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偷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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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偷君心-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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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会是她的良人,也不会是她的幸福。

    夏远震坐在马车里走了一段路,心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是愈加的烦闷。

    “停车。”夏远震大声喊道,“快停车。”

    车夫赶紧停好马车在路边,夏远震掀开车帘,对着车夫道:“本王要出去走走,你先回府吧。”

    车夫一脸担忧望着晋王,晋王不耐烦挥挥手道:“回你的府,本王心中有数。”

    最讨厌的就是这帮人,整天跟前跟后的,烦死人。

    “是。”车夫扬起鞭子打了一下马,马迅速的往前奔去。

    晋王直接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他不想见到任何人,包括那些熟人或者路人。他只想安静的待一会儿,平静自己的思绪。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晋王发觉,才知道自己居然走到一片树林。

    这片树林茂密繁盛,将外面的阳光完全遮掩住了,只剩下些许清风吹拂在脸颊上。

    轻轻抚mo着这些树干,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悲哀。

    这么多年,他一直伪装着自己,假装着平庸,就是害怕有朝一日,自己的至亲之人会将那血淋淋的刀架到自己的脖子。

    先帝的后宫向来是充裕的,最多的时候达到上百人,至少的时候,起码也有几十个妃子,可是皇室血脉还是很单薄。外人以为是母后在做手脚,或者是嫔妃倾轧引起的,可是谁能想到的是,那些孩子有一大半是死在自己的父亲手里。

    那些低级的嫔妃多半都被先帝赐药绝育,高级的妃子,只要生了公主就没有事情,一生下皇子,泰半暴毙身亡。至于聪颖点的皇子就更加悲惨,不是被先帝以各种理由冷落,让那些下人虐待,就是离奇死亡。

    小时候,他就不断看着那些小皇子的出生,然后又一个一个死掉,每个死掉的理由都不同。可是,当他亲眼看着父皇亲手掐死了五皇兄的时候,他就清楚,他想活下去,就得学会伪装着自己。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幕,那双手仿佛掐的不是自己的皇兄,是自己的脖子,午夜梦回的时候,他甚至有种错觉,那日死掉的不止是皇兄,还有自己。

    这些年,他不断在追查这件事,他很想知道,同样的是他的骨肉,为什么他会下的了如此的毒手?

    可惜,直到今日,他还是一筹莫展。

    “父皇,你当日是不是也想杀了我。”思绪不断在过往中盘旋着,他的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谜。

    树林里除了树叶沙沙作响,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等夏远震返回京城的时候,已经是黑夜笼罩。

    黑夜犹如是笼罩在大地的巨大黑布,将世间所有的美丑全部遮盖住,漫步在寂静无人的街头,想起白天的热闹,总是让人平添几分愁绪。

    “塔塔”几声异常的声音引起了晋王的注意力,他凝气会神,再仔细听着那些声音。

    没有多久,在东边又响起了几声同样的声音。

    他的身形一晃,犹如大鹏展翅般跃向那东边。

    远处有抹瘦小的身影不断在屋檐上跳跃着,犹如一只燕子般在空中飞翔着。

    若不是晋王的武功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凭着如此黑的夜色是决计看不到那抹身影。

    这个人是做什么的,晋王心里有几分疑问。看此人的轻功不弱,在江湖上也应该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可是,近日来,他并没有接到任何有关这方面的情报。

    对于情报的收集,他向来是很积极的。尤其是在自己眼皮底下的京城,他更是派了大量的眼线。不过,这个人的出现,却打破了自己的精心编织的情报网,或许,他真该反省下才行。

    没有几个起落,夏远震就快追到了那个人,不过,在没有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之前,他刻意落下一段距离。

    这段距离既可以让对方不发现自己,又可以观察对方。

    只是,夏远震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还没有跟踪多久,前面的黑衣人就发现自己的行踪暴露。

    他轻轻扬起手,一道白光划破夜空,直朝着夏远震的面门而去,夏远震隐隐听到利器划破夜空的声音,下意识头一偏,一道白光就越过他飞向脑后,紧接着就听到铿锵一声,金属掉落地上的声音。

    再回首,哪有什么黑衣人的踪迹。

    他弯腰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金属。

    那是一把新月形的飞刀,小小的飞刀上还刻着一弯新月。

    夏远震的心一颤,难道是她?

