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佣兵传- 第75部分

长达400米的流水席由塑料棚布与木秆子支撑着；从村口的大量摩托车与拖拉机可以看出来十里八村的村民基本上都来了。这些人早就在婚庆公司的预料内；昨天晚上就已经交代给我们了。说是这个地方的人遇到红白喜事有吃大户的风俗习惯；无论是八秆子打不着的亲戚；还是亲戚的裙带关系更甚至都不知道新婚的人姓甚名谁就赶来白吃白喝的。

兽医对此的决定是；无论是谁；只要来人就可以坐下吃；完全不用考虑这些人是否赶礼送钱。同时他特意强调；不要怕花钱；事情办得漂亮就行。这让大猪他们取笑说是兽医被林金盛的灵魂附体。

结果兽医的这一决定让这个本来简单的闪电婚礼变得大场面起来。首先后厨的厨子到水案就已经超过了一个正规排的编制人数；至于传菜的服务员和杀鸡宰猪的职业屠夫包括所有参与婚礼庆典宴席的人几乎达到一个营的编制。

看着村外排着队的货车上的素菜水果；活鸡活鸭；甚至活猪活牛等食材；让人感觉这里不象不是在办婚礼；好象是在办一场美食节一样的隆重。即使是400米长60米宽的流水席依旧无法消化掉四面八方前来〃参加〃婚礼的村民。看着仍然源源不断地在村口出现的拖拉机与摩托车就连雷公他们这些见过大场面的人也不住地摇头叹息。

〃就是蓝盔（联合国部队）给南非灾民发放食品物资也没这样的疯狂；起码人家还有规有矩的站排呢；你看看这成什么样儿了？我现在是在中国吗？谁能告诉我？〃大猪极尽挖苦地说着村口那些赶来吃大户的人熙熙攘攘的排着队往村中主道上的流水席上挤。

〃喂~~？喂~~！张所张吗？我是小邱！我这里情况复杂了！对对对！这家结婚的办得太大了；照这样下去场面怕是要控制不住了！是！我知道！〃在我们旁边有一个当地的民警大着电话大声地对手机吼道。

暴雷一把拉住那个民警往座位上拽着说道：〃哎；哥们儿；坐这儿；怎么回事儿？用咱们帮忙不？〃

邱姓民警擦着满头的大汗丝毫没有任何客气；直接端起桌子上不知道是谁的茶杯喝光后说道：〃以往的经验看；村长家娶闺女也没这么大的场面。这回流水席摆的太大了；也不知道怎么传的信儿；不请自来的实在是太多了；本来我这蹲点儿只是防止闹洞房时出什么麻烦。现在看来搞不好会发生人群踩踏的危险。〃

〃哎呀；洞房能有什么麻烦。这些人吃了喝了散了也就完了。〃大猪漫不经心地说道。

邱姓民警虽然和我们聊着天；仍然不住地回头看着村口聚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同时嘴里说道：〃能这么说的一看你就是外地人；这当地有个不怎么地的风俗；新郎新娘洞房的时候一些亲戚朋友甚至是毫不相干的人会闯进屋子看新人在被窝里干那事儿；也不知道这狗操的风俗哪一辈儿的人传下来的。邻村就发生过两起这样的事情新郎和那些人争执并打出人命案子来的。〃

民警的话让我们这些人大吃一惊；虽然对于各个地方的陋习甚至是恶劣风俗我们都有所听说过；有什么非礼伴娘演变强奸的；没想到今天还有这种事情落到我们兄弟的头上。

〃啥玩意儿？！！〃雷公闻言大怒一巴掌把折叠桌子拍碎；桌子上的茶杯与茶壶飞溅出滚烫的茶水了泼我们所有人一身。

〃全体都有！回车上操家伙！！！！〃长城也怒然下令说道。

〃是！！！！〃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不对劲

正当大家纷纷起身；在旁人注视的目光下打算往外走回车上拿家伙的时候；在一旁一直沉默无声的老柴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雷队；咱能不能不惹事儿了啊？这样下去王哥非犯心脏病不可。〃老柴苦笑着说道。

雷公红着眼睛粗声说道：〃老柴；我不想难为你；可你也得看看眼下的情况。一会儿要是真发生那种事儿；我保证兽医一个人能让这里血流成河！那才是老王不想看到的！〃很明显；雷公是一方面不希望发生民警说的那些事儿；另外一方面我们也在某个程度上避免兽医发飚；从来他们传说兽医发飚的那回在卢旺达；雷公负伤差点儿光荣的那回让兽医彻底疯狂了一把；徒手捏死7个用刀活活剁碎4个；最后枪杀270多投降的俘虏。

〃这事儿好解决；小刘马上会帮忙联系一下人手；我用脑袋向你保证绝对没问题；这样可以了吧？〃从表情上看；老柴也不想任由我们解决这个事情。

〃老柴；我们在这儿待不上一个星期就得走；等我兄弟安排好家里的事情以后；他留下多和媳妇腻歪一些日子。我们得走；这样你没什么压力；同时我们还有不少事情没办完。我们不想无端生事。〃

〃我知道；我知道。〃说着；老柴拍着雷公的肩膀让服务员把破桌子拿走再搬一张桌子过来。

〃不对劲！！！〃我四处张望着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总之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这种紧张还不象是战场上的压迫感和危险感来得那么直接。

