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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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 第6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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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修哭笑不得:“她要见我干什么?”
    “她说有个秘密,和你有关。”天子忽然有些神往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惋惜什么:“这个贱人虽然可恶,可是的确是个人才,如果不是姓袁,那该多好啊。”
    刘修知道,袁徽不管是才学还是相貌,抑或是在权谋上的造诣,都是宫中这么多女人中首屈一指的,为了迎合天子,她似乎还配合天子一些很怪异的兴趣,可以说是天子最喜欢的女人,没有之一,如果不是出自袁家,她只需要使出三分力气就可以独宠后宫,什么宋皇后、何贵人都不是对手。如今她要死了,以后很难再有这么一个能迎合天子心意的女人,天子心里大概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如果不是姓袁,天子说不准会饶她一命。
    刘修领了诏命(最快更新),来到掖庭诏狱,说来也巧,那间牢房正是不久前关押宋皇后的,不过刘修不知道罢了。
    听到刘修的脚步声,一直悄无声息的卧在墙角的袁徽忽然坐了起来,有些慌乱的背过身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拉紧了衣襟,又用袖子抹了抹脸,这才转过身来。她那张原本俊美的脸现在已经变了形,肿胀得看不清面目,一双俏目也几乎睁不开,看得刘修心里颇不是滋味。
    “我想和卫将军说几句话,不知道能否行个方便?”
    旁边的掖庭令和狱卒们不敢做主,都把目光看向刘修。刘修有些犹豫,私下和犯人说话,这是违规的,袁徽不会是想临死前再坑他一把吧?
    袁徽努力的睁开眼睛,哀求的看着刘修:“妾身已是待死之人,纵出全身之力,也不能动将军一根寒毛,将军难道还怕我一个弱女子吗?”
    刘修被她看得一阵心软,转身从怀里掏出一把五铢钱塞到掖庭令的手中,示意了一下。掖庭令会意,连忙带着手下出去了。虽说这不合规矩,可是哪能什么都合规矩,再说他们也知道刘修经过这件事后,地位更加不可动摇,现在是天子的宠臣,将来还是太子的靠山,谁敢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得罪他。就算他想在这里办了袁徽,他们也会装作没看见。
    听得上面的关门声,刘修四处看看,拿了一张破榻过来,与袁徽隔着木栏坐下,歪着脑袋,托着腮,有些百无聊耐的说道:“袁姑娘,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不瞒你说,我忙了几天,累得要死,你说完了,我好回家休息。”
    袁徽忽然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过了片刻,她重新抬起头:“多谢将军这么称呼我。”
    刘修愣了一下,不自觉的笑了一声。他在别人面前的时候,总是称呼袁徽为袁贵人,可是私下里,当他和袁徽独自面对的时候,他会无意识的称呼袁徽为袁姑娘,一如当初在袁府看到她的时候。不过他没想到袁徽会对这个称呼的小小差异有这么大的反应。其实想想也可以理解,袁徽原本也是一个高贵得甚至有些高傲的贵族仕女,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家世更是好得不用说,要嫁的对象也是当世的年青俊彦、名士之类,不过她的命不好,先是险些被假名士黄子艾骗婚,后是被他拒绝,最后为了袁家的前途,她又进了宫,成了贵人,要对那个既不是名士,也不是俊彦的天子卑躬屈膝,曲意奉承。
    红颜薄命四个字,就是她的写照。如果不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她大概连看都不会看天子一眼,贵人这个称呼,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侮辱。
    “这个……也没什么意思,只是随口一个称呼,袁……姑娘就不要太介意了。”刘修有些尴尬,险些又称她为袁贵人,可是话到嘴边,看着袁徽那乞求的目光,他又放弃了。他看得出来,袁徽死意已决,一定要等他来,不过是一个未了的心愿罢了。他坐直了身子,欠身施了一礼:“袁姑娘,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如果有什么心愿,只要不强人所难,我愿意为袁姑娘效劳。”
    “唉——”袁徽轻轻的叹息一声,“千头万绪,从哪里说起呢,将军,有时我就想,如果我不姓袁,不是将军的敌人,那该多好啊。”(未完待续)rq

第五卷 天下崩 第435章 步步杀机(第三更,求票!)
    原创第三,求月票(求魔啦……刘修闭目垂帘,一动不动,恍若未闻,有如老僧入定。㈤
    袁徽见他无动于衷,眼中闪过一丝萧索,她停了片刻,语气忽然变得坚定起来,也多了几分冷漠,几分凛冽:“我是将死之人,本不当打扰将军,奈何有一事不明,要请将军指教。此处仅你我二人,望将军能不吝解答,让我能死得心服口服。”
    刘修眼皮一抬,轻声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秘密?”
    “不错,我如果不这么说,陛下不会让你见我。”袁徽无声的一笑:“人总是有好奇心的,而陛下的好奇心比别人强一些,难道不是吗?”
