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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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1-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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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条路就是立即采取果断措施,擒得吴三桂,固然可保一时平安,但是堂堂的宁远总兵在锦州凭空失踪,这该引起多大的风波?难道将军要杀他灭口,还是极力说服他,让他相信您决无反心?相信将军应该知道他一向谋划夺取将军的势力,坐上蓟辽总督的位子,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呢?”

“看今日之形势,难道真的只有一条路可以让老夫走吗?王爷的言下之意,就是老夫非要归降大清不可吗?要知道当年大凌河一事,贵国君主岂能如王爷一般心无芥蒂,决不耿耿于怀呢?”看来祖大寿确实已经意识到了眼下他已经别无选择,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但是他以对崇祯性格的了解来揣度皇太极的心胸,实在是大错特错,他颓然地叹息道:“莫非如今老夫真是山穷水尽了吗?”

这条老狐狸果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多尔衮虽然贵为亲王,但也没有到了九五之尊,一言九鼎的地步,空口无凭,祖大寿怎么可能轻易言降呢?看来戏演到这个时候,该是我这个配角登场的时候了。

“幸好‘山穷水尽疑无路’的后半句是峰回路转的‘柳暗花明又一村’,一直钦佩汉人们的智慧和韬略,不拘一格,善于顺势而动,当风起时扬帆,待风止后划桨,才可以永远保持前进,大雁尚且知道随着季节的变化而南迁北归,何况智慧百倍于斯的人呢?”我站起身来,从墙壁的转角一步步踱了出来,迎着祖大寿惊愕和疑惑的眼神,我停住了脚步,在距离他们大约有五六步的距离站定,微微一笑:

“祖将军不必过于惊愕,我观将军似乎心烦意乱,踌躇难断,所以特地送来一颗定心的丸药,希望您服用之后,能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祖大寿用难以置信和疑惑万分的目光注视着我这个不速之客,他这才发现,原来我这个所谓的卑微使女,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难道这真的是一场阴谋?

我适时地伸手入怀中,抽出那本明黄色封面的谕旨,然后双手奉上,此时祖大寿还是大明的臣子,他并不需要恭敬地跪接,然而当这明黄色的折本映入祖大寿的眼帘时,他的眼皮禁不住猛地一跳,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什么好:“这个是……”

“没错,将军应该猜到了,这正是我大清圣上的谕旨,至于具体内容,将军可以展开一阅,就明白什么是眼下治疗踌躇之症的良药了。”我言简意骇地回答道。

祖大寿动作有点僵硬地接过了这本谕旨,似乎这个折本重如千钧,他一页一页地展开来,目光顺着竖行的文字移动着,从上到下,自下返上,一时间看不出他脸上所流露出的情绪变化,但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执着折本的双手在微微地颤抖着,可见他的心海正经历着怎样的波澜。

在这段并不漫长的时间里,我终于有机会和多尔衮对视了,虽然我和他的暂时分别只有不到两日,但是这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怎样的苦苦惦念,忧心揣测,又是怎样的心有灵犀,谋虑合一呢?尽管此时我们彼此都是极大的欣悦和激动,但是没有丝毫的表露,因为我们要给这次精心谋划的反间计划上一个圆满的句点,眼下并不是我们庆功和相互嘉许的时候,不过多尔衮的眸子里,还是透露出了一丝赞许和欣慰的光芒,因为我的出现实在太及时了,就像雪中送炭。

但我更愿意把这一笔当作我丈夫得意之作中的锦上添花,他是一个绝对英明的操盘手,又或者是一个不动声色地躲在幕后,一切尽在掌握的庄家,他不需要别人教他怎么去做,我的任务只是在欣赏他杰作的同时,提笔微微地替他补添上一点不起眼的疏漏色彩而已,有这样一位叫人放心的丈夫,实在是做妻子的莫大幸运。

终于,祖大寿将目光从谕旨上收回,那方朱红色的玉玺印章让他确信了一切,他抬起头来,显然是如释重负,不过他仍然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我:“姑娘一直身在狱中,怎得安然脱身呢?还有着谕旨,莫非……”

“事到如今,我也不需要再隐瞒将军了,因为现在我们已经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蚁,在惊涛骇浪中共撑一艘小舟,倘若离心离德,各行其道的话,覆灭之日恐怕就迫近了——如果将军不当机立断,采取最明智的措施来处理眼下迫在眉睫的忧患,到时候不但将军身败名裂,我和王爷同在危墙之下,未免不受其害,是倾力合作,共谋大计;还是束手待毙,天与弗取,想必将军心中自有明断了吧?”

