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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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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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躺下了。
    烙月才发现,两人急于赶路,火眼苍猊被扔下了,要是它赶到,说不定两狗会有一战也难说。
    这时藏包中走出来一名满脸泪痕的少妇,见到老人和烙月也是破啼为笑。生病的原来是那措老人十二岁的小孙女“月奴”。
    烙月忙上前一看,只见小姑娘双目红肿、全身发青发紫,唾液蓝色,舌凉,导热异常,已然昏迷。
    想自己十五岁时,被那一群师兄欺负,便独自一人出走;路见一树,果实硕大鲜红,恰好肚中饥饿,摘下便吃,那知越是好看的东西却是越毒的,吃下后只觉全身闷热红肿,头轻脚重,昏昏睡去。
    幸好温馨及时赶到,采了果树的几片黄色,碾汁给烙月服下,烙月便醒转过来。
    从此烙月知道这种有黄叶、果鲜红的树名为“同生共死”,只因他毒药和解药长在同一颗树上,所以得名。烙月忙问道“附近可有“同生共死”树?”
    那措老汉只是摇头,根本就没听过世间有这么奇怪的树。烙月忙说道:“这种树七月开花,八月结果,九月果熟;树矮枝多,叶黄奇丑,果红鲜艳。”
    那措老汉稍一回忆,说道:“是有一种树和你说的有点像,只是我们不叫‘同生共死’。”
    烙月便与那藏老人一齐去到那果树林中,果真有烙月所说的这种树,烙月便踩了黄叶碾了汁给小姑娘内服外敷用上。没多久这小姑娘便热退肿消,醒了过来。
    原来是孩子嘴馋,吃了那“同生共死”果,也不怪孩子,那果实鲜艳无比,也是当真诱人。
    那措老人想烙月昨夜与狼恶战的情形,又联想到今曰的神奇手法,那措老人开始犯糊涂了:眼前的人到底是恶魔呢还是活佛呢?你看他吞饮狼血的模样当真吓人,可是如今他一脸安详,却又在救人!!
    桑吉请来郎中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在藏包外奔跑了,一问之下才知是烙月救了小姑娘。那郎中忙向烙月请教高招,烙月只好把情况告诉他了,可那大夫哪里肯信,只当烙月不愿授密,只得郁郁地走了。
    烙月转载月余,已经好久没吃顿饱饭了,如今救了人,那措老人、桑吉父子自然非常感激,烙月停留了几天,一边准备些赶路的食物和防身的武器,一边向老人学习那藏语。
    那知桑吉见烙月夜中杀狼的手法高明,要拜烙月为师,修习法门。烙月这才细看桑吉:只见他腰圆背阔,肩挺臂长,耳大目聪,心沉神稳,行动坐卧却有一种霸道之气。
    烙月见他生的不俗,便有些欢喜;却是经不住桑吉苦求,只得将“天元七星掌”拆出几招交给了他,天元七星掌以威猛刚强为主,正是战场上厮杀活命的拳法。
    烙月只希望桑吉可以不再吃狼的苦头,那知小姑娘月奴见父亲学拳,自己也跟着学。看着小家伙学着父亲桑吉打着威猛刚强的拳法,可爱极了。
    烙月又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小姑凉明眸薄唇,样子与温馨倒是有几分相似;心中想起了温馨,烙月不免悲从中来,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馨妹呢。
    不知觉间演练了一遍为温馨创的一套剑法:清风十三式,却是轻灵飘逸至极。那知月奴一看便零零碎碎地也出了十三式,烙月一看小姑娘却是个练武的料子,趁着姓子又将“清风十三式”演练了几遍,小姑娘看得痴了,也不知她学会了几招几式。
    教完拳剑,烙月准备继续北上,去大雪山中寻找乾坤圣湖。那知一听说烙月要翻过雪山北去,那措老人和桑吉慌忙阻止,只听那措老人说道:“这雪山高耸入云,与下不同天。上面终年风雪嗖嗖,既无食物,又无取暖物件,你这般北去,只怕不被冷死,也被饿死了?”
    桑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而且这山上从未有人走过,无路可寻,又经常雪崩,走到上面真的是十死无生啊。”
    烙月只是淡淡一笑,只是不听劝告。可是烙月还再等,等那条邪恶的恶犬“火眼苍猊”。自从烙月来到那措老人家里,火眼苍猊便不知去向,这些天也不见露面。
    火眼苍猊是个奇怪的狗,它不爱在人多的地方,也从不见它与其他同类在一起;它似乎是这世上唯一的孤独者,只有杀戮和鲜血才能证明它的存在。
    烙月只好又将拳法、剑法又给桑吉父女细细地讲了一遍,并交了他们气血修行的法门。
    一边教桑吉父女练功,一边等火眼苍猊。又等了三天,还是不见火眼苍猊,只怕是不愿与烙月同行吧,这家伙是我行我素贯了的。烙月便一股背囊,上路了。
    他要翻越眼前的这座雪山,寻找乾坤圣湖,向北进发。
    山脚下是稀稀疏疏的草地,很多地方被牛羊马啃食,已经露出了光秃秃的地表,看着没有草的遮掩,烙月只觉着地出奇难看,可又让人不免去琢磨。
    烙月突然觉得自己还不如这地上的黑土,它至少还有我去关注探究,我又有谁来关心谁来问呢,想着想着竟然觉得辛酸起来。现如今连“火眼苍猊”也不再和我一道了,看来它也是厌倦我了。
    烙月回头望望来路,只希望那条恶狗还跟在身后,也许是它有事耽搁了。这一回头烙月也惊讶不小,只见桑吉家的小女儿“小月奴”远远跟在烙月身后。
    烙月忙放下背囊走了过去,只见小家伙颤巍巍地端着一个碗,所盛的东西已经撒得一滴不剩。烙月忙问“你这是干嘛?”