    当年,他受到了伏击,就是一把新月刀救了自己,可是,使用新月刀的人是谁,一直是个谜。他只知道,当日救自己的是个女子。

    今日的重逢,是刻意的安排还是说纯属巧合?夏远震忍不住皱起眉头。

    弦弦在这里祝所有书友新春快乐,事事顺利。

第一卷 鸳鸯织就连理枝 第七章 荷花本洁质

    离京城百多里地有一座寺庙,叫做宁远寺,香火鼎盛,远近闻名。据说,宁远寺的签文是最为灵验的,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但凡有烦忧之事,多半都会上那里去一趟。

    叶凝碧从小就随母亲来这座寺庙为家人祈福,这次也不例外。

    一大早,她就随着母亲一行人来到这座寺庙,由于不是第一次来,进完了香,趁着母亲和主持说话,她悄悄的从旁门拐了出去,也没有带上身边的侍女。

    宁远寺,最让叶凝碧喜欢的就是那一湖荷花,碧绿的叶子圆圆的如一个个玉盘子,偶尔还有几滴晶莹的露珠在上面滚来滚去,反射出阳光的七色,若是到了夏季,荷花开了,那一湖的嫣红怕是任何仙花仙草也要逊色几分。

    每次来这里,都会来湖边瞧几眼荷花,今日自然也不会是例外。

    “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

    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

    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

    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

    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

    叶凝碧站在湖边轻吟道,碧绿色的裙子随风翻舞着,绾好的发髻有几缕秀发垂落在肩头,她的眉头轻轻染上了一抹轻愁,那是来自于对未来的不确定。

    人人都知道晋王风liu成性,人人都知道晋王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若不是他是先帝的骨肉,有偌大的江山做后盾,恐怕早败光家财,成了人尽皆知的败家子。

    近日来,她的耳朵不断听到这个人的名字,这个人的事情,每多听一次,就越发对自己的将来绝望。

    “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从古到今,有几个女子真正的寻到好的归处,又有几个人能和自己的夫君恩爱白头呢?

    还没有指婚之前,她也对自己未来的夫君充满了想象,总是想着找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举案齐眉,就算他不做官,不经商,做个平凡的夫子,也好过和那个高高不可攀的晋王扯上什么关系。

    “没有想到,我的好徒儿居然有这么多愁善感的一面。”熟悉的女声让叶凝碧凝眸一笑。

    她小跑到一个妇人身边,撒娇道:“师傅就喜欢捉弄碧儿。”

    刚来的这个妇人年纪约莫三十多,皮肤细腻,杏脸桃目,朱唇瑶鼻,若不是身穿一件深灰色的长袍,风韵成熟,遇见她的人定然以为她才十七八岁年纪。她头上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高高隆起的发髻上簪着一根红玉百合发簪,白滑的玉手还拿着一串佛珠,佛珠是黑曜石做成,每一粒都差不多大小,在阳光的照耀下,竟闪现一道道彩虹的光芒,煞是好看。

    她冲着叶凝碧笑了笑,目光里也是异常的慈爱。“碧儿,是你的姻缘,是躲不掉的。”她语重心长道,“与其在这里伤春悲秋,不如为自己争取。若是那晋王不是好的夫君,也须早早打算才是。”

    师傅的话恰恰说到叶凝碧内心深处,她点了点头,笑道:“碧儿明白。”

    对于这个从小教养自己的师傅,叶凝碧心里是十分信服的,就算有很多话,不见得会对家人讲,但是一定会开口跟师傅说。

    “明白就好。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能让自己真正难过的人,往往不是别人,恰恰是自己的心。若是心胸开阔,纵然荆棘满布,师傅相信你一定能一步步走向自己美好的未来。”灰衣妇人轻柔的声音犹如丝缎般嫩滑,十分悦耳。

    叶凝碧闻言,若有所悟,道:“看来碧儿这趟没有白来。只要有师傅在,凝碧还怕什么呀?”

    叶凝碧的话勾起了灰衣妇人的心事,她望着叶凝碧清澈动人的眼眸,心中微痛,她轻声说道:“凝碧,师傅不可能一世都陪在你身边。以后的路,都要靠你自己呢。”

    叶凝碧微微诧异,抬起水眸,不解望着她的师傅,只听灰衣妇人继续道:“人生聚散,犹如浮云。就算师傅想陪着你,也不一定可以一直陪着你。”

    叶凝碧闻言,脸上立刻展现荷花般艳丽的笑容,耍赖道:“不管,碧儿这辈子都缠着你。师傅,人家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呀,就是我第二个母亲。我不缠着你,缠着谁呀?”

    灰衣妇人轻轻刮了一下叶凝碧的鼻子道:“等日后,你嫁了人,有了孩儿,哪里会记得师傅我呀?”

    叶凝碧一听,跺跺脚,不依道:“师傅,你又取笑我,明明知道那个人是个纨绔子弟,根本不是值得依靠的人,你何必拿他来笑自己的徒弟呢?”

    叶凝碧对晋王的反感是与日日增,只要一提到他,她心里就藏不住厌恶。

    灰衣妇人目光闪了闪,突然指着荷花池道:“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世人都赞它品德高尚,可是,在师傅的眼里,这荷花,不过是故作姿态的矫情罢了。”

    叶凝碧大感讶异,平时师傅对荷花也是百般推崇,为何今日会说这番话来?

    “荷花,从来都不是出自淤泥,又何来的不染?真正出自淤泥的是莲藕,是埋在湖里的莲藕,可是,又有谁欣赏过莲藕的洁白无暇,又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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