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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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殇-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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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语在树丛中左钻又躲,竟没了人儿。

见甩脱了那太监,念语得意一笑,便去了老地方,登上小舟,施施然的向那山划去。

哪知刚一下地,便有一道明亮亮的光直直冲向她的面门,念语心中一惊,急忙下腰避过,哪知那人不依不饶,也不收剑,径直往下劈来,念语不由有些懊恼,出了左脚向那人的下盘扫去,那人一时不防,身子失了平衡,他急忙稳住,却还是露出一个空门,念语寻机一掌朝他手腕劈下,夺剑在手,抵在那人胸口,这才有机会看清这人的模样。

这人着了宫中侍卫服,剑眉星目,那唇却是生地秀美,此刻抿了唇,那英气中便又带上了几分书生秀气,再他手上的刀鞘,并无花饰,看来不过是宫中的一个小侍卫罢了。

“你是哪个门的?怎么今日跑到这儿来了?”念语将剑尖往前稍稍送了送,哪料那人竟是退也不退,心中对他难免有了一分好感。

“下官是神安门的,今日巡视才到了此处,敢问姑娘又是哪个宫的?”他也看出了念语身上的衣服乃是宫制,只是他守的门乃是偏门,日常里过的人便不多,至于宫里地娘娘们自然都是衣袂飘飘的,哪里会穿这种便服,因此他也把念语当成了宫女。

念语眼眸一转,道:“我在琉璃小筑当差,主子今日说想才点露水泡茶,因时候不早,岛上的露水都没了,便遣了我来这处寻。”边说边把剑一收,递给了他。

那人接剑入鞘,抱拳道:“姑娘好功夫,下官佩服。”

念语淡淡一笑,也不说话,点了点头,便要往山上行去,却见那侍卫赶在了她前头,将那些树枝操场拨开,让出一条道来。念语怔了怔,心里觉得他有趣,便问:“你不是说要巡视么?怎么不去

那侍卫涨红了脸,好一会才道:“其实我也是出来散心的,想来姑娘也知道神安门是个什么样的地儿吧?”

念语不觉哑然,这神安门说是门,还不若说是个门洞,只有一条小路通向永巷,四周皆是高墙,是那些获罪而死的宫妃宫女尸体进出的门,寻常人是绝不会往那处走的。

走着走着,那侍卫忽然觉得不对,一个转身,回过头正想问什么,却不料念语正低头跟在他身后,一个不防,身子向后一倾,脚底一滑,便要滚下山去……

(Nichy;大爱乃家的季御风,乃要是敢虐他,瓦跟乃拼命!P。S一杯羹很好看啊啊啊啊,大赞)

(再PS,看在某沫冒死写H的份上,扔几张粉红,推荐

【暗香浮动月黄昏(三)】

“小心!”那侍卫眼明手快,赶紧出手揽了念语的腰,一把便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念语惊魂未定,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急忙抬起头来,那侍卫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放了手,颇有些局促不安。

念语倒不觉得尴尬,她幼年混在顾清丞的军营中,见到的都是兵油子,头一回见到还会脸红的男人,只觉得有趣的紧,在一旁好整以暇道:“你刚刚要说什么?”

“啊?”那侍卫呆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我想说的是姑娘您两手空空,那采的露水要放在哪里啊?”

念语一楞,那个采露水只是自己瞎说的,午时都过了,哪来的露水啊,她眼眸一转,压低了声音道:“我也是偷出来玩的。”说罢,自己笑个不停。

那侍卫怔了怔,见她笑得开怀,也觉得舒畅,一把拉起她的手,道:“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念语还不及说些什么,便被他一把拉着走。

见他左拐右拐,熟门熟路的样子,念语好奇:“你常来这里?”

他回头一笑,露出白晃晃的牙齿,眼眸一亮,重重点了点头。

也不知跟他在树丛中走了多久,忽而听到有水声潺潺,继而便觉得有水雾扑面,再行几步,拨开树丛,便见前头忽而大亮,一个瀑布赫然出现在面前。

只见一条白练自天而降,水声哗哗,落至中段,因中间有奇石相挡,那瀑布便散了开去,激起雪沫阵阵,烟雾重重。日光照射其上,隐隐有虹现出,瀑布旁的葱葱巨木被水雾环绕,宛若长在仙境中一般,再往下,便顺着一块光如镜的奇石流下,待冲出奇石后。又沿着崖中石缝又化为十数条小瀑布。轻轻泄下,妩媚秀丽。

瀑布下地有一碧潭。清可见底。不时还可看见游鱼穿梭。

初见此景地念语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伸出手去。细雨沁人。她不觉走近再走近……

“小心!”那侍卫急忙出手拉住她。用眼神示意。她已走至清潭边缘。

念语回头一笑。除去鞋袜。正要赤足迈入水中。身后地手却不放:“水冷。”

念语扭头一看。却见他背过身去。不敢看她。笑得更欢。挣了他地手。跑入水中。故意溅起水花。后来还觉不够。低身下去拿水泼他。

那侍卫终于忍不住了。皱着眉头道:“我好心提醒你。你却还拿水泼我。你也太不讲

说完这话地时候,才现念语不知何时已将裙子打了个结,洁白修长的小腿浸在水中,水中的游鱼似不怕生,围着她的腿团团转,时不时还吻上她细腻的肌肤。那侍卫看得脸红脖子粗,咕咕哝哝道:“一点儿也没有姑娘家的样子。”却不防又被念语泼了一身,正要作,却见念语笑盈盈地站在水中,身后的水雾拢上她曼妙地身姿,宛若仙女下凡,他竟看得有些呆了。

