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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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1-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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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多尔衮立即转身而去。当他的手刚刚掀起帘子时,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阵用蒙古语唱出来的歌声,悠扬而美妙,恍如将人带到了那广阔的草原,仿佛闻到了马奶酒的浓香。羊群如同碧海中流动的云彩,马群好似绿浪中奔腾的浪花,乳白色的蒙古包群像是撒落在绿色翡翠盘里的珍珠。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美丽的少女骑着马,打马如飞。她扬着骄傲的头颅,银色的头饰在风中铃铃作响——太阳刚刚升起,九曲河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匹黑骏马在后面追赶,她笑啊笑啊,回头望一眼那马上的少年……

“青翠的松树,是那太阳的光彩;美丽的荷花儿,是那湖水的光彩嗬;性情温柔的乌云珊丹姑娘哟,是那情人金平哥哥心中的光彩哟~~苍劲的檀香树,是那月亮的光彩;盛开的莲花儿,是那湖中的光彩嗬~~俊俏美丽的乌云珊丹姑娘哟~~是那恋人金平哥哥心中的光彩哟~~俊俏美丽的乌云珊丹姑娘哟~~是那恋人金平哥哥心中的光彩哟~~”

多尔衮不由自主地站定了,他久久地伫立在帘前,虽然没有回头,但仍然没有将玉儿的歌声遗漏半分,茫茫中,自己似乎回到了十九年前的科尔沁草原,看到蒙古包的宝石光彩,在深蓝天空映衬下,草原的月光越发显得皎洁,那个脸盘圆圆,身量未足的少女,曾经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眸,向他暗暗地递送过秋水般的涟漪;也曾经在月下的敖包前,用同样的歌声向他表达了草原女儿豪放无羁,胆大火热的爱意:

“多尔衮,明天你就要带我妹妹会辽东去了,她真是命好,我真的很羡慕她,很嫉妒她啊!不知道我阿爸为什么要提前把小玉儿嫁给你,而单单留着我这个姐姐要嫁给谁呢?”

“我有那么多哥哥,又有多铎和费扬古两个年幼的弟弟,不知道桑塞贝勒会把你嫁给谁,总之,玉儿,也许你永远不是我的人了。”

英明汗嫡出的两位阿哥共同的婚礼隆重而热闹,终于到夜深人静,篝火的灰烬彻底冷却的时候,阿济格在自己的大帐中搂着漂亮的新娘正睡得甜蜜,而他的十四弟,那个十二岁的新郎,刚刚从新婚的帐篷里悄悄地走出来。他还记得和这个叫大玉儿的姑娘的约定,于是策马赶了五六里的夜路,终于与姑娘相会,在月下依依惜别,临别时,大玉儿的泪水打湿了他身上红色的吉服。

自己那时候还不懂得什么叫做坚强,情绪也不可避免地宣泄着,他拥着只比自己小一岁的玉儿,两人的身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直到一起滑落在茂密的草地上,泪水不知道怎么沾入嘴巴里的,咸咸的,格外苦涩。

“多尔衮,我真的不想和你分离,我去请求我阿爸,让他允许我嫁与你,哪怕做你的妾也行,只要能天天和你在一起就行!”

“没有用的,也许桑塞贝勒故意想留着你,想把你嫁给他认为最有可能继承大金汗位的人,而不是一个年纪幼小,没有任何战功和威信的小贝勒。不过你等着,玉儿,我会回来娶你的!我会尽全力向我父汗恳求的,谁也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你记住了吗?”

然而,他的诺言没能兑现,她也在一年的等待之后嫁给了他的八哥,那个年长她二十一岁的四贝勒皇太极,从此两人算是彻底断了缘分。然而食言的愧疚和那懵懵懂懂中曾经认为只是年幼小儿女之间的情愫,却只不过是暂时地掩藏在了他内心的深处,随着年龄的增长,不但没有逐渐淡忘,而是在长久的压抑下愈发强烈。

……

但是,如今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纯真爽朗,一腔热忱的玉儿了,他可以原谅她试图谋害自己的妻子,还有当时尚在母腹中一双儿女的性命这等阴毒之举吗?还有今天,她居然为了权势可以连感情都利用,连不懂事的孩子都利用,自己怎么可以继续装作懵然不觉,熟视无睹?

短暂的回忆结束了,多尔衮是一个终究可以压制住内心欲望的男人,很快理智战胜了感性,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玉儿,我知道我曾经有负于你,不过今天我已经偿还了,以后你我概不相欠,各自走各自的路,希望你能够清楚,也能够牢记在心!”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五卷 九五之争 第四十节 枉凝眉

自从中午从皇城回来,我就直接躺在炕上,盖了一条厚厚的被子,一句话也不说,身体一动不动,就那么愣愣地盯着床帏顶上的丝绸看,也不知道究竟这么仰躺了几个时辰。

“小姐,小姐!您就起来吃点东西吧,喝口茶也行啊!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生病的。”由于我之前吩咐过谁都不准进来,所以阿娣只得小心翼翼地在门帘外面呼唤着,声音中透着焦急,显然外面已经隐隐约约传了一些风言***,或者一些关于皇城内争斗的风声,或多或少地被局外人看出了某些迹象,所以她很是担心我会不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将脸转向窗口,这个寒冷的冬日根本见不到太阳露脸,阴沉沉地隔着一层厚厚的窗纸,室内显得更加阴暗,正如我此时的心情,没有一点阳光的影子,寒冷而阴郁。

“现在是几时了?外面的雪停了没有?”

