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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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1- 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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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吴三桂若无其事地模样,傅海山越发焦急,“老爷被那刘宗敏严刑打到昏厥过去,两条腿被夹棍夹得血肉模糊,醒来之后动都动不了,不知道是不是残废了……都到这份儿上了,流寇还硬逼着老爷连夜给你写劝降信,那信是流寇地什么丞相早就拟好的,根本就不是老爷的本意。”

听着听着,吴三桂地脸色越发阴沉下来,直到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只觉得气闷添胸,咬牙切齿道:“果不其然,那信我早就疑惑不是老将军自己的意思,只是想不到流寇竟然如此凶残作恶,表面上假惺惺地向我示好,背地里竟然如此虐待我父,简直是欺人太甚!”

“那刘宗敏向老爷索要银子,我们罄尽所有,也只凑齐了五千两银子,贼寇们嫌银子太少,把整座府第抄了个底朝天,把所有值钱的东西抢了个干干净净……”傅海山悲愤不已地叙述着他之前的所见所闻。

吴三桂越听越气,正欲破口大骂间,忽然想起了陈圆圆,于是连忙问道:“我那人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关押在一道?”

他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名字,但傅海山很清楚他问的是谁,“邢夫人已经被刘宗敏掠走啦!直到小人逃离京师之前,也没见夫人回来,听说是被送进刘宗敏现在占据的田府里面了……”

“啊?!”吴三桂虽然心里已经隐隐有不妙的预感,然而这个残酷的事实当真被证实之后,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极大的震惊,更是如万钧雷霆般的震怒!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他从牙缝里一字一句地挤出了这样的问话,声调异常阴冷和暴戾,他简直不敢相信,那贼寇是不是没有脑子,怎么可能在招降他的关键时刻作出这样愚蠢而残暴至极的事情来?

“小人万万不敢有半句虚言谎话!”傅海山郑重其事地保证道。

吴三桂只觉得胸口胀痛,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一阵摇晃,旁边的亲兵们连忙上前扶持:“大帅息怒……”

这最后的消息令吴三桂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不和李自成彻底翻脸决裂了,因为这是对一个男人尊严的最大挑衅,哪怕是一介草民匹夫,也会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更何况少年得志,一向心高气傲,贵为平西伯的吴三桂?

陈圆圆被刘宗敏明目张胆地霸占而去,父亲被拷掠到几乎丧命,李自成居然还厚颜无耻地对他进行冠冕堂皇的招降,让他几乎上当。在盛怒之余,他深深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阴谋和骗局,李自成妄图将他诱骗到京师,然后解除兵权,将他彻底铲除?

他伸手拂开旁边亲兵们的搀扶,粗重地喘息着,狠狠地握住腰间的剑柄,然后“噌”地一声拔出,仰天怒吼:“大丈夫尚且不能保全一女子,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周围的数千将士们纷纷拔刀出鞘,齐齐愤声道:“我等愿追随大帅与贼寇相抗到底,誓死不降!”

吴三桂稍稍冷静下来,沉思片刻,怒道:“弟兄们,上马!回山海关!”接着翻身上马,狠狠击鞭,策马飞奔而去。所有将士们统统上马,紧随着吴三桂,狂奔而去。一时间黄沙滚滚,尘土漫天……

一个小小的细节甚至到了可以转变历史的能力,李自成和刘宗敏不久之后就将为他们的愚蠢做法而懊悔万分,然而已是为时晚矣。

“恸哭六军俱缡素,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个沙河驿外的接到的震惊消息,促使吴三桂陡然改变了决定。

三月二十七日,吴三桂部队掉头急行军,两天疾驰三百里,突袭山海关。守将唐通没料到三桂会中途变卦,毫无防备,仓促迎战,被吴军杀得人马几尽,仅剩八骑逃还北京。击败唐通的八千守军后,吴三桂轻而易举地拿下山海关。这至少是在二十七深夜甚至是二十八日凌晨发生的事情。

三月二十九日,李自成从燕京派出使者。从丰润、玉田一带到北京,最快也要一天时间,

所以李自成不会早于二十七日得到吴三桂降而复叛的消息。在知道后,他从监狱中释放吴

襄,并要其写第二封招降信,再调遣白广恩率部增援唐通,大顺军使者带着吴襄的第二封

信前往山海关继续招降吴三桂。

在此期间,吴三桂则不断得到密探从北京来的情报,得知大顺政权在北京四处拷打官员,

追索钱财,城内发生奸淫掳掠之行为。并获悉刘宗敏拒绝归还陈圆圆。

四月四日,吴三桂杀大顺一名使者,割一名使者双耳,对大顺军发起第二次进攻,在山海关前击败唐通、白广恩的部队,从此宣布与李自成彻底决裂。

第六卷 日出雄关 第二十七节 战前筹谋

午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耀进武英殿来,暖洋洋地洒满了在人的脸上,也格外惬意。然而此时龙椅上的李自成却并无这份好心情享受阳光的温暖,自从早上接到先前派出去宣旨招降的两位使者一个被斩首,一个被割去耳鼻,凄惨无比地赶回京师来报讯的消息后,李自成洋洋得意的算盘突然落了个空,不由得怒不可遏。

