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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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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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无雪掩唇一笑,这种仗势欺人的货,打成猪头都便宜他了。
    “什么人打架?”
    此时,火把的光照过来,急匆匆的脚步由远而近。
    焱极天一拉越无雪,飞快地往巷子深处跑。
    “喂,你怕他们干什么?”
    越无雪被他拖得摇摇晃晃的,大声问他。
    “你想被人盘问,还是想我站在他们面前说我是皇帝?”
    焱极天手指用力,把她拖得更紧了些,见她实在跑不过自己,索性拎着她往背上一搁,就像玩杂技一样,背上她就飞奔上了墙头。
    绵长的青砖墙蜿蜒似小龙,黝黑的瓦如同鳞片一样,有在月光下泛着暗幽的光。风声一直在越无雪的耳畔呼啸,她想,这比千里马好使得多呢,起码没那样颠簸,也没有畜牲的膻味儿……咳咳……
    “怎么,怕别人以为你冒充,捉了你去斩头?”
    越无雪吃吃地笑了起来,今晚,她的心情格外的好。
    “你笑什么?”
    焱极天扭头看她,她那双妩媚的大眼正弯成月牙儿,长长的睫像蝶翅在轻翕,正是焱极天想看到的,她从心底里透出来的笑容。
    “那里,采花大盗!”
    一个捕头指着他们的背影大喊。
    越无雪扭头看,数十个捕头正举着火把穷追不舍,有两个脚力居然还不错,健步如飞,一直稳吊在二人的身后,奔在前面的人举着雪亮的刀,冲二人大喊,
    “站住!”“快点快点,焱极天,追上来了,你不会连他们也跑不过吧。”
    越无雪拍着焱极天的肩,调侃他。
    焱极天跃下高墙,把她往地上一搁,拉着她的小手往前飞奔。
    “哎哎,跑不过你呀……”
    她被他拖得像要飞起来了,金钗跌了,绣鞋也掉了,裙角在风里飞扬着。
    焱极天却不放缓脚步,拖着她在迷宫般的巷子里左突右钻,引得那些捕快们乱了套,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了一会儿,鸣金收兵,放弃了追逐。
    二人这才在一株歪脖子的柳树下停下,树边一口青石砌的方井,长长的柳丝几乎落进了碧清的井水里。
    “好热。”
    越无雪呼了口气,过去用手掬了把清水,往嘴里倒去。
    “让我喝一口。”
    焱极天抓住她的双手,就这么一低头,凑到她的掌心里喝水。
    “不干净,有汗。”
    他的发,扫到她的手腕上,有些痒,她忸怩了一下,轻轻地说。
    “哪里不干净了,小无雪最干净。”
    他抬眼看她,在她的小脸上轻轻捏捏。
    越无雪偏过脸,又掬了满掌心的水往他脸上一浇,笑着说:
    “让你嘴油,给你洗洗……”
    冰凉的水浇了他满脸,他站在柳树下,月光透过了柳枝,斑驳地印在他的玄色锦袍上,而他太高,柳叶从他脸前垂下,遮住他的表情。
    越无雪的心突然就有些慌,她有些不知所措,怎会生起了玩心,向他浇水?
    焱极天慢慢吞吞地,向前迈出了一步,越无雪把手背到身后,小声说:
    “你要干吗,不许打人。”
    “嗯……不打……不行……你居然敢向我浇水……”
    他的语速很慢,越无雪抬眼看他,咬住了饱满欲滴的下唇,只见他突然就又弯了腰,掬把水往她身上浇,可惜越无雪敏捷得像小鹿,飞快地往旁边一跳。
    “哈……我就知道你要偷袭我……”
    她笑得快活,声音像琉璃铃铛一样清脆,绕着柳树和井跑着。
    焱极天低笑起来,拔腿就追——
    风儿吹得柔和,月光洒在被人抚得泛亮的青石板上,像银亮的水在闪动。
    焱极天都不记得,他从几岁起,就失去了当孩子的资格了?是五岁?还是六岁?
    他甚至都记不起母妃的模样!
    记忆中,他只有永无休止的学习各种兵法,策略;永无休止、不分寒暑的苦练武功;还有在太皇太后面战战兢兢的恭敬和恐惧;以及随着年龄增长,胸膛里塞满以至快爆炸的仇恨——
    是的,他无处宣泄!他不得不争,不得不斗,不得不抢,不得不努力往上,求得一线生机,这是人之本能!
    直到宫门兵变,他手刃兄弟,拎着染血的刀闯进太月宫,逼迫太皇太后交出玉玺,然后坐上染血龙椅,时间漫长得让他不愿意回忆,更让他遗忘了真心的快乐是什么滋味。
    他总说,想看到越无雪真心笑一笑。
    其实,他也有许久没有过真心想笑的感觉了。
    “抓住了。”
    任她小兔子一样跑了几个圈之后,他突然加速,从身后抱住了越无雪,把她高高抱起,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才轻轻地把她放到了地上。
    他不说话,只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娇小的她。
    她才到他肩膀处而已,软绵绵的身体,像个娃娃,又香得这样令他着迷,这香,不是俗气的那种,清雅得沁人心脾,令人渴望与她永久缠绵。
    “焱极天,你真坏,你给新房里扔老鼠,你把新娘子都吓坏了。”
    她用力扭过头来,咬牙切齿地说。
    “为了你一笑,别说扔老鼠了,扔什么都可以。”
    他低低地说了句。
    “你就会说好听的话!你到底跟多少人说过?哄得那么多女人为你神魂颠倒的!”
