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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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1- 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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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怀疑得到了进一步的确证,看来她十有八九就是陈圆圆了。心里这样琢磨着,表面上我的笑容更加亲切和蔼了,“我虽然从未到过江南,但却也听闻淮扬一带,尽出美貌女子,而且兼具才情,非我这等塞外粗陋之人可比,想必姑娘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女子被我夸赞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羞涩着自谦道:“过誉了,实在不敢当得如此褒扬。”

“哪里哪里,是你过于谦虚罢了。听说你们淮扬一带,不但盛产美女,而且才貌双全,名冠秦淮的名姬一共有八个,并称为‘金陵八艳’,令多少风流才俊为之倾倒,纷纷拜于石榴裙下,确有这般盛况吗?”我说这话时,故意看着她面部神情的每一个细微变化,果不其然,她开始有些局促不安了,听到我如此发问,只得硬着头皮勉强点了点头,接着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姑娘的言谈举止,很像是通谙文墨琴棋之人,我曾经遇到过一位落魄书生,他做有一首长诗,单道那秦淮八艳其中一人的际遇,仔细听来,颇有意味,所以我就多看了几遍,背诵下来,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听听?也好指正一二。”我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女子,她眼神中的惶恐渐渐被好奇所代替,显然这确实和她有点关联,否则她就不会如此关注了。

她点了点头,终于肯抬起眼来颇为期待地望着我,于是我心中暗暗一笑,略一回忆,就把我在现代时曾经特别欣赏背诵过的'圆圆曲'抑扬顿挫地诵读出来。这首诗和白居易的'长恨歌'一样长,但我却可以毫不费力地将这两首指责“祸水倾城”的名句基本无差地默念一遍。只不过眼下还没有到甲申年崇祯在煤山自缢,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所以我特别把前面“鼎湖当日弃人间”那八句诗略去了:

“相见初见田窦家,侯门歌舞出如花。许将戚里空侯伎,等取将军油壁车。家本姑苏浣花里,圆圆小字娇罗绮。梦向夫差苑里游,宫娥拥入君王起。前身合是采莲人,门前一片横塘水。横塘双桨去如飞,何处豪客强载归。此际岂知非薄命,此时只有泪沾衣。熏天意气连宫掖,明眸皓齿无人情。夺归永巷闭良家,教就新声倾坐客。坐客飞觞红日暮,一曲哀弦向谁诉?白皙通侯最少年,拣取花枝屡回顾。早携娇鸟出樊笼,待得银河几时渡?……”

诵到这里时,我嘎然截住,好险没有把后面叙述吴三桂去驻守山海关,陈圆圆被刘宗敏抢掠而去的那些诗句一道带出来,否则就要“天机泄漏”,大大不妙。

即便如此,女子已然是惊愕万分,花容变色了。她抱着琵琶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显然已经被我这首诗引得情绪激动,她终于按捺不住问道:“请问这诗究竟是何人所作?怎么竟像亲眼见过一样……”说到这里她自己意识到已经失言,可惜已然来不及了,我丝毫不放过这个机会,突然间一针见血地问道:

“怎么,你不会认为此诗是你曾经的‘冒郎’,那个颇负才名的‘复社四公子’中最为风流俊美的一位——冒辟疆所作吧?”

她两手一颤,怀里的琵琶跌落下来,“嗡”地一声琴弦震响,余音绕耳,然而她却似乎没有丝毫注意,只见她目光呆滞,沉默一会儿,终于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是他作的,这不是他的文风,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现在终于可以确定,她就是陈圆圆了,因为她在金陵的那些“风流韵事”,才子佳人的千古佳话,我在现代的小说里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虽说其中有些戏说成分,然而陈圆圆,董小宛和冒辟疆之间恩怨纠葛的三角恋是没错的。崇德五年,冒辟疆遇到陈圆圆,对她爱得几乎是欲仙欲死,干脆把董小宛给抛诸脑后了。第二年陈圆圆被国舅田窦买去献给崇祯,算是天不遂人愿,棒打鸳鸯了。结果冒辟疆失望之余,还是很快回到了董小宛的香闺里,看来这些所谓“风流才子”的爱慕和山盟海誓,无非是过眼烟云,根本不值一文钱。

“没错,这诗的确并非冒辟疆所作。说句不怕忌讳的话,圆圆姑娘,不,应该叫‘吴夫人’。你和冒公子如今早已经是分飞之燕,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了,莫非那些金陵脂粉,秦淮河畔的陈年旧事仍然难以释怀吗?倘若要是被吴总兵知晓,恐怕是大大有碍吧?”

我俯下身去,拾起了炕上的琵琶,抚摸着那根断裂的琴弦,望着她失魂落魄的眼神,我微微感叹道:“这琵琶果然是上品,就这么断了根弦实在可惜,倘若是吴总兵所赠,那么最好将它修复完好;如果是那位冒公子的旧物呢?依我看来,这睹物思人却不是件好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总是念念不忘,究竟是谁人受累,谁自己心里明白,何苦来呢?”

沉默良久,她方才缓缓地低声念道:“舍我去者,昨日之事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事多烦忧。”言罢深深地叹息一声,然后抬起头来,“你猜得果然没错,我确实是吴将军的妾侍陈圆圆。请问夫人究竟是谁?竟然对这些事情如此熟悉,倒像是亲身经历一般!”

