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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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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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活这一世,为自己,为家人,也为关心自己的人。欢也好,苦也罢,都不打紧,重要的是好好活着。

    送走了沉贵嫔,萧君雅倚在软榻上发起了愣,一侧侍候的春分忍不住感慨,“沉贵嫔自失宠,不争不抢,安静度日,好在老天怜悯她,给了她个孩子。”

    “就怕她自己想不开,不顾惜自己,连累了肚里孩子。”青竹摇头说道。

    萧君雅笑了笑,并未说话。

    她身上懒惰,和苏珩吃过晚膳,就要窝回床上看书,苏珩在一旁陪着,时不时的喂她一颗酸梅,俩人不时的斗嘴说笑一两句,时间也就打发过去了。

    因着萧君雅有了身孕,为了能让多睡一会儿,苏珩特意免了每日妃嫔的请安,如今的萧君雅算是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了。

    不用向太后请安,也不用向皇后请安,诸妃也乐得清闲。

    昨夜里下了场大雪,纷纷扬扬,幕天席地,今早的时候已是到处皆白了。

    午后的太阳极暖,春分受了皇后的吩咐,不情不愿的把南窗打开了,阵阵馥郁梅香携着寒冬的冷风掠进殿里,梅香冷冽,不由得让萧君雅深吸了口气,视线落在了窗外几株开的稀疏的红梅上,皑皑白雪压着红梅,极是赏心悦目。

    春分却被扑面而来的寒风冷的打了个哆嗦,连忙把窗子关上,蹙眉说道:“不行不行,娘娘现在怀着小皇子,冻坏了怎么办!”

    闻言,萧君雅只笑不语,吩咐道:“差人去院里折几枝红梅来。”

    春分忙应下,只要这祖宗别说非要看什么雪景,其余的什么都行!

    这头春分刚刚向小宫女交代下去,那头如意就携了一身寒气进了殿,眉目间一片沉定,进了内殿,福身过后,便道:“娘娘,婉贵妃带人去搜容修仪的住处,搜出来了巫蛊人偶,上头写着娘娘、南婉仪和陈嫔的名字。”

    “而且,南婉仪那只,烧的只剩了半个身子。可见的,南婉仪说自己见鬼,定是容修仪在暗作蛊所致。”

    仅这么一句话,就否定了是人装神弄鬼,就不知道苏珩信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_=

62

【皇上震怒】

    巫蛊人偶;这种东西在宫里是严令禁止的。

    容修仪那儿被搜出这些东西;其心可诛。

    “走,陪本宫走一趟悦仪宫。”

    萧君雅方说出这句话;外头就有人来报说纪诗云派人来请皇后过去一趟。貌似是容修仪这事闹的够大;太后那儿惊动了不说;皇上更是震怒;纪诗云这才派人来请皇后过去。

    青竹拿来披风;一边替皇后系好系带一边说到:“路上天寒地冻;娘娘可要小心。”

    萧君雅笑着“嗯”一声;又从一旁秋萱手里接过暖烘烘的手炉,带着春分几人出了凤栖宫。

    进去悦仪宫正殿时,容修仪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地上,脚边丢了三个人偶娃娃,还有一个只剩了半个身子。

    彼时苏珩怒火甚大,看见萧君雅进来,眉心蹙了一下,眼里的戾气消了大半。

    “你怎么来了。”萧君雅适时的脚下一虚晃,差点跌进苏珩怀里,苏珩神色急变,忙不迭的搂稳了萧君雅,质问如意春分俩人,“谁把这事告诉皇后的!”

    如意春分俩人低头,不敢言语。

    倒是后面站着的纪诗云福了福身子,说:“回皇上,是臣妾派人去通知的娘娘。”

    苏珩瞪了纪诗云一眼,扶着萧君雅坐下。

    “虽说如今六宫事宜已经代由臣妾来掌管,但娘娘到底居中宫,若一直不予说明,也是不好的。”纪诗云垂着头,一字一句。

    “有朕在即可,难道朕还镇不住这些腌臜之物!”苏珩严声厉色的剜了一眼纪诗云,“皇后身怀有孕,本就不易操劳,你还派人去叨扰,婉贵妃,你其心可诛啊!”

    纪诗云慌忙跪下,“臣妾有罪,不该去叨扰皇后,请皇上责罚!”

    纪诗云显然没有想到苏珩会生这么大的气,一时间心头涌上了一股子委屈,暗自恨恨咬牙。

    “皇上,臣妾无事,许是来时路上吹了风,不碍事的。”萧君雅拉了拉苏珩衣袖,抬头望着苏珩,“婉贵妃言之有理,臣妾居中宫,若是事情解决,臣妾最后一人得知,到底是不好。”

    苏珩看看萧君雅,最后冷哼一声,拂袖坐在椅子上,“罢了罢了,起吧。”

    纪诗云忙不迭的叩头谢恩,由香菱搀着站起了身,这时众人的视线才落到了容修仪身上。

    想来已是到了最后阶段,容修仪已经无力辩驳了,就算这些巫蛊人偶不是她的,她之前到处送人参了麝香的熏香,亦是死罪一条。

    虽然熏香的事情没被捅破,但以容修仪的伶俐劲,也早已经猜到。

    纪诗云冷冷睇着容修仪,道:“都这时候了,你还不乖乖认罪!”之前的惶恐一并消失不见,纪诗云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婉贵妃。

    没想到容修仪浑然不理会纪诗云,而是泪眼婆裟的抬头朝皇后看去,“娘娘,臣妾是从娘娘宫里头出去的,臣妾的品行娘娘应该清楚,娘娘待臣妾不薄,臣妾怎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陷娘娘于不利!”

