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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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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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烙月这才慌忙住手,阿曰斯楞一听胡勒根这话,暴怒“胡勒根,你就不怕我阿曰斯楞的拳头吗!”
    这是帐包中跳进来了棘达和孛曰贴,见阿曰斯楞被捆。孛曰贴指着皓途,骂了一句狗娘养的,便一拳打了过去。
    皓途本是要教训烙月,根本就没想到要和阿曰斯楞三人起冲突,不敢用刀来砍孛曰贴,扔了刀和孛曰贴扭打在一起。
    顿时间帐包中乱成一片,几个士兵将阿曰斯楞押出了帐包,孛曰贴也和皓途打出了帐包。只是烙月,谁也捆不了烙月,谁也不敢捆烙月。
    棘达忙向胡勒根装矮人“信使老爷,你就再宽限几天吧!再宽限几天,我们一定把岁贡交上!”
    那知胡勒根完全不买账,骂道“今天我非要将你们这群拒交岁贡的暴徒抓回去,要不然我今年就别干这差事了!”
    阿曰斯楞一听这话,这胡勒根可是贴了心了要砍我和烙月的头,他本是极力忍着心中的火气的,这下一听这声叫唤,火气顿时压不住,一脚踢在胡勒根心窝上,胡勒根立马就弹了出去,半天没有爬起来。
    皓途见自家老子被踢,自己又摆不开孛曰贴,抓不住烙月,一下子拔出腰间的短刀,就向孛曰贴刺来;孛曰贴冷防这小子要动刀子,只觉腰间一热,血流了出来。
    别人都斗得疯了,只有棘达忙将孛曰贴和皓途隔开,真要闹出人命来,事就大了。烙月也在一旁暗暗心惊,没想到这皓途是这么一个人,却还是见胡勒根没有爬起来。
    托娅这时走出帐包,看着眼前打成一片,心中也急了,死了谁都不是好事啊。那知只听雪中马蹄声响,顷刻间几十骑飞奔而来,刚好停在营盘之上。
    原来胡勒根这老小子早料到阿曰斯楞交不出岁贡,而且凭阿曰斯楞的、孛曰贴等人的姓子,想要治这群人可不是轻易的,便早早给司政老爷请了兵,只等阿曰斯楞等人交不出岁贡又拒捕。到时一齐拿下,死罪便就坐实了。
    如今兵士奔到,只听胡勒根喝了一声,便将阿曰斯楞、孛曰贴、棘达、托娅给绑了起来。再还要绑烙月,烙月早夺了快马飞奔而去,兵士追了一阵却追不到烙月。
    只得回身将阿曰斯楞、托娅等四人一起抓齐了,带回了司政衙门。
    这几人也真厉害,一下子便把事情给弄砸了。烙月骑马奔得一阵,越想越是气愤。可是转念一想,我为什么要逃呢?
    把我惹火了,我非得将这群人杀个精光不可,我居然骑马逃跑了。心中想到这儿,调了马头追了回来,只见阿曰斯楞四人被绑了用一根绳索牵在雪地上行走,就连受伤的孛曰贴,还有女子托娅也是如此。
    孛曰贴受伤本不是很重,可是空气这么冷,还吹着风雪,只怕这样走到司政衙门也活不了多久了。
    阿曰斯楞打叫道“皓途,你给我过来!”
    皓途平时挺佩服阿曰斯楞的,可是今天这口气实在是难以咽下,还有就是阿娜曰的‘变心’让他实在是受不了,所以心中也是恨极了阿曰斯楞,听到阿曰斯楞叫唤,打马回身冷冷看了阿曰斯楞一眼。
    “叫啥?”
    阿曰斯楞现在也清醒过来,恢复了理智,笑着说道“你看孛曰贴伤得这么重,你给弄匹马呗,要不然他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司政衙门啊!”
    皓途心中也稍稍有些愧疚,弄来两匹马,一匹给孛曰贴,一匹给托娅;却是给孛曰贴说道“对不起了,兄弟,我与你没什么仇;可是我实在气不过黑唐古,等我抓到黑唐古,我去求情给你们轻判。可是要是抓不到黑唐古,你们就认命吧!”
    孛曰贴却是瞪了皓途一眼,心中怒火未消,也不说话。
    烙月追到,众士兵挡住烙月,皓途却是冲了上来,举刀来砍烙月,烙月却是举手阻止到“不必打了,我跟你走,你放了阿曰斯楞他们吧,他们和你没仇。”
    胡勒根却也是冲了过来“皓途,别和他废话,一并抓了!”
    烙月冷笑一声“就凭你们,抓得了我吗?”
    其实皓途也是明白的,凭他,凭眼前的这群饭桶,想要抓住烙月的确不可能。
    “好,给我将黑唐古绑了!”皓途不听老子胡勒根的话,吩咐士兵将烙月绑了。
    烙月不躲不闪,下马受绑。
    见烙月受绑,皓途正要命令士兵给阿曰斯楞等四人松绑,胡勒根却是阻止到“这不行,阿曰斯楞不能放。”
    阿曰斯楞心想救出几个算几个“你放了他们三个,我跟你走便是了!”
    于是胡勒根再才放了托娅、孛曰贴、棘达,押着烙月和阿曰斯楞往司政衙门去了。


第一零八节 爱的代价
    烙月被带到司政衙门大牢,没有和阿曰斯楞关在一起。皓途将烙月扔到牢中,第一件事便是吩咐。“先赏一顿鞭子!”
    狱卒是个四五十岁,满脸络腮胡的汉子,络腮狱卒不知道这一顿鞭子是多少数,忙问道“打多少鞭?”
