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排行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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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排行榜-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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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跟别人上床。”

她没听见我的话。

“当你跟那个笨蛋雷胡搞时,我上了一个长得像《洛城法网》里的苏珊·黛的美国创作歌手。”

她还是没听见我的话。她剥了一小块印度薄饼,然后蘸着芒果酸甜酱。

“而且我过得还可以。不坏。事实上,相当好。”

没反应。也许我该再试一次,这次大声说出来,用我的嗓子而非我脑袋中的声音。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她耸耸肩,微微一笑,然后做个沾沾自喜的表情。

2.(第七天,床上,事后)

“你并不真的巴望我会告诉你。”

“为什么不会?”

“因为这有什么意义?我可以描述每一分每一秒,反正也没有多少分多少秒,然后你会觉得难受,但你还是搞不懂任何重要大事的头一桩。”

“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

“感觉像什么。”

她发飙了。“像性爱。还会像什么?”

连这个回答我都觉得很难受。我本来希望那根本不会像性爱。我本来希望那会像一件非常无聊或不愉快的事情。

“像美好的性还是差劲的性?”

“那有什么不同吗?”

“你知道的。”

“我可从来没问过你的课外活动怎么样呀。”

“有,你问过。我记得。‘玩得愉快吗,亲爱的?’”

“那是个修饰问句。听好,我们现在处得不错。我们刚刚共度一段愉快的时光。这个话题就到此打住。”

“好,好。但是我们刚才的愉快时光……跟你两周前的愉快时光比起来的话,是比较愉快,一样愉快'奇‘书‘网‘整。理提。供',或者没那么愉快?”

她不说话。

第三部分
 沾沾自喜的表情(2)

“噢,拜托,萝拉。随便说什么都好。如果你要的话,撒个小谎也行。那会让我觉得好过一点,同时也会让我不再问问题。”

“我本来是要撒个小谎,但是现在不行了,因为你知道我在撒谎。”

“可是你为什么要撒谎?”

“为了让你觉得好过一点。”

所以就这样,我想知道(只不过,当然,我不想知道)关于多次高潮、一晚做十次、口交,以及我从来没听说过的体位,但是我没勇气问,而她永远不会告诉我。我知道他们做过,这就已经够糟的;如今我所能指望的只有损害程度。我要她说那很无趣,那根本不合标准,翻身想念着洛那种的性,说梅格·莱恩在快餐店享受到的乐趣都还比萝拉在雷家来得多。这样要求太过分了吗?

她用手肘支起身子,然后吻吻我的胸膛。“听好,洛。这件事发生过了。很多方面来说,这事发生了都是件好事,因为我们毫无进展,而如今我们也许会有点进展。但如果绝妙性爱跟你想像的一样重要,而且如果我享受了绝妙性爱的话,那么我们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这是我对这个话题的最后几句话,行了吗?”

“行了。”可能还有更糟糕的最后几句话,虽然我知道她没说什么。

“不过,我真希望你的阴茎跟他的一样大。”

这句话,应该是,从接下来的闷笑、偷笑、大笑和狂笑的长度和音量来看,是萝拉有生以来说过最好笑的笑话——事实上,也是任何一个人,在整个世界的历史上,说过最好笑的笑话。我认为,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女性主义式幽默的范例。是不是很爆笑?

3.'开车到她妈妈家,第二周,听着她录的里面有“就是红演唱组”(Simply Red)以及“创世纪”演唱组以及亚特·葛芬柯(Art Garfunkel)合唱Bright Eyes(“明眸”)的合辑卡带。'

“我不在乎。你爱做什么鬼脸都随便你。这就是有所改变的地方。我的车。我的汽车音响。我的合辑卡带。开车去看我的双亲。”

我们让“双”这个字的音节悬在半空中,看着它试图慢慢爬回它来的地方,然后把它忘记。我给它一点时间,才回头打这场男人与女人间最艰苦的战役。

“你怎么能同时喜欢亚特·葛芬柯和所罗门·柏克(Solomon Burke)?这就好比说你同时支持以色列和巴勒斯坦。”

“事实上,洛,这根本不能比。亚特·葛芬柯和所罗门·柏克制作流行音乐唱片,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没有。亚特·葛芬柯和所罗门·柏克没有为领土争夺进行交战,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有。亚特·葛芬柯和所罗门·柏克……”

“好好好。但是……”

“而且谁说我喜欢所罗门·柏克来着?”

这太过分了。

“所罗门·柏克!Got To Get You off My Mind(‘把你赶出我心田’)是我们的歌!所罗门·柏克要为我们整段关系负责!”

“是这样吗?你有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我有话要跟他说。”

“但是你难道忘了吗?”