虽然我没有直接回答祖大寿的问题,但他绝不是泛泛之辈,这一连串事件肯定是我和多尔衮早已谋划好的策略和设计好的一个圈套,想必他已经清楚地推测出来了,但是眼下他已经被之置于死地,只有奋起一搏,接受我们的条件,况且这个条件对他来说相当有利,也是最为明智妥当的选择,所以明知道是个圈套,他也必须去钻了。

接下来的情节发展,就如同我之前的设想一样,顺利地进行着,用个不好听的比喻,就是“半推半就”,在双方“郎有情妾有意”,又带着那么一点矜持的情况下,一场短暂而又紧迫的谈判开始了,当然,这就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了,我也明白这个时候我不便,也没有必要插嘴,于是谨慎地保持着缄默,因为这等军国大事,比如对于祖大寿所提条件,哪条可以承诺,哪条要“难得糊涂”,多尔衮自己当然懂得要如何掌握火候了。

两个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很快基本达成了共识,也商议策划好了接下来一系列行动的步骤,一件改变了历史的大事就在这个明月高悬的夜晚,一个屋檐下的三个人中进行着,丝毫不见惊心动魄和慷慨激昂,就像历史发黄的书卷中一笔带过的一次东窗之谋,看似波澜不兴,却足以改变历史车轮接下来的行进轨迹,锦州如果就这样一个意外而提前四年被划入大清的版图,那么四年之后的“松锦之战”恐怕就永远不会有出现的机会了,没有了那次延时持久,殚尽心智的围困消耗战,没有了后来规模浩大,一波三折的围点打援,分割消灭战的话,大清会不会将入关的时间提前呢?

不管以后的大清是否仍然,也必须要借着李自成入京灭明的机会来实现入主中原的伟业,起码多尔衮的个人历史会有极大的改变:他之所以在春秋鼎盛的壮年身体健康却每况愈下,这个病根很大程度是由于那场耗日持久的松锦之战时长时间的苦心谋划,殚精竭虑而落下的,以致入关之后积劳成疾,病情逐渐加重,心情恹恹,脾气也变得反复无常,可以推断得出这个结论:多尔衮之所以最终没有自立为帝,一是为了大清的局势稳定;二是没有子嗣,后继无人;三则是久病缠身,因而心灰意冷,疲惫不堪。

看来是上天也看不过多尔衮的悲凉结局,于是悄悄地改变着一个个细节:我怀上了他的骨肉,如果幸运的话,他将拥有一个健康聪明的继承人;随着锦州在“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和平策划下归入大清版图,未来的松锦之战也不可能发生了,起码身体这个革命的本钱算是暂时保住了;至于大清内部稳定一节,只需我们协力一步步将敌对势力或铲除或拉拢就可以了,看来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向他靠近,胜利虽然还有一段路程要走,但是曙光已经渐渐出现了。

一切商议妥当,祖大寿立即出去召集他的部下安排归顺事宜和布置具体步骤去了,而多尔衮也召见了多铎派来的使者,当然这使者也是秘密潜入的,估计是像'三国演义'里的惯用招数,在白天时混在普通进城百姓中进来的,毕竟此时锦州和满清暂无战事,所以白天还是城门敞开,供人们出入的。

“豫亲王那边的准备如何了?能确保城内不会走脱一人吗?”多尔衮询问道。

“回王爷,一切早已就绪,此时我镶白旗大军已经接近锦州外城,只能王爷号令一出,立即会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城内,然后根据锦州的布防图迅速控制城中一切大小要害据点,确保明军没有丝毫抵抗或者反复的机会。”

“好,那你这就去吧,等到三更时分,锦州的西门就会打开,到时豫亲王看见我和他约定好的暗号就可以挥师入城了,我自会在内接应。”

使者领命走后,我略有一丝疑惑,转向多尔衮问道:“既然祖大寿已经诚心归降,应该不会有什么反复和另有异谋,按理应该将大军布排在城门之外,看着明军鱼贯而出,放下兵器,然后一一接收,妥善整编后,大军方才列队入城,进驻所有军政要所才对啊?”

多尔衮微微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回答道:“唉,看来你虽然聪慧过人,见识广阔,但是毕竟还是缺乏经验啊,祖大寿固然诚心归降,但是能保证他所有的部下统统都和他一个心思吗?五个手指伸出还不是一样长呢,万一有人听说要向一直敌对多年的大清不战而降,或极力反对,愤然不从,煽动自己的部下不听他的号令的话,他一旦压制不利,岂不是徒惹麻烦?”

“你的考虑确实很有道理,但是我想祖大寿的部下应该不会那么不识时务,因为严峻的事实已经摆在他们面前,虽然吴三桂去向崇祯举发祖大寿的反迹时,罪魁祸首自然是祖大寿,但是作为祖大寿的亲信部下,嫡系势力,又岂能撇得清干系?以崇祯多疑猜忌和残酷的个性,这场谋反大罪的株连和涉及必定极大,所以他们最佳的选择就是跟从主帅一道降清,照样享受原来的待遇,而如果他们选择抵抗的话,外面围成的大清精兵又岂是等闲?即使他们成功地突围跑回宁远,那么人在屋檐下,吴三桂又怎么会给他们好脸色看?因此你的担心是不是有点过头?这样做的话似乎也显得对于祖大寿的诚心归降不够友善。”

“话虽如此,但是凡事总要以防万一,说不定他们锦州守军中也有那么几个硬骨头,要尽量将意外发生的机会降到最小嘛,至于你说的‘友善’,我大清一向也不是以温良恭谦示人的,祖大寿既然与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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