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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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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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修忍不住笑了,还真有这样的笨蛋,居然说赵云的矛法中看不中用。
    “那西凉人叫什么?”
    赵毅想了好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好象……叫张济。”
    刘修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张济?这名字很熟啊,对了,好象董卓手下的大将,据说武艺相当了得,他的侄子张绣更牛逼,号称北地枪王。他……在赵家学过武艺?
    赵毅见刘修一脸的惊讶,推了推他:“德然?”
    刘修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打岔问道:“你刚才说这是戟法?戟法和矛法有什么区别吗?”
    赵毅得意的笑了:“当然有区别。相对于戟法来说,矛法简单多了,只有刺、挑、拨、砸等几种,而戟法还有削、剁、啄、勾种种精妙的手法,只是现在的戟已经和矛差不多,那些手法大多用不上了。”
    赵毅见刘修还是一头雾水,便取过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古戟和现在常用戟的草图,详细解说了一下,刘修这才有些明白。赵毅说的古戟是那种带侧刃的戟,现在的戟却只是比矛多了一个刺,其实作用和矛没什么大区别,不仅结构简单,而且使用方法也要简单得多,很多古戟上的用法确实用不上了。
    “既然古戟有那么多的精妙技法,杀伤力远大于矛,为什么古戟却失传了,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刘修不解的追问道。
    赵毅一笑:“古戟虽然精妙,但是也非常难练,一来是戟头要重很多,没有足够的臂力很难做到如意,二来那些特有技法要求颇高,如果练得不好,不仅妙处挥不出来,反而会耽误攻击的效果,这也就是张济说这种武艺是祭器的缘故。”
    刘修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德然,学不学在你,我不强求,说实话,现在能真正用好这种戟法的的确不多了。”赵毅很坦诚的说道:“我建议你学步戟可能更实用一些,河间张家就是只学了步戟,他们家的大戟士现在可是有名的河北精兵。”
    刘修一扭头,哈哈大笑:“那可不成,我是步戟、骑戟都要学,一个也不放过。用不上就用不上,至少也是原汁原味的啊。我既然文习古文经,武当然也要习古戟,你放心,我学好之后,特意去打一柄古戟,到时候上了战场,往外一挑,就那么特别。”
    赵毅忍俊不禁,和刘修相视而笑。
    接下来的几天,赵毅向刘修传授了他家传的戟法,刘修现这古戟的用法古然复杂,没有长时间的苦练很难掌握其中的精髓,而且对臂力、眼力的要求都非常高,仅是辨别戟援的方向便不是一个容易的事。矛柄是圆的,不存在方向的问题,戟柄却是扁的,要在动作之中通过戟柲的手感来分辨戟援的朝向,实在是个不低的要求。
    另外戟头也要比矛头重上一倍左右,步戟还好一点,双手执戟,戟杆也就是一丈左右,操纵起来虽然有难度,总不是遥不可及,可是骑戟的戟柲长达两丈,戟柲又是有弹性的积竹柲,晃晃悠悠的,这时就能明显感觉到戟头不容易受控制,戟援长不过一尺,要想用援刃推杀或勾杀敌人,这就需要非常精确的距离控制。
    如果再考虑到制造这种戟头的工艺复杂程度和成本,那就能明白这种古戟的消亡是意料之中的事了。不过刘修没想过做将军,也不需要训练大量的将士,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点虚荣心——这古戟法不仅招式精妙古拙,就连姿势都讲古礼,看起来古意盎然,十分有派——倒也不用担心这些区别。
    戟法很复杂,纵使刘修有出常人的眼力和臂力,又有着不怕重复再重复的毅力,他依然花了很长时间才初步掌握了赵毅讲解的要领。不过,赵毅却对他的进步赞不绝口,说他简直是神,假以时日,追上赵云应该不成问题,这话说得刘修不免有些自鸣得意。
    卢敏在居庸关呆了近半个月,终于再次起程直往上谷郡治沮阳。沮阳离居庸关不到百里,轻车简行,一天便赶到了。在居庸关呆了这么久,每天跟着卢敏爬山看地形,那些年轻人最开始的热情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恨不得早点走,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一直到了沮阳城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他们终于再次兴奋起来,加快步伐的向城门赶去。
    看着一个个嗷嗷叫的少年们,卢敏矜持的摇了摇头,含笑不语。刘和见了,也有些同感,他们都自恃身份,不肯和其他人一样坦露自己的心情。
    上谷太守公沙孚已经接到了消息,派兵曹掾鲜于银赶来迎接。鲜于银字伯玉(注),是上谷鲜于家的人,他非常年轻,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样子,长得面皮白净,中等身材,不像武人,倒像个书生。
    “太守大人闻说诸位前来上谷见习,非常赞赏,让我来全程陪同诸位。”鲜于银很客气的解释道:“我是上谷人,在郡里做了三年的兵曹掾史,对情况稍微熟悉一点。”
    ————
    注:本书中有些人物的设定参照猛子大大的《大汉帝国风云录》,如鲜于银的字。顺便说一声,这本书虽然是老书,可是依然很赞啊!

