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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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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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有针孔摄像头。他们会把你在房间里如何与**云雨的情景拍成录像以供日后反目成仇的时候敲诈所用,这是黑道上的人对白道上的官员惯用的伎俩。但是我根本不想考虑这些问题,我已经被自己的良心折磨得够苦得了,若是真的能够堕落,也许我也就解脱了。

美人是中英混血儿,从香港过来,曾经留学澳洲。后来听说她服务过不少政要。她的气质中有内敛含蓄的味道,不像一些没有素质的小姐,就知道哄男人上床**,并且故意装出那种夸张的、歇斯底里的**声,犹如给男人喝下一碗油腻腻的甜汤,高潮过后也不过是去洗手间方便了一次的感觉。男人的感性是隐藏在**里面的,男人真正的高潮是要有精神愉悦的感觉的。就像有文化有素质的男人不喜欢小姐说粗口和肤浅地**以及做完爱后当着男人的面,动作粗俗穿衣和洗刷着自己的身体,在层次高的男人眼里,那是没有教养和没有礼貌的表现。

小姐们那些粗俗的东西似乎与眼前的这位美人绝缘。她一定经过大师级的培训,一开始就知道用内敛来激发我内心深处的野性。这才是前戏的最高境界。她比赵欣更专业,因为她是国际标准,而赵欣只是国内标准。她骨子里既有西方人的侵略性又有东方人的含蓄性,这种混合的气质让她无论在前戏还是高潮的时候都能发挥优势。

但是当一个女人被训练成非常专业的**女郎的时候,我几乎无法从她的眼里看出女人们常有的温情——至少赵欣还曾经有过真情流露的时候。

与她**确实有着不一般的享受,她首先是用气质俘虏你,然后再用身体麻醉你。从前戏到高潮都非常完美,甚至还会在高潮过后给你最贴心的抚摸。她就是一个完美的**机器,但是她还是没有脱离小姐的范畴——只是在华丽的气质和专业服务的包装下,让你有了一种更高级更疯狂地堕落——官员们为了继续享受这种高价的服务,可能会更加疯狂地贪污腐败。但是如果有人能够自拔的话,他一定是意识到了这种享受存在一种致命的缺陷——她无法真正抚慰一颗受伤的心,一个空虚的灵魂。

后来我得知这位美人一晚的服务费用是八千美金,费用自然是南霸天帮我付的。这是我一贯性贿赂别人的时候第一次接受别人的性贿赂。平时我并不好这口,这次却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为的就是平衡一下自己早已失衡的心态。

罪与罚

局里面已经有人在背后偷偷地议论——蒋局的离去是否与我有关?这种毫无根据的胡乱猜疑让那些喜欢趋炎附势的人们对我多了几分敬畏。有些人也许正在暗地里发抖,因为他们惧怕刚刚花钱买来的位子又要被重新调整,还有些人在琢磨着怎样利用局里面一把手被调换的这个机会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于是在千奇百怪的人们的心态的怂恿下,我的办公室和招待所的宿舍经常门庭若市,这是因为一把手的豁达,中层领导的人事调配权下放到了我的手里。

在这种集体狂躁和不安的氛围中,我被迫在欢迎新的一把手到任的大会上发出了安民告示——人事变动一年内不做大调整。

为了在这个集体狂热的敏感时期躲避那些上门送礼的下属和前来游说的同僚,我住进了南霸天送给我的一套三房一厅的高档公寓房里。但是我拒绝把房产证上的名字改成自己的,因为我不想陷得太深。

表面上我还偶尔回招待所的宿舍睡上几晚,做做样子。等到一些同僚对我产生了一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之后,我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开着我的专车出入高档公寓的停车场。我没有刻意去留意有没有人知道我的这处秘密居所,但是当我第一次把一个陌生的女人带回这个住所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这个女人是在我生理和心理都苦闷的时候主动投怀送抱的。她是下属分局一个离婚不久的女干部,至于为什么离婚,我来不及问,她也不想说,我们俩就迅速地滚到了床上苟且了一番。她与我的苟且是有目的性的,而对于这种带有目的性的女人也很好打发,玩腻了之后把她官升一级也就互不相欠了。她若是再想来纠缠,大可以让她吃闭门羹,她也不敢到处嚷,因为丑事传开了对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与她行事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小陶,少妇总是无法与少艾相提并论的。身下的女人不过是用来泄欲的工具——这种想法让我自己都震惊了——人堕落的时候,有时候已经没有人性了。但是她居然也厚脸无耻地迎合我,并且不断花样翻新地与我尝试新的生理需求。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对着她吼道——你这个**,给我滚出去。起初她以为我的这句话是即兴表演的性趣节目的台词,为了配合我,她的脸上还露出了虚伪的痛苦表情,并且跪在床前请我饶恕她的恣意妄为,但是后来她从我充满愤怒的眼神里看出我动了真怒。那时,她就像一个受了惊吓的羔羊,蜷缩在沙发上哭了起来。我连安慰她的动机都没有了。我全身酸软地躺在床上,我并没有因为在她身上得到了满足而变得性情温和。我在权力的熏陶下开始有了暴君的特征——喜怒无常。我深深地体会到没有灵魂没有思想的性事只会让人越来越浮躁和暴戾。越发堕落,我就越怀念小陶的清纯与任性。这也使我深刻认识到妥协与包容,尊重与交流才是两性关系的和谐之道。

