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停顿了一下，嘴角又挂上了另外一种微笑。
“大家可能奇怪，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西方的媒体报道的深度这么弱小呢？因为他们进行了严格的新闻管制。这里难免就产生一个问题，西方的新闻自由跑到哪里去了呢？”
汪洋眨巴着他的眼睛发问。大家静悄悄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们就拿西方最具有代表性的美国来说吧！*我可不认为美国的新闻自由能好到哪里去！首先，私人拥有的新闻机构的目标是盈利，不是为人民传递信息，这一点大家一定要好好记住；第二，美国的政府和新闻机关之间还是有默契的，仔细注意就能发现政府是如何影响媒体能说什么和该说什么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政府本来就代表着大集团的利益！看看那些传媒集团的size你就会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轰炸了我们的大使馆之后，他们的相关新闻报道罕见地低调？为什么他们撞下了我们的飞机后在他们的媒体上连篇累牍地是他们机组人员的安危，又有谁去关心我们落水飞行员的死活？相反，在他们的报道中全是对我们飞行员技术、作风的无耻地指责和诽谤？*第三，美国媒体撒谎时的少廉寡耻，远远超过任何善良人的想象。还记得六四时一个学生拦住坦克的录像吗？他们只放学生拦坦克前半段，不放坦克绕过学生的后半段！这是最高明的撒谎，就是只告诉你他们想让你知道的，藏起来他们不想让你知道的，让你自己的想象力去想象出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你的所谓的想象力其实也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因为常年的这种潜移默化的宣传早就帮你洗了脑，对你的思维方式他们比对自己的掌纹还熟悉！这就是美国式的民主，这就是被强奸了的，却茫然不自知的美国民意！这是一个精巧的系统，表面上看来，一群生活在自由和民主的阳光下的人民，用他们的民意通过投票决定这个国家的前途，并为全世界做表率，他们看起来充满自豪和自信，并坚信这个国家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而在美丽外表的下面，我们看到人格化了的资本，以利润为唯一的，永恒的目标，操纵着政府，操纵着‘民意’，攫取全世界的财富，搜罗全世界的人才。能抢就抢，不能抢就发动‘有限战争’来硬的。他们决定了你能看到什么，能听到什么，能想到什么，和能有什么样的民意。资本主义的本质并没有改变，非人性的，看起来古怪的目标……利润，仍然是隐藏在一切的一切背后的推动力，这个本质决定了这个社会的上层建筑，文化，时尚，娱乐，价值观，甚至快餐。看到了这一点，我们也许就不再会认为个人在这个社会里有什么真正的自由；在资本的眼里，个人只有两种身份：个人是雇员，是雇来工作并创造价值的；个人又是消费者，是来实现雇员创造的价值，并将其实现成利润的。除此之外个人似乎还有一点东西叫做个性；好吧，给他们一点自以为是的自由好来发泄他们的个性，这样他们才会更好地工作并消费。不管任何个人或者国家的自由及发展和他们的根本利润和利益这个最终目标发生冲突，他就是恐怖分子！他的国家就是恐怖国家！*现在，我们在座的诸位无疑都是他们眼中赤裸裸的恐怖分子了！”
军官会议室里发出一阵会心地笑声。
“我为今生能够成为这样的‘恐怖分子’而骄傲和自豪！”
说话的是年轻的海军专家刘鸣，大家不由地又是一阵热闹。
“任何行动，决定其性质的都是其动机和目的的正义与否，与其采取的手段无关！”
汪洋也笑了起来。
“我们在朝鲜，空军第一次出手，人家就骂我们无赖！说，哪见过这样空战的，完全不讲战术嘛！其实，他们不理解我们的苦衷。我们不是不想讲战术，实在是我们年轻的志愿军空军还没学会呀！”
会议室里一阵哄堂大笑。
“我们就是靠着这些他们根本看不到眼里的‘无赖’战术，让他们惊呼：‘共产党中国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世界空中强国！’”
“钟舰长，M国航空母舰海曼司舰长请求和你通话！”
担任战备值班的高强副长进来报告。
我和汪洋一同来到了核潜艇的指挥舱。
“钟上校，我们的航空母舰损害情况非常严重。所有的电路几乎都无法正常使用。贵方能不能将你们控制我们线路的武器撤出来，让我们最起码恢复我们航空母舰上必要的生活设施。要知道，现在航空母舰上的淡水生产设备不能工作，我们许多水兵已经开始出现脱水现象了。另外，好多水兵对无法获得热的食品也非常地不习惯。请贵方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考虑我的意见！”
在我的机器蛇发动第一波攻击暴露后不久，我就向海曼司通报说这些占领并控制他的航空母舰各个管线的特种战斗装置全部有探测和自毁装置，他们就不要打拆除和摧毁他们的主意了。看来海曼司还是确实听从了我的劝告。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开始体验我们的“上甘岭”生活。
