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授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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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授受不亲-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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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刘怀恩顿住脚步,回头对燕拂羽说道:「你师父……怎么死的?」

  「……师父是病死的。」

  「哦……他葬在青瑶山?」

  「是。」

  刘怀恩不再说话,只是点点头,而后握紧流星剑,对刘若冰说道:「『紫电门』和镇派宝剑『紫绡』……都交给你了。」

  语毕,刘怀恩将手中流星一拋──剑上宝石反射月光,发出灿绿光芒,在黑色大幕上画了道绿弧,「扑通!」一声,坠入眼前深潭。

  「爹──」刘若冰大叫,声音杂在众人的惊「啊」声中。

  白述天微微挑眉,明白刘怀恩此举的用意。倘若他将流星剑交给刘若冰,只怕会引来杀机。

  当年刘怀恩艺成后不敢暴露身怀流星剑一事,恐怕也是因为已有家小,怕人以刘若冰的性命要胁吧!

  「我……我去看看他……」刘怀恩说着,便举步向密林方向走去。

  「等等。」燕拂羽出声唤住刘怀恩,从怀里掏出了那夜的蒙面刺客掉落的玉琥丢向刘怀恩,「这是你的。」

  刘怀恩接住玉琥,落寞地笑了笑,转身,和白述天正面相对。

  看见刘怀恩的眼神,白述天知道,刘怀恩从此不会再出现了……

  十大剑客本就以他两人为首,这下子,还有谁能与他白述天争雄?

  而「紫电门」少了刘怀恩,谅刘若冰这毛头小子也撑不起局面,只需略施几个小计,就可以覆灭「紫电门」了。

  白述天一挥手,围在周遭的「白虹山庄」门人即让出一个缺口。

  看着刘怀恩的背影,燕拂羽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他师父眉宇间那抹挥不去的愁是为了什么。

  不过,发生在他师父和刘怀恩之间的事,他仍然捉不出个轮廓来。恐怕……除了他们两人以外,是不会有人知道了。 

  
 
尾声

  决定天下第一剑客的龙首山比武大会落幕,刘怀恩半途离去、郭怀义早就死了、芙蓉女是一开始便没参加、凌霄剑客云无心据说遇上了麻烦事赶不及参加、刘若冰忙于追踪失意离去的父亲而不参加、武季因为亲人受伤不想参加、燕拂羽因为重要的人受伤,所以赶着寻找名医也不参加了,因此,白述天稳坐第一剑客宝座。

  凝碧河上,如烟绿柳笼着整条河道,将河水染成碧绿一片。

  微风徐来,燕拂羽扶着武叔崇坐在甲板上透气。

  「幸好白述天把流星剑还给你,不然……岂不是我害你去了剑的?」肩伤仍未痊愈,武叔崇只好靠在燕拂羽的肩上。「你那时候不应该顾我的,应该先去把剑抢回来。

  「我跟刘怀恩无怨无仇,他也不会对我痛下杀手……你以后可别再这样,我会照顾我自己,但是,流星剑对你很重要……」

  「你也很重要啊!」燕拂羽瞪大眼,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知道。」武叔崇的脸微微一红,「可是流星剑……」

  「!」燕拂羽不耐地挥了挥手,「到现在还在意这些干什么?流星剑被抢了,我还有办法抢回来,但你要是有个什么……你叫我去哪里抢你回来?」

  又是一句用泰然自若的态度说出的甜言蜜语,叫武叔崇的脸更红,原本在他们身后的武季再也听不下去,便红着脸走开了。

  「这……可是让你连比武大会也没参加……当天下第一剑客是你的梦想,为了我……」

  「你怎么老是这么不干脆?大会都已经结束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为了我,害你白白丧失了这么好的机会,我于心难安。」

  「这你有什么好不安的?」

  「可是……」武叔崇还想再说,就被燕拂羽极端不耐烦地打断了。

  「你就别再想这些了,安心养伤,别再叨念什么我为了你干嘛干嘛的……听得我耳朵快长茧了。

  「总之,无论如何,我那时会这么做,都是因为我那时想这么做。抢回流星剑跟救你,我还你;扬名天下跟救你,我选你,反正那件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做。」

  降低的语尾显得心虚,燕拂羽不耐于自己不够技巧的自圆其说。「好啦!我承认我那时候没想到那么多,可是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救你,其它的……还没想到,可是做都做了,你就别再捞叨了,以后我努力记住就是。」

  武叔崇看着燕拂羽,默默地咀嚼着话里的含义。

  「……原来我真的这么重要?」

  「弄了半天,原来你是不相信我?」燕拂羽的声音提高了。

  「不,我信……我信。」

  燕拂羽握紧了武叔崇的手,「我就怕你不相信我……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我知道。」武叔崇点了点头,突然觉得眼睛有点发酸。

  自己对燕拂羽不也是这样吗?