    “好奇心并不是坏事,某种程度上来说,好奇心是人类由愚昧走向文明的种。”刘修淡淡的一笑,“人对天好奇,所以有天文,人对地好奇,所以有地理,人对万物好奇,故有博物之学,人对人的身体好奇,故有医术,人对人的思想好奇,故有权谋。好奇心并不是坏事。”
    袁徽肿胀的眼皮抽了抽,被刘修说的话吸引得一时失神,过了片刻,她摇摇头:“将军的话很有深意,可惜我时rì无多,不能听你的教诲。我想请教的是,当是之时,你如何能镇定若是,莫非你开始就知道这是个圈套,抑或者,这本来就是你设置的圈套?”
    “袁姑娘为什么这么说?”
    袁徽无声的一笑:“我本来不明白,可是坐到这里,独居一室,自知求生无望,唯有此疑问不解,冥思苦想。忽然发现了一些疑点。”
    “说来听听。”
    “首先,将军的父母失踪多年,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陛下要用这个理由赐你自尽的时候,他们出现了,而且时间准得让人咋舌,如果不是预先安排。那这种巧合让人无法理解。”
    “也许就是天意吧。”刘修淡淡的说道:“父母与女总是心意相通。他们失踪,我忧心如焚,我被人陷害,他们也能感觉得到,千里赶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心意相通?”袁徽冷笑一声:“我怎么听着比验血之术神奇呢?难道是将军的道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这我也说不清。”刘修耸耸肩,“你怎么想都可以。”
    袁徽伸出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这件事容后再说,还是说验血的事。将军能如此从容,入宫只言片语便扭转乾坤,莫非早就知道这验血之法有问题?我自认为不是愚笨之人,陛下虽然对权谋并不jīng通。可也是心思灵敏之人,玄阳试法之时,我们都曾亲历,都未曾看出任何破绽,为什么你一下就能看穿?”
    刘修忽然笑了起来。“你是想说,玄阳是我派的人吧?”
    袁徽点了点头:“不错,要不然。他怎么会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又通晓闻所未闻的验血之术?而且在我们面前的时候验血一点问题也没有&nb将军来了,验血就全然不通。”
    刘修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袁徽冷漠的看着他,根本不为所动。刘修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好一阵收住了笑声,仍然有些控制不住笑意的说道:“袁姑娘,我现在觉得,你好象不是那么聪明,我有些高估你了。”
    “正要请将军指教。”袁徽平静的看着他。
    “首先,我能如此从容,是因为我心里无私,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们污陷我和宋皇后,不管你们说得如何天花乱坠,不管你们拿出多少所谓的证据,我和宋皇后清清白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那真的就假不了,假的就真不了,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其次,这验血之术,其实也不复杂,只要稍微静下心来想一想,而不是一心想着用来害人,就可以发现其中的破绽。袁姑娘,依你的智慧,似乎不应该犯下这样的过错啊。”
    袁徽眉头一颤,有些不解。刘修见了,叹惜一声,又接着解释道:“袁姑娘,那道士说,这有血脉关系之人,血能相融,没有血脉关系之人,就不能相融,可是如此?”
    “正是,结果也正是如此。”
    “那我想问一下袁姑娘,这父、母皆有血脉关系,那应该是相融的了?”
    “当然,当初皇嫡与宋皇后就是相融的,所以能肯定皇嫡是宋皇后所生,可是皇嫡与陛下不相融,所以能肯定皇嫡不是陛下血脉。”
    “那好,我们且不说皇嫡,我们说皇长。”刘修忍不住的想笑:“皇长是陛下与何贵人所生,那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皇长与他们的血都是相融的。”
    “那陛下与何贵人的血相融吗?”刘修应声问道。
    袁徽张口正要回答,忽然愣住了,肿胀的眼睛突然用力睁开,眼神惊愕。皇长的血与天相融,又与何皇后相融,那么天和何皇后的血也应该相融,可是如果他们相融,就说明他们也有血脉关系,但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否则他们就成了**。
    “这……”袁徽惊愕莫名:“你……你就是这么肯定这验血术是骗术的?”
    “是啊,并不复杂吧?”刘修摊摊手:“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这非常简单。”
    袁徽惊得说不出话来,的确非常简单,这个道理简单得是个孩都能明白,可是为什么当时她就被骗住了,深信不疑。不仅是他,之前的袁绍、袁隗,之后的天,都没有发现这个其实并不复杂的问题,他们对玄阳的道术深信不疑,叹为观止,却没有人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一个人疏忽也许是疏忽,可是这么多的都疏忽了,那其中必然有~~…问题。
    “你现在还觉得玄阳是我派的吗?”刘修冷笑一声:“你应该知道的,我对这些道术一向不怎么放在眼里。所谓的道术,我也持存疑的态度,不肯轻信,是你们自己急于害人,乱了方寸,不反省自己,却还要臆想什么圈套。要说中了圈套,也是你们中了那个什么玄阳的圈套。而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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