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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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吃药-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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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抱抱他、亲亲他、说些好听的话安慰他,也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可是他不敢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头脑不太好用,先前记下的事,就要按先前记下的做,若不然,他就会办坏事,很坏很坏的事,或者会害了他自己,或者还会害了哥哥。 



49、第四十九章 
 
  两人在山谷里住了一夜;丹阙对这山谷越看越喜欢。在他走火入魔之前也曾经找过一个山谷想要和韩锦在那里住下;然而那里就只是一处很普通的山谷;山就是寻常的山;水就是寻常的水;全不能与这处世外桃源相比。丹阙打定了主意;去过万艾谷之后,再带着韩锦回到这里来。
  
  大清早;他们在山谷中采集了一些果实和水;再次出发了。
  
  丹阙驾车行到谷口,瞧见谷口处有一棵高树;样貌十分奇特;树高约有十米;无明显主干,枝杈繁密,令人眼花缭乱,长得更像是棵灌木,灌木却没有这样高的。树上还长了许多白色的小果子,丹阙捻起一枚石子打下颗果子,验了一验,发现这果子竟有剧毒。
  
  他驶着马车出了山谷,刚刚离开那棵高树没几步路,突然间寒风劈头盖脸地刮了过来,叫他猛地打了一个寒颤,连忙抓起毛毡外套穿上。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棵高树竟然成了一个分水岭,谷内是微风徐徐、春意盎然的,谷外却是疾风刺骨,冰天雪地。也不知这山谷究竟有什么奥秘,疾风过了谷口,就自动变得温和了。
  
  丹阙回身拉开车帘,对马车里的韩锦道:“痴儿,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树,不知他有没有名字,不然我为它起个名字吧。疾风过了它,竟会自动消散,使得谷中气候宜人,不如就叫这高树作‘卫疾风’。‘卫疾风’上结的果子是有毒的,以后我们住进这山谷里,不准外人来滋扰,有谁敢闯,就喂他吃这毒果。这白果子就叫做‘挂客’如何?你瞧,‘卫疾风’上长满了‘挂客’啊。”
  
  丹阙自顾自说了这一串,韩锦却一直缩在车厢的一角里没有给他回应。丹阙终于察觉出他的不寻常,不由得一惊,勒停了马钻进车厢里:“痴儿,你怎么了?”
  
  他的手刚碰到韩锦,韩锦就把他的手推开了,身子更往角落里缩了缩,闷声道:“锦锦没事。”
  
  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丹阙硬把他拉出了车厢,外头的光一照,才发觉韩锦的脸色惨白的像一张纸一样,脖子上、手上都是汗,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丹阙连忙去摸他的额头:“你怎么了?病了?”
  
  韩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目光闪躲:“没、没有,锦锦、锦锦很好。。”
  
  由于有了马车,他们总是交替驾驶,一人驾驶的时候另一人可以躲在车厢里休息,提高了赶路的效率,因此这几天韩锦毒发的时候都没让丹阙撞见,丹阙也没有起疑过。
  
  丹阙去摸韩锦的脉,从他的脉象上依然看不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不过脉势比前段时间似乎弱了一些。
  
  韩锦颤声道:“只是、有些冷。”
  
  丹阙连忙抓起毛毡大衣把韩锦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可韩锦依旧不停哆嗦,他把韩锦推进去,用被子把他裹住,又张开双臂抱着他:“还冷么?”
  
  韩锦一边哆嗦一边道:“不、不冷了。”
  
  丹阙蹙眉,目光在韩锦的脸上游走,韩锦心虚的表情完完全全地落在他的视线里。
  
  不一会儿,韩锦突然把丹阙推开,又把身上裹的被子和毛毡都脱掉了,大口大口喘着气,连眼睛都变红了,努力把身子缩成一团,喉咙里泄出一串猫叫般的呻吟。丹阙一摸他的脸,发觉他身上的皮肤很烫。
  
  丹阙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韩锦的症状,怎么像是中了朝寒暮暖?他自己也曾中过一次,症状和韩锦现在这样像极了!他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中毒了?”
  
  韩锦没有回答他,呻吟的更大声了——既然已经叫丹阙发现了,躲也躲不过,索性破罐子破摔,终于能将这些天的隐忍发泄出来。
  
  丹阙虽然能理解他现在的感受,可是对于他的症状却是手足无措,见他如此痛苦,也就不再逼问,惟有在他热的时候用衣服给他扇扇风,在他冷的时候就把他抱进自己的怀里。
  
  韩锦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下了,虚弱地躺在丹阙怀里直喘气。
  
  丹阙替他把衣服一件件穿好,用袖子把他额头上的汗水擦掉,道:“你是不是中了朝寒暮暖?”
  
  韩锦喃喃道:“朝寒暮暖吗……一阵热……一阵冷……肚子很痛……”
  
  丹阙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韩锦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丹阙的肚子里,揪着他的衣服不敢看他:“好、好久了的……”
  
  丹阙硬生生把他的脸正过来,迫他对自己对视:“具体,什么时候?”
  