    春分冷哼,“彼时你不过是个最下等的宫婢,有何能耐面见娘娘,娘娘又如何清楚你的品行!”

    “春分!”萧君雅一声低斥。

    春分闭了嘴,恶狠狠的瞪了容修仪一眼。

    “容修仪,本宫今日来只是个旁听罢了,但是,清者自清,凡事你心里有数,旁的,本宫也不多说了。”

    这无疑是将事情交给纪诗云来处理了,眼瞧着皇后不理会,皇上又是一副阴沉模样,容修仪心头顿时涌上一阵绝望,没有巫蛊人偶,还有加了料的熏香,左右都是一死。

    容修仪唇角泛白,眸里闪过一丝狠意,抬起头来,坦然面对上座帝后俩人,说:“臣妾有罪,也不再做无用的狡辩了。”

    她一副坦然模样,倒显得心安理得,苏珩眉目一下子沉冷了下来,若不是估计萧君雅在旁,怕早已经一巴掌拍在桌上了。

    “人至死,心里也没什么怕的了。臣妾就把自己知道的那点腌臜事都说出来,还望皇上娘娘明鉴。”说着,容修仪叩了个头,“臣妾内殿梳妆台里层有一个妆奁,里面是臣妾曾经送给皇后娘娘以及陈嫔她们的熏香,此熏香里参了麝香,久闻必定致人滑胎。皇上娘娘若不信,可差人去验香。”

    容修仪说的那般坦坦荡荡,底下宫人面色各异,纪诗云蹙眉,萧君雅冷冷瞧着容修仪一语不发,苏珩更是整张脸都黑了,眸中怒火中烧。

    纪诗云忙不迭的差人进去拿东西,就听容修仪啧笑,“春分有句话说的对,臣妾初入宫身份低贱,见不着娘娘凤颜,娘娘不知臣妾品行也是对的。”

    “臣妾在宫里一无权势,二无人脉,若不是有着皇上的宠爱,臣妾确实是寸步难行。臣妾这样一个人,若不是得人相助,哪里能得来那麝香。”

    苏珩脸色冰冷沉暗,看的一旁纪诗云心中惶惶。

    眼见着苏珩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萧君雅及时的伸手覆了上去。

    容修仪面不改色的低着头,慢悠悠的说道:“臣妾今儿个就将实情讲出来了。那麝香,是连顺仪给臣妾的。”

    “混账!”苏珩听得又惊又怒,有片刻的怔愣,随后一掌拍在案上。

    惊得一侧坐着的萧君雅都忙不迭的站起身来跪了下去,脸上一片苍白之色。

    苏珩震怒,一殿人都惶恐的跪下,只容修仪唇角噙着一抹极为释然的笑。

    “君雅!”苏珩缓了神色,忙把萧君雅扶起来,萧君雅脚下发虚,脸色苍白,依靠在苏珩怀里,瞧见了那只写着她名字的人偶上扎了一针又细又小的银针。

    “朕大意了,没吓着你吧。”苏珩温声安抚,抚着萧君雅后背。

    苏珩本就在气头上,眼下听闻连可欣的名字,更是怒上加怒。回头一见萧君雅身子不好,心头悔意极重,自然就顾不得容修仪几人。

    萧君雅软绵绵的靠在苏珩怀里,勉强扯了个笑脸,“臣妾无事。”手却不自觉的移到了小腹上。

    这声音有气无力,听得苏珩一脸焦急,不知是谁这时候叫了一声,“啊!那人偶,那人偶流血了!”

    冷翠白着一张脸,手指着容修仪脚边的一个红衣人偶,张口大喊。

    顺着冷翠手指的方向,那只穿着大红衣裳的人偶躺在地上,腹部扎了一根银针,身子下面浸出来了少许血迹,可巧了,那人偶上头写的就是萧君雅的名字。

    苏珩看的清清楚楚,搂着萧君雅的肩,脸色铁青。

    纪诗云反应迅速,严声喝道:“大胆容修仪,在皇上面前也敢妄动邪念!”

    倚在苏珩怀里的萧君雅听见这话,不由得心底暗笑,不愧是纪诗云,反应迅速不说,这戏演的更是惟妙惟肖。

    怀里人蹙了眉头,苏珩大惊,铁青着脸色就喊:“御医呢!还不快去宣御医!”

    “皇上,此地腌臜,臣妾斗胆求皇上带着娘娘移去别宫,仪元宫离这里尚近,皇上不妨去那儿。”纪诗云一脸镇定。

    眼瞧着萧君雅眉头越蹙越深,苏珩一把横抱起她,头也不转的说道:“此事你好好处理,勿要再留下任何后患。”

    “至于她……”苏珩冷眼瞧了一下眼神茫然的容修仪,说:“先打入冷宫,随后听朕发落!”

    苏珩可谓是怒到了极点,看着萧君雅的眼神里沉痛的难以言喻,更多的是自责,“君雅,别怕,有朕在,绝不会有事的。”

    外面有人备了龙辇,苏珩生怕中途出什么意外,连龙辇也不用了,就这样一路将其抱到了仪元宫。

    索性仪元宫离悦仪宫近,加上苏珩步伐极快,不到半刻钟时间就到了仪元宫,后面御医随之也接踵而至。

    为首的是王清与薛建,奉命看顾萧君雅这一胎的。

    仪元宫的人各个如临大敌般,任淑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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