我有些踌躇,究竟要不要对她道明身份呢?还是先含糊其辞吧,“我是掠你之人的嫂子,所以才能顺顺利利地进来探望,否则我怎么能够如此自由出入呢?”

“哦?那你一定是位王妃了?”陈圆圆愕然地打量着我的衣饰,显然她是第一次看到满人妇女的装束打扮,所以一时间确实分不清服饰所代表的是什么品级,但也可以确定我不是普通民妇。“我先前见到那个人被手下们尊称为‘王爷’,您既然是他的嫂子,那么自然也是位王妃了?”

我心中暗骂一声,这个多铎,做事也太不小心了,居然还让陈圆圆得知他的大概身份,这样一来等陈圆圆被释放回宁远时同吴三桂一说,那精明无比的吴三桂自然可以轻易猜出是哪个人掠夺了他的爱妾,这还了得?不过经过权衡利弊之后,我还是觉得应该把陈圆圆送回去得好,否则要是让吴三桂在宁远得知了这个消息,恐怕与多尔衮兄弟的仇恨不共戴天,将来想招他投降,那更是不可能想象的事情。

“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会让你平平安安地回到你夫君身边的,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侮辱。”

陈圆圆看到我如此肯定,半信半疑道:“怎么可能?你们为什么不用我来要挟吴将军投降你们大清?以前不是已经写过很多封劝降的书信了吗?”

我不觉失笑,也难怪,毕竟她也许对眼下的情形一无所知,所以才会如此发问。“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又何苦欺骗于你?你想想,为什么你公公一家老小都能那么轻易地逃出中后所去?要知道当时数万人围城,八旗军队的战力更是强悍,怎么可能让他们悉数脱逃?无非是不打算行如此卑鄙手段而已,何必放掉了四十余口人,单捉你一个用来要挟?吴总兵对大明何等忠心我们岂能不知?掠你来的那位王爷,只不过是贪图你的美色,而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罢了,假如你当时就同他讲明,又何苦遭这么一番颠簸劳顿,外加提心吊胆之罪来受?”

陈圆圆左思右想,似乎觉得我这一番解释也确实在理,况且又没有必要欺骗她一个柔弱女子,既然她的身份已经揭露,那么只有听天由命了。

“你把这套衣裙给那位夫人送去,替她梳洗一番,免得蓬头垢面的被王爷见到了不太妥当。另外再去找最好的匠人给她那把琵琶的弦修理好,千万不要怠慢了。”我一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面向阿娣吩咐道。

“小姐,恕奴婢斗胆问一句,您真的要让那位夫人去面见王爷?还要打扮齐整,恐怕……”阿娣略显忧心地提醒道。

我没有回头,继续盯着镜子,笑道:“你担心什么?莫不是怕咱们家王爷一眼见到那位美若天仙的陈圆圆,就像豫亲王一样被迷住,不能自拔了吗?”

阿娣谨慎道:“奴婢不敢妄言,还请小姐多加思量才是。”

“那么以你看来,我和陈圆圆,究竟谁的相貌更为出众,更美一些呢?”我转过头来,故意问了一个很没水平的问题,因为我知道无论事实究竟如何,她也绝对不敢回答说陈圆圆的美貌要胜过我。话一出口,我突然有一种恶毒王后面对神镜问这个世上究竟谁是最美丽的女人一样邪恶的感觉。

“自然是小姐更美了,那陈圆圆虽然也是个天生的媚骨俏人,但比起小姐来,总归要逊色一筹。”

阿娣究竟说的是不是心里话,我也没有心思研究,最后望了一眼镜子,我随手合上了梳妆匣子,“明白这一点,就不必再担这个多余的心了。”

多尔衮一直到下午才从宫里回来,后来又一直批阅奏折直到黄昏。我走到台阶下,正好他的侍女正准备进去上灯,被我揽下了,“你回去吧,我正要进去。”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多尔衮的屋子,掀开帘子时,他正埋头阅览着一本折子,并没有注意我进来。我将屋内的几盏蜡烛点燃,最后绕回书案前,将上面的一盏烛台也一并引燃,方才吹熄了火媒。

多尔衮觉得似乎有点异样,因为这个掌灯的侍女为什么完成该做的事情之后并没有悄然离去,而是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一声不响。于是他愕然地抬起头来,见到是我,先是一愣,不过脸上很快露出了微笑:“哦?熙贞啊,是不是又做什么新鲜的菜肴,请我过去鉴赏你的厨艺来了?我把这一摞批示完就可以了,很快的。”

我嗔笑道:“我还以为你天生就个劳碌命,不知道什么叫做饥馁呢。怎么,一见到我就光想到吃的,不想点别的事儿?”

“要我想别的事儿?好啊,那我现在就开始想,成不成啊?”多尔衮显然曲解了我的意思,他放下折子伸出手来,一把将我揽了过去,让我坐在他的膝盖上,然后轻轻地刮着我的鼻尖,逗笑着:“我的熙贞最近怎么越来越主动啦,莫不是所谓的‘少妇怀春’?天还没黑就忙不迭地缠上来了……”

我一面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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