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排行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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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排行榜-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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岵碌栏窭埂ず盏拢―ouglas Hurd)不曾,还有那个在英国国家银行工作的家伙也不曾,还有大卫·欧文(David Owen)、尼古拉斯·维切尔(Nicholas Witchell)、凯特·艾蒂(Kate Adie)和其他一大票我应该叫得出名字的名人,但我叫不出来,因为他们从没在Booker T and the MGs里演奏过。这些人看起来好像他们根本不会有时间听《艾尔·格林精选集》(Al Green’s Greatest Hits)的第一面,更别说他其他全部的东西(光是在Hi Lable就有十张专辑,虽说其中只有九张是由Willie Mitchell制作);他们太过忙于调整费率基础,试图为之前称为南斯拉夫的地方带来和平,以至于无法去听Sha La La(Make Me Happy)。

所以谈到普遍接受的认真这个概念时,他们可能会责难我(虽说每个人都知道,Al Green Explores Your Mind是再严肃也不过了),但是要提到关于心的事情方面,我应该比他们有优势。我应该可以说:“凯特,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确很不错。但是对于惟一真正重要的事情你要怎么办?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宝贝。”然后我会把所有我在“音乐知识学院”拾得的感情建言都传授给她。不过,事情没有这样发生。我对于凯特·艾蒂的感情生活一无所知,但是不可能会比我的状况更惨,会吗?我花了将近三十年的光阴聆听人们唱着有关心碎的歌曲,对我有任何帮助吗?只有恶烂。

所以也许我前面说过的,有关听太多的音乐会把你的人生搞砸……或许真的有那么一点道理。大卫·欧文,他结婚了,对吗?这些事他全部都已经安排妥当,而他现在是鼎鼎大名的外交官。那个穿着西装手拿车钥匙的家伙,他也结婚了,而他现在是,我不晓得,一名“生意人”。我,我没结婚——此时此刻彻彻底底的没结婚——而我拥有一家摇摇欲坠的唱片行。似乎对我而言,假使你把音乐(也许还有书,还有电影,还有戏剧,任何可以让你“感觉”的事)置于生活的中心,那么你便无法好好处理你的爱情生活,开始把它当成一个已完成的成品来看待。你一定会挑它毛病,让它保持活力与混乱,你一定会不断挑它毛病,把它拆散直到它四分五裂,然后你被迫全部重来。也许我们都把日子过得高了一个音,我们这些成天吸取感情事物的人,以至于我们永远无法仅仅感到“满足”:我们必须要不快乐,或欣喜若狂,神魂颠倒地快乐,而这些状态在一段稳定、扎实的感情中是很难达成的。也许Al Green根本要比我所体会到的,还要付起更大的责任。

第三部分
 无法摆脱他

17

彭妮很容易。我不是指,你知道,那种“容易”(如果我是那个意思,我就不必跟她碰面谈克里斯·汤森和上床的事,因为我会先上了她,然后那天早上他就没办法在教室里放连珠炮)。我是指她很容易查到。我妈常跟她妈见面,而前一阵子我妈给我她的电话叫我跟她联系,而彭妮的妈妈给她我的,而我们两个都没有任何动作,不过我还是留着电话号码。而她听到我的名字很惊讶——当她试着记起这个名字是谁时,有一阵长长的电脑记忆体沉默,然后一声恍然忆起的轻笑——但不是,我认为,不高兴,然后我们约好一起去看场电影,一部她为了工作必须看的中国片,然后接着去吃饭。

电影还可以,比我想像的要来得好——是关于一个女人被送去跟一个男人住,而他已经有一大票老婆,所以是有关她怎么跟她的对手们过日子,而所有事都搞得一塌糊涂。理所当然。但是彭妮带着一支尾端有个小灯的特殊电影评论笔(虽然说她不是个影评人,只是个BBC的广播记者),观众不断转头看她然后彼此擦撞,而我觉得跟她坐在一起有点令人讨厌(虽然这么说有点不道德,但我必须说,即使没有那支特殊电影评论笔,她看起来还是很好笑:她向来是个喜欢穿女性化衣物的女生,但是她今晚穿的衣服——大花洋装、米白色风衣——把女性化发展得过头到寿终正寝的地步。“那个穿皮衣的酷哥干嘛跟维吉妮雅·巴特莉Virginia Bottomley的姐姐混在一起?”观众们会这么想。大概是吧)。

我们去一家她认识的意大利餐厅,他们也认识她,而且他们用胡椒研磨器做一些粗野的动作逗她开心。往往,都是那些对工作很严肃的人会因愚蠢的玩笑而发笑:好像他们的幽默点很低,而且,不可避免地,受早泄笑声所苦。不过她还不错,真的。她是个好人、好朋友,可以很轻易地谈起克里斯·汤森和上床。我开门见山地说了,没做什么解释。

我试着用一种心情愉快、自我解嘲的方式来谈这件事(是关于我,而非他跟她),但是她被吓到了,充满不屑:她放下刀叉转头看别的地方,而我看得出她几乎要落泪。

“混蛋。”她说,“我真希望你没告诉我。”

“我很抱歉。我只是以为,你知道,过了那么久了什么的。”

“显然对你来说不见得有过了那么久。”

有道理。

“不。但我只是以为我很怪。”

“反正,为什么突然间需要告诉我这些事?”