手术刀看我的样子双手似乎发现我有不对的情况；按下我的肩膀说道：〃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总有莫名其妙的感觉。说不出来的劲儿。〃我摇着头仔细地找着自己身体每个细胞哪里不正常。

〃跟我来。〃说完手术刀拉着我走出村口；上了我们临时雇来的车。

手术刀从车上的背包里手术刀拿出个几粒药丸让我服用；〃轻度镇静药片；能防止内分泌失调；贩子研究室的主打产品。〃手术刀把水递到我手边说道。

〃哪儿产的我不关心；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用水把卡在食道里的药片冲进胃里问道。

〃知道什么是战争疲劳症么？有的地方也管这个叫战场火山症。〃手术刀看着我一脸不解；笑着说道：〃本来以为你起码再出几次任务才会这样儿；没想到症状这么明显；而且来的特特别快。看来你接受和适应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说重点。你知道我不喜欢听废话。〃我看着手术刀一脸了然于胸的样子就想一拳打过去。

〃这不是什么废话；听着；许多参加过战争与屠杀的美军士兵都不同程度的患着这方面的疾病；它和贫铀弹的辐射病不同；因为它是完全心理上的疾病。这种疾病是来源于战场上的危机感与压迫感；而杀戮则是加深心理暗示的添加剂。轻度症状的表现是不安；焦虑。重度的就好象你这样；你所说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会把你压得神经崩溃或自杀或杀人。这完全是本能的驱动；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诱因。〃

〃那我应该怎么办？〃我看着手术刀问道。

〃打电话给你家老爷子；他不是也打过仗么；问问他；看看我们的想法一致不。〃手术刀不怀好意地笑着。

第一百八十三章　如去养猪

我一依言掏出手机刚要拨号时发现手术刀正鬼笑着看着我，妈的，又让这家伙耍了，我借着心中的不爽直接合上手机朝他砸过去。手术刀根本没躲，砸过去的手机打在他身上发出一声脆响后电路板和碎裂的塑料壳子散落一地。

他拿出里怀口袋里的金属酒壶抿上一口后示意我喝不喝，我恼怒地看着他宁可不躲也要让酒壶挡碎我的手机恨得我一把拿过酒壶灌上几口。砸不坏你的酒壶老子也得喝你的酒让你肉痛。浓烈的酒精如同加了辣椒的热水一样，入口辛辣下胃燃烧的感觉让我精神为之一振。

“告诉你吧，凡是经常上战场杀戮的老兵都会有或多或少的症状，所以美国军方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凡是出过对人心理打击或者是心理暗示较大的参与人员，回来后必须要接受心理治疗甚至是药物治疗。为的是防止心理疾病导致的杀人或者是自残与自杀的严重事件。”手术刀四仰八叉地半躺在座椅上喝着酒说道。

我在车上一堆我们的背包里翻出来不知道是谁的香烟，烦躁地点上后感受着烟在呼吸道通过又吐出的感觉问道：“那我现在已经怎么做？找个心理医生？告诉他我双手粘满鲜血？杀人如麻？还是告诉他我和一群疯子制造了索马里的白磷弹屠杀事件？”

“用不着那么麻烦，贩子的药物可以干扰或者减轻你的症状。另外，治疗这个毛病最好的解决办法是释放你身体里的战争能。我不是在开玩笑，你看看我们这些人为什么总是不想去惹事情却在四处惹麻烦？这种在战斗环境下蕴藏到身体里的东西把它释放掉就没事了。”

“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的，释放它不如放血来得直接。”我一边抽着烟，一边把玩着打火机看着幽蓝的火芯说道。

“刚才让你给你父亲打电话大部分是开玩笑，我知道你不会打。但也有一定的道理在里面。对越自卫反击战你父亲参与过，你可知道他们打赢那场战争后都干了什么吗？他们回来以后都没来得及和接站的亲人们接触就被直接拉到其他军用火车站，在那里他们才被准许下车，然后未做丝毫停留，马上被卡车拉回其他的军事管制区进行训练。原因就是一部分伤残提前下战场的军人到了地方以后都不同程度的搞出了许多暴力事件，这时部队高层意识到要先把士兵们的战争能量完全释放掉以后，这样才不会让人民的功臣去为害人民。其实当时的办法很简单，只是高强度的训练，这些训练完全是你在新兵营里里所做的那些事情。从踢正步到内务整理再加上政治学习，枪炮弹药根本摸不着，顶多可以让他们搞搞种植或者是养殖副业，同样的日子坚持半年之久在那半年里除非有特殊情况外，想出军营的非常难的事情。不过，经过这样的消磨和释放，那些人回归地方以后，因为心理疾病惹出事情的很少。当然，大军他们除外。”手术刀说书一样地把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同时被我忽略掉的部分给补习了一下。

“去你大爷的，按你这样一说那我不如去养猪得了，养上半年搞好了你们还能吃到我养出来的猪肉。”我笑骂着两跟手指捏灭烟头说道。

“不用，你找个环境，尽量远离战火的熏陶，有半年就差不多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有许多时候是需要执行城市任务的原因，有钱赚同时也能得到一点点在正常社会中生活的气息。你现在什么也不用做，回头我联系个心理医生给你。对了，下车去看看雷头他们怎么样了，别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