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这厢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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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这厢有礼-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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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梅花,至少不会现在这么闷。

真如相士所说,几日后,君歌气色大好,渐渐地又生龙活虎的。

每日,不用丫环提醒,君歌都会照常地吃饭喝药,决不疏忽。老爷子也会每日一早一晚地来探病。祝子鸣也来。

可是,君歌总跟老爷子有说有笑的,那祝子鸣站在她眼前,简直就是一桩木头。她几乎视作不见。

气得那祝子鸣,索性不来探望了。

也不知怎的,心里乱乱的,祝子鸣找不到原因,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生意也懒得打理了。

如君歌所说,他的书房里溢满了兰花的香味,扑鼻,迎面,满满的。

他站在书房中间,看着各个角落挂的香囊,还有那古老的香熏铜鼎,突然怎么看怎么烦。

“落花,流水。”

门外的落花流水各自手握软剑一左一右地端正站着,闻声,立即应了,“少爷有什么吩咐?”

“你们进来。”

“是!”

门咯吱地响了,一道白光映进来,好刺眼。

祝子鸣手中的折扇指了指那几个窗户口,“把窗户都打开吧。”

“是,少爷。”

“还有,这儿,那儿,那儿,还有那儿,把这些东西都给我退出书房。”

落花流水不解,疑惑了,“少爷,这些兰花香一直摆在书房里,都好好的,为何要撤走呢?”

祝子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唉……”

不想解释太多,“都撤走吧,该扔的总是要扔的。”

“可是,自从跟了少爷,你从没有离开过这兰花香味的,都八年了,怎么突然就不喜欢这味道了?”

八年,何止是八年,这兰花香味跟了他二十余载了。小兰一直喜欢这香味,他一直也跟着喜欢,早已习惯了这淡淡的味道,把空气美丽得太清香。

可不知怎的,这几日他一闻到这香味就心烦。

“都扔出去,扔的远远的。”

落花扯了扯流水的衣角,“少爷让拿走就拿走吧。”

只有落花心里清楚,这兰香味的意义,拉着流水把书房里每一处的兰花香都给找了出来,按照祝子鸣的意思,扔了出去,远远的,直接给埋土里了。

“我爹在哪里?”

“回少爷,老爷今日一直在九少夫人的海棠园。”

“前几日不是每早每晚去吗,怎么今天一整天都在?”

“不知!”

海棠园,欢声笑语一片,老的,小的个个都欢天喜地的。

“爹,你又输了。”

君歌一把将身前的麻将推倒,“我自摸,清一色,快给钱。”

这会儿,梅香梅竹两丫环又高兴了。

君歌收了祝老爷的银子,还是那句话,“老样子,丫环输了钱不用给,我赢来的银子一人分你们三分之一。”

老爷子倒是不在乎钱,就奇怪了,“为什么丫环输了钱不用给?”

“爹,你金银满囊的,总不能欺负穷人吧。丫环的月钱才多少?”

梅香梅竹如实说:“回少夫人,少爷吩咐账房每月支奴婢们二两银子。”

二两?

君歌想想,她自己才十两,那朝中大臣也不过月领二十两银子吧。看来祝家没有欺负这些下人们,祝子鸣倒没有那么小气呵。

可,为什么她就拿了他十万两黄金,他至于这么恨她吗?

君歌接着砌牌,“二两啊,爹,你们也太抠门了吧,怎么这么欺负他们,是不是该给涨点薪水。”

老爷子一皱眉,“什么薪水?”

“哦,就是工钱嘛。”

老爷子哦了一声,又说:“这是子鸣的事,多少工钱得跟他说。哦,对了,好像子鸣两天没来海棠园了吧?”

梅香梅竹如实说:“回老爷,是,整整两天。”

老爷子眯着笑眼,“君歌,要不,这下人工钱的事你去他书房跟他说,给这些丫环家丁们出口气?”

君歌媚眼一笑,心里盘算,这老头子说是让她去给下人们出口气,实则是让她主动去探望他儿子,拉紧夫妻间的关系的吧。

“爹,我就说说,这涨工钱的事你都不能作主,我还能说什么?”

说那人,那人就正好站在海棠园近处。

院子里,摆了许多的暖炉,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四面坐着四人高高兴兴,有滋有味地打着麻将。

麻将这东西,在北都国很盛行。

这祝府啊,其余八房妾室,刚好满满两桌,老爷子平日不反对她们玩耍,却也不赞成。若是其余八位儿媳正在兴头上,见了老爷子路过,赶紧把麻将桌给撤了。

祝子鸣倒奇怪,今儿,老爷子怎么有兴趣陪君歌在海棠园欢天喜地的赌博了起来。

这梅香梅竹是大夫人和七夫人的眼线,祝子鸣和老爷子都清清楚楚的,他就不怕其余儿媳闹意见?

祝子鸣周身都被裸得厚厚的,天太冷了,他一个热血男儿都有些惧怕这冬天,他们竟然还能在冰天雪地里摆一张桌子打麻将。

祝子鸣给老爷子请了安,站到一旁,“爹,天这么冷,怎么不进屋?”

老爷子今天心情很不错,笑着说:“你没看见我周身都是暖炉吗?”

