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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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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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方拓被他们看的不自在,红着脸低下头!一坐到马背上就头晕恶心,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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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下,余文杰操控着一辆超大型的豪华马车行驶在土道上,一身白色男装的方拓坐在他旁边,开心的将脚悬在车外,随着车辆的起伏不停的前后摆动。柳长风和冷幕白起着马紧紧跟在后面,他们那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尤为醒目。

“为什么我苦命要当车夫?”余文杰满头大汗地抱怨道。他可是睦州余府的少爷,如今竟沦落到这步田地。

“是你说不要车夫跟来的!”方拓扬了扬眉,幸灾乐祸道:“你也别抱怨啦,说好一人一天,明天就该我了!”有钱人家就是会享受,这马车里被铺上厚厚的几层棉被,后方还放置了糕点水酒,也难怪顾文宇要赖在车里不出来了!

“我哪有抱怨!我是心疼我的马!”余文杰叹口气,他的爱马流星啊!这西域有名的千里马,现在被拴在前面拉车呢!

“哈哈!谁让你倒霉呢?抽签的运气不好!”冷幕白在旁边调笑道。

“你不用笑话我!总有轮到你的一天!”余文杰瞪着眼,反驳道。

“那这样好了!到前面的城镇雇个车夫,你就可以骑马了!”方拓拍拍他的肩,奸笑这提议道。

“那我都拉了一天车了!不行,一定要轮完一圈再说!”余文杰才不会让别人好过呢!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牺牲一点就不行?”柳长风也加入调笑的行列!就这样,几个人说说笑笑,一路上非常轻松!

绕过一道山梁,突然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加速上前,远远瞧见一大帮手持武器的武士正围攻一个高壮的汉子。

“好一个英雄人物!”浓密的宽眉;方正的额头;上面横流着的一片黑发;使额头显得更加方正,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布在黝黑的满是棱角的脸上是那样的自然悦目。那比余文杰还要魁梧的身段,傲然挺立在人群当中,显得鹤立鸡群,卓尔不凡。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浩然正气。方拓见了,自然会忍不住称赞。那群武士虽然各个彪勇凶悍,状若拼命,但那汉子手中的黑色长棍势如飓风,快似流星,在他身边飞快的舞动,根本没有人能靠上前去,只看的人眼花缭乱,只觉得精彩异常。

“这群人支持不了多久的!”柳长风靠过来,对方拓轻声的说道。

方拓点点头,以他现在的修为,自然也能看出目前局势的导向:“这是什么棍法?耍起来这么犀利好看?”这棍法只能用正,快,狠来形容。正,大开大合,满是浩然之气;快,迅捷如电,让人反映不及;狠,每每都能打向敌人的关键,而且一击必中,中者必定会受损伤。

“这是军中的棍法,虽然招式简单,但能体会其中意味的少之又少,在战场上最为实用!”余文杰也插口说,顿了一顿不由感慨:“这才是真正的功夫,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和敌人血肉碰撞得来的真髓,最是让人热血沸腾!”

“说得好!”这声音响彻山道,听在人耳中却丝毫感觉不到刺耳,只见那汉子哈哈大笑间,围攻他的武士已经全部倒在地上:“好一句血肉碰撞得来的真髓!没想到兄弟如此年轻竟有这般见识!”他竟然不再理会地上的人,直接向方拓等人走来。

“哪里!大哥过奖了!”余文杰跳下车来,抱拳行礼道,语气特别恭敬!

“现在的人都认为军中的武学粗鄙难看,能用正眼瞧的,实在是少啊!”那汉子微微一笑,露出满口白牙。

“没有战场上军人的奋力拼杀,哪来和平安定的局面?毕竟,谁的拳头硬,谁说的话就有分量啊!”方拓也下了车,深有感悟的说道:“国家要是没有一个能打的军队,终是要受欺负的!”说到这里,她也不禁想起今后中国那充满血泪无奈,屈辱和悔恨的历史。

那汉子闻言动容道:“兄弟的见识,比那些只会放屁的官员要强上百倍,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说完又深深看了她一眼!

“大哥太厚此薄彼了吧?我们是一起的,怎么也要算我一份!”冷幕白笑道。

“哈哈!对不住,老曹不会说话,你们都是年轻俊杰,是要交个朋友!”那汉子脸色微红,不好意思道。

“这小白脸只会胡说,大哥不要理他!”柳长风跳下马,揣了冷幕白一脚。

“我只是开玩笑的,大哥不要见怪!”冷幕白尴尬地搔搔头!

“等我处理完了,咱们好好聊聊!”那汉子说完转头对地上的武士喝道:“尔等若再在此地为非作歹抢劫商旅,老曹必定收拾你们!今天结识几位兄弟,我不愿杀生,你们快滚吧!”说完不理那些人,径直走到马车上坐下,没有丝毫客气。

方拓等人为他那毫不做作的坦率言行心折,也就放弃了一切客套,痛快的聊了起来!

