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尽处之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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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尽处之契丹-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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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后的带子悄然挑开,身上的衣物荡然无存,光洁的身子置于空气中,微有凉意,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还未容得我退缩与挣扎,他滚烫的身体已覆了上来,将我密密地搂在怀里,反手一挥,身后的罗帷落了下来,将我们罩在小小的天地里。

“小雪……”

他缠绵的声音如天籁般撩人心弦,他迷离的眼光如毒药般蛊惑心扉,手开始在身上探索……不由得浑身战栗,此时,我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觉得呼吸都极度困难, “小雪,小雪……”低哑的声音不断入耳,感觉心跳已然停止,他的厚大的掌心轻轻地覆上我的胸口,极至的小心轻柔,仿若捧着稀世的珍宝,心里泛起的层层涟漪,快要将我淹没,无法喘息……

突然,他的攻势骤然加剧,越来越猛烈,大掌有力地撑开腿心,湿滑的硬物一点点推进,“啊……”霎时的刺痛,我嘤咛出了声,他并未停止,双手轻柔地抚着我的后背,“小雪……”他将耳垂含在嘴里轻唤我,身上的力道渐渐加重,腿心的疼痛愈来愈烈,身上顿时沁出了密密的汗意,“啊,好痛……”眼泪突然流了出来,抬手捶打他的后背,“耶律德光,你王八蛋。”我含泪骂他,眼泪越来越凶,“乖,不要哭,不要哭。”他用唇一点点啜去我脸上的泪,最后封住我的唇……

耗尽了浑身的元气,我的身体像被碾过一样绵软无力,疼痛并未停止,我不敢侧目,他亦躺在我身旁大口喘息,手臂一直未曾离开我的腰间,斗转星移,一时的迷离恍惚,我已不知身在何处……

翌日早上,我醒来时已近晌午,屋里静悄悄的,并无人影,我撑床坐起,身上的疼痛未消,昨夜旖旎的景象忽而闪入脑海,脸“腾的”红了,火辣辣的,怎么会这样,他为何要这样对我,以后我该怎么办?

愣愣地坐在床头出神,脚步声未落,人已迈了进来,我茫然抬眸,他精神焕发,神清气爽地走过来,“怎么起来了,睡好了吗?”他轻声问我。

“噢,”我默然点头,心里有丝慌乱,不敢再去想昨晚的情景。

“走,吃饭吧,你应该饿坏了吧。”他的语气与平常并无两样,过来帮我穿上衣服拉起我的手往外走,这些天都他帮我换衣服的。

两人还未走到门口,突然,心里没由得烦躁不堪,伸手推了他一把,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啊,好痛,我痛呼一声,肩头抽痛,刚才用了太大的力气推他,我绻起胳膊,晃了两下,真郁闷,他的身体怎么比石头还硬。

“小雪,你胳膊能动了。”他满脸惊喜地看着我自己晃着胳膊。

啊?我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胳膊,虽然仍是觉得无力,但疼痛难忍的感觉却是真实存在的,有知觉了,能感觉到痛,那就是快好了,忽而想起,昨晚就是用这只胳膊不断捶打他的后背,当时的疼痛已远远超过这胳膊的痛,所以未觉得异样,想起昨夜,我已窘迫……

“太好了,那医官还有真有两下子,可以免他一死。”他喜声说道。

啊,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免他一死”他的话让我惶然,我几乎都忘了,他是一国的皇子,以后还会是至高无上的国君,他手里掌握生杀大权,我怎么会把他只当作一个普通的男人呢?那我是什么,他的玩物?他的女奴?他的女人?等他厌烦了,不喜欢了,然后随手丢弃?冷意袭来,我心神黯然……

“怎么了,是不是痛得厉害,我去找医官来。”他看着我,脸上甚是焦急。

“没有,不用。”我颓然摇头,心里的难过无法言语。

“你到底怎么了,脸色怎么苍白成这样?”他又急声问我。

我抿嘴不语,只望着他,这个掌握天下的男人究竟欲意对我?“耶律德光,你究竟为何这样对我?”我是个直白又坚强的人,心里有疑问一定要问个清楚,这个时候我还能承受他给我最坏的答案,就当昨晚是场梦。

“你……”听到我的话,他脸上即刻蒙上一层冷霜,怒气微起,我亦冷眸看他,两人对峙站立,气氛降至冰点,空气仿佛凝结,半晌,他终是松了下来,伸手抱住我,下鄂抵着我的肩头,低低叹息,“你呀,我到底要如何做,你才会明白?”语声中夹着太多的无奈与怅然。

我无语,任他抱着我在这寂静的屋里。

第九十六章 复回契丹 

 ………………………

 我肩上的伤一天天好起来,胳膊也渐渐能活动自如,可药还得天天喝,我已义正言词地抗议过几回,耶律德光每次都板起脸来,狠瞪着我,吓得我只好乖乖就服,硬着头皮往下灌,他倒说话算话,有一次真是陪我喝了一回,那么苦的药汁喝下去,眉毛都没皱一下,确实给我做了很好的榜样。

虽已过春节,但依旧天寒地冻,冷得要命,我天天窝在屋子里消磨时间,他却很忙,不时地出府办事,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想他这么显赫的人物怎么会没有公务呢,这时的他怕是已对中原跃跃欲试了,他终不是普通人。