我耸耸肩。“不知道。只是……”

然后我告诉她,相反地,我确实知道:我告诉她有关萝拉和伊恩(虽然我没告诉她关于茉莉、借钱、堕胎或令人头痛的柔希这些事),以及关于查理的事,也许超过她想知道的:然后我试图说明我觉得自己像个“注定被抛弃的男人”,查理想跟马可上床而不是跟我,萝拉想跟伊恩上床而不是跟我,还有艾莉森·艾许华斯,即使是在那么多年以前,想跟凯文·班尼斯特厮混而不是跟我(虽然我没有跟她分享我最近的发现:天意不可抗拒),还有她,彭妮,想跟克里斯·汤森上床而不是跟我。也许她能帮我弄明白这为何一再发生,为什么我显然注定要被抛弃?

然后她告诉我,费了很大的力气,老实说,带着恨意。她记得发生的事,说她很生我的气,说她本想跟我上床,会有那么一天,但不是她十六岁的时候,说当我甩了她——“当你甩了我,”她愤怒地重复一遍,“是因为,用你动听的话来说,我很‘矜持’,我哭了又哭,而且我恨你。然后这个小混账约我出去,而我已经累得无法摆脱他。那不能算是强暴,因为我说‘好’,但也差不多了。然后我到念完大学前都没有跟任何人上床,因为我痛恨上床痛恨得要命。而你现在要聊聊关于抛弃的事。去你妈的,洛。”

所以这是另一个不必我操心的。我早该在几年前就这么做。

第三部分
 浪漫派(1)

18

用透明胶带贴在店门里面的是一张手写告示,已经随着时间泛黄褪色。它是这么写的:

征求时髦年轻的快枪手(贝斯、鼓、吉他)成立新乐队

必须喜欢REM、“原始呐喊演唱组”、“歌迷俱乐部演唱组”等等

请与店内的巴瑞接洽

这个广告从前用一句恫吓人的后记“懒鬼勿试”做为结尾,但在招募动力开始几年后,在一次令人大失所望的回应后,巴瑞决定连懒鬼也欢迎加入,还是没有明显的效果;也许是他们连从店门走到柜台都打不起精神。前不久,一个有一套鼓具的家伙进来询问,而后虽然这组极简的主唱/鼓手二人组的确练习了几次(可惜,没有任何录音带留下来),巴瑞最后,也许他做的决定很明智:他需要完整一点的音乐。

不过,从那时候起,无声无息……直到今天。狄克最先看到他——他用手肘推推我,然后我们出神地看着这家伙盯着那张告示,虽然当他转身看我们哪一个是巴瑞时,我们马上就回复做先前的工作。他既不时髦、也不年轻——他看起来比较像个现任摇滚乐队巡回演出的经理人,而不像一张超级精选唱片封套上的明星。他有一头又长又直绑成马尾的深色头发,还有一个垂晃在皮带外争取多点空间的肚腩。终于他来到柜台前,然后指着背后的门。

“这位巴瑞老哥在吗?”

“我去帮你找他。”

我走进储藏室,巴瑞正躺在那里休息。

“喂,巴瑞。有人来问你广告的事。”

“什么广告?”

“组乐队的。”

他睁开眼睛看看我。“滚蛋。”

“没开玩笑。他想跟你谈谈。”

他站起身来走到店内。

“什么事?”

“那张广告是你贴的?”

“没错。”

“你会弹什么乐器?”

“什么都不会。”连巴瑞那么想在麦迪逊广场公园演出的热切渴望,都没法推动他现实一点去学个简单乐器。

“不过你会唱歌,对吗?”

“对。”

“我们要找歌手。”

“你们玩哪种音乐?”

“对,就是,你知道,你提到的那种。不过我们想比那些更实验一点。我们想保留我们的流行感,但把它向外延伸一些。”

老天保佑我们。

“听起来很棒。”

“我们还没有任何演出或其他的。我们才刚凑在一起。找点乐子。像这样。让我们看看将来怎样,如何?”

“好。”

第三部分
 浪漫派(2)

那个现任摇滚乐队巡回演出的经理人草草写下一个地址,跟巴瑞握握手,然后离开。狄克跟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以防万一他自行焚毁,或销声匿迹,或长出天使的翅膀;巴瑞只是把地址塞进他的牛仔裤口袋,然后找张唱片来放,仿佛刚刚发生的——一个神秘客走进来赐给他他最想要的愿望之一——并非我们大多数人徒劳等待的小小奇迹。

“干嘛?”他说:“你们两个怎么搞的?只不过是个没用的车库小乐队。没什么大不了。”

杰姬住在皮纳镇,离我们长大的地方不远,跟我的朋友菲尔一起,当然了。当我打电话给她时,她马上知道我是谁,推测起来应该是因为我是她人生中惟一的别的男人,而刚开始她听起来有点戒心、猜疑,好像我想把旧事重演一遍。我告诉她我爸妈都好,我开了自己的店,我还没结婚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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