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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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首-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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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就叫建元元年。
  
  侍立在一旁的叶长云,看着主人唇边那丝惯见的苍凉,总是不太明白这位主人心中所想。金枝玉叶的公主,如今自己的胞弟又荣登九五之尊,这个世间她还有什么不中意的呢?侯爷固然荒唐,但主人的锦帐内也并不寂寞啊?
  
  当然,想到这些的时候,叶长云总是忍不住偷偷瞥一眼远处侍立着的萧桐。随即,她便垂下眼睑。
  也许世间之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和无奈吧,如今,她就已经慢慢知道了绝望的滋味。
  
  “长云,你的歌舞,练得如何?”朝阳公主忽然淡淡地问。
  
  “回主人,长云这些时日一直勤练,不敢懈怠。”叶长云忙垂首轻声回道。
  
  朝阳公主回过头来,认真地审视着她。
  
  杨柳般的腰肢,纤细婀娜的身段,微微泛红的脸庞,叶长云比起去年,多了几分风韵和魅惑。
  
  朝阳公主满意颌首,同时却想起了往日碧罗夫人的话。或许无论是红莲还是蜜桃,总是需要几点甘露来滋润的。叶长云呢,不是红莲也不是蜜桃,倒更像一朵开在深谷的精致兰花。
  
  兰花,也是少不了甘泉之水的。
  
  更何况,这甘泉水,还来自昔日未央宫中最年轻英勇的侍卫——萧桐。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一个问题,当时我给公主起名昌平,不过是随手而来罢了。一个是因为确实受了启发,另一个是因为我正好住在昌平,更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名字,翻翻历史,总有几个这样的名字,什么平啊安啊顺啊东啊南啊西啊什么的,无非这些字的排列组合。
  但如今我发现问题了,大家对驸马守则印象太深,我这文会给人错觉的。
  在此郑重地向驸马守则的作者亲爱的清歌大大道歉,同时进行改名。从现在起,公主叫朝阳了。
  
  朝阳将会有个妹妹,就叫顺义吧。
  朝阳还有个侄女,就叫怀柔吧。
  
  

☆、世间最美后庭花

  无论朝阳公主对于那个久未谋面的父皇抱着怎么样复杂的感情,作为大炎朝的长公主,父皇驾崩,她依然会回到久别的敦阳城。
  
  她的夫君平西候冯杰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冠带有些不整。
  
  朝阳公主淡扫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从哪家小倌的身上爬下来?
  
  冯杰暧昧地笑:“公主,你的那个弄玉,倒是一个极品软玉呢!”
  
  “哦。”朝阳公主轻轻哦了一声,便没说什么,只是心里不觉好笑,什么时候起,平西爷竟然也是个长情的人儿了,竟然留了这弄玉这么久。
  
  不管弄玉以前是不是一个极软玉品,他现在也一定是一个极品软玉。
  
  冬去春来,弄玉已经被鼎鼎大名的平西侯调_弄了这么小半年,那身子怕是比女人都要绵软几分了吧?
  
  冯杰见公主兴致有些怏然,呵呵笑了几声,望望左右,却看到一旁侍立的萧桐,便无奈地摇头道:“你这个侍卫萧桐,味道也应该不错,只可惜年纪大了!”
  
  一旁萧桐低着头,旁人看不到他的脸色。
  
  但叶长云故作随意地望过去,却发现萧桐面色铁青,双拳紧紧攥起,眼中仿佛要冒出火来。
  是了,身为昔日的宫中一等一的侍卫,如今被人当着一群人的面这样说,那是何等的耻辱啊!
  叶长云心里冷冷一笑,可是那又如何?萧桐这辈子最忠心的便是朝阳公主了吧?只可惜现在说出这等话的来,正是朝阳公主名正言顺的夫婿。
  他那个人,恐怕永远不会对自己主人的夫婿做出什么。
  
  如今叶长云也看得清楚,管他是什么昔日宫中侍卫,也不过是和他们叶家一样,不过是别人门阀下养着的一条狗罢了。
  
  他们叶家当狗,那是生来如此,可是这个萧桐要当别人的看门狗,却是人家心甘情愿的,人家甘之如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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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为朝阳公主驾车的是叶潜。
  
  此时,已然上了马车,待命出发的叶潜,听到冯杰的这话,握着缰绳的手泛起了白。不过他当然什么也不敢说,只能暗暗垂下眼睑。
  
  谁知道平西侯冯杰的内心,还有一些感慨没有说出来。他舔了舔唇,终于对朝阳公主这么说道:“其实,若是浪费了,实在可惜,你为何不干脆试试他的味道呢?”
  
  萧桐头垂得更低了,身形仿佛都在颤抖。
  
  而坐在马车前座的叶潜,眼中陡然发出一股深不见底的寒意。怎么可以呢?这个作为夫君的平西侯,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夫人,对堂堂的公主说出这样的话呢?
  
  公主,无论做了什么,她都是那么高贵那么妖娆,在他的心里,都是那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公主。可是这个平西候,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公主说话!
  