“对不起！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他们全部没有设计回收功能！不过，对于贵方的处境我们倒还是能够提供一些现实帮助的。”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我们是战俘了？！”电话里海曼司上校的声音愤怒中带着沮丧。
“不是！你们是‘事故调查中的受控制者’！”
中国文字就是这样的绝妙，任何一个新词都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随即而迅速地产生，而且能够迅速让人理解其内涵。比如，西方人发明了“PUTATOR”，就不得不新发明一个新词组来表述他。而中国人只须找个现成的“电”字和现成的“脑”字往一块一凑，一个具有自我解释功能的新词就产生了！我为了给海曼司解释什么是“事故调查中的受控制者”可是颇费了一番脑筋，最后也不知他到底明没明白我的意思。
结束和海曼司的通话后，汪洋就开始布置让上午将要到达的一架SH5飞机带过来一些应急电线。
“钟华，你也真逗！那个理由亏你想的出来。”
汪洋一脸绷不住的笑容。
刚才，海曼司对我们怎么可能向他们提供那么大数量的电线和电缆表示不解，因为这些东西绝对不是一艘正常服役军舰和舰队应该携带的常用配件和消耗品。我告诉他，那是我们的一个军需官失职，发了大量的这些东西到82“世昌”号上，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严重”的渎职事件，并准备严惩肇事者！
“汪副参谋长，你刚才说的不出今明两天，岛内必有大的巨变是指什么？”
进到我的休息舱，关上舱门，我忍不住自己的好奇立刻向歪倒到我的床铺上的汪洋提问。
“你猜猜看！”
汪洋一脸夸张的神秘。
注：本章加*部分，系直接引用网友PEONY在《舰船知识》网络版海军论坛上1月30日 10：21：00的精彩发言，在此向PEONY先生表示衷心地感谢！）
第三十三章 谁想出来的主意
“我不欲战，画地而守之，敌不得与我战者，乖其所之也”？？《孙子》
我不知道我是否侵犯了一位英国人的专利。那个英国人最初是将自己的设想用于石油钻井平台的，我却用它绑架了一艘航空母舰。不过，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和平，这一点，相信我们的出发点都是相同的。
200*年4月21日12：45
“你们有一个最适合战斗的政府，我们没有！”
这是我和汪洋今天上午9：00钟再次登上航空母舰进行新一轮谈判时，戴廖准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我们这次谈判的地点设在航空母舰的一个中等规模的会议室里。参加人员有汪洋、我、戴廖和海曼司。现在，在我们援助的大量电缆电线的帮助下，航空母舰70％的生活区已经恢复了供电。在我和汪洋到达会议室的路上，仍然可以看到他们的许多士兵在舱室和过道里忙碌着架设电线。
“如果不是我们民主的政府那烦琐的应战程序和你们的欺骗行为，再加上我们对我们6000名官兵生命的珍惜和尊重，现在我们绝对不会处在这样不公平的地位。”
没有得到汪洋和我的回答，戴廖又补充了一句。
“德国有位著名的军事家写过一本评价我们国内的解放战争的书籍。里面有这样一个论点？？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战胜中国国民党而取得天下，最根本的原因是由于国民党的领袖蒋介石先生比共产党的领袖毛泽东先生多了一架个人专机？？‘美龄’号！”
汪洋的谈话风格向来如此，喜欢旁敲侧击，不喜欢单刀直入。果然，他的开场白又一下子让两个M国海军军官愣怔在了那里。他们想不明白汪洋要说明什么。
“于是，蒋先生常常坐着这架飞机到处瞎指挥，完全不能让自己的专业的军人部下发挥自己的指挥作战才能。以至于当时国民党军队的将领一见天上飞来的这架飞机就无可奈何地感慨：‘唉！老头子又来了！’而共产党的毛先生则由于没有这架飞机，而只好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一间土窑洞里，充分发挥自己的将领的聪明才智，让整个中国彻底改变了颜色。”
现在，好奇的不仅是戴廖和海曼司了，连第一次听到如此“妙论”的我也被吸引住了。
“戴廖阁下，我并不认为你们的政府的谨慎态度应该为你们现在的处境负主要责任。任何事物，在他的一切变化中，常常伴随着这样那样光怪离奇的表面现象。但是，决定这些变化的根本，还是这些事物本身的内部矛盾和自身原因。当然，让那个德国的军事家理解我们对解放战争是一个先进的阶级代替一个陈腐阶级的观点是困难的。不过，我不认为阁下在这个问题上和我们存在认同上的隔阂。毕竟，在上次的谈判中，我们两国的士兵已经用歌声取得了共鸣。”
“我并不认为你们采取这样的手段能让我们达成什么‘共识’！”
戴廖的口气依然生硬。
“请你们不要轻视我们的信心和不怕牺牲的勇气。我们的政府正在进行全面地动员和准备，我相信你们知道我们的实力的。不管采取哪种对抗或战争方式，你们都是没有任何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