  韩锦一脸快要哭了的表情,却没有真的哭出来,他似乎比旁人缺失了泪腺,便是疼极了、委屈极了、害怕极了,也从来流不出眼泪,唯有在装可怜的时候沾点唾沫抹在眼睑上假哭几声。他道:“和那些坏人在一起的时候……就痛痛了……”
  
  丹阙凝眉:“是无眉给你的那颗解药?难道那是朝寒暮暖的毒药?”
  
  韩锦道:“锦锦也不知道。”
  
  丹阙瞪了他一眼:“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你一直都在骗我?!”
  
  韩锦吓得缩了缩脖子,怯怯地说:“锦锦不敢说,锦锦怕哥哥生气……”
  
  丹阙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骂道:“蠢货!”
  
  韩锦被打的顺势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衣服里。丹阙瞧着他这副害怕的样子,突然想起那天韩锦拿回所谓解药的时候,自己也打了他一巴掌,把他臭骂了一顿。或许是因为那件事,之后韩锦毒发,也不敢告诉他,生怕又换来一顿打骂。
  
  丹阙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无眉会这么好心的帮他和韩锦解毒,这一路来虽然轻松,可他心里埋着一颗雷,今日终于爆发了,看到韩锦痛苦的样子,他固然心疼,却不吃惊。可他想不明白,韩锦已经毒发了,为什么自己至今还安然无恙,距离他们逃走已经过了半个月了,什么毒能潜伏这么久?还能让他精神充沛?
  
  过了一会儿,装鸵鸟的韩锦终于把脑袋伸了出来,仰着头,黝黑水润的眼珠子盯着丹阙,小心翼翼道:“哥哥,对不起……”
  
  丹阙目光严厉地瞪着他,过了一会儿,就被他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得消了气,却还是板着脸:“我不是和你说过,不准骗我吗?!”
  
  韩锦苦着脸道:“真的很痛痛,锦锦不想哥哥担心,怕哥哥生气,不敢说。”扯了扯丹阙的衣袖,小声讨饶:“哥哥不要生锦锦的气。”
  
  丹阙把衣袖抽了回来,不甘心就这样原谅他,又不知该如何惩罚他,只有兀自生气。
  
  韩锦不断地晃着丹阙的衣袖,讨好赔笑,丹阙把他推到车厢里,冷冷道:“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又出去驾车了。
  
  因着这件事,丹阙一整天没有理睬韩锦,韩锦叫他,他只作听不见;韩锦拉他,他冷冰冰地把韩锦推开。只有在韩锦再次毒发的时候,他才会钻进车厢里抱一抱韩锦,等韩锦缓过来,他又恢复了冷漠的面貌。
  
  到了晚上,他们在一片树林里停下休息。那山谷之所以人烟渺渺,是因为地理所处十分隐秘,距离最近的城镇也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因此这段路上他们都只能在荒郊野外休息过夜了。
  
  丹阙刚把火生上,就听见韩锦在身后呻吟。他转过身,只见韩锦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身体不住的颤抖。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把韩锦抱在怀里。
  
  这已经是韩锦一天中第五次毒发了,丹阙总觉得不对劲,因为如果韩锦是吃了无眉给的假解药以后才中毒的话,那么他中毒也不过才半个多月,比自己当初中毒的时间久不了多少,为何就已发作的如此频繁、如此久?看他这样,倒像是已经中了一个月的毒似的。
  
  韩锦拼命往丹阙怀里钻,奶声奶气地喃喃:“哥哥抱,哥哥抱。”
  
  丹阙握住他的手,“咦”了一声。韩锦的手不热也不冷,与他手上的温度相差无几,不像是毒发作了的样子。他低下头看韩锦的脸,恰好韩锦也在看他,脸上带着小心试探之意,却无痛苦的神色。两人目光交汇,韩锦立刻把头低了下去,继续小声哼哼。
  
  丹阙松开他,冷冷道:“你是冷,还是热?”
  
  韩锦心虚地说:“冷、冷……”
  
  丹阙提高了音调:“真的冷?!”
  
  韩锦道:“真、真……”
  
  丹阙冷哼:“我再问一遍!是不是真的难受?”
  
  韩锦嘴角往下一撇,不再呻吟了,凑过去拽住丹阙的衣角不松手:“哥哥、哥哥不要不理锦锦。”
  
  丹阙猛地把衣角从他手里扯了出来,寒声道:“你又骗我!”
  
  韩锦急得手足无措:“哥哥,哥哥……”他每靠近一点,丹阙就往后退一步,打定了主意不理他。
  
  最后,丹阙厉声道:“坐在那边不准动!不准靠近我!”说完以后回到火堆边上,身后一边寂静,韩锦果然没敢再跟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锦的呻吟声再次响起,丹阙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他眼神迷离,脸色红得不正常,虚汗顺着鬓角往下滚——这次是真的毒发了。
  
  然而丹阙硬下心肠不理他,手里拿着捡来生火的树枝一截截折断。
  
  又过了许久,韩锦的呻吟停了下来。丹阙低头一看,这才惊觉自己身边全是被折的只有指甲盖那么长的一段段树枝。
  
  韩锦慢慢挪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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