一日,他从外面回来,吃完饭我俩在书房里聊着天,他无意间说道,过几天我们就一起回契丹,啊?我心里一愣,回契丹么?我作何身份回契丹,上都郡主?耶律德光的女人?两者好像都是见不得光的,上都郡主已被述律皇后亲自逐出了契丹,我有何颜面回去,耶律德光的女人?好像他并未对我承诺过什么,我什么都不是。

这些日子我拼命地将自己封锁起来,不想过去,不想将来,不想母乙,不想自己身份的迷离,只一味地骗自己,享受这短暂的平静生活,真如快乐的小女人,每天做做饭,看看书,时间倒是过得真快。

现在,梦醒了,平静的生活终于被打破,激起了巨大的波澜,关于我是否回契丹的问题,在我强烈反对下,我们俩的战争突然崩发,大吵了一架,他气得暴跳如雷,声音大得恨不得将屋顶掀翻,下人见他发狂,吓得大气不敢喘,浑身?嗦,我看着他发狂的表情,心里也是有些惧怕的,但这时也不能失了气势,依旧昂首怒视他,“我不会跟你回契丹的。”我斩钉截铁地答,他紧握的掌突然重重砸在桌子上,我的心也仿佛被重击一下,漏跳一拍,只可怜了那桌子,一阵“稀里哗啦”之后,已是四分五裂,他还不解恨,又挥手向旁边的木柜?去,“喀嚓”衣柜的一扇门也掉了下来,看的我心惊肉跳,面前的面地一片狼藉,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以前我也曾见他发过狂,但今天不同,完全跟这些天的他判若两人,说实话,这些日子和他的相处,他一直是和颜悦色的,自我受伤后,他更是温柔至极,这让我几乎忘了他是个火爆脾气的人,是至高无上不容人违抗的人,眼角的余光瞥见下面的人正欲悄无声息地进来收拾残局,一只脚刚抬起来……

“滚出去!”一声怒吼。

那人吓得一?嗦,连滚带爬地出了屋子。

再次回头,他如一头受伤的猛兽一样,静立那里,自己舔试着身上的伤口,脸上的怒气还未消,突然,地上的猩红乍然入目,我慌忙抬头,只见他的掌心已渗出斑斑血迹,正一滴一滴溅在地上,我顿时抽紧,如绵绵细针扎入我心,钝痛慢慢入侵,一丝一丝,毫不留情……我颓然叹息,默然走过去,掬起他的手掌,刚才的一番动作,桌柜的木屑已深深浅浅地扎入掌心,密密麻麻,暗红的血不断涌出来,我眼前一片模糊,拉着他走到仅存的一把椅子旁按他坐下,我转身去卧房取了银针和纱布之类,他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紧绷着脸,任由我帮他挑刺、包扎,我眼泪不争气地再次流出,泄了我心底最柔软的无奈与挣扎。

“你为什么总是要和我相对?”他神色疲惫,声音哑然。

“没有。”我苦涩低语。和他作对么?没有,我的心他怎会明白,他一味地按自己的想法行事,那我怎么办,想过我的处境吗?

缠着纱布的手伸来揽我入怀,头抵着我后背,“不要再对抗了,跟我一起回去好吗?”低哑的声音几乎是乞求。

他是何等高傲的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心里涌起丝丝伤痛,竟不忍心拒绝他。

两天后我们正式动身回契丹,他这次来中原带的人并不多,一行只有几十人匆匆向北奔去。

跨过大梁的版图,面前是茫茫无边的雪原,虽是答应了,可我的心里始终不能释怀,想想回去要面对述律皇后、可汗、兰心等一竿子人,心里就发憷,还有少主,我要如何面对少主?现在我夹在他们两人中间,又要如何做?

耶律德光看出了我的闷闷不乐,只温柔安慰我,让我放心,所有的事情由他来解决,可我苦笑,有些事情不光是有勇气和毅力就能解决的,即使是贵为九五之尊的君王,这时也是无能为力的。

可汗这一关还好说,单是述律皇后一人已经不好应付了,他也不能事事都能亲力亲为,我岂不是又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处境?

北方草原的冬天较别长,又往北走了一段路程,还是万里冰封的景象,这时的南方应该是有些春意了吧,母乙他还好吗?我离他已愈来愈远,走着走着,我发觉这条道路不对,好像不是通往契丹皇城的路,上次我们不是走得这么路,我奇怪问耶律德光,我们不是回皇都吗?他笑笑答,先去一个地方再折回皇城。唉,那不是要多走几天的路途,虽是比较辛苦,但那样也好,可以晚几天回皇城面对那么多人,能拖一天是一天。

“我们要去哪儿?”我忍不住好奇,再次问他。

他未答,只露出愉悦的目光,脸还颇为神秘,见他心情尚好,那应该是好事吧,没再继续追问。

我们一队人折向大漠的西北部,这里是契丹回鹘部落的境地,回鹘又称“回纥”,在唐朝中期,回纥曾击败吐蕃,收复北庭、龟兹等地,势力一度达至中亚地区,此时已控制整个河西走廊,虽然现在的回鹘部已归附契丹国,但政权和日常政务都是自己管理的,跟独立的国家并无同样,且回鹘部落还是述律皇后的娘家,两个部族历来互通婚姻,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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