那大汉叫曹天道,在北方的军队中当个小统领,这次奉将军之命去泸州执行一次军务,没想到在这路上遇到山匪,更和方拓等人结识。

虽然几人觉得曹天道绝没有如此简单,但交友贵在交心,他们也不想探究什么!很快,在经过一个小镇之后,他们已经称兄道弟了!

“曹大哥!”方拓看了看路边的酒肆,突然一个打发时间的主意涌上心头:“咱们比酒如何?”

“阿拓要比酒?”曹天道眼前一亮,显然也是好酒之人。

“是啊!大哥敢不敢?”方拓点点头,早就对小说中那斗酒的情节神往不已,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如今遇到曹天道这真正当兵的人,自然不肯放过!

“小瞧你大哥?说!怎么比?”曹天道应承下来,征战沙场的人,有几个不是酒精考验?

“暂时保密!”方拓神秘地眨眨眼,转头对余文杰他们说道:“你们帮帮忙。把这里的酒斗买下来装到车上!”

“阿拓!你行不行?”柳长风不放心,方拓现在可谓病毒缠身呐!

“帮帮忙,就算了却我的一桩心愿吧!”方拓说着走进车里,一脚将顾文宇踹了出来,将棉被卷起来,好放置酒坛。

而经她这么一说,众人自然没法反驳,只好照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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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将几张宣纸铺在车顶上,率先坐了上去:“坐在这里,挪动了算输,喝酒的时候,洒出来沾到纸上算输!这一车的酒,会在沿路上补满,先醉的算输!不过可以用内功逼出酒气!怎么样,大哥敢不敢?”

“好!”曹天道也坐了下去:“不过,人坐在这里不动地方会出汗的,那纸湿了该怎么办?”

“那不一样!”方拓抿嘴笑道:“汗渍是荫上去的,酒渍是滴上去的!怎么能一样?”

“不错!这样的比法倒是新鲜有趣!那我们就当见证!两位!准备好了么?”冷幕白点点头,觉得这样颇有意思,也来了兴致!

于是,这场奇特的赛酒大会就在马车上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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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长风!你说他们谁能赢啊?”冷幕白靠近柳长风,小声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柳长风看着曹天道和方拓那丝毫没有酒意的脸色,心中不禁暗暗佩服。三天了,这两个人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喝酒已经连续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他们这些递酒坛的人都有些支持不住,准备要轮班替换着来了,这两人却像没事似的,仍然使出各自的能耐比试着酒量,不,这已经不能算是比酒量了,而是在比内功修为,两人通过不同的途径释放着身体里的酒精,要不一般人被尿憋也憋死了!方拓的一只手一直背在身后,手指始终都是湿的,因为她身体里的酒是在这里流出体外的,而曹天道更绝,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头上始终环绕着一股雾气,那是头上逼出的酒气形成的。

“没想到阿拓的功力进步这么快,怕是比我高出很多吧!”冷幕白叹气道。

“不知道那半年她有什么奇遇,下次得好好问问他!”柳长风点点头。

“外面怎么这么吵?”半合着眼的余文杰坐起来,迷迷糊糊地问道。

“你睡你的吧!一会儿就该你了!”冷幕白白了他一眼。外面都是随行观看热闹的人,方拓和曹天道的车顶比试已经成了难得的风景,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的人观看。无奈之下他们雇了两个车夫轮班驾车,一路上吃喝睡都在车上,但这样也丝毫没有减少围观的人数,有些顺路的甚至一直跟着他们的车,就想知道这场比试的输赢。使得他们的马车周围始终围绕着一群“护卫”。倒是车顶上的两个人,一点都不在乎旁人的品头论足,犹自丝毫不动。

方拓喝了一口酒,脸色微红,她从未这样疯狂过,不过仗着一身内功,相信自己还会支持很久。看了看面色不改的曹天道,笑道:“大哥!这已经三天了吧?你不累?”

“那里!”曹天道也微微一笑,没想到方拓如此年轻却有这等不凡的修为,心里佩服,但他也不会轻易认输:“还早着呢!兄弟累了?”

“没有!”方拓摇了摇头,看了看四周马匹,车辆上指指点点的人,不由豪气大发:“光喝酒没什么意思,来点节目助兴如何?”

“哦?什么节目?”曹天道的注意被吸引过来。

其实方拓是想休息一下,他在怎么必也不会比曹天道的功力高,眼下自己酒气已经上脸了,而对方一点改变也没有,他要是不找个理由休息一下,即便能支持很久,最终的赢家也不会是他:“小弟的绰号是踏歌公子,我来高歌一首,如何?”

“好!”曹天道笑笑:“阿拓有如此雅兴,大哥怎么阻止?愿洗耳恭听!”

方拓沉吟一下,又看了看四周,开怀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击打节拍。高唱起来:

“轻裘长剑;烈马狂歌;忠胆义胆;壮山河;好一个风云来去江湖客;敢与帝王平起平坐。

柔情铁骨;千金一诺;生前身后起烟波;好一个富贵如云奈我何;剑光闪处如泣如歌。

一腔血;流不尽英雄本色;两只脚;踏破了大漠长河;三声叹;叹;叹;叹;只为家园故国;四方人;传诵着浩气长歌。 ”

虽是轻唱,更没有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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