念语看他傻傻愣愣地样子,不由失笑,又泼了水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在……在下秦引章。”

“小女子名唤顾尘颜。”念语笑嘻嘻地福了一福。

“无论漱琼液,且得洗尘颜。但谐宿所好,永愿辞人间。”秦引章缓缓吟出。

“原来你知道啊。”

“太白的诗一向是我心头所好。”

“太白风流洒脱,我瞧秦侍卫可是一分都无太白风范啊。”念语故作感叹,遥遥头道。

“引章哪敢与太白并肩,姑娘又何出此言?”嘴上虽有谦虚,但是眉眼间的不服之意还是出卖了他。

念语一笑:“那方才公子说一点也没有姑娘家的样子又作何解呢?”

秦引章脸涨得通红,他哪知这话被念语听了去,嗫喏了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傻子,逗你玩呢。”念语往岸边走来,极自然的将手一抬,见许久无人来接,一抬眉:“你不扶我上去?”

秦引章这才反映过来,扶了她上岸,待她上岸之后,却又傻傻拉着不放。

“真是个傻子。”

念语轻轻一句,落入秦引章的心里却是酥**麻,受用的很,直到念语收了手回去,他才觉得有一丝失落,又急急忙忙跑去她的前面替她拨开树叶。

下山地路似乎短了许多,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小舟旁。

那秦引章看着念语,颇有些不舍,问道:“明日你还来

念语偏着头想了想,笑答:“要看主子肯不肯给我空了。”说罢,撑桨离岸。

那船划开许久之后,念语回头一看,却见那个身影仍旧痴痴站在山脚看着。

“傻子……”她惆怅道。

“主子,您去哪儿了?怎么衣裳都湿了?”才一进屋,月柔便急急迎了上来,“竹喧,快去替主子拿换洗衣物来,晚秋,快去煮姜汤。”

念语见竹喧与晚秋都来了,也有几分高兴,问了月柔才知道是傍晚时分,周德福送了过来的,心中那块石头方算落了地,那事应该算是过去了看出去,远处那山朦朦胧胧。

“秦引章啊……”

看他今日的模样,恐怕接下来几天都不能去了吧……只是想到他今日那痴痴傻傻地模样,念语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主子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月柔绞了帕子递给她。

念语仔细洗了脸,取了珠钗,收了笑脸,忽而认真起来:“月柔,你在宫里这么久,就没遇上动心的人?”

“这宫里头,除了皇上就是太监。您叫奴婢喜欢谁好呢?”月柔故作苦恼状,笑嘻嘻地将问题扔给了念语。

“皇上风流倜傥,又是年少有为,怎么看都是不错的人选啊。”

“主子莫要说笑了,奴婢无家无势,无才无貌,不是痴人说梦么?”实则她心里还有句话没有说出口。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

念语瞟一眼她,**手中的流苏:“姑姑是不喜欢这明争暗斗地生活吧?”

“主子……”

念语正色道:“其实这宫中除了皇上和太监,还有侍卫宫,侍卫没有传召,是不得随意入宫的。”

“那云水湖地对岸地山可算是内宫?”念语只作随意问道。

“主子说地是璧山吧?那里甚少有人过去,与宫外不过一山之隔,与内宫又只隔一湖。算不算内宫,奴婢不知,只是寻常守卫严密。侍卫众多倒是真的。”

“哦,那里侍卫很多啊。”念语心中“咯噔”一下,自己去了两次,却是一个侍卫也不见。究竟是月柔地消息滞后还是果真生了一些……事?但是她面上却是不能表露出什么,“姑姑若是得了空。可以去山上走走啊,看见个英俊小生可以谈谈情……”

话还未说完。便听月柔道:“主子怎么越说越不成体统了?”说罢,便拿了盆子和帕子出去。再不肯多说一句。

念语唤了晚秋熄了灯,躺在床上,辗转许久,却还是毫无睡意,只得又披了袍子起来,坐在窗边,凝视那暗夜中的璧山。

璧山虽说在宫中只有一段,但是山上树林茂密,偶有晚风吹来,树随风动,山的轮廓不断变化,在黑幕中连绵不绝,阴恻恻的,让人心生惧意,再无白日所见地可亲可爱之感。

那藏在密林后面地究竟是什么秘密?秦引章……你到底是谁?

“今儿可是殿试的日子,不知谁家少年郎可摘得头名而归呢?”

时隔半月,念语“身体痊愈”,自然可如常参加宫中一些聚会了,过几日便是楚澈亲政以来的头次恩科,虽说刚开始的时候经历了些波折,但幸好楚澈力挽狂澜,敦促礼部彻夜批改试卷,终于免去了遗珠之憾。

“听说皇上盛赞临安某位士子呢。”一个贵人品一杯茶,挑眉而道,眼中那抹炫耀之色顿现,仿佛此事是楚澈亲口告诉她一般。

立时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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