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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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吃药-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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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左心想:呸,谁要吃糖葫芦,每次都是你逼着我们陪你吃。我们不肯吃,你就威胁我们说不带我们玩拨浪鼓。呸,谁要玩拨浪鼓啊!
  
  韩锦扬起手,手刀劈下,白小左在昏迷之前急匆匆地惨叫道:“千万别忘了吃药啊!”说完之后眼一翻,随着韩锦的动作昏了过去。
  
  韩锦把软绵绵的白小左抱了起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好,抽出他的刀往自己身上割了几个小伤口,回去的时候看到一个伙计在杀猪,偷偷从后面射出一颗石子打晕了他,然后弄了一瓢猪血泼到自己身上,又去厨房摸了个洋葱熏了熏眼睛,这才回到房间去了。
  
  丹阙正扶着床喘气,显然一个站起来的动作都让他费了不少力气。他看到满身是血、哭哭啼啼回来的韩锦,愣了一下:“你……”
  
  韩锦一把抱住他,哭的快断气了:“哥哥,那人好吓人哦,他打不过我,突然就拿刀切肚肚了,血血溅了锦锦一脸,呜呜……”
  
  丹阙哆嗦了一下,寒声道:“放手。”
  
  韩锦哭哭啼啼不肯放。
  
  丹阙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扯开,皱着眉头嫌弃地看了看他蹭到自己身上的血,问道:“你到底是谁?”
  
  韩锦哭的很凶了:“哥哥好笨哦,锦锦说了三次了,我是锦锦。”
  
  丹阙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做了个深呼吸,道:“哪门哪派?姓甚名谁?”
  
  韩锦眨了眨眼睛:“哪门……哪派?”突然想起来什么,献宝似的送到丹阙面前,“大哥说,只要给人家看锦锦的牌子,人家就知道锦锦是谁了。”
  
  丹阙看到那块刻着韩字的血玉,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可思议地看着韩锦,连语调都变了:“你……是韩锦?”
  
  韩锦嘿嘿傻笑了两声,连连点头:“嗯嗯,锦锦。”
  
  丹阙跌坐回床上,惊疑不定地打量着韩锦,片刻后他道:“既然天宁教的人能找到这里,也许还会有别人。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此话正合了韩锦的心意,他生怕一会儿左护法醒了又要来找麻烦,又怕右护法会追过来,忙道:“好,锦锦带哥哥走。”
  
  说完在丹阙面前半蹲下来,示意要背他。
  
  丹阙皱着眉盯着他毫无防备的后背看了一会儿,思量自己此时还必须要借助韩锦的力量,于是便爬上了韩锦的背。
  
  韩锦背起他,轻快的跑下楼,跳上准备好的马车,继续往西去了。




☆、第七章

  6。
  
  马车上。
  
  车帘被翻起,丹阙戒备地打量着坐在车厢外驾车的那个人。他记得八月十四日的晚上他和青黎出了谷水镇后他突然被青黎偷袭,他的背后被青黎深深地刺了一剑。后来他杀死了青黎,却因身负重伤而走了没多远就失去意识了。眼前的这个拿着韩家玉佩的人,在他昏迷的时候,好像见过一次。
  
  他虚弱地问道:“今天什么日子了?”
  
  韩锦睁大眼睛想了一会儿,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掰起手指嘀咕道:“好像是……十八……又好像是十七……锦锦也弄不清楚。”
  
  丹阙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个人非常奇怪可疑,看他样貌,约莫有十七八岁了,可是看他神情和说话的语气,又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如果仅仅是这样,也便算了,可这人偏偏是韩锦,五轮派的韩锦!
  
  丹阙将目光移到他腰间的玉佩上,有些怀疑自己刚才匆忙时看错了。五轮派的传人各个是高手,眼前这个人,也的确会武功,通过他跟刚才那人的对话,似乎这几天来他已经帮自己挡过几波工具了。可是一个高手,怎么会是这样的……这样的幼稚傻气?
  
  过了片刻,丹阙沉吟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韩锦眨眨眼:“哥哥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往西往西,所以我就往西走,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丹阙问道:“你住在哪里?”
  
  韩锦摇摇头:“锦锦有固定的住处,爹爹说,男儿当以四海为家。”
  
  丹阙不语。这的确是五轮派的作风。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听说两年前你曾打败了张道子?”
  
  韩锦咬着手指道:“张道子是谁?”
  
  丹阙默了一默。
  
  韩锦恍然大悟:“是不是那个长的好像秃鹫的老头子?”
  
  丹阙想了想,嘴角抽了抽:“对。”
  
  韩锦道:“爹爹说,如果锦锦能打败那个老头,他就让锦锦自己出去玩。”
  
  丹阙有些疑惑地眯起眼:“你爹可是韩骋?”
  
  韩锦点点头:“是呀是啊,爹爹就是骋骋。”
  
  丹阙因为骋骋两个字抖了抖,道:“我听说,十七年前,韩骋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你爹他这十七年做什么去了?”
  