    皓途冷冷地看了烙月一眼,怒道“打到你打不动为止!”说完就要走,却是看了看络腮狱卒,说道“我回来要是看到他身上还有一块地方是好的,我也赏你一顿鞭子!”说完气冲冲出牢房去了。
    络腮狱卒看了一眼烙月,说道“兄弟,对不起了!谁让你得罪这主呢?”说完便使鞭朝烙月抽来。
    鞭子还没打在烙月身上,烙月便已经振断了绳索让到了一边,络腮狱卒还以为自己遇见了鬼,不是鬼,怎么突然间就从绳索中遛了出来呢,他深怕烙月惩罚他,远远地避开烙月,却是不停的求饶。
    其实他也不用求饶,这鞭子又没抽在烙月身上,烙月自然也不去责怪他。看着络腮狱卒的模样,烙月反倒觉得有几分可笑,自己当真有鬼那么可怕吗。
    烙月向络腮狱卒的口中打听阿曰斯楞被关在哪里,络腮狱卒犹豫一下,没打算说给烙月听;烙月刚要发狠,便被吓到地上了。
    烙月心想,好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一把拽住络腮狱卒,啪啪朝他脸上打了两巴掌,这家伙这才醒过来,看着是烙月,还以为自己已经去了阎王殿呢。
    烙月再问,他只好如实相告了。
    原来阿曰斯楞并未被关在牢中,而是带去给司政老爷审去了。以往年的惯例,拒交岁贡已是死罪,再加上殴打官差,两罪并罚,只怕是死罪难逃。
    烙月想到这,正要出牢而去;只见三个狱卒又跨刀来到了牢中,看着烙月振脱了绳索,要越狱。拔出腰刀便朝烙月砍来。
    这些个家伙那会是烙月对手,他摇了摇头,只是有些不耐烦,走上前去将三人打晕,然后大摇大摆走出了牢门。
    没得说,越狱而出,烙月又多了一重罪。
    说是司政衙门,不过几个大顶帐包罢了,看上去的确是比一般帐包稍显豪华一些,可是在烙月眼里,也太简陋了点。就算是司政老爷的营盘吧。
    营盘左右里许,雪地中间兀立几十个大小不一的帐包,也就中间几个较为大些,其余也是很简陋。烙月处在中间几个大帐包的后面,牢房修在地下,可以算是地牢了。
    烙月出得牢房,看着前面几个大帐包,心想这里便是司政衙门了吧,便一路寻过去,士兵往来,却好似看不见烙月,不认识烙月。烙月暗暗在心里骂这群呆子、笨蛋。
    烙月已经从络腮狱卒哪里问得皓途和阿曰斯楞的去向,现在径直绕道帐包后看里面动静。
    帐包外面虽然简陋,但是里面陈设不少,总仿造中原官家模样,只是学得不太像,显得有些突兀。
    显然是审理完了,帐包中只剩下阿曰斯楞和皓途。
    皓途本无意要惩罚阿曰斯楞,可是阿曰斯楞多次打过胡勒根,从不把他这个兄弟看在眼里,这一点皓途气不过。还有就是阿曰斯楞是阿娜曰的哥哥,尽管阿娜曰的背叛与这位哥哥无关,可是皓途看到阿曰斯楞就好像看到了阿娜曰。
    皓途恨阿娜曰,可是他不能骂阿娜曰一顿,更不能打阿娜曰一顿,只能把怒气发到阿曰斯楞和烙月身上,他恨,他恨这两个人。
    可是皓途只想要黑唐古的命,不想要阿曰斯楞的命。他只要阿曰斯楞在他面前低头,向他认错,尽管这样做并不能挽回阿娜曰的心,但是这样做,至少他的心能够得到一时的安宁。
    阿曰斯楞呢,要他认错,只怕是难了点,这人是杀头可以,认错不行。最可恨的是这胡勒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早该教训。至于关于皓途和阿娜曰的事,阿曰斯楞更不能认错了;没错,认什么错。
    皓途告诉阿曰斯楞,只要阿曰斯楞肯向他老子胡勒根认错,他可以向司政老爷求情,不仅可以免了当前袭击官差的罪,还可以延长交纳岁贡的期限。
    阿曰斯楞却不肯认这个错,而是骂皓途没出息,自己抓不住女人的心,却将怒气撒到别人的头上,这才是最不可理喻的地方。有本事和黑唐古打一架,打不过就自己认栽,谁让自己抓不住阿娜曰的心呢。
    两个人在帐包中扭了半天,就是搭不成协议。这皓途也是个懦弱的主,那用得了这许多废话,没有决断的本领。
    烙月在帐包外叹了口气,皓途也挺可怜的。老子不是个人,找个情人,还被别人给抛弃了;作为男人,这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好事。只是我烙月和阿娜曰清清白白,难道这傻子不知道吗?
    两人在帐包中说了半天,只见络腮狱卒跌跌撞撞滚进了帐包,向皓途报告,黑唐古振脱捆绳,打晕了狱卒逃跑了。
    皓途一听,慌忙追了出去。
    烙月这才进到帐包中,替阿曰斯楞松了绑。可是阿曰斯楞却是站着不动,没有出走的意图。
    “你怎么不走啊?”
    阿曰斯楞摇了摇头“走哪去,我这么一走变成了逃犯,营盘怎么办?”
    是啊,阿曰斯楞可不比烙月,想怎样怎样。阿曰斯楞可以一走了之,可是跑不了营盘这座庙。
    烙月坐在一旁,这才后悔不该把这一群人都给得罪了,现在反倒害了大家,心中好不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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