    小家伙把碗递到烙月跟前,用那藏语说着话。烙月也听不懂,想她的意思时把碗中物喝掉的意思,烙月便接过碗喝了,只觉碗中有淡淡的马奶香味。
    没想到烙月单人独行,来送行的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烙月想着心酸,可是转念一想,人间但凡有聚便会有散。我与馨妹相守整整十八年,如今不也是东西相隔万里,难见一面吗。
    烙月根本就不知温馨被*跳下舞剑峰的事,可见人世间的事都是奇妙的;烙月还只是苦苦思念他的馨妹,若是温馨去到黄泉,又苦寻烙月,那又会是多么凄凉呢。
    造物弄人,偏要叫着一对本该相守的人,阴阳相隔,不得相守。可见人世间的事还是悲伤来得更容易,更持久。对于快乐只是浮华的昙花一现,转瞬即逝,所以不懂得珍惜快乐,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真该细细想想自己的处境。
    烙月忙告诉小家伙,示意让他赶紧回去。月奴这才依依不舍的捧着泥碗回去了。
    烙月终于踏上翻越雪山、寻找乾坤圣湖的历程。
    人无法理解他哪来的勇气,哪儿来的胆量。其实烙月既没有这份勇气,更没这份胆量。只是死过之人,在他心里,下一刻死掉并非不是一件好事,生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煎熬,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所以这小小的雪山,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最多不过一死罢了。最好的是他有可能能够找到传说中的乾坤圣湖,完成自己的心愿。


第七十九节 唐古雪山
    烙月这次翻越雪山,没了秋老汉赠送的老黑马,没了火眼苍猊。有一大袋那措父子送的二十来斤的风干牛羊肉,一把那藏短刀,三袋青稞酒,大的两袋是那措父子送的,小的一袋也是那措父子送的,只是烙月将它盛的秋霜送的酒囊中,还有一套那藏衣服和一些伤药。
    总共加起来有七八十斤的重量,烙月身负轻功本领,这些东西虽是他的负担,但是也勉强无事。
    唐古雪山东西绵延万里,终曰只见云雾缭绕,看不到长度,也估计不出高度。烙月也懒得去考虑这许多,哪里离他最近,他就从哪里开始攀登。
    走过草地,地面便开始攀升,烙月知道自己已经来到山脚下。只见山下遍布着一些并不茂盛的树,虽然秋季正浓,可是这些树并未落叶,烙月走进一看,才知道不是没落叶,只是这些树无叶可落。
    树小不直,叶小得和针一样,有点像是松树,可是又不是,松树烙月还是认得的,烙月将手伸到上面,虽然带着手套,还是感觉到一种刺痛感,这树叶的坚硬程度可想而知。
    烙月既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树,以为自己在这雪山上肯定会找到乾坤圣湖,干脆就给这片针叶林命名为度生林,树便叫做度生树。
    走过度生林,山势便更加的崎岖了。从林中透出的风也开始寒冷起来,烙月知道自己和雪山越来越近了。心中也是多少有些害怕的,我孤身一人步入这神鬼莫测的雪山,生存下来的机会定当是不大的。
    烙月将包裹背囊放下,吃最后一顿熟食,想最后一遍馨妹,就走吧,就将生命交给雪山吧,烙月此时已然下定了必死的决心。不找到乾坤圣湖,绝不下唐古雪山。
    烙月还是不够坚强,这雪山算什么,多少磨难他不也闯过来了吗,但要放手去搏,还怕越不过这小小的雪山。
    于是烙月也不生火,胡乱嚼过几块干牛肉,喝过几口青稞酒,拾起地上的背囊,继续往山上攀登。
    很快完全走出了度生林,放眼一看,已然看到了白雪,烙月所在的地方是个大雪坳,两面高山积雪,风一吹便将风雪全部鼓到了雪坳里,所以别看这两山的中间,山势最低,应当最容易攀登。
    可是这雪积在山坳之中,也不知道是否踏实,若是不踏实,一脚踩出一个洞,人要掉将进去,天寒地冻,又无人施救,只怕撑不了多久,也会在里面变成冰尸。
    从现在开始烙月每走一步都要细细地想清楚,否者一步走错,他便会命丧于此。
    抖了抖身上的背囊,呐了一口寒冷的空气,只觉冰入肺腑。他忙运功相抗,顿时寒凉散去,烙月也暖和起来。
    避开山下的雪坳,烙月选了西面的山脚往上攀登,脚踏在雪地上,很快便被冰冻的麻木,失去了感觉,而且这山势渐高,空气越加稀薄,烙月只能不断地调整吐纳的节奏,才能适应不断变化的天气。
    翻过第一座小山,烙月真正地来到了唐古雪上之中。
    前后一片雪白,刺得眼睛发痛,听人说在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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