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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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1-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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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之意,但济尔哈朗当然不是头脑简单之辈,略一琢磨,就不免怀疑多尔衮有借刀杀人之嫌。啃宁远这块硬骨头,遇上吴三桂这样强硬的对手,却只给自己配备了三万五千兵力,估计十有八九会损兵折将,无功而返,到时候多尔衮就乐得有个大好理由惩处于他了,起码也降成个郡王,到那时多尔衮就是真正的大权独揽了。

好在这次自己是主帅,尽管多尔衮派来了多铎做副将,颇有监视之意,但好歹自己不会被别人派到阵前去送死,也算是勉强的安慰吧!不过多铎这个平日里放浪形骸的家伙,实际上心眼多着呢,倘若故意找起他的毛病来,估计回师之后参一本上去,就足够自己喝上一壶的了。济尔哈朗在暗暗地琢磨着,如何能够尽量少惹上麻烦来。

“咦?郑亲王,起得这么早啊?是不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去攻打宁远这座重镇,就惦记着睡不着觉?看您的气色,似乎不太好啊!”多铎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让正在走神的济尔哈朗吓了一跳。

“哪里哪里,人上岁数了,觉自然就少了,不像豫亲王这般年少鼎盛,唉,睿亲王这次交下来的担子,可着实不轻啊!”济尔哈朗眼下步步谨慎,鉴于多铎同多尔衮的关系,他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也必须打起精神来给多铎几句恭维之辞,这在他的保护扇皇太极没有驾崩之前,是根本想象不到的。

多铎倒是笑得很谦逊,落在济尔哈朗的眼里,却怎么看都有奸邪的味道,“郑亲王何必如此沮丧?这担子嘛,虽然不轻,不过呢,却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重啊!”

“哦?此言何解?还望豫亲王道明。”

一封漆了火印的书信递到了济尔哈朗的面前,他低头一看,只见上面用满文写着“郑亲王亲启”,正是多尔衮的笔迹,他不由一愣:“原来睿亲王还有密信托你交予我?”

“正是,我哥哥同时也给我预备了一封,吩咐我们抵达宁远近郊扎营时再开启来观看,我那封已经拆开阅读了,这封是你的。”

济尔哈朗拆开封套,抽出信纸展开来看毕,方才感叹一声:“乃兄实在是用心良苦,策谋高明啊!这个计划果然是密不透风,定然可以出奇制胜!”

“是啊,我一看到这套布置,就深有同感,”多铎附和道,然后话锋一转,“那么咱们白天先像模像样地攻上几个轮番,等到入夜时留英鄂尔岱在此扎营,虚张声势,咱们就悄悄地转道去声东击西吧!”

“好。”济尔哈朗颔首道,心底里松了口气,若是连中后所那座小小的城池都拿不下来,自己还有脸回盛京请罪吗?

……

第二天黎明,匆忙从中后所赶回吴三桂,根本来不及休憩,就迎来了气势汹汹的清军接二连三的攻击波。他指挥各处城门的守军们坚守了一整天,抵御了凶悍的八旗军士们一次次前赴后继,勇猛无比的进犯,尽管明军处于守势,又倚仗坚城和高沟深壑,用箭矢滚石不知道让多少清兵从云梯上惨叫着摔落,砸烂了多少坚实的挨牌,也看着身边有多少人血肉横飞。一整日下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总算是保住了各处城门不失。

黄昏时分,战火硝烟总算是暂时平息下来,一无所获的清军渐渐退去,远远地扎营下寨去了。看着横七竖八倒伏在城楼城垛上的士卒们和四处横流的殷红血水逐渐干涸,手扶着被白天时清军多门红夷大炮猛烈轰击后残缺不全的垛口,吴三桂的眉头不禁深锁起来,尽管他双唇紧抿,但心里的烦乱仍然没有丝毫的减轻。

缓步走下城楼,吴三桂仔细地算计着此次清军进攻的虚实:如今满清所有兵力算在一起,有不十七万的军队,其中包括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除去守卫各处的不算,能够一次调动的军队应该可以达到五六万,这是去年杏山之战的总共参战的清兵数目,应该没有多大差池。

可是这次来袭,看表面上是倒是气势汹汹,实际上却是虚张声势,只有区区三万五千兵力,这用在攻打重要城池上,是绝对弱势的。宁远的守军共有四万三千余人,防守起来绰绰有余,根本不至于出现被清军从东南西北四处城门一道猛烈攻打,而捉襟见肘,分身不暇的情形。那么这次多尔衮的真正意图和战略部署是什么呢?恐怕绝对不是靠正面攻击来攻破夺取宁远城这么简单。

而据派出去的探子回报,这批昼夜兼程抵达宁远城下的清军个个都轻装简行,只携带了三天的干粮,却绝对不是欲求速战速决这么简单。而远在盛京城已经有大批运送辎重粮草和攻城器械的车辆源源不断地开出,看模样这批攻城的清军只是先头前锋,后面还会有更多的军队会分批开拔;又或者说他们准备长期围困,步步缩紧包围圈,打算一点一点地消磨掉宁远守军的实力?不论如何,这恐怕都是如此重要的战役,多尔衮却没有亲自出征的原因了吧?