    她又问,更加咬牙切齿。
    “那,你什么时候为我神魂颠倒?”
    焱极天扳过她娇小的身子,摁着她的肩,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
    “才没有那一天!”
    她又开始慌了,每当这时候,她就爱偏开脸,垂下了长睫,去掩饰她的慌张。
    焱极天没再逼问她,只是把她揽进了怀里,安静地抱着她。
    不远处,有打更的人正在低声唱诺: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鼓声响过两声,二更天了!
    “困了吧?”
    他这才慢慢地松开她,小声问。
    “哦,啊。”
    越无雪点头。
    焱极天拖住她的小手,牵着她慢慢往巷子外走。
    “回吧,明儿我们就出发去仙河镇,拜见高老前辈。”
    “还找他干吗,移魂虫的毒已经解了。”
    越无雪皱皱鼻子,不解地问他。
    “嗯,去看看有没有生子秘方。”
    焱极天笑笑,没点穿她被人暗算的事。
    “你还需要这个?闻人暖说送了你二十九年的海马|鞭,足够你挥霍你的精力,焱极天,你啥也不厉害,就这个……”越无雪不客气地嘲笑了几句,说到后面自觉失言,连忙掩住了嘴巴。
    “你不是自称博览群书?你见过活了二十九年的海马?海马的寿命,不过三五年而已,还有,闻人暖的话,你能信半分,便是你的运气,无雪你也太好骗了些。”
    焱极天连连摇头,也不计较她话里的挑衅了,一脸笑意地握紧她的小手。
    越无雪语结,气得满脸通红,甩开他的手说:“那还不是因为他是你朋友,我才信的?”
    焱极天的心情,因她这一句话而大好,眼看就要走出巷子了,焱极天突然间玩心更浓,轻轻一扯她的小手,小声说:
    “越无雪,你不是会赌吗,你和我赌一回,赢的那个,可以发号一天施令,另一个必须无条件服从,如何?”
    “哈,你说的!”越无雪挽袖子,向他勾手指,“让你尝尝我晋城赌霸的厉害。”
    “好,我今日就见识见识赌霸的厉害。”焱极天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越无雪拧眉看他,不悦地说:“你这笑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不敢。”焱极天抱拳,摆了严肃认真的模样来,可眼角的笑纹却舒展得尽兴。
    其实越无雪挺不习惯这样的他的,以前恶劣惯了的霸王,突然表现出他孩子气的一面……难道,男人心底都悄悄住着一个小男孩?越无雪的心,砰砰地加了速。
    她刻意忽略掉这种感觉,又转开了脸,快速说:
    “没骰子,怎么赌?”
    “呵,谁说一定要赌骰子?你我就赌……从这里出去,遇上的第一个人是男是女,全凭天意、运气,如何?”
    焱极天抬手指巷子口,笑着说。
    越无雪嘴角抽抽,狐疑地看向巷子口,
    “如果,你作弊,又让侍卫装成路人甲呢?”
    “他们都执行任务去了,我是天子,怎会占你这点便宜?”
    焱极天说得严肃,却见越无雪一脸鄙夷,素日里,他占她便宜的事还少吗?
    不过,当一天主人的感觉一定很好,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诱惑人的呢?越无雪只犹豫一秒,点头同意。
    “反正不说出来,写在布上,放到对方的手中,可不许偷看。”
    越无雪把自己的帕子给他,让他撕下两片小绢条儿,然后从随身的小香袋里拿出自己的胭脂膏子,用头上的簪挑了一点出来,用指甲在上面写了个男字。
    这么晚了,当然是男人在大街上行走。
    可是……越无雪拧拧眉,抬头看他,小声问:
    “如果都写了一样的,那谁赢呢?”
    “那就……再猜个衣裳的颜色。”
    焱极天已经写好,把绢条儿给她。
    越无雪想想,写了个青字。民间多穿这种颜色,若是男子,也八|九不离十。
    交换好了丝绢,越无雪加快脚步往巷子外面走。
    焱极天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反正他腿长,一步顶越无雪三步,二人一前一后冲出了巷子,大街上空空荡荡的,鸟都没有一只,更别说人类了。
    越无雪嘻嘻一笑,扭头看他,说:“这算什么?平手?你这赌约真无趣,不如回去睡大觉。”
    “有人了。”
    焱极天挑挑眉,朝前面一呶嘴。
    越无雪一抬眼,只见从对面的屋子里出来一人,穿着黛色衣,身材高挑,长发及腰,挑着一盏灯笼,慢步往前走。
    “女人?”越无雪怔了一下,飞快地打开他写的丝绢,上面果然写着女,黛色衣,“你作弊!”
    听到声响,挑着灯笼的人转过头来,狐疑地看他们,这是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清瘦的脸颊,高突的眉骨,还有脖子上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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