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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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将军-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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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容炎满脸的无所谓:“要么给你?”

群臣惊骇:“臣不敢。”

他开始慢条斯理地批着折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躬身出去了。左相薜景成看着右相的那帮党羽,哼,小皇子满月酒还没过呢qǐζǔü,就想着为自己争权么!!

王公公等着众人都散尽了,小心地道:“皇上,今天还是去皇后那儿么?”

幕容炎搁了笔:“嗯,去看看她。”

姜碧兰是有些忐忑不安的,那时候她对左苍狼还没有什么印象。最开始她还可以对幕容炎摆摆脸色、拿拿架子,而她自信她手中的幕容炎还是那个为了她连家国天下都可以牺牲的男人。

她甚至有自信让他一辈子都是。但是……哄着怀里的婴儿,她有些后悔初时拿捏他太狠了,以至于他连个衣角都没碰上,弄得如今想嫁祸给他都没办法。

但是她至始至终没有提不要这个孩子,她太了解幕容炎了,他就是喜欢至纯至善的女人。姜碧兰,幕容若已经去向难辨了,终于是和幕容炎在一起了。好好把握,你若失宠,你的家族,你的孩子,你自己将会是什么下场。

幕容炎在她那儿坐了半宿,她让奶娘把小皇子带下去,静静地看他。对坐半晌,她突然道炎,兰儿为你跳支舞吧。

这是他的特许,在无人处无礼。

他轻点头,这些天他也感到姜碧兰对他的态度亲昵很多,如果这个孩子可以让你回心转意留在我身边,那么幕容炎便对他视如己出如何——虽然这实在是很嘲讽。

从凤栖宫出来,夜已深了。王公公颤微微地打着宫灯:“皇上,这是?”

“去趟南清宫。”

“可是这么晚了,左将军想必已经歇下了……”

幕容炎笑得邪肆:“本皇不去,她如何能歇下。”

“……”想及左苍狼以前的身份,于是王公公也略微明白了。闭上嘴在往前面带路。

左苍狼还没有歇下,她的贴身侍女左薇薇惊闻皇上深夜驾临,微有些担心地望了望烛火未息的内室,正要进去通禀,幕容炎摆手制止了她。

已进初冬,天气略带了寒意,好在左苍狼在边关呆惯了,这皇城的气候已经好了太多。他进来时她在拥着锦被发呆,刚一回头他已经制止了她准备起身的动作。

从外面带来的寒气还未消散,他将手伸入被子里,她低哼了一声,那手带着凉意在她身上肆意胡来。

于是她的脸上染上红晕,不敢乱动,目光亮晶晶的如顺从的小狗一样看他。幕容炎也有些控制不住,竟然有点小别胜新婚的错觉。

这宫中他也因着势力关系立了几位妃子,但平时碍着姜碧兰,他很少宠幸她们。只有在她这里是全无负担的。

幕容炎进入她的身体时还耐着性子:“有没有想我?”她忍受着他近乎粗爆的动作,红着脸点头,幕容炎不喜欢,低头道:“说话!”于是她把脸埋进他胸前,闷闷地道有。

他便笑,笑得她一眼也不敢看。

他发泄在她身体里的时候,左苍狼突然很想他能抱抱她,他只是极快地整好装出去了。左苍狼于是继续拥着锦被发呆,这冬日怎么突然这么冷呢。

左薇薇一直在外面候着,幕容炎一走,她倒是立刻打了热水进来,想是伺候主子惯了的。左苍狼很抱歉地对她笑,她不习惯麻烦别人。

左薇薇却是理所当然地样子,帮她褪了衣裙,泡在热水里。只是那一身青青紫紫的印痕让她都皱眉,有的地方都破皮了,这皇上在床上当真是一点轻重都没有啊。

收拾了床铺,帮她清洗了扶到床上,也不知道再说什么话,默默地退出去了。

第二天的御书房,王公公正在打点奖赏的单册,突然想起什么,问:“皇上,左将军凯归,这单子上是不是再加些什么?”他本是七窍玲珑的人儿,看着幕容炎那么晚去找左苍狼原以为他对她也是有几分情义的。

却不知幕容炎只是懒懒的挥手:“你看着办吧。”于是王公公这样的人也不懂了:“主上,人说女人心海底针,怎么到了你这儿,连左将军这样的女子都愣是服服贴贴的呢。也不见您对她怎么好啊,您说废后,她默默地就认了,您说让她搬出去,她默默地就搬了,您让回来,她默默地就给回来了。”

话是带了几分拍马,只是也是事实。

“以前喂过狗吗?”