第078章 来者不善
    卢敏笑了笑,没有追问太守公沙孚在忙什么。他是个白身,公沙孚不愿意自降身份来见他也是意料中的事,派个兵曹掾过来已经算是给面子了。他跟着鲜于银向驿馆走去,一路寒喧着。鲜于银对卢植很敬重,说卢植不仅是涿郡的名士,更是整个幽州人的骄傲,言语之间对卢敏也非常客气。
    进了驿馆,安排好房间之后,鲜于银说要去安排一下晚上的接风宴便先行告退。他走到门口时,打量了站在一旁的刘修一眼,嘴角一挑:“听子玉兄说,你的武技很不错?”
    刘修一愣,连忙谦虚道:“那是阎君谬赞,不敢当。”
    “呵呵呵……”鲜于银轻声笑了起来,摆摆手道:“足下不要谦虚了,阎子玉不是轻易夸人的,他说你是鬼手敦武看中的人,想来一定不会差的。”他停了一下,又说道:“阎子玉遇过的高手无数,从来很少吃亏,却在你手上栽了跟头,而且栽得心服口服,不管怎么说,你也值得自傲一番了。”
    刘修尴尬不已,不知道如何回答。
    鲜于银上下打量着刘修,好象有些看不懂:“更重要的是,连太平道的张使都夸你资质好,这就更让人不可理解了。”
    刘修心中一动,“张……使在沮阳?”
    鲜于银会意的一笑:“张使和公沙大人是道友,每次经过沮阳都要住上几天的,只是这次停的时间有些长,好象在等什么人。不会就是你吧?”
    刘修连忙摇头,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我和张使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没什么交情,他怎么可能等我,大人一定是误会了,误会了。”
    鲜于银也不在说,点头示意后便出去了。刘备有些好奇,凑上来问道:“大兄,他说的张使是谁?”
    “就是那天在山头长啸的,好象是太平道中的人,专门负责在幽州传教。”刘修对刘备使了个眼色:“你要打听具体的情况,应该去问毛姑娘,她好象和太平道的人有过接触。”
    刘备撇了撇嘴,连连摇头,似乎不怎么愿意和毛嫱打交道。
    “你什么时候见过那个张使?”
    “就是在居庸关的时候,我早起锻炼,正好和他碰上了,便聊了几句。”刘修轻描淡写的说道,心里却有些沉甸甸的,那天在石屋顶上的遭遇让他现在还是又惊又疑,他搞不清那个中年人是如何发出让他心痛的声音的,他不相信什么咒语,可是又实在找不出什么好的解释来。
    现在听说这个张使还在沮阳,甚至还专门提到了他,他有些担心这个邪教徒会不会搞出强收徒这样的狗血事情。从这几天卢敏的反应可以看得出来,卢氏父子对太平道可没什么好印象。
    上谷郡是郡治,虽然热闹,但是周边的地形却没什么好说的,太守公沙孚又不冷不热的,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卢敏停了一天,便打算继续起程,赶往护乌桓校尉所在的宁城,那里有胡市,有大量的胡人出没,应该可以了解到更多的信息。他向鲜于银表露了这个意思之后,鲜于银有些意外,自己不敢做决定,说要回去请示太守。
    时间不长,鲜于银回来了,他对卢敏说,公沙太守请你暂停一天,他现在有些事脱不开身,准备明天请你到太守府一叙,谈谈边事,论论学问。卢敏听了,倒不好坚持立刻就走,只好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公孙沙便派长史齐周带着车马来迎接,卢敏等人上了车,一路来到太守府。一到府前,刘修便看到了一辆青帷的马车,不由得想起那个太平道的张使,心中便有些惴惴,不知道待会儿会遇到什么情况。
    毛嫱也皱了皱眉,担心的看向卢敏,卢敏也看到了这辆马车,却只是淡淡一笑,不动声色的跟着齐周进了府。进了正庭,太守公沙孚笑盈盈的从堂上走了下来,老远的就拱手行礼。
    卢敏连忙上前行礼,口称草民见过府君,公沙孚呵呵一笑,与他见了礼,挽着他的手臂上堂,笑道:“月前有星过幽州界,孚尚有疑惑,没想到今日卢君之子光临,孚才恍然大悟,原来都应在你的身上啊。”
    “敏卑微之身,如何敢当得星宿示兆。”卢敏连连摇头,客气而严肃的说道:“请府君莫要再出此言,不然的话,敏将无地自容,只能求去了。”
    公沙孚一听,抚着胡须看了一眼堂下的刘修等人,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也没有:“不是卢君,难道是堂下的某人不成?”他表情严肃,就好象他说的有星过幽州界是千真万确的事一样。
    刘修差点笑出声来,心道这什么太守嘛,简直是一神棍,难怪和太平道的勾结在一起。他本想开两句玩笑,可是看看旁边的刘备和张飞等人,见他们一个个面色郑重,好象都相信了公沙孚的话,只得把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免得被人当成异类。其实说起来,汉代人不仅信这些,而且是非常信,比起后世只能看到土地庙、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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