“我记得这首歌。我只是不记得是谁唱的。”

我不敢置信地摇头。

第三部分
 沾沾自喜的表情(3)

“你看,这就是那种男人不得不放弃的时刻。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明眸’和‘把你赶出我心田’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可以。一首与兔子有关,而另一首有铜管乐队伴奏。”

“铜管乐队?铜管乐队!是吹奏组!他妈的见鬼了。”

“随便。我看得出你为什么喜欢所罗门而不是亚特。我了解,我真的了解。如果有人问我两个哪一个比较好,我每次都会说所罗门。他有原创性,他是黑人,而且是个传奇人物,还有其他的东西。但是我喜欢‘明眸’。我觉得这首歌有好听的旋律,而且何况,我不是真的在乎。还有那么多其他的事情要操心。我知道我听起来像你妈,但是这些只是流行歌唱片,如果有一张比另一张好的话,有谁在意,真的,除了你和巴瑞和狄克?对我来说,这就像争辩麦当劳跟汉堡王有什么差别一样。我确定一定有差别,但是谁有那个力气去找出差别是什么?”

当然,最糟糕的是,我已经知道有什么差别,我对这件事有复杂而详尽的看法。但是如果我开始去谈汉堡王炭烧堡对比吉士汉堡,我们两个都会觉得我似乎印证了她的说法,所以我打消念头。

但是争论继续下去,行过街角,越过马路,自己转过身来,最后来到一个我们两个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至少,不是在清醒的状态,而且不是在大白天。

“你从前比现在更在意像所罗门·柏克这一类的事。”我告诉她:“当我刚认识你,我录那卷带子给你的时候,你真的很热中。你说——让我引用你的话——‘精采到让人对自己的唱片收藏感到惭愧。’”

“我真是厚脸皮,对不对?”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我喜欢你。你是一名DJ,而且我认为你很出色,而我没有男朋友,我想要有一个。”

“所以你对那种音乐一点兴趣也没有?”

“有兴趣。一点点。比我现在更有兴趣。人生就是这样,不是吗?”

“但是你瞧……那就是我的全部。其他什么都没有。如果你对这个失去兴趣,那么你就对一切失去兴趣。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你真的这么想?”

“对。看看我。看看我们的公寓。除了唱片和CD和卡带,里面还有什么?”

“你喜欢这样吗?”

我耸耸肩。“不怎么喜欢。”

“那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意思。你有潜力。我来是为了把它引导出来。”

“什么样的潜力?”

“当一个人类的潜力。你具备所有基本的元素。当你放点心思的时候,你真的很讨人喜欢。当你愿意花点力气的时候,你很会逗人笑,而且你很亲切,而当你决定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么那个人会觉得她好像是全世界的中心,那是一种很性感的感受。只不过大部分的时候你懒得花力气。”

“对。”我只能想到这么说。

“你只是……你只是什么都不做。你迷失在你的脑海中,你坐着空想而不是放手做事,而且大部分的时候你想的都是垃圾。你似乎老是错过真正在发生的事。”

第三部分
 沾沾自喜的表情(4)

“这是这卷带子第二首‘就是红’的歌了。一首已经不可原谅。两首就是战争犯罪。我可以快转吗?”我不等回答就快转。我停在一首可怕的戴安娜·罗丝离开摩城唱片后的歌。我呻吟了一声。萝拉不管我,继续奋力说下去。

“你知道一个说法,‘时间在他手里,自己在他心里’?那就是你。”

“所以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做点什么。工作。跟别人见面。经营一个经纪公司,或甚至经营一家俱乐部。做点不只是等着生命改变和保持选择开放的事。如果可以的话,你下半辈子都会保持你的选择开放。你会在临终时躺在床上,得了某种与抽烟相关的疾病奄奄待毙,然后你会想,至少,我一直保持我的选择开放。至少我没做过我不能抽身的事情。而在你保持选择开放的同时,你也在关闭它们。你已经三十六岁了,而你还没有一儿半女。所以你要什么时候生孩子?等到你四十岁?五十岁?假设你四十岁,然后假设你的小孩在他三十六岁以前也不想生孩子,这表示你得比老天爷注定的七十岁还多活上好几年才能最多看上一眼你的孙子。”

“所以全部归结起来就是这件事。”

“什么事?”

“生孩子,不然就分手。有史以来最古老的威胁。”

“去死啦,洛。这不是我在跟你说的话。我不在乎你要不要孩子。我要,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我要不要跟你生,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要不要。我自己得先想清楚。我只是要唤醒你。我只是试着让你看到你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但是从你所有的一切看来,你跟十九岁差不多,而我说的不是金钱、财产或家具。”

我知道她不是。她说的是那些细微、杂乱的事,那些防止你飘走的事。

“这对你来说容易得很,对不对,当红的市中心律师小姐。店里生意不太好不是我的错。”

“老天爷。”她用很吓人的粗暴力气换档,好久不跟我说一句话。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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