“已经快到申时了,雪已经停了。”阿娣的声音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有点犹豫,不过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小姐,王爷已经回府了,现在正在他那边的书房里,奴婢看……看王爷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小姐要不要过去……”

我没有说话,沉默了一阵,终于轻声地自言自语道:“没有当上皇帝当然心情不好,活该,这是他自作自受!我上竿子去找他干吗?”

“小姐,您刚才吩咐奴婢什么?”阿娣不解地问道。

我忽然像想起了什么,翻身坐起,拥着被子沉思了片刻,终于有了动作,开始穿衣着履,然后下地掀起帘子,正好迎面对上了端着一托盘茶点的阿娣,“你先下去吧!我去王爷那边看看,你就不用跟着了。”

“是,奴婢告退了。”阿娣喏了一声后,悄无声息地退去了。

“吱呀”一声,我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室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缓步走到暖阁的门口,伸手掀起了湖绸的帘子,只见里面早已燃起了灯烛,微微摇曳着,烛影忽明忽暗地照在灯下那人毫无表情的脸上,寂静而莫测。多尔衮正仰面躺在一张宽大的紫檀躺椅上,腾龙云纹的马蹄袖一丝不苟地翻起,下面露出的手苍白得几乎不见血色,修长手指间,捏着一串素色东珠攒红珊瑚佛像的朝珠,似乎已经保持这个静止的姿势很久了。

天气暖些的时候,他喜欢负手站在窗下思考,或者来回踱着步子;但是到了入九的寒冬时节,他就尽量减少这样的思考方式,更多时候就是像现在一样静静地仰躺在椅子上,眼睛望着窗棂或者房梁久久地沉思着,因为他的两腿膝盖早年曾在戎马倥偬中受过风寒侵蚀,只要一到阴天下雨或者数九寒冬时,就经常旧疾发作,酸痛不已,不能长久站立。他的这些生活的细节和各种习惯癖性,我了如指掌。

多尔衮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看到是我,显然一愣,但是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不知道是无话可说还是踌躇着没能开口。我避开了他的目光,走到墙角边搬起一只盛满通红木炭的火盆,然后走到多尔衮面前俯下身,将火盆平平稳稳地摆在他的椅脚下,然后缓缓起身,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

“熙贞,想不到你会主动过来看我,还记得放这个火盆,我……”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说到一半似乎有点艰难,顿了一会儿,他用幽深的眼睛看着我,里面不知道究竟掺杂了多少种难以言喻的情愫?“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的疑问的,你一定有很多不解的地方,所以你才会来,就是想寻求到一个合理的答案,是不是?”

我的目光转移到多尔衮手中的那串朝珠上,它静静地在烛光下闪耀着柔和的光彩,象征着至高无上的贵重身份,因为这个式样的朝珠,只有大清国的君主在正式朝会时才可以用,此时多尔衮久久地捏着它,心里究竟转过多少个复杂的念头和百味俱全的感慨?

“你是在为你的命运而悲哀,还是在对你远在天上的父汗愧疚忏悔?当年英明汗独把这件天子之物亲手赏赐与你,你还记得他当时殷切的眼神和嘱咐的话语吗?”我的言语中隐隐透着些许忿然,我不想继续伪装下去了,长久的压抑让我很累。

多尔衮捏着朝珠的手不易觉察地颤了一下,他沉默良久,方才黯然地回答道:“我悲哀的不是我的命运,而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知道,这全部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老天。”

他没有对女人说谎的习惯,所以在我面前,他的回答很是坦率,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我恨恨地看着他眼睛,突然情绪有些难以控制:“既然你知道这不是命运,你多尔衮也绝不是听天由命,不知抗争的人,为什么在关键时刻却主动地低头退出了呢?这不是你的行事之风啊!就算你碍于形势,一心念着大清稳定,可是当我派兵包围崇政殿时,你只要稍一拖延表态,等不了多时,两黄旗一除,那九五至尊的宝座就是你的了,难道你连这一点都会怀疑吗?当你出来喝止之前,有没有想到你父汗也许此时正在天上看着你?”

我昨天晚上在烛下特地着重建议过立十一阿哥最为合适,当时多尔衮也点头了,可是当我在凤凰楼上居然听到了新君是福临的消息,当时的感觉无疑是五雷轰顶,又或者说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全身都凉透了,但是碍于庄妃的关系,我没有直接向多尔衮诘问这个问题,而是缓缓地继续说道:“你现在是在后悔吗?是不是晚了点?”

曾经很讨厌唠叨个不停,抱怨这个抱怨那个的深闺怨妇,但是我此时也禁不住沾染了这个习气,来这里之前也真的想冲着他大发一番脾气,把所有想说的话统统倾泻出来,这样才能得到些许的轻松。可是当我真正站在他面前,看着他那张失神的脸和幽深的眸子时,却突然失去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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