  韩锦雀跃道:“因为十七年前锦锦出生了呀!爹爹生了锦锦,就专心和锦锦一起玩啦。”顿了顿,又有些苦恼地说:“其实爹爹好缠人,好依赖锦锦,每天都跟着锦锦,舍不得锦锦离开他半步。锦锦虽然也喜欢爹爹,但是被他缠的也会心里烦烦的呢。他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能还这么依赖锦锦呢?真是叫人不放心呢。”
  
  丹阙尽量使自己无视他说话时那腻人的语气,小声重复道:“你爹缠着你?”
  
  韩锦点点头:“是呀,爹爹还说,是因为锦锦生病了,所以爹爹要照顾锦锦,不能离开锦锦。”他拍了拍胸膛,挺胸抬头道:“可是锦锦没有生病呀!锦锦气力可大呢!一顿饭能吃十八个馒头!”
  
  他转过头,对着丹阙眨了眨眼,道:“这次还是锦锦趁着爹爹睡觉的时候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呢。”
  
  丹阙皱着眉想了半天,心道:难道韩锦的病,是指他的脑子不好?难道他是个傻子?为了照顾傻儿子,所以韩骋不问世事,退隐江湖……
  
  丹阙一口气问了这么多话,身上的伤口又开始作痛。马车虽然比直接坐在马背上好一些,可这路依旧十分颠簸,他到了此时,已撑到极限,虽然心中还有诸多困惑,却不得不暂且放心,进车厢休息去了。
  
  为了能避开一众牛马蛇神的追捕,他们不再直线前往入岭山,丹阙提议南面前进,绕一个弯子拖一拖,正和韩锦的心意,于是他一番装疯卖傻后调转了马头,往正南的方向继续前行。
  
  由于丹阙的伤,他们不能赶路太急,所以当晚天还没黑时又停下了,就在野外休息。
  
  韩锦拿出药要给丹阙换药,丹阙微微蹙眉看着他:“之前都是你替我上药的?”
  
  韩锦雀跃道:“是呀是呀,以前爹爹受伤了,也是让锦锦给他敷药药,锦锦会的。”
  
  丹阙有些戒备地看着他。他向来不相信任何人,便是在入岭山中也时时存着戒心,不是谁人都能替他上药的。可是此时此刻,周围没有其他人,他自己又难以企及。他思忖片刻,心道如果此人当真要害自己,凭自己此时的伤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没必要迂回行事。如果他要趁此机会给自己下什么慢性毒药来控制自己,那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他该下的也已经下了,现在反抗也于事无补了。
  
  于是丹阙心一横,道:“好……”
  
  话音未落,韩锦已经扑上来开始解他的衣服了,一脸猴急。丹阙忍着挥掌将他拍出去的冲动,闭了闭眼睛。
  
  上药的时候,丹阙冷冷地打量着韩锦看,而韩锦则一脸认真地处理着他的伤口,从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破绽。换完药之后,韩锦仰起头讨好地对着丹阙傻笑,丹阙看着他傻气扑面而来的样子,暗暗啧了两声,道:“多谢。”
  
  韩锦有些遗憾地盯着他的屁股看。之前他帮丹阙换药的时候都会把丹阙扒的精光,然后随意施为,可惜现在丹阙醒了,他想做的事情就不能做了。
  
  韩锦在丹阙背后比了比手刀,心想要不先把他劈晕再说。想了想,一时爽快的手感比不过他潜入入岭山的大计重要,只好万分可惜的作罢了。
  
  上完药以后,韩锦问道:“哥哥你渴不渴?”
  
  丹阙眯了眯眼,道:“是有些。”
  
  韩锦忙道:“那锦锦帮哥哥去打水喝好不好?”
  
  丹阙轻声道:“那好,你去吧,辛苦你了。”
  
  于是韩锦拿起水囊哼着小调往河边走去。丹阙静坐了一会儿,直到他的视线消失在视野里,立刻挣扎着坐起来去翻韩锦的包裹。因一时用力过度而挣破了伤口,他也只是皱了下眉。
  
  韩锦的包裹里东西很少,包裹是白小左给他打的,里面只有一些换洗衣服和伤药、干粮等。丹阙把手伸进一件件衣服里仔细摸索,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玄机,倒还真让他摸出一样东西来——他从两件衣服之间摸出一本书,拿出来一看,却是本武林秘籍。
  
  丹阙看到“神功”两个字,以为自己摸到了五轮派的秘籍,顿时狂喜,一口喜气还续上来,看清了整本书的全名,差点被这口气哽住噎死——封面上明明白白写了四个大字:脑残神功。
  
  他哆嗦着打开《脑残神功》,发现上面记载着一些内功心经的确是起到提神醒脑的功效的。他担心韩锦会回来,赶紧把秘籍又原样塞了回去,暗自思忖道:难道那韩锦当真是个傻子?
  
  再说韩锦,他走到溪水边,将水囊装满,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忘记吃药了。这药在他未发病的时候是三天吃一颗,发病的时候一天吃三颗,以前都有专人提醒他要吃药,以至于他一离开左右护法就把这事忘了。
  
  想起来之后,他赶紧去摸药,从怀里摸出杜讳给的那瓶神药,倒了一颗在手上,却是一愣——这药和他平日里吃的那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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