  他其实是一个本份的小奴,平日只是垂着头,默默地做着主人吩咐的事情。但是,这个少年在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的血脉在剧跳,一股不可抑制的怒火从胸臆中酝酿,仿佛就要爆发出来一般。但他还是强自克制住,咬着牙,默默地低下了头。
  
  朝阳公主听到自家夫君的话,却只是淡瞥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道:“不早了,走吧。”
  
  说着,便迈步到了车乘旁。
  
  一个卑微的小奴赶紧上前,趴伏在地上,当她的垫脚石。
  
  可是,朝阳公主却习惯性地伸出手,这个时候,有个人应该过来轻扶着皓腕,将她扶上马车。
  
  她微微顿住,现在这个人,正碍于刚才那句话,而僵在那里没有动吗?
  
  明白了这个,她唇边勾起一抹冷艳孤傲的笑,正要自己迈步上去,谁知道这时,身前出现了一只手。
  
  那一只手,粗糙,但有力。
  
  朝阳微讶,抬起头。
  
  映入眼中的,是一道有些炽热的目光。再细看,眉目俊朗,挺鼻薄唇,正是叶潜。
  
  这个十五岁的少年,跳下驾座,缓缓伸出自己的手,给她。
  
  不过冬去春来的几个月,他的确变化很大。
  
  当初的忐忑和紧张已经不复见了,现在的叶潜,沉默,冷静,却也恭敬。
  
  朝阳公主微微笑了,她想了想,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中。
  
  他的大手很温暖,但的确有些粗糙,让她细腻的手感到有些些不适。但也就在这么一瞬间,他一用力,将她带上了马车,又旋即用另一只大手在她后腰上轻轻一托,将她送上车厢。
  
  将公主送入车厢的叶潜淡瞥了眼自己的主人平西候,眸中那内敛的冷意让平西候愣了下。可是没等平西候反应过来,叶潜已经矫健地跳上驾座,挥起手中的鞭子。马车便伴着清脆的蹄声缓缓出发了。
  
  萧桐将眸中的痛苦缓缓收敛隐藏,手张开又握住,最后猛地翻身上马,随之而去。
  
  叶长云等侍女也忙去向后面一辆马车。
  
  惟有冯杰,别有意味地回想着刚才那个驾车的少年。似乎,这个少年别有一番风味呢!
  
  ——
  
  朝阳公主慵懒地倚靠在马车上舒服的座椅,细眸半合。
  
  在马车前面座驾上的,是那个叫叶潜的少年。
  
  朝阳公主细想着刚才向自己伸出手,搀扶自己上车的叶潜。
  
  一个俊秀的少年,有高挺的鼻子,和薄薄紧抿的唇儿。如碧罗夫人所说,高挺的鼻子,说明他有深入幽处的本领,但是单薄的唇儿,是不是应该彰显了他的无情呢?
  
  朝阳公主睫毛轻动了几下,心里却想起一些昔年旧事,唇边便勾起一抹薄凉的笑。堂堂大炎朝不是没有好男儿,只是没有哪一个好男儿懂得珍惜弱女子的点滴心事,因为,他们胸怀天下,志在四方。
  
  但也就是这些胸怀天下的大好男儿们,一年又一年,将大炎女儿一个个地送到了祁连山。
  
  匈奴不灭,大炎不平,女儿们柔软的身躯,却替他们当了那守城的屏障。
  
  至于这个叶潜,朝阳公主懒散向前一靠,伸出纤纤玉指撩起帘子。
  
  此时叶潜正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执着马鞭,小心翼翼一丝不苟。从后背看,他已经不若当日那样单薄,有了几分成年男子的宽厚。朝阳公主细眸别有兴味地打量着,忽然觉得就连这个后背,都有种恭敬谨慎的味道。
  
  她轻轻抽回玉指,继续慵懒地靠在座背上,微微眯起了眸子。
  
  至于这个叶潜,不过是第二个萧桐罢了。甚至比萧桐还不如。
  
  一个家奴与人偷情生下的孩子,低贱到连父亲的宗祠都无法进入呢。
  
  朝阳公主想到这里,淡笑一声,便将这叶潜抛到了脑后。
  
  这是一个温煦的春天,在马车轻微的颠簸中,朝阳公主的身子渐渐酥软了起来,一点软软的麻酥感在心间荡漾起来。于是,她开始有些后悔了,后悔没有把抚桃和品莲带来。
  
  ——
  
  连续几日行路,这一行人都有些疲惫,但谁也没法说什么。毕竟帝王驾崩,这是大炎的公主和夫婿前去进京奔丧。
  
  对于平西候冯杰来说,他最苦恼的,却不是行路劳累,而是满身的邪火无处可泄。
  
  于是,他那双久经沙场的利目开始在随行的骑奴和侍卫中打探了,最后目光盯在了叶潜身上。在启程的那一日,他就觉得这个少年很有味道了,如今,他骑在马上,远远望着那个赶车的少年,心里便痒了起来,脑中开始想着怎么将他压在身下一番玩弄。想着想着,身下便屡屡发硬,骑在马上顶得就更为难受了。
  
  这一日,黄昏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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