  在看到刘怀恩的剑几乎要刺进他的喉咙时,自己也是这样,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地冲了出去……只因对方重要过一切,所以,才会占据了整个脑子,没有丝毫空间可供思考……

  两个人,都一样,所以,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视线接触,随着燕拂羽眼睑垂闭,武叔崇也蛊惑地闭上了眼……唇上传来醉人的温度,同时,耳边传来杀风景的声音。

  「呃哼!」是武季清喉咙的声音,然后是扯大嗓门喊着,「大哥──」

  奉命为武叔崇保守他和燕拂羽相恋的秘密的武季绕非常克尽职守。

  武叔崇连忙从燕拂羽唇上逃开。

  只见前方一艘小船快速划来,船头武仲崎指着天空,说道:「老大,你看,好大的一只鸟。」其实天空根本没有鸟。

  「是啊!」武伯屹煞有其事地附和武仲崎,「真的好大。」

  其实他们远远就看见武叔崇和燕拂羽的举动了,但是两人都想装没看见,只好抬头看天空根本不存在的飞鸟。

  「什么鸟?」武季抬头四望,什么也没看到,便问着已至眼前的武仲崎,「哪里有大鸟?」

  「有啊!好大的一只鸟……你没看到吗?大概飞得太快了,咻的一声就不见了,所以你没看到。」武仲崎笑咪咪地说着,「尾巴像剪刀的鸟,嘴里叼着一只又肥又大的虫子飞走了……」

  话到尾端是压低了声音说的,但还是落进武伯屹的耳里,脚掌因此吃了重重踩。

  武伯屹内心泣血,又无处发泄,只好把气出到武仲崎头上。

  武叔崇当然也听见了武仲崎的话,不由得想起许久之前写下的那句话──燕喙下虫无生理……

  转目看着燕拂羽,武叔崇微微地笑了。

  「燕兄弟、三弟!」武伯屹满脸堆笑地招呼着,脚上暗暗使劲,仍然踩着武仲崎。「你们终于回来了……你们这一回来,家里就更热闹了。」

  「是、是啊……」武仲崎的笑容有点僵,「这下子,咱们武家真的『更』热闹了。」

  武仲崎的句句话都彷佛别有所指,武叔崇看了看两个哥哥,又看看燕拂羽,蓦然间,他明白了──

  那写在记录武林事件的簿子上的话,大哥跟二哥一定看到了……虽然不清楚两个哥哥为什么会发现他跟燕拂羽的事,但……兄弟们的体贴,他接收到了。

  默默地握住燕拂羽的手,武叔崇知道,自己将会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被燕子叼走的虫,也只能把自己交给燕子了……

  对武伯屹和武仲崎投以一笑,兄弟间的默契在两个哥哥略显无奈的笑容里悄悄成立。

  只有武季还摸不着头脑地东张西望,在广阔无垠的天空里寻找大鸟的踪迹。 

  
 
番外篇──花好月圆(服务读者版)

  「庚戌年八月十五,卧龙谷内,虎牙刀传人……」武叔崇舔舔笔,振笔疾书地记录下方才见证的一场武斗。

  写完之后,他吁了口气合上本子,将之收入怀中放妥。

  抬头望天,只见月儿已爬至中天,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先前为了赶往见证这场武斗,他和燕拂羽在卧龙谷外的树林分手,留燕拂羽一个人对付那个在邻近几个城镇作案的采花大盗。

  算算时间,燕拂羽应该早就把那个家伙解决了吧?

  式叔祟施展轻功快步赶往当初分手的地点。只见一路上花红柳绿、清溪流泉,甚是幽僻静雅。

  对一个采花贼来说,这住处的环境显得有些过于高尚,和采花那等下流行径格格不入。

  不一会儿转过一个花坳,已来到树林深处,一幢松木搭建的小屋坐落在群花围绕的空地处,一旁枝叶如伞般撑开的大树下还有个附庸风雅的棋坪,上面长了青苔,可见从来没用过。

  只见那个采花贼已经躺在地上两腿伸直了,但一旁的燕拂羽发疯似地把死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撕烂,怪异行径看得武叔崇不禁歪了头、瞪大双眼。

  「你在做什么?」

  「啊?」燕拂羽回头,脸上那恐怖的神情把武叔崇吓坏了。

  武叔崇一个箭步冲到燕拂羽身边,「你怎么了?」

  「找解药。」燕拂羽回答道,一边快速扯不死去的采花贼的内衣,暴烈地撕烂,见没有他要的解药,因而忿忿地将破衣往地上甩去。

  「你中毒了?」武叔崇闻言,也帮着找。

  看尸首上只剩一条兜档布,武叔崇心想,看样子解药没有在死人身上,便进屋去搜。

  但翻箱倒柜了好一阵之后,还是一无所获。

  而外面燕拂羽因为找不到解药,愤而拿死人尸体出气,一脚把那个被他宰了的采花贼给踢到花墙外。

  武叔崇焦急走至屋外,嘴里念叨着。

  「我不是告诉过你,别老那么冲动,好歹留个活口逼问解药啊,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

  一出门,就见燕拂羽盘膝坐在大树底下,武叔崇「呼」地一声冲到燕拂羽身边。

  「这种时候怎么能运功呢?不知道药性胡乱运功,万一把毒给逼进心脉怎么办?」

  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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