“这……奴才以前也喂过。”

“喂狗有喂狗的技巧,你不能喂得太饱了,这样子它侍宠生娇,懒洋洋地不做事,但你又不能太饿着它,不然它容易一受诱惑就跟别人跑了。关键不在于你一直对它多好,而在于你每一次对它的好都让它难忘。”

这番理论,王公公一直没有明白,幕容炎也是在很多年以后才明白自己那时候挥霍的是什么。

 你是君,我是臣

 :你是君,我是臣

小皇子的满月酒,非常隆重。各大臣都想这肯定就是将来的太子,所以一个劲地夸长得多漂亮、多有福相,多像当今皇上。

姜碧兰微笑,却不时看幕容炎,而幕容炎淡然饮酒,不动声色。左苍狼不喜凑热闹,也危襟正坐,默默喝酒。

右相升了国丈,自然也是得意的,从奶娘手中抱过小皇子,得意地看看左相,又看见左苍狼未起身,不免有些不悦。

面上却不露分毫,抱着小皇子来到左苍狼面前:“左将军,为何独自饮酒来?来来来,看看小皇子。”

左苍狼本是长年征战,哪里习惯抱小孩子,但当众人面,也不好驳,伸手接过小小的孩子,突然手中一麻,她也是一惊,襁褓中的小皇子竟然直往地上坠去。

众皆大惊。

左苍狼反应何等敏锐,当下伸手接住,正好与右相的双手相碰,小皇子无恙,却突然大哭起来。

姜后一脸惊惶地跑过来将孩子抱过去,右相面色已经冷下来:“左将军,孩子无辜,本相也是看你独饮无趣,你居然如此掉以轻心,莫非是有意而为!”

姜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对付这个女将,但是总不能不帮着他吧?于是抱着小皇子,边哄泪珠便如雨似地下来。

左苍狼不发一语,自小长在狼群里,出来又是残酷的成长环境,她不擅辨。只是转头,静静地看着座上的幕容炎。

“王楠。”

“属下在。”

“将左苍狼押入天牢,以待后审!!”

“这……是。”

王楠犹豫了一下,不是凯旋而归吗?怎的如此轻易地就要打入天牢?

“左将军,请吧。”他的声音放得很低,皇命难违。左苍狼抚着自己的手,上面麻麻的感觉还没有过去。两个士兵倒不敢真动手押她Qī。shū。ωǎng。,将出宫门的时候她突然回头,一瞬间的眼神幕容炎几乎以为她要哭。

“皇上……”薜左相的话刚开头就被他打断,朝臣更不敢表示,只有姜后觉得奇怪,以往的臣子哪个不是稍有抵触就当场责罚,而她、居然只是押入天牢……

左苍狼呆在天牢,陈腐的霉味、潮湿黑暗的囚室,她并无不适,以前有呆过比这更恶劣的环境。

她只是怕狱卒每晚往里泼水,湿湿的衣服粘在身上,大冬天的,很难受。

左薇薇悄悄帮她带了衣服来,看着牢室中的人一身湿透,突然想起从前她沦落冷宫的主子,虽然面前的人拥有纵横千军的力量,但也不过是个女人啊。

天牢里面本是不准探视的,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的名字炎朝少有人不知道,于是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在天牢里呆了一个月,一个太监尖声尖气地宣着圣旨,道左苍狼官复原职,即刻前往印北关平叛。

她呆呆地站在天牢里面,不出去。

太监不敢动手,只好回禀幕容炎。幕容炎来得很快,昏暗的囚室里,他淡然地看她:“怎么?委屈了?”

她半垂着头,拨弄着手上的冻疮,他终于失了耐性,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用几乎捏碎她下颚的力量,视线对上,才看清她眼里的泪光。

“记住,我是君,你是臣。”

她伸手接了旨,埋头叩谢圣恩。是的,你是君,我是臣。你要忠诚,我给你忠诚。

作者有话要说:晕,差点忘了在JJ也有发了,巨汗

 那一眼

 :那一眼

“记住,我是君,你是臣。”

她伸手接了旨,埋头叩谢圣恩。是的,你是君,我是臣。你要忠诚,我给你忠诚。

幕容炎却是看着她手上的冻疮,右相那帮子人本是不答应放她的,只是印北关叛乱,朝堂之上,幕容炎淡然地道:“那么右相可有人选?”

右相立刻提了自己的侄子禅清远,幕容炎神色淡淡地道成就拜候封将,败则诛其九族。

右相大惊失色,立刻非常严肃非常认真非常肯定地道:“皇上,臣认为此番还是老将出马为宜。何况左将军战功赫赫,若长期关押,也实在不妥。不如给个机会由她带罪立功。”

看着眼下垂头不语的人,他挥退了手下,半蹲在她身前。本欲伸手抱抱她,但是不知道几天没洗澡了,身上微酸的味道还真受不了。于是只轻声道:“先回南清宫。”

左薇薇侍候她沐浴时,差点掉下泪来。她却是轻轻安慰她:“又不是多娇贵的人,在那地方呆的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哭的。”

是啊,有什么好哭的,那你又为什么黯然呢?

晚上幕容炎来过,照例没有过夜,给她一时的欢好,然后起身离开。她开口问正在为她净身宽衣的左薇薇:“点个火盆好不好?”

左薇薇细致地为她手上刚被开裂的冻疮擦着药膏,不断地点头,说好,好。

半梦半醒到天亮,帝君亲自送行。

皇宫门口,一杯清酒。

她与他对饮,只在人前,出征相送的时候。两个人都固守着君臣之礼,未曾逾越半分。

印北关平叛,用了半年。左苍狼闲暇时常常看着边关的云卷云舒,左薇薇并不惧艰苦,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关外沙场,马革裹尸、自由自在,也没什么不好。

她经常给左苍狼讲她以前主子的事,讲宫里的阴谋诡计,讲荣贵妃以前的圣眷荣宠,讲冷宫的三载,讲最后的那杯毒酒。

左苍狼双手抱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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