金箫他带在了身边十多年?

天,这是怎样的一番光景?这竟是姐夫的金箫?!

怎么可能?

晨曦懊恼!用一个男子的金箫吹奏,而且还当着他的面,一个女孩儿家,这脸,可真丢到姥姥家去了!

脑间霎时是一片空白,顾不得那些劳什子事情了,也不知道脸红了没有,晨曦一个激凌,站起身。

“姐夫,一个大男人,没事带着个金箫四处溜达,无不无聊嘛!”在越过他身前,背对着他时,晨曦嘟起了唇,忍不住句牢骚。

把金箫往席君睿手中一塞,晨曦低下头,抬脚就想跑。

“三姑娘,有人到过令堂住所的事,不要向别人透露!”席君睿一把拉住想要开溜的晨曦,吩咐道,脸上又恢复了冷峻。

晨曦回头望了望,见到他冷峻的脸,心底也是一颤,事情真的很严重吗?

可晨曦是窘迫透了,顾不及这些事情,只苦着脸点了点头,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

姐夫是怎啦?奇怪的性情!知是自己捡了他的金箫,还拐弯抹角的折腾这许久,这不是在存心出她慕容晨曦的丑吗?

还有,晨曦回想起,姐夫瞧着金箫时那似乎是强忍着的笑,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在意呢,越想,晨曦越觉得是窘透了。

每次见到姐夫,不知是凑巧还是注定,总之就没个好事,一次次的让晨曦总是出糗,总是不自在,这老天是开的哪门子玩笑,也开得太大太邪门了吧!

晨曦是悔不当初,不该答应姐姐到这皇家别宛里来!

但是,姐夫为什么会有这突厥的金箫?金箫真的跟母亲有关吗?既然金箫上的曲名只有霓裳和羽衣,那么,晨曦的名字,是不是还有另外的含义?这金箫之中的秘密,还真的无法参透。

还有,那个新来的马夫,在麦宛里捣的什么鬼?找母亲的旧物?找金箫?对将军府不利?姐夫对此事那么的警觉,又为了什么?

这些纷乱的事情,窘透了的晨曦,更是想也想不通。

四十四 责罚丫环

眸中,只见到脚下的石子路,那一颗颗五彩石子,已经随着晨曦跑动的脚步,成了一条条蜿蜒的线,斑斓,6离……

“呀,即……”晨曦的肩膀猛地撞到了人的身上,徐即是一阵语气怪怪的惊呼的声音。

晨曦一个趔趄,身子歪了歪,却被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

“咕咚……,碌碌……”一个篮筐着实掉到地上,桅子花瓣,散落满地。

“三姑娘呀,这下老身是罪该万死哦,可别摔了哇!”

面前的这个五十多岁的嬷嬷,身材高大壮实,脸上的沟壑,像盛开的菊花。

“扑哧……”晨曦被她话中怪怪的尾音和脸上瞠目结舌的夸张表情逗笑了,“请问,嬷嬷是哪个房里的?”

“老身席礼家里的喔,种花的个啥。”还是尾音很重,这嬷嬷,很逗。

想必,正是今天绿柳她们说的那个名花匠家里的。

“可惜,这些花瓣用水洗了,就送到本姑娘房里吧,别糟贱了!”晨曦望了望地上的花瓣。

“招人爱的姑娘哟,老身这就拾掇起来么。”

踱着步,晨曦还不时的回头,望着席礼家里的,小心地撸着地上的花瓣,种花的人,想是爱极了花吧。

逗人开心的婆子!

掏出香帕擦了擦汗,用手捂住脸,手上一阵的温热,跑了忒长的一段路,想必此时脸也红透了。

“扑通……”刚接近正殿,就听得殿内传来了声响,似是有人跌倒在地上的声音,“啊……”,似是吃痛了,惊呼一声,但声音很是压抑。

生什么事了?晨曦快步走进殿内。

殿中有五六人,霓裳端坐于殿堂中的椅子上,她美丽的脸上眉微蹙,神色有些凝重。

见到晨曦,霓裳微启唇,示意晨曦坐在右边的椅子上。

跌坐在地上的,正是早上在晨曦殿外哭泣的那个丫环,此刻,她是满脸的惶恐。

“……侍候人也不是三天二天的事情了,一大早的,居然还打翻茶水,烫伤了三皇爷!”

在霓裳左侧,似是姐夫的侍妾的若馨站着,嘴上在不停地说着,但神色却是沉稳的,丝毫看不出情绪,想来在这幽深的三皇子府中,她早已练成一副八面玲珑之表,喜怒不形于色。

见到晨曦,她眸光掠了掠,那冷冷的目光让晨曦感到,如芒刺在背。

那天晚上天色暗,看不真切,现细细打量若馨,只见她三十岁上下,长得妖娆,如果年轻几岁,也是个美人胚子。

“烫伤了皇爷?很严重吗?”霓裳的声音,有一丝紧张,既担心丈夫,也为这丫环担忧,毕竟皇爷不是普通人,冲撞了皇爷,这丫环难逃一责。

霓裳一向温婉,对人也宽怀。

“娘娘,皇爷的手肘上起了个水泡,奴婢已经给皇爷上了药,虽没伤得严重……”

“既没伤得严重,就落到伙房听使,永不得踏入正殿半步!”霓裳舒了口气,接过了话,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是她一贯的风格。

“娘娘,按律杖责二十,可不能坏了规矩!”若馨仍是面无表情。

“娘娘,若馨姑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饶恕奴婢!”听到此话,那丫环一个激凌起了身,头如捣蒜,不停地磕着,只一会,额角就一片殷红。

杖责二十,肯定得脱层皮!

“那……好吧,带她下去!”沉吟了一下,霓裳说。

“娘娘,娘娘……”那丫环哀叫着,被两个下人带了下去。

“你们也下去吧!”霓裳对着众人摆了摆手。

“娘娘,奴婢告退。”

“娘娘,奴才告退。”

一众人等退了出去,晨曦注意到,若馨退出时,眸光停留在她们两姊妹身上,有那么的一会儿。

若馨,是不是在向姐姐示威呢?虽然一起长大,晨曦也知道姐姐一向温婉、宽容,但真的不能理解姐姐,为什么会容忍若馨这等拔扈奴婢。

终究只是姐姐的私事,晨曦是外人,不好明里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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