也就是在那个“**”跌跌撞撞、哭哭啼啼地被我赶出门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多么得罪孽深重。我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她的身上,因为她是个**,她引诱了我,当我玩腻了她之后,便开始抛弃她,我有这个资格,因为我手里握着的权力可以给她带来好处。假若她日后能够平步青云,也必定会做出类似的举动来发泄内心失衡的所产生的情绪。今天我种在她身上的恶果,明日便会在他人的身上开花。我想向上帝忏悔,但我不是基督徒,我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我也不是佛教徒。倒是有一个声音在怂恿我——为了那个哄人的崇高的理想,这点牺牲算什么,你要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物质的极大得丰富才是极乐世界和天堂的标准。我狠狠地往自己的脸上甩出了一巴掌,把这个像苍蝇嗡嗡乱叫、喋喋不休的声音拍死在了脸上。尽管脸还在火辣辣地痛,但是我终于有了主动打电话给小陶的勇气。

当小陶接到我请求她出来见面的电话之后,犹豫了。她已经把她神圣的第一次给了她认定是要过一辈子的爱人,她的这种传统的思想让她陷入一个爱情的陷阱和婚姻的坟墓。尽管她现在的这个男人非常爱她,但是小陶是在被我拒绝的情况下,赌气式地接受了一直苦苦追求她的这个男人。如果我不再打搅他们,也许他们会一直过着平淡的生活,但婚姻未必会幸福,那个苦苦追求她的男人,说不定哪一天便会把自己的韬晦之苦发泄在小陶的身上。我的电话泛起了小陶内心的阵阵涟漪,我甚至能够从电话里她急促的喘息声联想到她红粉菲菲的脸颊。我满意为她会不顾一切地出来与我相见,但是我错了,她选择了拒绝,并绝情负义地挂断了我的电话。我气急败坏地在房间里跺脚,不顾疼痛地把拳头砸在墙壁上,我还把那个“**”的化妆品摔得满地都是。我发誓要让小陶的那个男朋友好看,我要让南霸天的人修理他,调查他,把他的老底揭露在小陶的眼前,让小陶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伪君子。我在歇斯底里地狂吼着,眼泪伴着汗水在我的脸上百舸争流,我在这个私密的空间里张牙舞爪,纵情地放纵。我把那个“**”的性感内衣扔得满床都是,并且对着内衣指桑骂槐地诅咒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们。我像一个找不到目标而在场内乱冲乱撞的公牛,最后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透着粗气。

但是我很幸运,我的良心又回来了,我开始反思自己的罪恶,这种反思甚至追溯到了我追求梅兰那会儿。我还记得,我指使他人偷了“刚”(梅兰曾经的男友)的病历给梅兰,让梅兰知道“刚”曾经有过梅毒史。这让梅兰看出了“刚”的虚伪性,因为刚不但不承认病历是他的,而且还要用暴戾的方式想要来报复我,梅兰并不是不原谅“刚”有过梅毒史,而是不能原谅“刚”这种虚伪的人性。与“刚”的这种虚伪的人性比起来,我的年少轻狂和敢于吐露自己的心声为虏获梅兰的芳心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梅兰已经成为过去,那么我该如何吸取以前的教训,而理性地对待我与小陶之间的这段感情呢?我决定当着小陶的面忏悔我的罪恶。

危局

我想不到一厢情愿的忏悔令小陶产生了反感,毕竟她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她怎么可能像全能全知的上帝那样宽恕我所有的罪行呢?我是个虚伪的人,连忏悔的地方都要在私密度很高的五星级酒店的房间里进行。

小陶虽然反感我那些糜烂的私生活,但是她还是对我心存善意的。她的善意让我的忏悔变得虚伪起来。我不知道是生理上的欲望还是精神上的空虚——那天晚上,我鲁莽地抱起小陶,想强行占有她的身体。她本能地做出反抗,她的这种反抗挑起了我的逆反情绪,内心的嫉妒、懊恼、愤怒排山倒海般地向这个柔弱的女子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她的衣服和裤子被我狂乱地扯了下来。她带着哭腔一边反抗一边咒骂。我以为这个女人以前对我有好感,我就能对她的身体谁心所欲,我在不知不觉中已近快要触及到犯罪的底线。可是当时我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强奸这个概念。我只是恼羞成怒地教训着这个不懂我心事的女孩。我原本和谐的性行为被一种强烈的官本位思想所扭曲,并且经过与女下属的苟且,让我迷失了本性。

当我剥光小陶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她已经不作反抗了,她只是在默默地留着眼泪,嘴里不停地说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让我猛然间从暴君的角色中醒悟了过来。我跪在小陶的跟前,抱着她修长的腿,痛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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