第六卷 日出雄关 第二节 声东击西

残阳的最后一抹余晖逐渐隐没在远山的尽头时,似乎连田野郊外的草木都能够感觉到大战将近的气息,而在微醺的初夏晚风中不安地摇曳摆动着身躯,可是往往这个时候最缺乏警惕的正是自认为是万物之灵的人们。此时,在这座即将迎来一场恶战和灭顶之灾的中后所城中,沉醉在温暖晚风中的人们正懵然不觉。

当数以万计的八旗军队正迅速而隐蔽地朝这里开进时,城内最大的衙门都寺府富丽堂皇的厅堂之中,一场盛筵正进行得奢靡热闹,酒酣耳热。坐在主位上一个肥头大耳,面满红光的大明官员伸手推开了怀里黏糊得发腻的歌姬,举起一满杯上等佳酿,笑呵呵地向客席上一位年过半百,鬓发斑白的老者道:“来来来,王某请吴大人满饮一杯!招呼不周,还望海涵啊!”

这位被称为“吴大人”的老者却不是别人,正是宁远总兵吴三桂的父亲吴襄。他本来一直为辽东镇守的将领,最高曾经官至总兵,负责戍守前屯卫,正是官运亨通之时,偏偏赶上了崇祯三年'后金天聪五年'的那场著名的“大凌河之役”。由于吴襄受命率军向小凌河征援时正好迎头碰上了由皇太极亲自率领的后金主力,一看战局不利,他立马掉头就跑,一路奔逃回自己的驻地,坚守不出了,从而导致被他扔下的友军共两万余人全军覆灭,被一怒之下的崇祯帝下旨削去了官爵,从此变成了个平头老百姓。

好在吴家本来就是显赫程度仅次于祖大寿一族的辽东大族,拥有田庄千顷,家将数千,垄断了多处贸易商业,富得流油。而吴襄和吴三桂父子俩又非常善于奉迎朝中位高权重的宠臣显官,广交朝廷内外大员,建立起密切的政治关系,从而保证了他们父子仕途顺利,扶摇直上。吴三桂后来出任宁远总兵,就是由蓟辽总督洪承畴提名,约辽东巡抚方一藻共同推荐,经总监关宁两镇御马监太监高起潜同意,并由他向朝廷报告,经崇祯批准的。

这么严重的大罪居然轻易地草草了事,银子和面子的作用确实没少起。后来吴三桂亲自到高起潜的门下,拜其为“义父”,就更加后台坚固了。于是吴襄当了几天老百姓,又重新挂了个将军的虚衔,到儿子的宁远城里建起了豪宅,过起了优哉游哉的富家翁日子来了。

去年冬天,由于吴三桂担心宁远局势,深恐家人同样遭遇围城而受累,所以劝吴襄带着一家四十余口暂时秘密搬迁到中后所城中居住,这也就是吴三桂为什么会跑来中后所探望陈圆圆的原因了。

“哪里哪里,王大人设如此盛筵款待,又兼醇酒美人在侧,谈何‘不周’?”吴襄边说边搂过身边一个妖艳歌姬的杨柳纤腰,一面用熟谙的官场套话客气着,一面笑眯眯地接过歌姬捧上的一杯美酒,向对面的都司王国安举了举,然后一仰而尽。

王国安放下酒杯,不忘了溜须拍马。虽然现在吴襄的官职只不过是闲居在家的“废将”,连朝廷的俸禄都有许多年没有发下过了,但是在辽东任职的这些个大小官员们,任谁也不敢稍许怠慢这位威风犹在,更兼儿子权位显赫的吴大财主。今年年初的时候,由蓟辽总督王永吉向朝廷上书请求,崇祯下旨恢复了吴襄的俸禄,这无疑是给大家了一个信号:吴三桂的飞黄腾达日子不远了。所以在已经得知宁远被清军来犯的情况下,身为都司的王国安不但不去督促防务,时刻警惕和防备清军来袭,反而把奉承吴三桂的老爹当成了头等大事。

“令郎吴总兵吴大帅眼下圣眷益隆,朝廷又新给大人恢复了俸禄,可见大人封侯荣耀之日不远啦,到时候您可不要忘记多提携提携在下啊!

王国安一张胖脸满是巴解恭维的笑容,吴襄心里一阵轻蔑,暗笑:银子,美女,我哪样也不缺,还用得着你来献殷勤?你不就是巴望着将来我儿子在圣上那边递句话,好调离这个麻烦不断,岌岌可危的险地吗?呵呵,管他那么多,及时享乐要紧。看眼下的形势,估计他们吴家搬离辽东之日不远了,想到这里吴襄禁不住一阵失落。

“唉,管他什么高官厚禄的,只要天下太平比什么都好,你我都是略有产业之人,一旦兵火荼毒,土地不保,还有什么功夫去求那些东西?只盼望着大明能够多支撑几年,就是老天保佑啦!”吴襄略感丧气地摇了摇头,接着喝下了一杯闷酒。

王国安见到无意间触动了吴襄的心事,不禁惶恐起来,连忙一番劝解,然后又招手唤出城中最为美艳的歌姬,抚弄琵琶,用莺声燕语唱出了一支支艳情小曲。在丝竹靡靡之音下,几杯老酒下肚的吴襄总算是高兴起来了,眯缝着老花眼在歌姬妖娆的身段上打量着,连皱纹都挤了满脸。王国安偷眼看到了,心里总算是放下了石头,继续对怀里的妓女“轻薄猥亵”起来,一阵阵浪笑不断传出。

正当席上玩乐得兴致盎然,不亦乐乎之时,忽然外面隐隐传来了阵阵低沉的响声,仔细侧耳一听,居然是炮声作响,王国安不禁一愣,愠怒地问道:“哪里炮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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