阶下,丞相牛金星正用不高不低的声调念着吴三桂在驱赶回使者的同时,令使者一并回交给他父亲吴襄的家书,与其说是家书,不如说是划清界限,断绝父子关系的决裂信。很显然,这封信等于是吴三桂间接写给李自成看的,也相当于一个变相的宣战书:

“侧闻圣主晏驾,臣民戮辱,不胜眦裂!犹忆吾父素负忠义,大势虽去,犹当奋椎一击,誓不俱生。不则刎颈阙下,以殉国难,使儿素号怮,仗甲复仇;不济则以死继之,岂非忠孝媲美乎!何乃隐忍偷生,甘心非义,既无孝宽御寇之才,复愧平原骂贼之勇。夫元直荏,为母罪人;王陵、赵苞二公,并著英烈。我父唶宿将,矫矫王臣,反愧巾帼女子。父既不能为忠臣,儿亦安能为孝子乎?儿与父诀,请自今日。父不早图,贼虽置父鼎俎之旁以诱三桂不顾也。男三桂再百拜。”

不得不说,这封信虽然不长,却言简意阂,虽然引经据典,却丝毫不沾虚文迂腐的儒生之气。措词流畅,气势悲壮,读起来亦令人不由生出慷慨激昂之感。连牛金星心下都暗暗惊悚。

他刚才接到这个从山海关传来地意外消息后,心中惊愕万分。如果说前几天他还没有想到战争会不可避免,那么他现在就应该算是可以死心了。

牛金星实在不能理解吴三桂为何突然如此出尔反尔,吴三桂的父母和一家三十余口已经成为人质,宁远已经放弃,关外城堡尽失。只凭山海孤城。既无退路。又无后援,目前大顺军威鼎盛,他如何敢不投降?他降则位居侯伯,永保富贵;抗命则孤城难守,全家有被诛灭之祸。

“嘭”地一声,李自成宽厚的手掌重重地击在面前的御案上,脸色阴沉。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时隐时现。下面的众臣们跟随他时间不短,当然知道这是闯王大发雷霆的先兆,因此个个低头不语。

“这个吴三桂居然如此不识抬举,摆着现成地阳关大道不肯走,非要走那悬崖峭壁边地羊肠小道,新朝如此加恩于他,他竟然不受反拒。真是岂有此理!”李自成怒道。

刘宗敏在下面嘀咕了一句:“不就是玩了他一个小老婆吗。芝麻大点地小事,居然因此跟我大顺翻脸……”

李自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刘宗敏拷掠吴襄。霸占陈圆圆,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最可恨可气的就是,吴三桂先前并没有打算彻底与大顺决裂,只是写信给李自成,请求先全其家属,言外之意就是要刘宗敏先把陈圆圆交出来,事情就好商量。

谁知道刘宗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羞辱吴三桂到底,坚决不肯交还陈圆圆,哪怕李自成亲自过问,他也并不理睬,李自成心中虽然不满,却也竟拿刘宗敏没有任何办法!所以这口气憋在心里头,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刘宗敏还要说些风凉话,李自成就格外愠怒了。

后面的李岩是个谨慎而头脑清醒的人,他当然看出了李自成对刘宗敏的不悦,所以赶忙小心翼翼地从后面捅了刘宗敏一下,刘宗敏这次意识到自己又口无遮拦了,连忙在说到一半时嘎然而止。

“现今来看,这吴三桂恐怕再无归顺我朝的意思了,如果他执意要与我大顺为敌地话,那么多半也是自寻死路,怪不得大顺没有给他机会!”李自成虽然盛怒,然而脑子却没有糊涂,他很快遏制住了心头的怒火,尽量平静下来,对群臣说道。

“以臣下看来,吴三桂也许未必如表面上这样强硬,他不可能真的弃京中父母妻小于不顾,贸然与大顺为敌的。况且他现在虽然坐拥五万关宁军,虽然精锐,却也绝对不敌我大顺二十余万虎狼之师个宿将,这个实力对比他不可能弄不清楚。因此以微臣之见,仍然以招降手段为好,否则就算大顺已经对其仁至义尽了。”

直到此时,牛金星仍然认为吴三桂决不会断然拒降,不过是讨价还价而已;只要给他满意条件,等燕京举行了登极大典,天命已定,吴三桂的事情就会解决。但是当他看见了李自成的严峻神色,他的心里突然凉了半截。

“哼哼,”李自成冷笑一声:“丞相还真是宽厚长者。近日接连得报,那关外的满洲鞑子们正对这里虎视眈眈,满清地辅政王多尔衮已经下令满蒙汉三军二十四旗地军队火速向盛京集结。如此看来,他们趁火打劫之日不远了。你说说,那吴三桂之所以敢如此公然与我大顺对抗,是不是真正的‘有恃无恐’?这个‘恃’会不会就是满洲鞑子?”

还没等被问到的牛金星考虑之后回答,刘宗敏已经不假思索地抢了话头,“闯王所料绝对不会有误,吴三桂肯定已经和鞑子暗中勾结,他又有那么多亲戚在满清朝廷当官,不暗中通气,传递消息才怪!”

……

大明朝廷地终结虽然早在三月十九日,然而从燕京到盛京,快马加鞭也需要十日的时间,所以在三月二十九日这一天,我感觉到眼皮隐隐地轻微跳动。扳着手指算了一下日期,就知道这个重大的消息应该即将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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