祝子鸣较真起来,“可这冰天雪地的,要是冻坏了身子怎么办?”

老爷子一手摸牌,一手整理着手头上的牌,把它们摆清楚了,心里盘算着,可不能再输了,让君歌笑话。

“爹!”

“唉呀,没看见我正忙着吗,这冰天雪地又怎么了,大家玩的高兴就好,再说了,难得君歌精神这么好,陪她晒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

第六章赌局(3)

祝子鸣来了气,“爹,大夫不是说不让君歌沾冷水的吗?”

“这沾冷水跟打牌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天这么冷,不跟沾冷水一样的道理吗,会冻坏人的。”

“哦,搞了半天,你这臭小子不是在关心我,是在心疼你媳妇是吗?”

“这是事实,跟心疼有什么关系?”

老爷子大叫道:“当然有。”

君歌和梅香梅竹各自忙活自己的,懒得听他们父子你一句我和句的,跟唱戏似的。

“爹,快,该你出牌了。”

君歌瞧了瞧桌面,又瞧了瞧自己的牌,“梅香梅竹,等着吧,这局准我赢,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的,好好出牌,快。”

“怎么又你赢,这回该我胡了。”

老爷子不服气,争论着。

“我说事实嘛,我这牌的确很好,爹,你可别怪我欺负你生手,是你运气不好,再好的牌到你手上都得让我胡。”

祝子鸣又被凉在一旁了,没人理他。

他干脆大声一喊,“梅香梅竹,扶老爷回去,这大冷天的。”

梅香梅竹听祝子鸣这声音,心慌慌的,“是,少爷。”

“你们好好坐着。”老爷子发话了,兴趣正盛,怎么能走呢。

祝子鸣回头看一眼落花流水,道:“爹,对不住了,落花流水,老爷累了,把他送回自己院子歇息去。”

“敢,谁敢。”

落花流水左右不是,只好劝阻说:“少爷,老爷和少夫人玩的正开心呢。”

下人们都觉得这俩父子奇奇怪怪的,平日里,儿子是一脸笑容,老爷子是一脸严肃,不知怎的,今儿变过来了。

儿子变得会生气,会发火,不再微笑温柔。

老爷变得跟个玩童似的,只顾贪玩了。

君歌心想,这就对了,这才是祝子鸣嘛,那个只会微笑的祝子鸣是装出来的,今儿好了,他会发火倒正常了。

她继续抓牌,“唉,胡了,又胡了,爹,掏银子吧。梅香梅竹,别怕工钱太少,钱不够花,呆会拿我分你们的钱去街上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老爷子叹气,“怎么又是你胡?我的牌明明……”

明明就快胡了。

话还没说完,被怒气正盛的祝子鸣给打断了,他一扬那有力的手掌,整个麻将桌在他手下翻了个四脚朝天,还把桌下的暖炉一并翻倒。

炭火四处乱溅,滚落开来,梅香梅竹还有祝老爷子赶紧躲闪,倒是只有祝子鸣和君歌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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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施郁闷,更了半天,怎么没人给我留言?

第六章赌局(4)

他发怒地看着君歌,那双眼睛就跟一旋涡似的,要把君歌整个人给吸进去。

君歌迎上去,一抹笑意染上脸腮,像这海棠园的浅黄色腊梅一样,傲骨。

他一字一字地吐出来,“爹,麻烦你教导教导你这个小儿媳,告诉她说,大夫说的话就必须得听,别在这院子里瞎闹。”

语毕,甩了甩他那袖口,扬长而去。落花流水紧跟其后。

看着一堆的烂摊子,老爷子叹气,“玩得好好的,让他弄成这样,梅香梅竹,把桌子抬起来,我们再玩。”

君歌终于从凳子上起身,没有先前的兴致,“爹,改日再玩吧,我想您也累了。”

老爷子见君歌那张兴致的脸失了花容,心里着急了,“君歌,别在意,子鸣他就是一疯子,我们继续玩我们的,你高兴就好。”

君歌勉强一笑,“爹,谢谢你陪我,我很开心,一定会让身子骨慢慢好起来的。”

“你知道爹的用心就好。”

“知道,君歌都知道。你去书房看看少爷吧。”

老爷子欣慰一笑,“他没事,这才是正常的他。”他这当爹的,怎能不知道平日里那个只会笑的祝子鸣是装出来的呢?他知道把心中的火发出来,这是好事,他不担心,倒是担心君歌的病,不知哪天,哪月,哪年能好。

老爷子长长地深呼吸,心想,天下第一相士的话没错,除了君歌,没人能给他祝家添后。天下这么大,哪个女人能激起他的情绪,给他娶了八房,他都不在意,这君歌刚来他就有反应了。

“爹,你笑什么?”

君歌看着老爷子一脸的笑意,不解。

“没什么,我不太喜欢子鸣身上的兰花香味,今天闻着,好像没有了。”

“是吗?”

“没有了,什么味道都没有,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

呵,真好,子鸣他终于放下过去了。

君歌朝着海棠园外望去,那祝子鸣的背影在脑海里清晰着。

是呵,今天,他身上已没有了兰花香味了。

好几日,又不见祝子鸣的人来海棠园。

君歌坐在桌前,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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